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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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配稱虎字!俺捶你的頭!”大漢鼓眼怒吼,手里的兩把銅錘,已經砸到了裴峰頭頂。

不到半寸距離。

黃長云臉大喜。

嘭——

裴峰僅抬起長槍,冷冷往大漢掃去,巨大的力量,頓時將那名大漢,撞飛到半步之外。

還未爬起來,裴峰長槍一擲,將大漢釘死在地上。

吼吼!

不僅是后面的東楚騎兵,甚至是城墻上的楚弓手,都盡皆發出狂呼。

陳九州此刻心里罵娘,恨不得飛過去,立即把裴峰揪回來。

“還有誰!”拾起長槍,裴峰繞馬狂奔,冷聲高吼。

“我來!誓殺東楚虎候!”

又是一騎烈馬沖出,一個中年悍將,手持馬槊,以馳騁之勢,朝著裴峰橫推而去。

乓!

裴峰回頭橫槍,擋住馬槊的推斬,隨后勾手一拉,將中年悍將扯得摔到馬上,隨后勒起韁繩,馬蹄踏下,踏碎了中年悍將的口。

“他不是傷了?”黃長云看得心驚跳,這還是人麼!

“黃統領,不能再拖下去了!”謀士語氣焦急。

黃長云咬了咬牙,心疼地往后看了一眼,準備揮下手勢。

豈料,斗將一經開啟,便不死不休,加之裴峰連斬兩員絕影營大將,惹得不人心頭狂怒。

“東楚虎候!敢戰雙人否!”兩騎烈馬,同時從絕影營狂奔而出,一人搭弓捻箭,一人抱著兩柄短斧,面皆是嗜之態。

“虎戰群羊!何懼之有!”

話完,裴峰長槍一擲,貫穿搭弓大漢的座下烈馬,從馬腹穿而出,帶出一串迸濺的珠。

人仰馬翻,搭弓大漢狼狽地爬起來,急忙再搭起弓箭。

“吾來相助!”另一名悍將旋著短斧,繼而往面前一甩。

旋斧襲來,無兵相擋,瞬間在裴峰腹下,留下一道巨大的割痕。

“哈哈哈!妄你自稱虎候!本將的飛斧如何!”

裴峰不答話,回馬掠前拾起短斧,隨即暴吼一聲,也旋著飛斧,往悍將斬去。

悍將的笑聲還未停歇,連人帶馬,各被斬兩段,鮮染紅了砂礫。

“著!”

一支羽箭,遠遠而來,裴峰剛側開頭,便立即著鬢角掠過,剮傷了半寸頭皮。

“再!快!”黃長云急忙大喊。

搭上弓箭,地上的大漢拼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卻不料,搭弓的羽箭還來不及崩弦,一抹影從天而降,還來不及分辨危機——

轟!

駿馬從天而落,踏碎了大漢的腦袋。

拾起白纓槍,不顧腹下的傷口,裴峰又一次繞馬狂奔。

“南梁還有人否!快快出來!與本虎候一戰!”

楚士的歡呼聲中。

陳九州不得立即拖鞋,把這狗日的扔下馬,“林堂,讓楚弓手前進百步,拋敵軍!”

再打下去,裴峰真會被耗死。

前進百步,相當于出城墻了,危險很大,但眼下,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

“還有誰!老子今日要打一百個——”

旁邊的幾個騎兵統領,著實是焦急,齊齊掠馬上來,捂著裴峰的,拖著往后退去。

“箭雨!”林堂拔劍高呼。

咻咻咻!

又一的箭雨,在留下數百后,得絕影營倉皇后退。

“鳴金收兵!擂鼓!”城頭上的陳九州,徹底松了口氣,快步走下城頭,查看著裴峰的傷勢。

“陳相,老裴命大著呢。”裴峰咳著,“剛才明明還不疼的,噢,現在很疼了。”

說完,裴峰腦袋一歪,直接就昏了過去。

只留下陳九州和林堂,以及周圍的一大圈人,滿臉懵,剛才不生猛麼,沒架打了,這就完球了?

“快,送軍醫!”陳九州著額頭,這特麼什麼事

“陳相。”鳴金收兵后,賈和也帶著民夫和不楚士,從劍屏山上趕了下來。

昏黃,在外面被伏的幾率太大,得不償失。

“老賈,怎麼樣了?”

“南梁人數太多,劍屏山上,也不過才鑿了一些。”

陳九州陷沉思。

這種事拖不得,只有把劍屏山鑿倒,南江四郡才會有息之機。

“本相打算,今晚去南梁營帳營。”最終,陳九州平靜開口。

營?”賈和微微一怔,“這并非良計,夏侯敬對于陳相頗為忌憚,必然派重哨巡守。”

“這個本相也知道。”陳九州笑了笑,“本相哪怕,也要嚇死他。”

“陳相的意思是——”

“本相吸引注意,老裴你帶著人,務必明天之前,把劍屏山鑿穿。”

……

升上天空。

南梁四十萬大軍的中軍營帳里,夏侯敬正怒不可遏地對著黃長云踹腳板。

“朕讓你去追殺!你偏要斗將!斗就斗吧,還連著輸了幾場!你看看,看看外面的士氣!”

黃長云臉頹喪,只知跪地乞命。

“若非看在黃道宗面子上,朕不得立馬斬了你!”

哐啷——

將酒壺佳肴撥翻在地,夏侯敬深呼一口氣,為帝二十余年,他何嘗過這等鳥氣。

都怪那個陳九州!

咣咣咣!

這時,營帳之外,驀然響起了一陣擊打的銅鑼聲,伴隨著的,還有刺痛耳的鼓點。

“怎麼回事?”夏侯敬驚了驚,急忙走出營帳。

“陛下!楚人營!”

朱進神惶恐,驚驚乍乍地指著營帳外。

夏侯敬抬頭看去,果然,在昏暗的夜之下,分明是有一大隊的楚士,正踏馬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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