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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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公子謀 第四十七章 夫唱婦隨

雲淺月目也看向殿外,那一株紫竹俏然而立。容景的聲音雖輕,但卻如一方重石投放在心湖中心,「砰」的一聲,砸起一大片水花。的眼眶蒙上一層水霧。但卻將那一株紫竹看得極為清晰。榮華宮殿外各種奇花異草,但卻獨獨沒有那一株紫竹的傲骨姿。

想著,從現在開始,紫竹林真正住進的心裡了!

所有的姑姑太姑姑們一樣,不榮華宮金磚碧瓦雕廊畫棟,獨獨榮王府的紫竹林。

容景收回視線,重新低頭看向雲淺月,如玉的手指輕輕抬起,在眼眶輕輕拭了一下,看著眼眶微紅,他忽然揶揄一笑,「若是早知道挑魚刺這般有用,我早便做了!」

雲淺月聞言所有剎那煙消雲散,收回視線看著容景。

容景又低低笑了一聲,「今日這些魚刺我都要將它們保留起來,它們可是大功臣,若沒有它們,我哪裡知道你的心意,你原來已經上了我。」

雲淺月瞥了一眼桌子上被挑出的魚刺,最後一緒也被打飛得乾乾淨淨。

容景看著,又笑道:「保留起來還不夠,就將它們都供奉在榮王府的祠堂吧!」

雲淺月想著這些魚刺和榮王府的祖宗牌位擺在一起那是什麼況?無語地看著容景,見他笑意中多了幾分認真,臉一黑,忽然一把推開他,坐直子,哼道:「誰說我上你了?沒有!」

「沒有?」容景挑眉,笑看著

「沒有!」雲淺月點頭,拿起筷子繼續吃魚。

「那就是這些魚刺還不夠,以後我多給你挑些,將魚刺擺滿榮王府的整個祠堂。」容景笑道,「今日沒有,還有明日,明日沒有,還有後日,總有一日沒有會變有的!」

雲淺月,拿起桌子上的一雙新筷子扔給他,「吃你的飯吧!」

容景接過筷子,眉眼俱是濃濃的笑意。

雲淺月不再說話,繼續低頭吃魚,低著的頭眉眼也是盈滿笑意,心裡想著容景的話,好好就是讓紫竹林永遠住在的心裡,無論是桃花,還是杏花,還是海棠花,或者是梅花,蘭花,桂花……所有花,都永遠不及紫竹林!扯開角,似乎很簡單。

皇后一直看著二人,神怔怔。

雲淺月吃了兩口魚忽然想起對面的皇后,抬起頭,臉不由得紅了。剛才一時忘了姑姑還在對面坐著,紅著臉喊了一聲,「姑姑!」

皇后眸中的飄忽退去,定了定神,看著雲淺月,又看了一眼容景,忽然笑道:「月兒好福氣!姑姑們從來沒有這等福氣!比起榮王府歷代榮王,景世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勝的不是一點兒半點。」

雲淺月見皇后看向容景的目比早先暖了幾分,紅著臉憤了一句,「他是臉紅厚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才是!天聖的護城牆都沒他臉皮厚!」

容景輕笑,「有朝一日你的臉皮也會比護城牆厚的!」

雲淺月臉皮一,夾了碟子裡的一塊魚塞進容景裡,「!」

容景無法開口,就著雲淺月的筷子將魚吞下,看向的目笑意深深。

雲淺月不再看,見皇后笑看著他們,輕咳了一聲,當著長輩這樣似乎太沒禮貌了。臉紅地轉移話題,「姑姑不是想知道我的事嗎?我現在就和姑姑說說吧!」

「嗯,說說吧!」皇后從二人上收回視線,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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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雲淺月和容景私下裡是這般相的,一雙小兒坐在面前,就這樣平常的一頓飯,讓整個沉寂了數年的榮華宮似乎都增添了靈,讓的心不在孤寂如死,似乎也看到了希。從他們背後,看到了和一樣的姑姑太姑姑們每一日夜觀看的那一株紫竹,以往是淚痕斑斑,傷痕纍纍,被歲月侵蝕似乎都磨沒了生機,可是今日似乎看到了所有都略過宮殿外的花草景,獨獨照耀在那一株紫竹上。點點,風姿卓絕。

想著對面的一對人兒若能兩全,也算全了百年來榮華宮和紫竹林的心願。

可是談何容易?

輕輕一歎,將歎息在心底。

容景似乎了然皇后心中所想,他抬頭看了皇后一眼,並未說話。

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一邊吃著一邊緩緩開口。從失憶那日在皇宮花園被夜天傾要押刑部大牢說起,簡單的概述失憶後的主要事。當然該略的地方都被略去了!比如南凌睿的扇子,比如裡裝著的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思想,比如娘留給的紅閣。當然側重說的是夜天逸回京後這兩日的事。尤其是今日早上太醫院發生的事,以及和容景在老皇帝書房聽到的事

聲音極低,僅夠在座的三個人聽到。皇后一直未曾打斷,靜靜聽著,容景也始終未曾開口。將所有的事代完,三人一頓飯也吃罷。

雲淺月放下筷子,看著皇后,最後道:「姑姑,就是這樣!明日夜天逸會教導我。」

皇后點點頭,面容凝重,半響不語。

雲淺月看向容景,容景斟了一杯茶遞給,溫聲道:「潤潤嗓子!」

雲淺月手接過,抿了一口,只聽皇后終於開口,「我就說有你娘親那般的子,你怎麼可能真正大字不識的廢?我雖然也料到了這些年你偽裝一些東西,但也不曾料到你竟然私下裡做了這許多大事兒。開山飲水解除北疆乾旱,用計破解了五年前的北疆禍,梯田、灌溉、開拓了北疆數萬頃貧瘠之地變富裕土壤。別說還幫七皇子化解了太子殿下派去的殺手,只前面那兩樣,皇上若是知道的話,就不會放過你!」

「他如今雖然不知道,但也不會放過我!」雲淺月不屑地撇撇

「那不一樣!」皇后搖搖頭,聲音極低,「若你是小打小鬧的一個小有才華的子,皇上會當你是跳樑小丑,逗弄逗弄而已,也許讓你飛出牢籠,也許會留在皇宮。但若是你大才已經蓋過了天下男兒,一舉一可以影響天聖風雲變化。那麼你若是不留在榮華宮為夜氏皇后,那麼只有一條路,就是死。這一點皇上對七皇子沒說錯。」

雲淺月眼睛眨了眨,「姑姑是不是嚴重了?皇上已經年邁!更何況他真奈何得了我?」

「你還是不瞭解夜氏王朝,不瞭解皇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天聖泱泱大國,屹立百年。南梁、西延等諸國歲歲納貢,朝中四大王府盤錯節,百年來,多人想顛覆夜氏江山,但最後還不是無疾而終?」皇后看著雲淺月,語氣微沉,「夜氏衛遍佈天下的勢力和皇上的心狠手辣,誰若是小視,誰就會死。月兒,姑姑不是危言聳聽。他年邁,才更心狠。就像是秋後的蚊子,將死之時,才是最毒之際。」

雲淺月點點頭,這一點承認皇后沒說錯,老皇帝已經瀕臨枯竭,才要下狠手洗禮。可是他沒想到他最中意一直培養的兒子和有如此深的牽扯。他大約本來調回夜天逸大約是要他歸政,和他聯手肅清榮王府和雲王府,一番大換,讓天聖時局清明一片,江山蒸蒸日上。他相信夜天逸有這個本事,但是不想和夜天逸通信數年,這算是一樁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此時夜天逸又對勢在必得深一片以至於反過來威脅他,怕是讓他心裡吐,悔不當初這些年怎麼就沒殺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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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來就對榮王府和雲王府早有剷除之意。只不過這些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榮王府這兩代榮王都甚是小心,沒等皇上手,便提前察了皇上意圖,化解了數次危難。雲王府則是有我和上面的姑姑坐鎮,如今月兒的父王又儒弱,行事從不強進,這樣雖然弱,但卻同樣讓皇上抓不到把柄。理應外和,一有風吹草,便提前防範,才讓榮王府和雲王府一直太平至今。」

皇后看著二人,歎了口氣,鄭重地道:「如今你們兩相悅,公然請旨賜婚,算是將所有事都擺在了明面。這樣有一好,就是皇上明著再不好手。但也有多不好。就是從今以後,你們若是真改變雲王府和榮王府百年命運,能結為連理,榮王府和雲王府就會再興盛百年也不是虛談,若你們不能結為連理,那麼下場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明白。榮王府和雲王府連拔起,再不存在。依附榮王府和雲王府的枝全部被摧毀,兩府傾塌,你們二人,要麼死,要麼一死一活,死的人空留千古憾,活的人生不如死。」

「我們就不能浪跡天涯?歸方外?」雲淺月想起容景說他埋在九環山的雪蓮香和天雪山的胭脂醉。若是他們離開,不理會這些,就憑和容景二人,當真過不來逍遙的日子?不相信!

「月兒,你未免想得太簡單了!天下看起來大,但也就是那麼掌之間。歸方外你們能歸到哪裡去?十大士世家全部歸,可是真正了嗎?皇室衛遍佈天下,每一都有無數暗樁。你們真能歸?就算歸,也許憑景世子和你的能力可以做到。但是你們難道要躲躲藏藏一輩子?永遠不在世人面前面?」皇后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立即打消了念頭,搖搖頭,堅決地道:「不可能!做人就要明正大,堂堂正正!憑什麼別人明正大的活著,我要像過街老鼠一般,躲躲藏藏,人人喊打!」

想要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暢遊天下,但可不是這般委委屈屈,東躲西藏的活著!

「你能明白就好!」皇后看著雲淺月搖頭,目落在容景臉上,容景面容清清淡淡,說了這麼多,沒看到他緒,緩了口氣道:「皇上本來就不容你們,如今又多了個七皇子。七皇子雖然維護月兒,但這是利也是弊。你們想過沒有,若是皇上和七皇子聯手,你們該當如何?真能抵抗得過嗎?」

雲淺月心思一還沒想到老皇帝和夜天逸聯手會如何?

容景面依然不變,迎上皇后的視線,淡淡道:「傾覆天下,傾我命,在所不惜。」

皇后面容。

雲淺月角扯了扯,就知道容景瘋了,可是如今偏偏想和他一起瘋。曾經對皇后說過,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了,對一個人比對自己還重要的時候,那麼傾覆了天下又如何?如今容景在心中已經很重了,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輕,包括自己。既然如此,還有什麼理由不陪著他一起瘋?看了容景一眼,笑道:「捨命陪君子吧!」

輸贏又如何?總也要抗爭一回。輸了,一座孤墳,合葬一培黃土而已,贏了,便是一生相依。總不能不戰就屈己。這不是容景的作風,也不是的作風。

「錯,是夫唱婦隨!」容景糾正雲淺月。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怎麼不是婦唱夫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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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樣!」容景清淡的眉眼再次染上深深的笑意。

雲淺月抬頭向棚頂。有些悲哀地想著,還沒定親吧?怎麼就淪為婦的行列了?

容景看著雲淺月有些鬱悶的樣子輕笑。

本來殿沉重的氣氛因為二人兩句談話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們既然有此決心,我也不攔你們,就算想攔,看來也是攔不了的。」皇后也被逗笑了,看著二人道:「我本來不同意你們的事。但如今既然你們二人心願如一,至死不渝。更何況事已經演變這樣,就算我不同意,皇上也不會放過你們。」

雲淺月從棚頂收回視線看著皇后。對容景的若是真能收回的話,也不用皇后說了。老皇帝不放過不怕,也不是柿子任他拿。遍佈天下的衛算什麼?有紅閣,紅閣未必弱了,況且還有容景的勢力。

「景世子,本宮從今日起就將月兒給你了!本宮沒有兒,我早已經將月兒當我的兒一般看待。這些年看著長大,一直為的終憂心至今。本來以為你遭了大難,大病十年,月兒又一心喜歡太子,這一代你和月兒該不會有牽扯才是,沒有想到還是改不了命運。」皇后看向容景,神莊重,「既然你喜歡,想要娶,此生只此一人,那麼就要說到做到。,傾盡所有,在所不惜。」

「姑姑放心,容景從不虛言。」容景正地點頭。

「嗯,本宮相信你的人品。」皇后點點頭,又道:「你們今日來我這裡算是對了,本宮能知曉你們的況,也好從旁協助一些,即便幫不上什麼忙,也會做到不讓皇上利用本宮壞了你們的事兒。」

「景正是此意,姑姑勿怪景前來叨擾失禮之罪!」容景站起,對皇后一禮。

皇后輕笑,「景世子不必客氣,你既然和月兒一起喊我姑姑,便是自己人。我等著你們大婚的那一日,也算是安了在榮華宮逝去的姑姑們的仙靈。本宮也會欣。」

容景直起,淺笑,「那一日不會讓姑姑等太久的!」

皇后笑著點點頭。

雲淺月想著這個姑姑從開始的強烈反對到惱怒到排斥再到如今和,總算承認容景了!瞥了容景一眼,想著這人今日的目的達到了。果然是不做無利之事。

「月兒,你剛剛說香泉山靈臺寺的普善大師可以幫助你恢復記憶?解開你娘所設下的凰劫?」皇后又看向雲淺月詢問。

「嗯,據說是可以!」雲淺月點頭。

「你娘親當年為你下了凰劫必定是有的道理。姑姑也贊你的想法,沒了記憶就沒了記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之你還是你就行了。不過如今七皇子和你到底有多牽扯,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況且他用北疆之事威脅於你,那些事如今的確不能公佈於眾。就算公佈於眾,也要在你和景世子大婚之後。七皇子瞭解你,你沒失去記憶前也定是瞭解他,所以,你還是盡早將凰劫解了吧!也能瞭解前因後果。也免得再生出像今日那般的被之事。」皇后歎了口氣。

「嗯!我明日便和他去靈臺寺。」雲淺月點頭,還要再說什麼,忽然聽到遠有腳步聲似乎是向榮華宮的方向而來,不同於宮太監的腳步聲,而是步履極輕,顯然來人懷武功。雖然辨別不出是誰,但也猜到了幾分,偏頭看向容景。

「是七皇子!」容景迎上雲淺月的視線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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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時候來幹什麼?」皇后向殿外看了一眼,皺眉。

雲淺月也看向殿外,和容景來的時候就已經未時了,如今一邊吃飯一邊說話耽擱這許多時間如今已經申時了。雖然有晨昏定省,但如今距離晚上定省還有一個時辰,況且出宮立府的皇子們是可以免去這個昏時定省的。

三人不再說話。都猜測夜天逸來的用意。

不多時,夜天逸果然進了榮華宮,和守在門口的孫嬤嬤說了一句什麼。

孫嬤嬤猶豫了一下,來到門口輕聲稟告,「皇后娘娘,七皇子說他知道淺月小姐如今在榮華宮,前來接淺月小姐!明日皇上規定了課程,今日七皇子帶淺月小姐去一趟靈臺寺。」

雲淺月想著夜天逸原來是來接的!這是帶要去靈臺寺找普善大師恢復記憶了?看向容景。容景對點點頭。雲淺月起站了起來,對皇后道:「姑姑,我先走了,大約今日晚上是不回來了,不用給我留門了。」

「嗯,你要小心!」皇后看了容景一眼,對雲淺月點點頭。

雲淺月抬步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只聽容景傳音耳邊道:「不準讓他牽你手,不準讓抱你,也不準恢復記憶後……對他還和以前一樣。」

雲淺月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容景,見他面雖然平靜,但袖中的手微微蜷著,這是他張時候的表現,好笑地點點頭,無聲道:「知道了!」

容景似乎笑了一下。

雲淺月再不多言,出了殿,又出了外殿,推開門,就見夜天逸站在門口正看著。夕打在他雪青的錦袍上,他容俊逸,神俊朗。他的不同於容景被歲月洗禮冰雪淘沉的雅致風華,而是大浪千帆過盡之後藏鋒芒的一把上好寶劍。這二人不可比擬。斂住所有緒走向他。

「我已經派人給普善大師送去了信,我們這便去吧!」夜天逸看著雲淺月向他走來,俊逸的容出微笑,眸是那種讓人沁到骨髓深的暖,聲音也是溫暖,「你是騎馬還是坐車?」

「騎馬吧!」雲淺月對著這樣的暖意冷不下臉。坐車免不了同一車,還是騎馬自在些。

「好!」夜天逸應聲,當前轉向宮外走去。

雲淺月看了一眼那株坐落在南角的紫竹,跟著他後向宮外走去。

二人腳步聲走遠,容景忽然拿起桌子上的一隻筷子向房頂打去。皇后一驚,只聽房頂傳來一聲悉的慘呼,接著一個影從房頂上掉了下來。皇后看著掉下的人剛要大喝,想起容景還在,便生生下。

「睿太子,今日收穫不小啊!」容景看著躺在地上不的人低聲開口。

皇后聞言一怔,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那人背著子似乎被點住了道一般一,但是看穿著還有他手中的扇子的確是南凌睿無疑。一沉,「睿太子怎麼在本宮這裡?」

「景世子,你先給本太子解開道。下手也不輕點兒,你想廢了本太子不?」南凌睿聲音怪異,顯然是被制住要重開道卻是不能,只能忍著難回皇后的話,「皇上準了本太子也住進榮華宮,本太子自然要向皇后來報道了。」

「不可能!睿太子開玩笑吧!你如何能住進本宮這裡?」皇后騰地站了起來。

「本太子怎麼可能說謊,皇上是真的同意了。早先時候本太子說這話來著,就在這宮門外,難道皇后娘娘忘了不?」南凌睿咬著牙喊,「景世子,你趕快給本太子點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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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想起早先冷貴妃被雲淺月打毀了容貌,皇上來了,南凌睿跟著來的,似乎是說過這樣的話。住了口,看向容景。

容景坐著不,看著南凌睿,慢悠悠地道:「睿太子,聽人牆角可不是個好習慣!」

「本太子跟景世子學的!景世子不是最喜歡聽牆角?」南凌睿道。

「睿太子所言差矣。景最喜歡的是點人道,點了還不想解。」容景淡淡揚眉,「尤其是睿太子今日聽到了許多不該聽的,不代些什麼,是不是說不過去?你說是要了你的命好?還是將你毒啞毒聾然後廢了手腳扔去葬崗自生自滅好?睿太子選一樣如何?」

皇后心中驚異,想著這可是南梁太子。殺了他有什麼後果?看著容景,並沒開口。今日之事的確是事兒,關係重大,被睿太子不知道聽了多,若是他說出去或者做些什麼對他們不利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景世子,做人可不能如此不厚道,我可是幫了好幾回小丫頭的。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你若是殺了我的話,小丫頭會很傷心的。」南凌睿語氣雖然怪異忍,但卻並無毫怕意,「葬崗那個地方都是惡狗,本太子可不喜歡。就本太子這一細皮的景世子也下得去手?」

「睿太子可以試試!」容景不地看著南凌睿。「傷不傷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今睿太子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景要殺你,輕而易舉。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好你個容景,夠狠!」南凌睿忽然咬牙切齒。

「睿太子既然知道我夠狠,那就代吧!」容景淡淡道。

「你想知道什麼?告訴你,本太子就只會代一件事,你想好了再問。多一件都休想知道。就算你將本太子殺了,扔葬崗餵狗也休想讓我再多說。」南凌睿磨牙,終於妥協。

「睿太子那把扇子……」容景緩緩開口。

「你想要?不可能!除了這件事什麼都好說。」南凌睿立即截住容景的話。

「我不是想要。」容景搖搖頭,目落在南凌睿手裡的扇子上,眸幽如深潭,「我只是想知道這把扇子的由來。」

「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你先解開我的道!」南凌睿哼了一聲。

容景拿起一隻筷子向南凌睿飛去,筷子「啪」的一聲打在他後背,他悶哼一聲,從地上站起,臉有些發白,轉過看著容景,「本太子自認藏功夫,你是怎麼察覺出來的?」

「這要多謝姑姑!」容景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不解地看著容景。

「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姑姑喊了一聲。姑姑為何會發現我們來到?」容景問皇后。

皇后指了指床頭的鏡子,「本宮那時候並沒有睡。看到一個影子進來,才發現你們!」

「睿太子明白了嗎?那鏡子裡面當時照住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容景看了一眼床賬的鏡子,解釋道:「姑姑沒有武功,只是略微有些手而已,自然不可能發現我們,當然也不可能發現你。得益於的就是那面鏡子。而那個鏡子的角度照的方向是房梁和床前三丈之距。我們當時進來並沒有靠近床前三丈的距離。只有你先我們一步來到了房間,直接上了房梁。才被鏡子照到。」

「原來如此!好管用的鏡子!」南凌睿恍然大悟,對容景挑眉,「那你也是從鏡子中發現本太子的了?」

容景搖搖頭,「睿太子的藏功夫雖好,但還瞞不過我!」

南凌睿哼了一聲,看著容景,「既然你早就發現本太子了,為何這時才說出來!你這不是故意給本太子機會讓本太子聽牆角?」

「我是想著睿太子沒吃午膳吧!看著別人吃膳的滋味如何?」容景也挑眉看向南凌睿。

南凌睿臉一黑,走過來一屁坐下,對皇后道:「本太子不吃剩菜殘羹,皇后娘娘再另外給本太子備一桌來。」

皇后皺眉看著南凌睿,面容威嚴,提醒道:「睿太子,這是本宮寢宮!睿太子在這裡未免有失禮數,傳揚出去不僅對本宮聲名不好,也會對睿太子名聲有損。」

「那為何他在這裡?」南凌睿一指容景。

「景世子與睿太子自然不同!」皇后看了一眼容景。

「怎麼就不同了?因為他是容景?還是因為他是您侄喜歡的人?」南凌睿挑眉,瞥了一眼容景,將手中的扇子「啪」地扔給他,「一口一個姑姑,景世子得到順口!想要知道這把扇子是怎麼來的?自己看!」

容景手接過扇子,緩緩打開,當看到裡側手握扇柄的字跡面

「皇后娘娘,本太子著呢!你要是不吩咐,本太子可對外面喊了!」南凌睿不再看容景,看向皇后。見皇后不,他對外面張口就喊,「來……」

「睿太子!」皇宮薄怒,出言喝止。

「姑姑,吩咐人再備一桌膳食吧!」容景抬起頭,見皇后面不虞地看著南凌睿,他將手中的扇子遞給,溫聲道,「姑姑看了便知!」

皇后疑地接過扇子,當看到裡側扇柄的字跡一怔,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南凌睿。

南凌睿忽然笑了,對皇后眨眨眼睛,「皇后娘娘,您確定連一頓膳食也不管本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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