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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公子謀 第二十二章 接收紅閣
雲淺月看著七人，聽著七人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語，心思一時間百轉千變。
爺爺告訴說「娘言一個生肖迴之後便不必來雲霧山拜祭了。」，如今他們說「奉主子命一個生肖迴之後在此等候小主，聽候小主差遣。」，也就是說他們口中的主子是娘，而這些人是娘留給的了？
這七人氣息一致，顯然修習武功一致，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在看來毫不次於容景那十八名黑衛。顯而易見，娘不但份神，而且不簡單！
如今正需要用人，若這些人真可以用的話，不失為對抗老皇帝的一大助力！
沒想到今日上雲霧山還有這一等驚喜。
雲淺月扯了扯角，淺淺一笑，「你們起來說！」
「多謝小主！」七人齊齊起。
「我娘讓你們七人一個生肖迴之後在此等我？」雲淺月出聲詢問。
「回小主，主子是這樣吩咐的！」早先問話的那名子立即回道。
「我娘去了有十二年了吧？那時候你們才多大？便一直記得我娘的吩咐？」雲淺月看著七人，年齡最大的子看起來不過二十，最小的子看起來比大不了多。也就十五六歲。十二年前最小的人也就才三四歲而已。便能記事了？這讓覺得不可思議。
「回小主！主子逝去前吩咐七位長老十二年後讓小姐接手紅閣，七位長老選出我等七人接替他們的位置守護小主。主子臨去前見過我等一面。那時候雖小，卻是依稀記得主子的。」早先問話的那子立即道。
原來是這樣！雲淺月看著子，「七位長老可在？」
「回小主，七位長老此時在碧雲山，每一任小主接替紅閣之後，前一任長老便世碧雲山，再不過問紅閣之事。」那子立即道。
碧雲山？雲淺月從腦中搜素記憶，並沒有關於碧雲山的記憶。在腦中的認知裡沒有這座山。或許是不出名的小山也說不定。不再探究，點點頭，「我娘去時我還不曾記事，既然你們是奉我娘命聽我差遣的，那麼便跟我說說你們的況吧！讓我瞭解一下。」
「是！」那子立即點頭。
雲淺月見不遠有幾塊石頭，走過去坐下，對幾人擺擺手，「你們也坐吧！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反正不急於下山。
「小主坐吧！屬下們站著就可！」七人搖頭。
「我不是個拘謹時刻守禮數的人，想必你們也是聽聞我的事的。若是可以的話，想來我們以後會相很長時間，在我面前不必多禮，坐吧！」雲淺月看著幾人道。
「多謝小主！」幾人對看一眼，再不推辭，走過來坐下，神明顯放鬆幾分。
「先逐一報一下你們的名字，我們認識認識，再慢慢說。」雲淺月第一個看向那名子。一直站在幾人中間，顯然是七人中的主事。
「屬下華笙！」那子立即道。
「屬下花落！」
「屬下凌蓮！」
「屬下蒼瀾！」
「屬下伊雪！」
「屬下！」
「屬下風！」
「華笙、花落、凌蓮、蒼蘭、伊雪、、風……」雲淺月逐一將幾個人的名字念了一遍，忽然奇異地問，「你們和百年前世的十大世家是什麼關係？」
記得在容景那裡看過一本書，關於幾百年前十大世家的事。似乎就是這樣的姓，當時還特意地多看了一遍，記住了十大世家的姓氏，華氏、花氏、凌氏、蒼氏、伊氏、氏、風氏、楚氏、莫氏、藍氏。據說十大世家當時風雲一時。是現在的天下十大世家諸如錢門之流不可比擬的。莫離就出於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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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真是聰明，從我等幾人姓氏上便聯想到了百年前世的十大世家。」華笙一笑，點點頭道：「我們的確出七大世家。不過七大世家早已經世。當年主子要給小主選守護之人，七大長老不滿意普通之人的資質，所以分別找到了我們七大世家，從每一世家中選出一人，就是如今的我等。」
「原來是這樣！」雲淺月笑著點點頭，「既然十大世家世，當年七長老去要人，七大世家的家主就將你們給了？」
「當時家主是自然是不同意的，十大世家世不再涉足紅塵。但是奈不住七大長老磨泡又用盡手段，最後被迫得家主同意，但是有一點，就是我等七人被七大長老帶走，自此後離七大世家。所以我等如今已經不是七大世家中人。只不過當年七大長老要主子賜名時主子保留了我等幾人的姓氏，只重新給賜了名而已。」華笙搖搖頭。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七大長老很厲害了？」雲淺月笑問。
記得十大世家傳記上末尾最後一句寫著「自此十大世家世，再不聞蹤跡。」，那本傳記由百年前天聖始祖皇帝建朝時一奇人編纂，後來幾十年後又經一位奇人再修，後來十年前又經才華冠蓋的文伯候修整，都不約而同地在末尾注上了這樣一句話。可想而知十大世家得多，徹底退出紅塵十丈之外。如莫離這樣的十大世家後人，也和這眼前的七人一樣，都是離出了十大世家，只不過沒換姓而已，卻再也不是十大世家之人。
「七大長老當年也是出七大世家，即便後來離七大世家，也是有幾分面的。」華笙一笑，「七大長老的確很厲害的，當年是七大世家中出類拔萃的翹楚，將我們七人要出去據說曾經力挑家中高手，無一人是七大長老對手。我們七人如今所學都是七位長老傳授。」
「哦？七大長老也是出七大世家？」雲淺月一愣。
「是的！」華笙點頭。
「七大長老是不是一直追隨在我娘邊？」雲淺月又問。
「是！」華笙又點頭。
「那我娘出哪裡？」雲淺月再問。
「屬下也不知道主子出哪裡，七大長老未曾對屬下等人說過主子事。紅閣之中除了七長老外也無人知道主子出。」華笙一愣，搖搖頭道：「屬下等人原本以為小主知道主子出的，原來小主也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兩歲多時候娘親就去了。那時候我還不記事。」雲淺月想著那時候即便是早就靈魂來到這個世界記事的話如今也被忘記了。看著華笙，「那你們可知道七大長老是怎麼追隨我娘的？」
「這個屬下知道，七大長老時常與我們說。」華笙看了其餘幾人一眼，似乎發現雲淺月很好相，語氣較之剛剛輕鬆了幾分，笑道：「當年據說主子年不經事，不知如何追查到了十大世家的蹤跡，一人力挑七大世家，後來引得七大長老追隨側。」
「這樣？」雲淺月眨眨眼睛，娘這般厲害？可是不明白了，有如此娘親怎麼會嫁給爹那個風流又花心窩囊又廢且小妾一大堆的人呢！
「是呢！小主有所不知，七長老時常在我耳邊說當年若不是小主鬧得太過，似乎被家族追了回去，會力挑十大世家呢！咱們紅樓可就不止七大長老而是十大長老了。」風接過話，笑著道。屬最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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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憾！」雲淺月看了一眼風。小姑娘看起來極為純真，但相信今日能坐在這裡的人都不是像彩蓮、聽雪、聽雨三人一般不經世事。
「三長老也一直說這是件憾之事。」凌蓮也笑道。
雲淺月看向凌蓮，比華笙年紀略小一些，雖然看起來沒有華笙沉穩，但見坐姿筆直，穿戴極為仔細，通上下挑不出一不和諧的地方來，想必是一個心細如髮的人。對笑笑。
「淺月小姐笑起來和我們紅閣掛著的主子的畫像真像。」伊雪忽然道。
雲淺月看向伊雪，和凌蓮一般年紀，如今坐在幾個人最外圍，和華笙說話間見不時注意四周靜，顯然以防有人上山，顯然是個極為縝謹慎之人。笑看著道：「是嗎？我和我娘長得很像？」
「是！小主和主子長得很像！」四名子齊齊點頭。
雲淺月看向其他三名男子，花落、蒼瀾、，除剛剛對見禮外，這三人再一直沒開口。三人年紀也相當，毫無例外都有一副好樣貌，雖然不及容景，但也是難得一見。想起關於十大世家的香艷傳聞。據說花氏、蒼氏、氏專出男子，看來傳言果然不虛。對三人笑問，「你們三人難道對我害？」
三人齊齊一愣，然後臉不約而同一紅，搖搖頭，齊齊道：「屬下沒有！」
「那為何半天都沒開口說話？」雲淺月偏頭笑看著三人。
「小主未曾問到屬下！」三人臉更紅了幾分。
「花氏、蒼氏、氏是不是專出男子？」雲淺月看向華笙笑問。
華笙看了三人一眼，忍不住笑道：「回小主，是的。」
「小主，他們不是害，他們是見到小主歡喜的。」風小臉笑了花一樣，「去年這時候他們三人就想來雲霧山見小姐，被華笙姐姐制止了。前一段十日聽聞小姐在靈臺寺遭難，後來又聽聞遭遇百名死士刺殺就更坐不住了。要不是華笙姐姐和凌蓮姐姐說我們冒然出現在小主邊若被暴的話會給小主造麻煩，才攔住了他們，要不他們三人早來找你了呢！」
「小丫頭，還不是你鬧得想見小主鬧得最歡。怎麼了我們三人？」花落紅著臉叱了風一句。
「花落哥哥原來被小主說中了，當真害了呢！」風笑起來，「雖然我想見小主，但是我的武功出不來天崖，想看也不。我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你們三個人當時都出了天崖要來京城了，要不是華笙姐姐拿出主子的命令，你們哪裡肯聽？你們早就等得不耐煩想見小主了！」話落，問向華笙，「華笙姐姐，是不是這樣？」
「嗯，是這樣！」華笙笑著點頭。
「小主，您若不信可以問問凌蓮姐姐和伊雪姐姐。我可沒有說謊。」風又道。
雲淺月看向凌蓮、伊雪，二人笑著點點頭。
「那也是我們想早一些追隨小主邊好保護小主！」華笙瞪了風一眼，警告道：「小丫頭，你就話多吧？看小主不喜歡你將你趕出紅閣去你別哭？如今武功都沒練好，怎麼保護小主？」
風脖子立即了一下，連忙看向雲淺月，見雲淺月笑看著，立即小聲道：「小主，我年齡小嘛！他們比我都大，我雖然武功不好，但我暗功夫可是好呢！就錢門的那幫子人肯定不是我對手。我也能保護您的。」
「嗯！」雲淺月笑著點頭，「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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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立即一喜，對花落揚起一個得意的笑臉，「小主不會趕我走的！」
花落撇過臉當沒看見。
雲淺月輕輕笑了起來，幾人也同時笑了起來。
雲淺月看著七人，覺得娘真是給了一筆財富，不管這七個人所說的紅閣有多麼大的勢力，不管這七個人武功多麼高強都會什麼技藝，不管這七個人都懂什麼會什麼能給什麼驚喜，這些還都不知道的況下，只看著這七個年輕的面孔和七張笑臉和年輕的心，就已經從心裡歡喜。
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夥伴，可謂是孤一人。容景和如今的關係雖然親，但也不能稱之為夥伴，夜輕染雖然和好，但總歸是欠了些什麼，雲暮寒雖然是哥哥，但會時常忘記有這麼一個哥哥，南凌睿太過莫測神，讓一團迷霧。夜天煜、夜天傾自然不必提，葉倩和相像卻也是不同，才見一兩面自然談不上心。七皇子夜天逸不管和有什麼關係都被塵封在記憶裡，如今就是個陌生人而已。
這些人都不像眼前這七個人。是第一次見他們，們也是第一次見。卻一起坐在這雲霧山頂聊天，早先會有一陌生，此時早已經在笑聲中消失於無形。
雲淺月止住笑，對七人正問道：「你們剛說是奉我娘命在這等我，從今以後聽我差遣是不是？」
「回小主，是！」七人也收起笑意，齊齊恭敬點頭。
雲淺月看著七人，沉默片刻，清聲且鄭重地道：「我相信我娘的眼，也相信你們口中所說的七長老的眼，選中你們七人，定是千挑萬選，費勁好一番心力。」頓了頓，緩緩道：「但畢竟是我娘的言，七長老選中你們之時不知道有沒有問過你們意願。但我此時是要問一問你們意願的！」
七人齊齊張地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認真地看著七人，「你們是因為奉我娘的命令而追隨我？還是心裡願意追隨我差遣？若是只因為奉我娘的命令，心裡不甘心願的人可以站出來。我信奉的是自願原則。不會勉強於人。不管是我娘的命，還是七長老的命令，今日在此地，就我說了算。有真心不想追隨我的人可以離開。」
七人一驚，齊齊跪倒在地，「屬下七人心甘願追隨小主差遣！請小主收留！」
「你們才見我一面而已！真心甘願追隨與我？」雲淺月看著七人。想著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死去十二年還讓人如此效忠？七長老是什麼樣的人，用十二年培養這七人來給，紅閣又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不過這些都不著急，當前是要收服這七人的心為所用才是正事。
「回小主，當年七長老去七大世家時選中我們，我們那時雖然年，但也是問過我等意見的，我等是心甘願跟隨七長老離開七大世家的。後來只見了主子一面，也是心甘願了紅閣，如今七長老培養屬下等十二年，屬下等七人早就知道將來要效忠的人是小主，雖然從未見過小主，但每年七長老都會有小主的畫像傳回給我們七人。我們七人今日雖然是第一次見小主，但早就對小主悉。今日前來也是心肝願追隨小主側的！」華笙垂著頭，一字一句地道。
「我等心甘願追隨小主側，定誓死效忠小主，絕無二心。否則五雷轟頂，萬箭穿心！請小主收容！」其餘六人齊齊出聲。聲音連城一線，每個人都神鄭重，再不見剛剛玩笑時候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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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雲淺月點點頭，古人最重誓言，這算是立了毒誓。面容，緩和了語氣，對七人溫聲道：「既然是你們心甘願，也是娘親對我厚相護，我便接娘親心意，接你們。」
「多謝小主！」七人齊齊一喜。
「我雖然年，外面傳揚的名聲不好，但也不是真正的囂張跋扈，對人苛刻之人。你們雖然喊我小主，但我不會將你們真正當屬下對待。我會相信你們，護你們，同兄弟姐妹一般對待。也希你們要信任我。」雲淺月道。他們是娘留著可以放心信任的人。從今以後，的後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七個人。當然，也希他們對能夠信任。
「屬下等人相信小主！多謝小主厚！」七人面容，齊齊點頭。
「起來吧！地上涼氣重，我們從今以後不是外人！不必對我行此重禮！」雲淺月輕輕一拂手，一大力襲向七人，七人的子同時被輕輕扶起。
七人被迫起，齊齊驚異地看著雲淺月。
華笙訝異地道：「屬下聽聞小主前些日子小主因為掉下了靈臺寺地下佛堂失去了武功，以為小主如今沒有武功，沒想到武功以臻幻境。」
「昨日才突然恢復而已！」雲淺月淡淡一笑。是刻意想要七人知道的武功。
「恭喜小主。如今小主武功恢復，且如此之高，怕是比當年的主子功力不遑多讓。」華笙喜道。
幾人也都面帶喜地看著雲淺月。
「我就想著小主沒武功的話從今以後時刻跟隨在小主邊呢！沒想到小主武功恢復了！」風嘟起，是七人之中唯一一個不滿的人。
「我有武功你也可以跟隨在我邊啊！」雲淺月對風一笑。
「小主說的是真的？」風一喜。
「嗯！」雲淺月點頭，又補充道：「不過大約不是現在。」
「小主在尋我開心呢！」風喜退去，再次嘟起。
「你個小丫頭，我們從今以後要聽小主安排。你的武功那麼差，還想跟在小主邊？不修習好武功我看你是別想了。」花落叱了風一句。
風神頓時有些蔫蔫的。
「武功雖然重要，但有時候也不是最主要的。」雲淺月手拍拍風，笑著安穩。見風又笑逐開，笑著對幾人道：「你們既然每年都有我的畫像，想必對我也瞭解不，我就不用說自己了。來，都坐下，如今你們與我說說紅閣，說說你們的事。我好瞭解一下，也便於我們今後一起行事。」
「是！」七人點頭，重新坐下。
坐下後幾人都看向華笙，讓開口。華笙一笑，緩緩開口，開始給雲淺月講述關於紅閣和他們七人的事。其餘六人時而一兩句作為補充。
雲淺月認真地聽著，是第一次接古代的組織。所以不錯過每一，聽得極為仔細。不時有疑問問出，都是問在關鍵點上，讓幾人對除了好外多了幾分欽佩贊。
從子夜一直到天明時分，華笙才住了口。
雲淺月也算對紅閣和七人瞭解了個大概。
紅閣是娘一手所創，當年據說娘不知如何追尋到了十大世世家的世之，一人力挑七大世世家，無論是武功還是才學，均是驚才艷艷。令當時為新一代七大世世家的繼承人都紛紛欽佩不已。娘離開時七大世世家的繼承人甘願放棄家主之位追隨側，當時亦是三男兩，均被娘折服。據說當時竟惹七大世世家的家主然大怒，最後卻還是放了七人跟隨娘離開。據說娘當年被因事找回自己的家族，其餘那三大世家便未曾再去。這也就是七人口中七長老據說念了數年的憾事，七大長老沒能為十大長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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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長老追隨娘後，八人聯手創建了紅閣。
紅閣的總閣設在天崖。
天崖雲淺月知道，那是西涼和天聖邊境的一高聳雲山峰，山脈綿延幾百里，最高的一山峰被稱之為天崖。
天崖距離京城千里，距離西涼八百里。
紅閣沒有雲淺月想像的勢力很大，如傳說中的丐幫一般。紅閣人數不多，但每個人都是挑細選，出類拔萃，培養而，每個人都有一項絕頂的技藝。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卻遍佈天下，每個城池僅僅分佈一人或二人而已，卻是做著一般組織十人或者百人的事。每個人都歃盟誓，忠於紅閣。
紅閣之人以閣主指令為聖旨，閣主之下設七大長老，七大長老分別掌管七個小閣，七個小閣分別為報、探、暗樁、武技、掌刑、財力、另外還有一個讓雲淺月極其意外的部門，就是紅閣還有一支軍隊。雖然僅僅一萬人馬，但也夠讓雲淺月震驚了。
因為知道，皇室是不準民間百姓和組織私養軍隊的。就算是各地藩王的人馬也是沒有軍隊實權，有駐紮在藩王境地的大將軍調遣人馬，全權皇上指揮，這是為了以防藩王作。
不由猜測娘到底是什麼人？居然私養軍隊？
娘去世後，七大長老尋到了替班人歸，也就是華笙等七人，華笙主管報，位於七人之首，七人每日都向稟告各地傳來的各方面報，花落主管探，凌蓮主管暗樁、蒼瀾是七人中武功最高，主管武技，伊雪主管掌刑，主管財力，而最為年小的風卻是掌管那支軍隊。
雲淺月將接收到的信息在腦中過濾了一遍，低頭沉思。想著娘定然有一個不同尋常的份。紅閣的總閣被設在天崖，天聖和南梁的界，有什麼用意所在呢？
七人看著雲淺月沉思，都靜靜看著，無人出聲打擾，雖然早就知道那些傳言有誤，小主不可能是紈不化大字不識囂張跋扈的人，但今日見到雲淺月，還是超過他們心中的想像。敬佩的同時又多了一分親近和喜歡。
許久，雲淺月抬頭問華笙，「你手中可有這些年關於紅閣諸事的記載？」
「回小主，有的！不過在天崖，屬下本來想給小主帶來的，但是當時急於趕來，忘記帶了。屬下曾經看過一遍，能夠說出個大概來。若不然屬下給小主說說這些年紅閣的事跡？」華笙看著雲淺月。
「不必了。等你什麼時候回天崖給我再帶來就可。」雲淺月看了一眼天，將手中的夜明珠放錦盒裡，又問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京城，如今在哪裡下榻？」
「屬下七人前兩日來的京城。如今在煙柳樓落榻！」華笙道。
「煙柳樓？那個有素素的煙柳樓？」雲淺月一愣。
華笙點點頭，「煙柳樓魚龍混雜，方便掩人耳目。屬下等走做了喬裝打扮。另外煙柳樓是紅閣的產業，比較放心。」
紅閣原來也經營青樓！雲淺月這樣一想又覺得收集報最好的地方就是青樓，而且正如華笙所說魚龍混雜，方便掩人耳目。疑地問：「素素也是紅閣中人嗎？」
「回小主，是的！」華笙點頭。
「南凌睿和素素是怎麼回事兒？」雲淺月沒想到南凌睿口中口口聲聲的素素原來是紅閣的人。正對南凌睿一團疑。
那日在醉香樓看到南凌睿拿的扇面是據說天下第一畫師畫的，可是兩日前在西楓苑門口卻看到那把玉扇是的畫法。當時以為以前沒看清，如今想來卻不是，的眼神還沒有那麼差勁，從來看東西都是過目不忘。而且南凌睿的那把扇子絕對是同一把扇子無疑！這是讓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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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那扇子其實是正反兩面？一面是天下第一畫師的畫法，一面是的畫法？
「南梁睿太子莫名而去見素素！每日除了聽素素唱曲彈琴再無其它。屬下也曾經問過素素，素素也不知南梁太子目前到底何意！」華笙道。
「素素可是說過南凌睿的扇子，有何不同？」雲淺月又問。
「未曾說過！」華笙搖搖頭。
雲淺月蹙眉。
花落看著雲淺月，詢問道：「小主，這南梁睿太子有何不對？是否對你不利？」
「沒有！只是南凌睿有一些事是關於我的，我目前還不理解罷了！也不算什麼大事。我就問問。」雲淺月搖搖頭，看向幾人，「你們準備在京城停留多久？」
華笙一愣，「小主不準備讓我們留在你邊？」
「目前還不需要。盯著我的人太多，我周圍的人都是悉的，若突然邊出現你們，定會引注意暗中查探。你們跟在我邊不太好。我目前還不想讓人知道你們和我的關係。」雲淺月道。
七人齊齊點點頭。華笙道：「我們聽從小主吩咐！」
「七大長老歸多長時間了？你們接手紅閣有多長時間？」雲淺月問道。
「七大長老去年歸的。我們七人從七大世家出來之後，就一直都跟在七大長老邊習武，對紅閣事從小就悉。七大長老都不是個安分的主，每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帶著我們四去轉，在天崖待著的時間其實很。不過七大長老從來未曾帶我們來過這天聖京城。」華笙道。
「哦？」雲淺月看向華笙，「你們從來未曾來過天聖京城？」
「是！七大長老從主子逝去後也一直未踏足天聖京城一步。」華笙道。
雲淺月點點頭，想著七大長老大約是怕景傷。想著這七人既然從小就跟隨七大長老，對紅閣無比悉，說明紅閣如今盡在他們手中掌控，他們也就不用再對紅閣洗牌悉了，想了一下道：「這樣吧！你們雖然不能跟在我邊，但是可以留在京城多待些時日，還有幾日就是乞巧節，過了乞巧節之後就是老皇帝五十五壽辰，未來一段時日應該會很熱鬧。你們也可以趁機玩玩。」
「好哦！」風頓時喜笑開。
華笙等人雖然不像風那般起來，但眉眼間都著歡喜地點頭。
「走吧！去給我娘燒紙，然後我們下山！」雲淺月站起，拍拍上的塵土。
「小主，您不用燒紙的，您有所不知，在主子當年埋來雲霧山之時，第二日就被七大長老將的棺木挪走了。主子的墓本就不在這雲霧山！」華笙道：「讓您每年來，且堅持十二個生肖，是不想被人懷疑！也想著屬下等十二年後來這裡尋找小主。」
「嗯？那我娘的棺木在哪裡？在天崖？」雲淺月到沒想過這個。
「沒在天崖，天崖只有一幅主子的畫。七大長老沒對我們說過。屬下們也不知道在哪裡。」華笙搖搖頭。
其餘幾人也都齊齊搖搖頭。
「和著我這麼些年都是燒空紙了。」雲淺月扯了扯角，笑了一下，話落，拿出皇后給繡的祈願符抖了抖，歎道：「可憐了姑姑一片心意！還有我幾個小婢都敖紅了眼睛繡的祈願符，怎麼也不能浪費吧！既然我娘的墓不在這裡，但總歸是忌日，就在這燒了吧！」
話落，從懷中掏出火石，將幾個祈願符點燃。
七人立即排一線，對著燃燒的祈願符齊齊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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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靜靜看著祈願符燒灰燼，對七人道：「走吧，我們下山！」
「是！」七人齊齊點頭。
雲淺月足尖輕點，順著來時的路施展輕功向山下飄去。七人頓時讚歎地看著的輕功，對看一眼，連忙施展輕功跟隨在後。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可是雲淺月此時卻覺得下山輕鬆無比，比來時的心境不可同日而語。此來雲霧山這一趟，讓收穫甚大，毫不次於那日在午門外迫老皇帝廢除了祖訓時的歡喜。
小半個時辰後，雲淺月當先下了雲霧山。沒立即離開，而是等著後七人。
一炷香之後，七人陸續下了山。
第一個自然是武功最好的蒼瀾，第二個是花落，第三個是華笙，第四個是，第五個和五六個是凌蓮和伊雪並排，最後一個則是風。
這一番比較之下，雲淺月立即分出了七個人的武功檔次。笑著對幾人點點頭，剛要再次飛離開，華笙忽然拽住袖，低聲道：「小主，山下有人！」
「嗯？」雲淺月眼睛瞇起。
「是一輛通漆黑的馬車，似乎是榮王府景世子的馬車。」華笙道。
雲淺月順著華笙的視線看去，果然見雲霧山北角聽著一輛馬車，過雲霧，看不甚清，那輛馬車靜靜不，若不經華笙提醒，很難發現。眉頭皺起，容景的馬車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已經迎接七皇子回京了嗎？對幾人擺擺手，低聲道：「你們晚一些下山，我過去看看！等我先離開後，你們再分別離開。」
幾人對看一眼，點點頭。
雲淺月抬步向北山腳走去，剛走一步，花落忽然低聲道：「小主以後若是……出門還是帶上面紗為好……」一句話分為兩段，話落，他立即撇過頭去，臉微紅。
雲淺月先是一愣，隨即想起脖頸上此時定然還有未退的吻痕，想著這一夜手拿著夜明珠將週三尺照得亮如白晝，幾人大約都將脖子上的吻痕看得清清楚楚。臉騰地一紅，看向幾人，只見蒼瀾、花落、都已經紅著臉撇開眼。而華笙、凌蓮、伊雪正對笑，只有風一副懵懵懂懂的神，頓時有些惱地瞪了花落一眼，恨聲道：「花落，我記住你了！」
話落，不再停留，足尖輕點，飄出了雲霧，向容景的馬車施展輕功飛去。
花落子一，瞬間紅著的臉苦了下來，喃喃道：「完了！」
「讓你多，活該！」蒼瀾對花落瞥了一眼。
「連小主都敢消遣，你果真活該！」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
「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啊！你不是再找死？」凌蓮憐憫地看了花落一眼。
「大家都看到了都沒說，顯擺你眼睛比別人的眼睛好使嗎？」伊雪白了花落一眼。
「你們都在說什麼？我們七個人都在這裡，小主怎麼偏偏就記住了花落？太不公平了！花落，你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風依然懵懂。
「白癡！」花落叱了風一句。
風剛要惱怒，華笙連忙拉住，小聲道：「別鬧，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被傳言的天聖第一奇才，『錦雪華玉，回眸一笑天下傾。』的榮王府景世子？」
「呀？他就是景世子嗎？華笙姐姐，景世子長得真好看。比花落還好看！」風惱怒立即退去，順著華笙的視線看去，頓時驚艷地低聲道。
「否則怎麼當得上『錦雪華玉，回眸一笑天下傾。』？」華笙看著雲淺月到車前很是魯地挑開簾子，對車人看起來頗為惱火地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居然還狠狠地踹了一腳車轅，而車中人探出半個子偏著頭看著笑得溫，低聲音開口，「景世子和咱們小主的關係似乎非比尋常。」
「何止是非比尋常？小主脖子上的痕跡可不是自己能弄得出來的。」花落道。
幾人都齊齊沉默了一瞬。
這時候風才慢一拍地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小主脖子上看起來像梅花的紅的痕跡原來是……」
話未出口就被華笙摀住，低聲道：「小點兒聲，難道你也想小主聽見像記住花落一樣記住你？」
風立即慼慼然地住了口。
七人再不說話，都看向容景的馬車，只見容景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本來大怒的雲淺月忽然突破雲霧笑了，然後跳上了容景的馬車，簾幕落下，馬車離開，向京城而去。
「不愧是景世子！」讚了一句。
幾人齊齊點頭，一句話就能將大怒中的人哄住，這等本事他們自認學不來。同時心有慼慼焉地歎道：「的確不愧是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