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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氣,對林敬忠說道:“小忠啊,你去看看你這叔叔怎麼現在才回來,吃飯都趕不上熱乎的了。”
林敬忠撒丫子跑了出去,而嫂子張香云則是不用人吩咐,自己就去廚房,準備把菜端上了桌子。
只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盤子還沒放穩當,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聲驚喜的驚呼聲。
“爺爺,!”
是林敬忠的聲音!
他的聲音猛然拔高了好幾個度,把張香云都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發生啥事兒了?”
張香云此刻也顧不得端菜了,趕忙轉往外跑去,趙芬和林文也著急忙慌的跟了過去。
林國福原本靠在屋檐下坐著,聽見林敬忠的聲音之后,當下又急又慌的就準備站起來了。
“一個個的都怎麼回事兒?大驚小怪的,發生什麼事兒?”
“哎呀,倒是來一個人把我扶出去啊,關鍵時候都指不上你們!”
林國福里邊兒罵罵咧咧的,同時艱難的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而門外,林敬忠一臉興的跑了回來。
他出手指著門外剛剛出現的驢車,又跑又跳的喊道:“,紉機,好大一臺紉機!”
趙芬一臉納悶兒:“什麼玩意兒?”
張香云氣惱的拍了兒子后脖頸子一下:“到底是咋回事兒?讀書讀的連話都不會說了,什麼紉機?”
林敬忠則是抬起袖子了口水,小臉蛋兒通紅,滿臉的興之,都說不出話來了。
“媽,嬸嬸和叔叔拉了好大一臺紉機回來,可真漂亮,和我老師家的紉機一模一樣!”
趙芬這次才算是聽明白了——紉機,自己的小兒子林武和兒媳婦唐清婉趕著驢車,買了一臺紉機回來!
趙芬重重一拍大,心中又驚又喜,趕忙跑了出去。
剛剛出去,就一眼看見了正在從前面趕著驢車往家里走的林武。
看見趙芬之后,林武還咧笑了笑。
他揚起子,朝著林文喊了聲‘二哥’。
聽見聲音,林文以為喊自己有事兒,剛走出去,迎面就有一樣東西朝著他的腦袋飛了過來。
林文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然后手一接。
低頭定睛看去,乖乖,這不是鞭炮嗎?
“二哥,還愣著干啥?趕放炮啊,咱家買紉機了!”林武隔著老遠,扯開嗓子喊了一聲。
這年頭的三轉一響,那都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和后世買房買車一樣。
誰家要是買起了這四樣,都會被別人說是祖墳冒了青煙。
要是買了其中一樣,那都要放鞭炮慶祝的。
林文這會兒才緩過神來,著急忙慌的轉去廚房拿了洋火,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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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驢車就要走到自家門口了,林文才終于把鞭炮掛在了叉子上,用火點燃了引線。
小萌萌和林敬忠見狀,趕忙捂住了耳朵,轉過各自撲進了媽媽的懷中。
噼里啪啦……
一串鞭炮不是很長,但是足夠響亮。
幾秒鐘的響,但是卻足夠讓八村家家戶戶都聽見了。
當下又是大家伙兒從地里回來的時候,聽見竹聲就知道,這是有大喜事兒了。
不人都推開門往外看來,這一看就見到林武家門口停著一輛驢車,而驢車上則是端端正正的放著一臺嶄新的紉機。
不如此,紉機的轉上還綁著一朵大紅花!
“乖乖,那可是紉機啊,還是蝴蝶牌的!”
“哎呦,林老三,你家這是買紉機了?厲害,紉機機票都能搞得到。”
“真是蝴蝶牌的紉機啊?我聽說一臺蝴蝶牌的紉機要一百三十多塊錢呢,死貴死貴的。”
“可真好看啊……林老三,你們家現在兩個兒子都有出息了,居然連紉機都能買的回來,趕明兒讓我一行不?”
此時此刻,陶秋霞院子里。
正悄悄的從門里拉著往外瞧,看著讓心驚跳不已。
門外,驢車上那臺嶄新的蝴蝶牌紉機锃亮锃亮的,只是看了一眼,陶秋霞就覺得手腳冰涼,差點一屁坐在地上。
朝著林武看了一眼,又仔仔細細的瞧一瞧,當下就站不住了。
“全福,全福你快過來!”
陶秋霞低聲音,扭頭沖著屋子里喊了起來。
林全福這塊兒也聽見了鞭炮聲,從屋子里邊兒走了出來。
“咋回事兒?你嚷嚷啥呢?”
林全福走過來,看見陶秋霞趴在門上往外翹,疑的問道:“哪兒放鞭炮呢?怎麼聽著像是咱們家門口?”
陶秋霞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來。
“咱們家門口?你要是有那個錢買紉機,我給你放十掛鞭炮都行!”
“……”
自家婆娘怪氣的本事,林全福是深有會的,所以此刻也不敢搭腔。
他走了過去,皺著眉頭問道:“誰家買紉機了?”
陶秋霞哼了一聲,不說話了,讓開一個位置,示意林全福自己湊在門上往外看去。
“哎呦,老三家買的?!”
只是看了一眼,林全福就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他們家怎麼這麼快就買紉機了,咋回事啊?不是前段時間還說賣黃鱔不掙錢嗎?”
前段時間,村子里邊兒不人都說有人在悄悄地和林老三的兒子搶生意,隔壁幾個村子都沒有人愿意繼續賣黃鱔給林文林武兄弟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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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林全福心里邊兒還有些舒坦,干活都有勁兒了。
結果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天,隔壁居然連紉機都買回來了!
“不掙錢?屁話!”
“他要是不掙錢,能買一臺蝴蝶牌的紉機?”陶秋霞雙手叉腰,酸溜溜的說道。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家閨結婚的時候,因為家里窮,無法陪嫁紉機,婆家總是不待見。
后來還是兒子林遠帆考上了大學,閨的況才好了一些。
雖然平日里不掛在上,但這事兒一直都是陶秋霞心里的痛。
如今眼瞅著林武買了紉機回來,心里邊兒怎麼想都不是滋味兒,就像是有人在用針扎的心一樣。
不是陶秋霞,林全福的臉也不太好看。
“那幫人怎麼一天天的凈胡咧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