我被馮偉的話給逗樂了,表哥走後,我繼承茶館大半年了,若是茶館鬧鬼,我能一點察覺都沒有?
見我不信他,馮偉認真了起來。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不像。
我遲疑了,難道茶館真的鬧鬼?我讓馮偉給我講講是怎麽回事。
兩個月前,老爹重病,我趕去省會照看,把茶館生意給了馮偉。
馮偉來茶館第一天,就覺到了不對勁。
他待在茶館裏,總是有一種被人在暗中窺伺的覺。
若是普通人,可能會把這種覺歸納於心理錯覺,但馮偉是行中人,不說是經百戰,也早已不是菜鳥了。
他當即懷疑茶館裏鬧鬼。
我臨走前,將家中地下室的鑰匙給了他一把,馮偉在祖師爺畫像前拜過,屋中不會傷他。
馮偉把我之前用過的尋鬼儀找了出來,拿到茶樓裏一測,還真有了發現。
我愣住了,尋鬼儀肯定是不會出錯的,茶館真的鬧鬼啊。
“可不是,你真當我騙人啊!”
馮偉說到這,我忽然想起半年前的一件事來。
當時我剛剛投奔表哥,一天表哥有事出了門,讓我來做油香煙。
那天夜間我獨自一人在茶館忙活,被油的腥味熏得眼淚直流,跑出門去口新鮮空氣。
誰知剛走到門口,忽然察覺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回過頭時,後卻是沒人。
我去洗手間洗臉,在鏡子中看到肩膀上有一個白手印,把我驚出一冷汗,誰知眨了下眼,白手印又不見了。
當時我把這事兒歸結於錯覺,若不是今日馮偉說茶館鬧鬼,我還真不一定能記得起來。
既然知道了茶館鬧鬼,就不是一件小事,我和馮偉日日生活在這裏,若是這鬼有毫惡意,我們兩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我問馮偉。
“這黑曜石的貔貅管事嗎?”
這隻是普通的玉石貔貅,開沒開過我都不敢確定,對於它的效果,我有些存疑。
“放置貔貅後,被人窺伺的覺倒是沒了,不過尋鬼儀顯示,它還沒走。”
我心裏有了決定,不管怎樣,茶館裏有隻鬼總是不妥的,得想辦法把它找出來,若是惡鬼就收了,不是惡鬼趕走便是。
正當我準備和馮偉商量一下如何抓鬼時,我的手機響了。
掏出手機,打來電話的人讓我有些意外,是邵書。
自從小邵告訴我焦佳奕的住址後,我們一直沒再聯係,突然打電話來,有什麽事?
焦佳奕的事,小邵幫了大忙,沒有去道謝,是我失禮了。
我接通電話,本想先道謝,卻聽到小邵焦急的聲音。
“林老板,您回安德了嗎?”
我說回來了,什麽事這麽著急。
小邵著急的都快哭了。
“林老板,我閨吵著要帶人砸了你的茶館,我攔都攔不住啊!”
“馬上就要到了,你先關門躲躲吧!”
我傻了眼,要砸我的茶館,這是什麽況?
自從我接手茶館一來,對每一個客戶都算得上是盡心盡力,沒曾得罪過人啊。
而且,小邵的閨是誰?
“小邵,你閨我認識嗎?”
“林老板你怎麽忘了呢!你兩個月前來找易董事長,我說有個閨老說自己撞鬼,想找你幫幫忙。”
小邵這麽一提醒,我記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回事。
隻是當時我一心放在父親上,沒時間去接生意,給小邵說讓他閨來茶館找馮偉。
馮偉說他就接了一單生意,應該就是小邵的閨。
可我記得,上次給小邵打電話問焦佳奕的事時,小邵還高興的告訴我閨沒再撞鬼了。
這才過了多久,怎麽又氣衝衝的要砸我的茶館?
“小邵,你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不知道啊,不肯告訴我,就是很生氣,我攔都攔不住!”
從小邵裏問不出更多的事了,我讓小邵安心,不會有事的,便掛了電話。
馮偉在一旁聽了個大概,一臉迷茫。
“那小妞的問題不是解決了嗎,這是弄的哪一出?”
我來不及問清事的前因後果了,小邵說閨馬上就帶人殺到了,按照小邵的描述,閨現在肯定是什麽都聽不進去。
馮偉也想到了這一點,掏出了手機。
“兄弟你別擔心,我在安德這麽些年,混道兒的兄弟還是認識些的,想砸我們的店,我先把他們狗給卸了。”
馮偉這時要打電話喊人。
我按住了他的手腕。
“你這是幹嘛。”
不是我信不過馮偉的人脈,而是茶館開門做生意,若是打起了群架,名聲壞了,日後誰還來找我們?
馮偉咬了咬牙。
“可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茶館被砸吧?”
當然不能讓砸,打架不行,打不起來不就行了?
我不認識混道兒的人,但我認識能管束他們的人,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沒多一會熱,茶館外響起了嘈雜的聲音,一個材高挑的人,帶著十幾個男人氣勢洶洶的踏進了茶館。
我打量帶頭的人,真不愧是小邵的閨,材一樣一樣的,個子高挑,大腰細臉蛋還尖,按照大眾眼,七分肯定算得上。
人穿著十分時尚,妝容也很致,隻是的脾氣,卻像是罵街的潑婦。
一進門,便手指向馮偉,破口大罵。
“你這個大騙子,敢坑老娘!”
罵還不解氣,手抓起茶桌上的茶壺,向馮偉砸去。
馮偉眼疾手快,手擋了一下,這才沒被砸到臉上。
“啪!”
茶壺是紫砂做的,落地摔了個稀碎。
我沒理會這個人,而是看向帶來的十幾個男人。
這些男的,和我之前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我本以為來的會是些持拿刀的兇狠混混,誰知這十幾個男人,個個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這群人八都是坐辦公樓的,共同點是長得都帥,他們去做模特我信,打架砸店,還是省省力氣吧。
這人,哪裏找來的這群人。
人甩了茶壺沒有消氣,指著茶館的桌椅大聲喊。
“都給我砸了!”
喊的響亮,卻沒一人手。
人著急的跺了跺腳,高跟鞋的尖鞋跟差點都給跺折了。
“你們愣著幹嘛,手啊!”
還是沒人手,個個猶猶豫豫的,有一個看起來麵的男人小聲問。
“佳佳,真砸啊?”
被稱作佳佳的人急了眼。
“砸!要賠錢我出!你們追我時個個都說願意為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是騙子!”
我被逗樂了,弄半天,這些男人都是這個人的追求者。
嗬,人倒是多的,組個足球隊,不球員夠了,還能多出兩個教練來。
聽佳佳這麽說,有人開始挽袖子了。
馮偉二話不說抄起一把凳子,看他的架勢,以前肯定沒打過架。
我把馮偉拉住,瞪著那些準備手的男人。
“你們可想好了,砸了我的店,可不是賠錢就能解決的。”
人手指著我。
“砸的就是你們這個騙子窩!”
有人手了,掀了我一張桌子。
還真敢手。
我心裏也生了火,準備也抄個板凳給人開開瓢。
就在這時,茶館外響起了警笛聲,三輛警車,剎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