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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打發走了人,去書房向凌君昊復命。
凌君昊說了聲“有勞”,管家正想退出去,卻聽見他說:“麻煩你幫我拿支鋼筆過來。”
管家目在他桌面上那支漆黑的鋼筆上一頓,暗自心驚。
這是簡素去年送他的生日禮,雖然只是一支筆,卻是出自大師之手,有近百年歷史的古董,弄到手,簡素頗花了些功夫。
“不好用了嗎?我這就送去護養。”管家拿過那支筆,試探著說。
“換一支。”凌君昊淡淡道。
“君。”管家忍不住勸道,“表小姐雖然任,但畢竟是濃于水的親人。剛剛聽話里的意思,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慕小姐鳴不平。們自小關系好,你也知道……”
凌君昊話鋒一轉:“你先去敷下臉。”
管家愣了下,想起剛剛那個毫不客氣的掌,嘆了口氣,轉去旁邊的屜找了支新筆,注好墨水遞過去,離開了書房,帶上門時擔憂的看了一眼門里的男人。
簡素今日鬧事,確實太不知輕重,但是和關系鬧僵,對凌君昊沒有好。
親暫且不論,凌老爺子是那一輩人里罕見的沒有重男輕想法的人,簡素的母親乖巧健談,比沉默又倔強的長子更得老爺子歡心。雖然凌君昊是被寄予厚,托付家業的人,但若是論寵,簡繁和簡素兄妹倆,反而更勝一籌。
白微微被扶回了房間,傭人幫著換洗臉,又送上熱騰騰的紅糖水補充能量,不一會兒,新做好餐點被送進房間,放在窗邊的桌上。
已經倒了胃口,味同嚼蠟的咽下食,回到床上想再睡會兒,但是雖然虛,卻怎麼都睡不著。
傭人的周到殷勤之中帶了明顯的討好——能讓凌君昊趕走親表妹的人,就算只是玩玩,也玩得用心。但白微微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重活一世,早就沒了輕飄飄的懷,簡素在表哥這里了氣,肯定要回去找最大的靠山凌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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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爺子自然不是楊老夫人那種會認為男人做什麼事都是狐貍挑唆的貨,但凌君昊畢竟是親孫子,還是欽定繼承人,不可能到實質的懲罰,免得外人看笑話,那麼,雷霆震怒,自然得有人去承。
收拾,不是因為有錯,既然不能對孫子手,拿殺儆猴,最合適不過。
白微微想得渾發冷,上輩子被利用,被折磨,這輩子出賣自己給凌君昊,還沒嘗到多甜頭,就要被再次踏進泥濘里。
注定是苦的命?
不能坐以待斃。
攢了攢力氣,去帽間換下睡,挑了一件白的細棉布連,又把頭發梳順,隨意扎在腦后,本來想化妝掩飾下蒼白,剛到刷又改了主意,虛弱驚惶的小白花,更容易激起人的同心。
走出房間,問傭人凌君昊在哪兒,得知他去了湖邊,趕找了過去。
他站在榆木搭的私人小碼頭邊,看著傭人把漁放進小艇里,聽見的聲音,回頭瞥了一眼,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冷淡:“不是不舒服嗎,出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