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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公子謀 第二十三章 特意等你
但說花落一句話讓雲淺月又又惱,撂下一句狠話向容景的馬車施展輕功而去。舒殘顎副不多時來到車前,一把扯開簾幕,果然見容景坐在車裡,惱怒地瞪著他,吼道:「容景,看你幹的好事兒!」
容景正在閉目養神,聞言緩緩探出子看向雲淺月,見一臉惱怒地站在車前,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的通紅,他眨了眨眼睛,溫聲詢問,「你不過在雲霧山上待了半夜而已。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我幹了什麼好事兒?」
雲淺月手指指自己的脖頸,怒道:「你看看!」
容景順著雲淺月手指的方向看去,見脖頸上依然殘留著紅痕跡,尤其是此時太已經升高,萬丈芒落下,纖細雪白的脖頸上的紅痕跡更加明顯,他心神一,看著雲淺月的目變得溫無比,笑著道:「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的確是我幹的好事!」
「你現在就給我弄沒了,快些!」雲淺月命令容景。
「弄不沒!」容景搖頭。不但弄不沒,他還想多種些。
「你不是很能嗎?無所不能嗎?連這個都弄不沒?」雲淺月眼睛冒火地看著容景溫的笑臉,將他的心思看盡眼底,想一拳揍他臉上,想著打人不打臉,尤其是這張賞心悅目的臉,頓時改為用腳踢,可是此時他坐在車上也踢不到他的,只能惱恨地踹了馬車一腳,氣怒道:「必須弄沒。」
「真弄不沒!」容景搖搖頭,見雲淺月看起來真的很氣,笑著道:「要不你將我脖子上也弄上痕跡?這樣我們就公平了!」
「做夢去吧你!」雲淺月恨恨地看著他,可做不出這麼無恥的事兒!
「那怎麼辦?要不你將我了吊到城門上去?讓你解解氣如何?」容景笑問。
「這個主意不錯!」雲淺月忽然突破雲霧笑了。
「那還不快些上車,我們趕在午時之前回城,到時候城門的人最多,也能讓你解氣。」容景笑看著雲淺月對出手。
「好!」雲淺月將手放進容景手裡,借勢跳上了車。
簾幕落下,遮住了容景一張溫潤含笑的玉。
絃歌有些無語地揮馬鞭,停駐了許久的馬車調轉馬頭向京城駛去。不知道該說他家世子太黑,還是該說淺月小姐太好哄。不過他私心想著只要二人不鬧翻打起來他就會很滿足。因為他們要打起來,遭苦難的絕對是侍候世子邊的他。
雲淺月剛一上車,就被容景順勢一拉拽進了懷裡,低頭吻了下來。
雲淺月這回反應靈敏地用手擋住,瞪著容景,「上癮了是不是?」
「嗯,被你猜中了!」容景誠實地點頭。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又好氣又好笑,「給我老實些,讓我從京城跑到雲霧山來丟人,你也真有臉!」
自然不會將容景了吊到城門上去。只不過是被花落一句話弄得抹不開面子而已。又想到拿著夜明珠在七人面前將自己照了一夜還面不改地聊天就想去撞牆。
「雲霧山迷霧重重。別人都看不見你,不丟人!」容景笑著道。
「丟人都丟到我娘那去了!還不丟人?給你的夜明珠。」雲淺月推開容景,將錦盒扔進他懷裡。恨死這個夜明珠了!
容景接過夜明珠,看著雲淺月怒的小臉輕笑,「正巧讓咱們母妃看看,知道的兒長大人了!可以行周公之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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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雲淺月一腳踹向容景,憤地罵道:「真不知恥!」
從來知道容景毒毒舌,還不知道他居然還有賣乖討好油舌的一面!
「好痛!」容景悶哼一聲,眉頭結在一,「你踢到我胳膊的傷口了!」
雲淺月一驚,果然見剛剛踹的位置似乎到了他胳膊,連忙湊上前拉過他胳膊,張地道:「快看看,怎麼樣了?誰你不躲開了?我剛剛那一腳的勁可是很大。」說話間,已經起了容景的袖,胳膊完好,沒見到裹著娟帕,一愣,抬頭看向容景,見他正地笑看著,頓時恍然,大怒道:「這明明是那只好胳膊,你居然騙我!你這個……」
容景忽然手將抱住,按在懷裡,俯下頭準確無誤地吻住的,雲淺月未說出口的話被吞了回去。
容景的此時溫暖緩,而雲淺月因為在雲霧山待了半夜,渾都是涼氣,連瓣都是清清涼涼的,不過沾染了霧和山頂清晰的氣息,的上散發著一清的香氣,讓容景本來打算淺嘗輒止的吻變纏綿的深吻。
雲淺月由開始的惱怒變又氣又笑,後來變渾發,急促息。
許久,容景放開,瓣在瓣聲音暗啞地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古人誠不欺我。我才僅僅半夜未曾見你,便已經如隔三秋了。怎麼辦?」
「涼拌!」雲淺月息著道。
「涼拌是怎麼個拌法?你教教我!」容景低聲問。
「涼拌就是……」雲淺月一下子被問住了,憋了半響才吐出一句話,「就是用涼水泡浴!」
「這樣管用?」容景挑眉。
「嗯,管用!」雲淺月想著一般男人一旦大發還沒人的時候不都是用涼水沖涼嗎?覺得這個混蛋真該用涼水洗洗腦子。
「不行!染了風寒怎麼辦?」容景似乎認真地尋思了一下,最後搖搖頭,抱雲淺月的子,低頭嗅著上的幽香,喃喃地道:「只要抱著你就好了!」
雲淺月無語。容景果然是容景,沖涼是傻子的行為!
「昨日在山頂可有收穫?」容景掬起雲淺月一縷青,笑問。
「嗯,有!」雲淺月想著何止是有收穫,簡直收穫大了!抬眼看著容景,奇怪地問:「你不是迎接七皇子回京了嗎?怎麼又跑來這裡?難道你讓七皇子自己回去了?自己卻又返了回來?」
「沒有!我將七皇子迎進城,並且一路迎接進了七皇子府。想著你沒有騎馬,雲霧山距離京城百里,到時候你下了山怎麼回來呢?索也無事,就又出城來接你了!」容景道。
「嗯,還算夠男人!」雲淺月心裡有小小的。如今有武功,一路施展輕功行走百里以如今的力來說自己走回來應該也不算什麼。不過容景有這份心還是讓覺得自己是一個被人寵著的人,從心裡就覺得歡喜。
「這就了?」容景笑著挑眉。
雲淺月哼哼了一聲,自然不承認,「一件小事而已。有什麼可的?」
容景輕笑,低頭在雲淺月瓣又啄了一下,也不點破,「好!沒!那我問你可累?可困?可是想睡覺?」
「嗯!困著呢!」雲淺月早先沒覺得上涼,如今躺在容景懷裡才對比出上涼氣很重,了子,想從容景懷裡退出去,「你別吵我,讓我好好睡一覺。」
「我和你一起睡。」容景順勢躺下子,還和昨日一般,將雲淺月圈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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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彷彿習慣了容景的作,不再說話,頭枕著他那只完好的胳膊,閉上眼睛。
容景也同時閉上了眼睛,角帶著一笑意。
絃歌特意放慢趕車的速度,馬車緩緩而行。暖打在漆黑的車廂簾幕上,沉香木因為散發出青黑芒。
一路無話,雲淺月被溫暖包裹,睡得極為香甜。容景呼吸輕淺,同樣睡意極好。
兩個時辰後,馬車一路沒有任何阻攔地進了城。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聲將雲淺月吵醒,眼睛似睜非睜間聽得大街上傳來的談論聲。期間多次提到「七皇子」的字樣。仔細聽了片刻,大多是在說七皇子神俊朗之類的話,又說若是景世子是天下第一男子的話,那麼七皇子就僅次於景世子……
聽了半天,重新閉上眼睛。
容景卻彷彿一直睡著,什麼靜也沒有。
馬車徑直回到榮王府。
絃歌剛停穩車,榮王府大總管容福的聲音就急急傳來,「世子,您終於回府了?」
容景睜開眼睛,並沒有立即出聲。
雲淺月了個懶腰,想著即便再好的馬車也是馬車,用來睡覺也沒有床舒服。
「大總管,何事?」絃歌開口詢問。
「宮裡一清早就派人傳來話,說因七皇子回京,皇上龍心大悅,為了給七皇子接風洗塵,在花園擺了宴席,午時開宴。皇上請世子也進宮赴宴。」容福話落,又補充道:「宮裡來的人特意強調了,說世子昨日深夜迎接七皇子辛苦,請世子務必進宮!」
雲淺月想著這老皇帝對七皇子當真重視。
「嗯,知道了!」容景淡淡應聲。
「淺月小姐可否在車?」車外又傳來雲孟的聲音。
雲淺月沒想到雲孟也等在榮王府,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剛剛宮裡也來人去了咱們府裡,請淺月小姐也宮赴宴。」雲孟道。
雲淺月胳膊的作一僵。也進宮?看向容景。
容景看了一眼,沒說話。
雲淺月起坐了起來,手去挑簾子,容景忽然手擋住,回頭看向他,他拿過面紗給蓋在頭上,眼皮翻了翻,容景鬆開手,才繼續挑開簾子看向外面。
只見榮王府大門口不止站著榮王府的大管家容福和雲王府的大管家雲孟,還有一個和一樣同樣帶著面紗的子。子的面紗不像一樣蓋在頭上,而是繞過耳後蒙在臉上,面紗也不如雲淺月的薄能,而是稍厚,看不到模樣,但看形和著打扮正是文如燕。
雲淺月看著文如燕挑了挑眉,為了遮掩脖子上的痕跡帶了面紗,而文如燕為了什麼呢?想起葉倩那日的話,讓的那些小可去喜歡文如燕,這大約就是被喜歡出的結果,笑了笑。
文如燕此時也看到了雲淺月,在外面的一雙眸出惱恨之。
雲孟見雲淺月蓋著面紗一愣,又道:「宮裡來的人傳的話也是和給景世子傳的話一樣,說請您務必進宮。皇上說那日將你嚇壞了,這次借七皇子的接風宴給您補償一下。」
補償?指不定打什麼主意吧?雲淺月不吃這套,搖搖頭,有些虛弱地道:「那日著實嚇壞了,我如今虛弱,昨日娘親忌日去給燒紙也讓我心中難,如今如今渾都不舒服,就不進宮了!孟叔,你派人去宮裡回一聲吧!」
「這……皇上要去淺月小姐您務必去,您不去的話豈不是違抗聖旨?」雲孟看著雲淺月,在提起娘的時候臉也有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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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七皇子的接風宴而已,我實在難不想去。皇上姑父也不能不近人不是?再說他也應該是知道昨日是我娘親的忌日。你放心,皇上姑父不會怪我的。就派人去宮裡說一聲吧!」雲淺月擺擺手。
雲孟見雲淺月看起來真的很難的樣子,想著如今蓋著面紗大約是給王妃燒紙哭得傷心不能見人,點點頭道:「那……王妃忌日小姐傷心,難些也是應當。既然小姐難那就不必去了!老奴親自去宮裡說一聲吧!」
雲淺月點點頭,「嗯,你親自去一趟最好不過!」
「那小姐好好休息,也不要過於傷心,否則王妃在天之靈見小姐為傷心也會傷心的。」雲孟勸道。
「好,多謝孟叔,我知道了!」雲淺月點頭。
雲孟不再說話,轉離開了榮王府門口。
雲淺月見雲孟離開,回頭看向容景。
「你先回紫竹苑吧!我自己進宮!」容景看著雲淺月,眸溫暖,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昨夜你在雲霧山了半夜涼氣,今日回去後去溫泉池泡泡,驅除寒氣,免得傷,若是傷了子還要我幫你調理。」
雲淺月想著容景真婆媽!不當真是可惜了!應了一聲,輕跳下了車。
簾幕落下,容景似乎笑了一下,對絃歌溫聲吩咐,「去皇宮!」
「是!」絃歌調轉馬頭,馬車離開了榮王府門口。
雲淺月抬步當進自己家大門一般向榮王府走去。
榮王府大管家容福躬給雲淺月見禮讓路。不管外面如何私下談論,但榮王府上下無論是明,還是暗,都無人敢談論一句世子和淺月小姐的關係,他畢竟是侍候容老王爺的老人,也是看著容景長大的,容景從大病後一直對榮王府所有人冷淡,對外界也是疏離冷漠,偏偏對著淺月小姐親近,尤其還讓淺月小姐第二次住進連老王爺都不讓踏足的紫竹苑,他心中自然明白世子怕是對淺月小姐上心了,只有對一個人上心才會做出一些超乎尋常的舉。
文如燕見雲淺月大搖大擺走進去,也立即抬步向裡面走去。
「文小姐請留步!」容福攔在文如燕面前。
「你攔我做什麼?為什麼能進去你不攔,而偏偏攔我?」文如燕惱怒地看著容福。今日必須要見到容楓不可,從那日之後容楓本就沒去文將軍府。等了兩日已經不住了,所以今日特意來榮王府見容楓,不想卻被擋在了門外,說楓公子吩咐不見客。本來正想著怎麼樣才能尋個說法進去,沒想到見雲淺月居然乘坐了景世子的馬車回府,而且還一句話不說當進自己家門一般大模大樣走了進去,這種明顯就是不同的對待讓心中氣惱不已。
「雲小姐,如今淺月小姐客居在榮王府,自然能進去!」容福客氣地道。
「能客居我也能客居!」文如燕見雲淺月本理都沒理,見容福攔住頭也不回,不由更是惱怒。
「您可不行!榮王府不是什麼人都能住進來客居的。」容福搖頭。
「那雲淺月為什麼可以?」文如燕忍著怒意問道。
「淺月小姐極度虛弱,需要我家世子幫助調養子。而我家世子如今有傷在,不能來回奔波在榮王府和雲王府之間。所以只能淺月小姐住進榮王府了。」容福解釋道。
「宮中那麼多太醫不用,偏偏用景世子,我看是對景世子有所企圖吧?」文如燕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為了讓雲淺月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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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福臉立即沉了下來,警告道:「文小姐慎言!」
文如燕也知道自己這話不該說,畢竟站在榮王府門口搬弄景世子是非可不是什麼明智行為,但心中就是不甘,尤其是雲淺月在武狀元大會對皇上請旨賜婚要嫁給容楓,如今卻日日和景世子廝混在一起,若是容楓對雲淺月不好還不會理會,但偏偏容楓那日扔下了卻將雲淺月送回府,聲音低了些,對容福道:「我說的又沒錯。宮中多太醫不用,景世子又傷,還偏偏用景世子,這明擺著是對景世子……」
「文小姐,我家世子給淺月小姐調理醫治子可是皇上的聖旨,難道你這是在質疑皇上的聖旨?」容福沒見過這麼不知趣的人,冷冷打斷的話。
「皇上的聖旨?」文如燕一驚。
「前兩日在午門外葉公主施咒之時,診斷出淺月小姐虧損甚重,皇上托付我家世子盡力將淺月小姐醫治好。文小姐認為太醫院那些太醫的醫能好過我家世子的醫?」容福看著文如燕,隔著面紗看不到臉上的神,冷著臉道:「我家世子為救準太子妃秦小姐而傷,不能來回奔波雲王府,淺月小姐虛弱,也不能日日來回奔波榮王府,所以世子就想了個兩全的辦法,將淺月小姐請進榮王府客居了。」
文如燕立即噤了聲。
「不過這似乎不是文小姐該過問的事。我家世子和淺月小姐如何也不是文小姐能置寰的。老奴給文小姐解釋完全是看在文大將軍的面子上。還請文小姐以後謹言。有些話當說,有些話不當說文小姐當該清楚。否則禍從口出!今日這話是被老奴聽見了,老奴可以當做什麼也沒聽見,若是這話傳進我家世子耳裡。文小姐可以想想我家世子大概會教以後如何慎言。」容福看著文如燕警告道。
文如燕子一,腳步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老奴聽說文小姐了風疹,還是回府休息為好!」容福不再理會文如燕,向府走去。
他剛一進去,榮王府的侍衛連忙過來關門。
「容大管家!等一下!」文如燕見容福進府,連忙出聲。這回語氣了三分。
「文小姐還有何事?」容福停住腳步看著文如燕。
「我……我想見楓公子一面,勞煩大管家,讓我進去見他一面可好?或者說您去稟告一下,讓楓公子出來與我一見。」文如燕祈求地看著容福。
「文小姐,這恐怕不行!」容福搖搖頭。拒絕的很是乾脆。
「大管家,小子剛剛多有得罪,還忘大管家見諒。求您讓我見楓公子一面,我實在是有事想要見楓公子。」文如燕急聲道。
容福看著文如燕,歎了口氣,「不是老奴不幫你,實在是楓公子早就吩咐不見客。剛剛你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去稟告過了,楓公子說誰也不見。」
「他……他知道我來了?也不見?」文如燕一雙眸有些,哽咽地問。
「如今楓公子正在閉關研習武藝。你也知道,他和染小王爺二人的武狀元大會還沒分出勝負呢!如今是事頗多,皇上給耽擱下了,但指不定哪日就會繼續進行,楓公子可不能分心。楓公子如今回京以後就在京城住腳了。文小姐要想見楓公子也不急於一時半刻。」容福有些不忍心,看著文如燕用面紗蒙的嚴實的臉道:「文小姐如今還是將自己的風疹養好才是重要。否則即便楓公子見了你如今的樣子,也怕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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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燕一怔,急於見容楓,倒是忘記自己臉上的風疹了,連忙驚醒,點點頭,很是激地道:「多謝容大總管,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府,改日等楓公子有空了我再來!」
「嗯!文小姐慢走!老奴就不鬆了!」容福點頭。
文如燕轉上了自己的馬車,不出片刻馬車離開榮王府大門口向文大將軍府而去。
容福想著這文小姐在京中大家閨秀中的傳言口碑不錯。據說知書達禮,可是人嘛!一旦癡了,就會變得不明智。在他看來楓公子對文小姐本就無意。別說是文小姐,這京中的諸多小姐都無意。依照那日楓公子親自將淺月小姐送回雲王府看,八楓公子對淺月小姐是有心的,可惜偏偏他家世子也對淺月小姐有心。不過這些事都不是他能管的,他在榮王府好幾十年也看明白了一些事。做好一個奴才的本分就好。
文如燕離開後,榮王府的大門關閉。
雲淺月自然知道文如燕來榮王府是來見容楓的,想著有些人啊!一旦喜歡上男人,就會犯傻。文如燕如今心裡大概將當做敵了。雖然有武狀元大會請旨賜婚那一筆來說,被人當做這個敵不冤枉,但還是覺得有些無奈。大約誰也不想被別人嫉恨著。
雲淺月無奈地笑笑,一路從前院穿過向紫竹苑走去。
今日的榮王府比昨日隨著容景走出來時候熱鬧一些,昨日一路幾乎沒見到人,今日倒是遇見不,但一個個看起來對而卻步,避而遠之。有些躲不過的就誠惶誠恐地見禮,隨著走過,所過之人人噤若寒蟬。想著如今與第一次來榮王府真是不同了。那時候人人都對好奇打量,如今不知道是容景治家有方,蒙了眾人的眼睛堵了眾人的,還是看起來如今比較可怕!
也懶得再想,懶洋洋地向紫竹林走去。
穿過前院的廊柱,一眼就見到那座碧湖吊橋的亭子上站著一個人,那人長玉立,白蕭衫,雖然是背對著子而站,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正是文如燕想要見的容楓。沒想到在這裡看到容楓,腳步一頓。
容楓這回轉過來,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看到了容楓的臉,涼亭遮住了打在他上的,他站在碧湖涼亭,湖水和紫竹林為背景,白如雪,乾淨出塵,說不出的清秀俊逸。看著他與容景有三分相像的臉,想著若沒有容景,大約是會喜歡上容楓的,雖然如今也喜歡,可是對容楓的喜歡和喜歡容景是不同的。喜歡容楓是單純的喜歡,不含一雜質,就像容楓說的,他們是親人,而喜歡容景則不同,包括了太多心在的能讓心跳加速加快流轉的複雜因素。
容楓看著雲淺月臉上的面紗,忽然挑了挑眉。
雲淺月因為功如今深,清晰地看到了容楓臉上細微的表,臉一紅,暗罵了一聲容景混蛋,躊躇了一下,抬步走了過去。
上了涼亭,雲淺月站在容景面前,見他還看著的面紗,輕咳了一聲開口,「你怎麼站在這裡吹風?剛剛我回來時候在門口看到文如燕了,似乎是來找你的。」
容楓收回視線,臉上細微的表也消失不見,點點頭,語氣雖然淡,但不失緩,「我知道來!不想見。我知道你回府了,是在這裡特意等你的。」
「等我?」雲淺月看著容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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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楓點頭。
「是不是有事?來,我們坐下來說!」雲淺月轉坐在涼亭的玉石凳子上。這裡清靜,方圓幾丈遠都不能藏人,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容楓坐下子,看著雲淺月,似乎猶豫了一下問道:「七皇子回京了,你可是看到他了?」
雲淺月一愣,就想著容楓找什麼事呢?原來是關於七皇子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也算是見到了,也算是沒見到。」
容楓疑地看著雲淺月。
「昨日容景去接他,我在馬車中沒出去。倒是聽他說了幾句話!」雲淺月想著和七皇子到底是什麼關係?看起來很好很親,但到底親到什麼地步?怎麼也不會是已經私定終了吧?若自己不是雲淺月也許會這樣想,但此時知道雲淺月本就是自己,覺得依照自己心冷來說不太可能。不會輕易對一個人心的。
「居然是這樣!是不是因為世子的原因,你才沒見到他?」容楓輕聲問。
雲淺月點點頭。容楓是一個心思很細的人,通過幾面和幾次事,自然知道和容景如今算是兩相悅的關係的。既然他這麼問,自然不會騙他說不是。另外容楓雖然對說是親人,但藏著的比親人要深的那種能覺出來,既然回應不了他,還是就定在親人上比較好。容楓既然能這樣問出來,心裡也是比誰都清楚明白以後他們僅是親人而已。
「我未曾想到那日將你送去雲王府之後不過兩日時間你就和世子有了如今這般關係……」容楓看著雲淺月蓋著面紗的臉,涼亭有湖水的風吹來,面紗飄,脖頸上有斑斑紅痕跡出,他自然明白那是什麼。頓了頓又道:「若是知道的話,我那日就該告訴你,你和七皇子以前……」
雲淺月認真地聽著,雖然不強求知道失憶以前的事,但若是有人和說,還是願意聽一聽的。尤其是關於七皇子和。
可是容楓又再次頓住,猶豫了片刻避開敏的話語,又道:「如今你失憶了,才將七皇子也忘了,其實你和七皇子……你們昨日既然未見到,七皇子如今大約還不知道你失憶了……」
雲淺月看著容楓蹙眉,他斷斷續續說了好幾句話,偏偏錯過了想要聽的話。見容楓又住了口,且面神猶豫不定,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想說又躊躇的模樣,無奈一歎,「容楓,你若是想告訴我的話,就好好對我說,若是不想告訴我的話,那就不必說了。你這副樣子,我不止聽得難,就是看著你臉上糾葛的緒也替你難。」
容景抬眼看著雲淺月。
「算了,你不必說了!」雲淺月忽然擺擺手,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如今的我是如今的我。若是一輩子可以分兩輩子的話,那麼我失憶前就是過的上輩子,如今失憶後一切重新開始,如重生一般,前塵往事盡忘,過的就是這輩子。」
容景一愣。
雲淺月又緩緩開口,聲音雖輕但清晰,「不管我和七皇子以前有過什麼,或者和七皇子的關係比我如今和容景的關係還要親,或者別的什麼關係。但我如今和以前不同了不是嗎?如今七皇子即便站在我面前我大約也是對他陌生的。那麼又何談其他?」
容楓繼續怔愣地看著雲淺月。
「我發現我是真的喜歡容景的,這種喜歡不是單純的喜歡。而是男之間的那種喜歡。前兩日若不是因為七皇子給我的信,我想我大約還意識不到對容景已經是喜歡的。如今我為他喜而喜,為他惱而惱,為他憂而憂,為他怒而怒,為他救秦玉凝吃醋,為他傷心疼,為他對我做一切不合乎禮數不符合君子的行為不反,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喜歡?」雲淺月問容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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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楓微怔過後臉閃過一黯然,但隨即去,點點頭。
「所以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雲淺月肯定地道。想著這也許對七皇子不公平,但是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不能因為失去記憶之前和七皇子有關係,就抹殺掉失憶後對容景相和發生的那些事以及對他喜歡,況且也抹殺不去。
容楓看著雲淺月,雖然隔著面紗,但他依然能從言語和週氣息上到那是一種極其清醒的認定。忽然覺得自己的憂心和糾葛在面前變得微不足道。他抿了抿,輕聲道:「可是你想過沒有,萬一見到七皇子之後你想起了什麼,或者恢復記憶之後怎麼辦?」
容楓想說的是那時候你還能如此對七皇子近乎冷的理智嗎?還能這樣說嗎?
雲淺月一愣,有片刻的沉默後,淡淡道:「我會隨著我的本心而走!」
容楓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淡淡一笑,「我雖然對任何事都無所謂,但對一事從來就認真。如今我喜歡容景是真心的,那麼等到哪一日恢復記憶後,我若還喜歡他,自然也會隨著本心而走。若是……」頓了頓,歎道:「對於未發生的事,會有多種可能,我不做設想,免得自擾。」
容楓沉默。
雲淺月看著容楓,忽然輕笑,湊近他看著他俊逸的臉唏噓地道:「你看看你,愁苦著一張臉,好像是誰欠了你銀子不還似的,不用為我擔心,有一句話做『車到山前必有路。』,沒路也能走出一條路來。怕什麼呢?讓老皇帝廢除祖訓那麼大的事我都做到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容楓臉稍微緩和一些,無奈一歎,緩地道:「只要你能好我就滿足了!」
雲淺月再次容,容楓真好!雖然他話語不多,但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能到他深厚的意。不知道和他有著怎樣相依為命的一段經歷。見他還是有些愁容不展,揶揄地笑道:「還有一句話做『皇帝不急太監急。』,容楓,你難道想為太監?」
容楓終於出輕鬆一些的笑意。
「你今日是不是特意等我只為了說這一件事?還有別的事兒嗎?」雲淺月見他笑了,也鬆了一口氣,笑著問道。
容楓搖搖頭,「沒有了!」
「那你從來京城除了參加武狀元大會外,如今平日都在做什麼?」雲淺月問。
「我每日半日時間在房中修習武功,半日時間在讀世子安排的兵書,還有悉兵部的文案。」容楓道。
「悉兵部的文案?」雲淺月揚眉,「這兵部的文案是什麼人都能看的嗎?」
「世子有辦法,我這些日子看的的確是兵部的文案資料!」容楓道。
雲淺月眨眨眼睛,想著兵部的文案雖然不準洩外傳,但容景的手段的確沒有什麼弄不到的。容楓武功這般好,老皇帝若是等他和夜輕染一決勝負之後會給他安排職務大約也就是兵部了!容景真是未雨綢繆!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興趣地八卦道:「我知道你住在翠華軒,聽說還有京中幾個府邸的小姐也被請進了翠華軒客居?」
容楓面出一不自然,看著雲淺月頗為興趣的眼睛,語氣微帶些惱意和沉悶地道:「那是武狀元大會後世子安排的!我除了見到了文大將軍府的小姐外,再沒見到別人。如今那些子早就回府了!」
「容景?」雲淺月挑眉。
「嗯!」容楓臉難得地有些鬱,「就在武狀元大會你向皇上請旨賜婚要嫁給我的第二日!」
雲淺月恍然大悟,想著容景真是黑心。拉著去醉香樓吃飯,將他和傳得沸沸揚揚,又在府中容楓的翠華軒請了京中的小姐進進出出客居。看著容楓難得鬱的臉有些無語。
「世子對你當真是上心的!他從來不對誰如此上心。」容楓一歎。
雲淺月想起那一段時間的事又好氣又好笑。從來沒見過有男人喜歡人喜歡他那樣,喜歡到欺負為樂。曾經還想著被他喜歡以後嫁給他的人指不定多倒霉呢!沒想到到是先一步被他匡進了圈套裡。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他就是有待傾向,喜歡待別人找樂。」
「多子想要世子待呢!」容楓笑道。
雲淺月哼唧一聲,想起秦玉凝、六公主、這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指不定多了去了。有些怨憤地罵道:「爛桃花!」
容楓終於笑出聲。
雲淺月見容楓笑,面閃過一尷尬,輕咳了一聲,剛要轉移話題說些什麼,只聽紫竹林傳來青裳的聲音,「淺月小姐,世子命青啼傳回來話,說讓您盡快去泡浴,他回來檢查。也告訴容楓公子,皇上剛剛皇上提到楓公子了。說等皇上壽辰之日讓染小王爺和楓公子決一勝負,算是那日給皇上壽辰添一筆綵頭。世子說你的武功要想贏染小王爺難,該抓了!」
雲淺月抬眼天!青啼是誰?這消息也傳得太快了吧?而且也沒看到誰進紫竹林。
「青啼是世子養的一隻鳥!」容楓笑著給雲淺月解,起站了起來,拂了拂白衫上本來沒沾染的塵土,笑著道:「我的確是該抓修習了。你昨日在雲霧山待了一夜,涼氣是很重,世子的溫泉池底下種植了許多水中生存的草藥,多泡泡不止驅除寒氣,也對你有好。」
原來青啼是一隻鳥!雲淺月點點頭,溫和地一笑,「好,那你快去吧!一定要打敗夜輕染。若是你被重用的話,我以後就有靠山了呢!」
容楓笑著點點頭,再不多言。足尖輕點,白的影在碧湖上劃出一縷白煙霧,轉眼間他就已經掠過了湖面,向紫竹林的西側院而去。
雲淺月讚歎地看著容楓的輕功,這算是踏水無痕吧!本來得意自己輕功高絕,如今見到容楓的輕功覺得自己不能太過得意,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收回視線,也起站了起來,抬步下了吊橋,向紫竹林走去。
出了紫竹林,青裳正在紫竹苑門口等著,手心裡捧了一隻翠綠的鳥,想著這就是青啼了。笑看著那隻鳥道:「原來不止青泉和青裳是一家,青家還有個青啼!」
青裳失笑,「淺月小姐拿奴婢尋開心,這青啼是世子的親自餵養的信使。」
雲淺月點點頭,看著青啼,青啼也歪著脖子看著,小鳥長得小秀氣,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起來極其神,剛要出手去它,它忽然抖翅膀從青裳手裡飛了出去。方向正是皇宮。
雲淺月撇撇,「原來還是一隻小電報!」
「淺月小姐,小電報是什麼意思?」青裳疑不解。
「就是你家世子的小狗!明白了不?」雲淺月抬步向院走去。
青裳角了,點點頭。青啼自然是去皇宮向世子稟告淺月小姐回到紫竹苑了。想著也難為世子了,在皇宮皇上擺宴也不忘時刻想著淺月小姐,似乎生怕被別人搶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