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世子妃》 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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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傾天下 第三章 我是父親
娟帕掉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雲淺月只覺大腦翁的一聲。
「小丫頭,你做什麼?」南凌睿被雲淺月的舉一驚,立即手去拿那塊娟帕,當看到娟帕上的字跡也是一驚,手一抖,娟帕同樣掉在了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二人目對上,兩雙眸子齊齊現出驚異和不敢置信。片刻,南凌睿坐著的子忽然站起來,抬步就向外面衝去。
雲淺月出手拉住他,「你去哪裡?」
「找他!」南凌睿道。
「上哪裡去找?你不是說不知道他在哪裡嗎?」雲淺月看著南凌睿。
南凌睿腳步頓住,忽然有些惱意和怒意地道:「是啊!我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這些年每年都去南梁待兩個月,見到我卻當沒事兒人一樣,他……他居然瞞著我這麼些年,到如今卻還不讓我知道,不讓我拆信封,這十年來……這個男人……混蛋!王八……」
雲淺月立即手摀住他的,沒好氣地道:「那也是你笨,不準罵他!」
「你到是向著他!」南凌睿打開雲淺月的手,將那個蛋字吞了回去,面上是又惱又怒,「我怎麼知道他是……他……他居然是……」
「行了!你想想他可能去哪裡?這麼些年難道就沒有毫蹤跡?」雲淺月看著南凌睿,手指尖都微微慄,同樣從來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
「他這些年可能去哪裡我怎麼知道?他從來就是來無影去無蹤。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就出現在了皇宮,或者是他的府邸,走的時候即便你在他眼前,也追不上他的蹤跡。」南凌睿恨恨地道:「我曾經因為好奇,所以試了好幾次追蹤他卻沒有一次功。最開始在他說要離開的時候我追蹤,卻是剛出了南梁京城就找不到了人,後來第二年我守在他的府邸外,守了一天一夜府邸還沒靜,我進去一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第三年是他就在我面前,我眼看著他離開,飛就去追,還沒出半里地,他就給我甩了個無蹤無跡。第四年我發了狠,用一捆纖繩捆住了我和他,捆了一天一夜,我實在耐不住困意就打了個盹,等發覺邊輕了的時候人已經沒了,就剩下一捆纖繩不斷沒壞好好地捆著我自己,第五年我找了兩個武功極高的衛和我一起,一左一右地用捆纖繩捆住了他,可是還沒半個時辰,他就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將我們迷昏了,前後不到一個時辰,後來我也死了心,那是人嗎?簡直就不是人!」
「他就甘願讓你捆?」雲淺月挑眉。
南凌睿哼了一聲,「嗯,他說無論如何他都能離開,只要他不願意讓人找到他,就誰也找不到。不,他說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找得到他。但不是我。我不信,就和他打賭,他說得的確對,我一次也沒功。」
「那還找什麼?人在你面前綁著你都留不住!還找個屁!」雲淺月忍不住冒口。
南凌睿有些洩氣,盯著娟帕上的字跡,半響,他一把拿起那娟帕向地上扔去,看著被扔到地上的娟帕似乎猶不解恨,抬腳去踩。
「別踩!」雲淺月一把推開南凌睿,彎撿起被他扔掉的娟帕,看著娟帕上寫著「我是父親!」四個字眼眶忽然有些酸。
在那個世界是孤兒,在這個世界出生睜開眼睛那一刻起,見到了那個病態孱弱的男子,就是所謂的父親,又見到了那個的子,所謂母親,誰也不能會那一刻的心,到如今想起來依然記憶猶新,的幸福在那一刻大於重生後的震驚。後來再沒見到父親,直到半年後,半年後的那一次見面卻磨沒了關於父親兩個字所代表的親,不過想著有娘親也好,也很幸福,後來兩歲半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娘親就那麼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告訴自己還有哥哥,可是又兩年後,哥哥換了一個陌生的人回來,想著還有爺爺,幸好這麼多年來爺爺雖然罵,卻是疼,一直在邊。對於那個小妾一大堆,懦弱無能的父親,不是不心寒的,後來由心寒到冷漠,再到一次次不懷疑他是自己的父親嗎?那樣的娘親怎麼有這樣的父親?卻是從來沒有想到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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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著娟帕的手輕輕地慄起來,雖然這個娟帕上就寫了四個字,我是父親。卻是第一時間甚至是毫不猶豫地就相信了。這樣風骨卓絕的四個字,這樣松竹並茂的四個字,這樣凝潤天的四個字,這樣超然高遠的四個字。才符合心中關於父親的形象,才足夠匹配的娘親,在的記憶裡,那樣灼灼其華的子……
「小丫頭,你那是什麼表?你居然一點兒也不惱他嗎?」南凌睿瞪著雲淺月。
「惱?為什麼要惱?」雲淺月眨了一下眼睛,眼中的酸泛出清淚,盤旋在眼圈,將一雙水眸染得極為晶瑩,挑眉看著南凌睿,「難道你希雲王府的那個王爺是我們的父親?」
南凌睿沉默。
「難道你希娘親嫁的是那樣的男人?儒弱無能,膽小怕事,畏首畏尾,頭腦。老皇帝打個噴嚏就能將他嚇破膽,一有風吹草,他先倒地不起。這樣的人如何配我們的娘親?府中姨娘小妾一大堆,府中庶姐庶妹一大堆。哪裡是父親,分明就是種馬。」雲淺月想起最先對雲王爺的厭惡就是從他寵妾滅妻開始的。
「可是他居然將你我扔下這麼多年!」南凌睿還是有些惱怒。
「他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雲淺月看著南凌睿,「你也說十五年前他一人抵擋了天聖十五萬雄兵,後來落下了舊疾。雖然我們如今不明白到底是何原因,但也不能武斷的就認定他不我們。難道你希他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你如今過得不好嗎?你這些年過得不好?」
南凌睿再次沉默下來。
「哥哥,我們要理智!我們不是小孩子了!世間的事有何其多的迫不得已。況且結合我們的份,我們的出就是背負著雲王府這個大牢籠,世襲王爵的份束縛。你因為與南梁太子的互換,跳出了這個牢籠,而我還一直困在籠中。結合你我自想想,你有多迫不得已?我有多迫不得已?所以,我不怪他,甚至覺得有這樣的父親真好。」雲淺月手中的那塊娟帕攥。
南凌睿面緩和了一分。
「哥哥,我們有父親了!」雲淺月忽然上前一步抱住南凌睿,笑中含淚。
南凌睿惱怒的面終於升起容,手拍拍雲淺月的頭,也跟著笑道:「是啊,我們有父親了!雲王爺那個老男人我實在不喜,看到他就倒胃口。」
「我也是!」雲淺月笑著點頭。
「小丫頭,你說我怎麼就沒發現他是我們的父親呢?」南凌睿笑著問。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那是你笨唄!要是我早就能發現了!」
「來,跟哥哥說說,你是怎麼發現的?」南凌睿推開雲淺月。
「我呀!從那日你接南梁國師進京,我就覺得他太過神,於是在醉香樓了力想看看玉輦裡的人,當時其實也沒想什麼,就覺得想看看,可是我的力還沒靠近玉輦,就被他給打了回來,他偏偏沒傷我。」雲淺月回想那日的形,見南凌睿認真地聽著,繼續道:「大約是人的第六覺,我總覺得這個南梁國師和我有一種無形的親近,於是從醉香樓出來我就想去南梁使者行宮,卻是被凌蓮和伊雪給攔住了。」
「什麼是人的第六覺?」南凌睿問。
「這是只有人才有的,是一種無形的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雲淺月笑著搖頭。
南凌睿翻了個白眼。
雲淺月繼續道:「昨日早上姑姑派人去雲王府傳話,要我早先進宮。我去了宮裡之後,姑姑給了我一塊玉牌。我才知道他與娘親定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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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玉牌?」南凌睿挑眉。
雲淺月手懷,將皇后給的那塊玉牌拿出來遞給南凌睿,說道:「姑姑當時說是娘親離世前留給的,說一旦我遭了什麼大難,或者是解決不了的事,就拿著這塊玉牌去找玉牌上的人。你說要不是關係極好,極為親近的人,娘親會留下這個?」
南凌睿擺弄了一下玉牌,點點頭。
「後來讓我疑的是在宴席上,老皇帝提了三個要求,第一個是讓他摘掉面,第二個是飲酒,第三個是問娘親和他的關係。」雲淺月又道。
「這有什麼?這三個問題很正常。天下誰人不想見見國師的容貌?飲酒更沒什麼?若不是不好,國師自然是飲酒的,老皇帝當年遍佈天下打探娘親的出一直未果。知道娘親和他有牽連問問也沒什麼奇怪。」南凌睿叱了一聲。
「看起來是沒什麼奇怪!可是越看起來很正常的事,才會越不正常。我們尋常人都會走這樣的一個誤區。所以,往往才會忽視關鍵所在。」雲淺月抖了抖手中的娟帕,笑著道:「為什麼不能摘掉面?即便是奉了師命,但也必定有理由不是?我們不能忽視面本的作用,它的作用就是遮住那張臉。為什麼要遮住那張臉?當然有很多種原因,最重要的一種就是這張臉不能被別人看到,而為什麼不能被別人看到?怕容貌不可見人?國師是天下第一男子,不是不能見人吧!那麼是什麼?怕被別人認出來?為什麼怕被別人認出來?說明他那張臉有不能被人認出的理由。什麼理由呢?可能有很多種,但最重要的一種是這張臉若是被認出,定然會惹起某種他藏的麻煩。說明這張臉除了國師的份之外,還有著不能被世人知道的份。」
南凌睿蹙眉,認真地聽著雲淺月的話。
「再說飲酒,他有舊疾,所以才不能飲酒。這個是最正常不過的理由,但換一種說法,其實就是喝酒誤事,酒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人出什麼本或者不小心暴什麼。」雲淺月頓了頓,又繼續道:「再說當老皇帝問起娘親和他的關係時,他沉默了片刻,後來說是師妹。在別人看來可能這個沉默也很正常,因為這句話是老皇帝問的,他為了藏娘親的份才沉默了一下,但其實是他定然還有一種不能說的關係。尤其是他聽老皇帝提起娘親時的目是極暖的。你有沒有過一個人?你若是真那個人,你每次提到時無論外表藏的多好,那眸都是暖的。他聽別人提到娘親時的目和容景看我的目一模一樣。」
南凌睿聞言又忍不住叱了一聲,「小丫頭,你就沒注意七皇子看你的目?夜輕染看你的目?容楓看你的目?還有夜天傾看你的目?哪個不是暖的?你眼裡就只有容景。」
「那不一樣!」雲淺月搖頭,鄭重且認真地道:「那種暖和別的暖都不一樣,那是不摻雜別的在其中的一種暖,是暖到極致。一個人的眼睛最是騙不了人。」
南凌睿挑眉。
雲淺月繼續道:「夜天逸看我的目是溫的,但溫裡有著幽怨和不甘以及勢在必得,夜輕染看我的目雖然也是暖的,但這種暖裡包含著無奈和不知來路去路不能拋開一切的顧慮,容楓看我的目是暖的,但這種暖是甘願守著自己的心將我當親人般的守護,夜天傾看的目如今雖然也是暖的,但那暖的最深是恨不追憶曾經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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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是將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楚!」南凌睿哼了一聲,算是認同。
「而國師提到娘親時的目看起來沒什麼,但他的深其實藏著不自覺的暖意。這種是得到過,無悔,無怨,沒有不甘,沒有困擾,沒有悔恨,沒有顧慮……等等都沒有。這種細微的表最能窺探一個人心,那就是全部的。你想想夜天逸、想想夜輕染、想想容楓、想想夜天傾,他們幾乎包括了我的過去,再對比一下容景,你會發現什麼?有一種,是到深轉淡,心中眼裡只那一個人。別人再也不眼。」雲淺月說到這,角不由地出笑意,「哥哥,你說這些,夠不夠我覺得他和娘親不一般?」
「嗯!」南凌睿點頭。
「你說有沒有娘親如今還活著的可能?」雲淺月忽然又問。
南凌睿一驚,「怎麼可能?你我不是親眼看著娘親嚥氣的嗎?」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事也許有一天突然都會扭轉一個匪夷所思的弧度。我以前也覺得不可能。我親眼看著娘親閉眼,嚥氣,胳膊垂落,再無聲息。可是如今我就覺得有一種可能,我們的娘親其實還活著。」雲淺月忽然一笑,輕舒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會有一種假死藥?或著紫草毒本就有得治,我覺得一切都有可能。」
「沒發燒吧?我你,看你是不是因為知道有父親就燒糊塗了!」南凌睿將手放在雲淺月的額頭上。
雲淺月打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雲霧山娘親的墓裡沒有人。」
「我知道啊,這有什麼奇怪?娘親那麼神,死了不可能埋在雲霧山那個破地方。自然是被的人移走了。」南凌睿道。
「紅閣的七大長老的確是將娘親的墓移走了,可是天崖本就沒有娘親的墓。如今娘親的墓不知道在哪裡。」雲淺月道。
「紅閣?」南凌睿眸一,「小丫頭,你說紅閣是娘親的?」
「嗯!」雲淺月點頭。
「墨紅一風雲震的紅閣?娘親將紅閣給了你?」南凌睿又問。
「嗯!你沒聽錯,娘親是將紅閣給了我。」雲淺月點頭。
「娘親真偏心!什麼也沒給我!」南凌睿頓時恨恨地道:「從你出生後娘親就不我了,對你好得不行,我就跟不是親生的一樣。」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你太淘氣了,不得娘親喜歡,哪裡有我乖巧?」
「臭丫頭!」南凌睿憤了一句,「從現在開始你別和我說話了,我不待見你了!娘親偏心,將凰真經給了你,又將紅閣給了你,如今這個爹居然瞞了我十年不說,居然還不讓我看信封,也先告訴你。一個個的簡直就是可惡。」
雲淺月抿著笑,「誰要你是男孩來著呢!父親和娘親一定喜歡孩,所以我才吃香。」話落,他見南凌睿的臉黑了,立即道:「哪裡對你不好了?你這十年來在南梁有舅舅罩著,太子之位做得風生水起,你看看我有什麼?追在夜天傾屁後面跑了十多年,天天偽裝著累死人,即便我啟凰劫失憶了之後還板正不過來繼續偽裝的病,彷彿偽裝都植進我的靈魂了,讓我自己一度都以為自己就是那樣紈不化,大字不識,不懂禮數,沒有教養,無一是的小混蛋。如今我還不由己,你比我強得多了去了?我些偏有什麼不對?即便這些年父親沒認你,但每年你都能見到他吧?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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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南凌睿頓時笑了,「這樣說來我比你過得好多了!」
雲淺月哼了一聲,將娟帕揣進懷裡,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南梁?」
「明日!」南凌睿道。
「明日?這麼急?」雲淺月皺眉。
「總是在這裡待著做什麼?我離開南梁到如今算起來也將近兩個月了。總不能不回國。」南凌睿看著雲淺月,「小丫頭,你和我一起去南梁不?你若是去,我就帶上你。」
「我能走得了?」雲淺月挑眉。
「怎麼就走不了?只要你捨得容景就行。」南凌睿道。
雲淺月搖搖頭,「你能順利回去就不錯了,我總覺得不會那麼簡單讓你離開。國師如今悄無聲息離開了,南梁這些年發展太快,又不再納貢了,老皇帝一心想要將南梁吞併,扣住你這個太子讓南梁投鼠忌最好不過。」
「你不是有風閣還有娘親的紅閣嗎?送我回南梁有什麼難的?」南凌睿不以為然。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抬腳就走。
南凌睿一把拽住,「小丫頭,你這就要走了?」
「明日給你送行!」雲淺月頭也不回地道。
「你真不跟我去南梁?」南凌睿皺眉,「你知道如今老皇帝大限也快到了,天聖大指日可待。到時候……」
「哥哥,雲王府是我們的家!不管娘親有沒有真死,是否還活著,不管父親在哪裡,不管我們是不是雲王府的人,但我們生在雲王府,長在雲王府,雲王府就是我們的家,即便你如今是南梁太子,但也抹殺不了你在雲王府出生的事實。雲王府還有爺爺,雖然我們討厭雲王爺,但他也是我們了十幾年父親的人,他就是儒弱一些,但如今對我還是好的,還有宮裡的姑姑,雲暮寒必定會和葉倩一同去南疆,如今的雲王府只剩下我一人了。我若是不撐起雲王府,再無人能撐起。雲王府是我的責任,即便天聖大指日可待,但我會盡我所能護住雲王府,護住雲王府所有的人。」雲淺月認真地看著南凌睿,「這不是捨不捨得容景的事兒。容景我倒不擔心,他何時能吃過虧?」
南凌睿點點頭,「那你小心一些!隨時和我通信!」
「自然!如今雲暮寒了南疆的駙馬,你以後估計都難擺這個南梁太子的份了。將來以後沒準就是南梁王,可是我的支撐,我不會讓你多清閒逍遙的,三不五時的估計會麻煩死你。」雲淺月一笑。
「臭丫頭!」南凌睿照著雲淺月腦袋拍了一下。
雲淺月沒躲,反手拍了南凌睿腦袋一下,兄妹二人算是做了個約定,抬步出了房門,足尖輕點,離開了南梁使者行宮,腳步較之來時輕鬆許多。
不管南梁國師如今去了哪裡?在何地,能知道那個人是的父親,這就已經足夠。
南凌睿看著雲淺月影離開,站在窗前笑了笑,想著他的小妹妹長大了!他來天聖的最主要的目的是他想將帶走,他只時刻記住娘親的囑咐要好好護妹妹,想用南梁和他的太子份護住,這也是他和爺爺談妥的,爺爺也同意,不想卻是不走。說雲王府是的責任,這一番話讓他有些心愧。他想著雲淺月幸好是他的妹妹……否則,他豈不是也會為夜天逸或者夜輕染或者容楓或者雲暮寒或者夜天傾?容景何其幸運!
雲淺月出了南梁使者行宮,此時天已經大亮,太升起,卻被攏了一層雲層,並不炎熱。形不停,向雲王府施展輕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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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問爺爺關於娘和父親的事,直覺那個糟老頭子一定知道什麼?若那老頭子當真糊塗的話,也不至於活了這麼多年,那老頭子的明程度從小就領教了。
一路無話,回到雲王府,雲淺月直奔雲老王爺的院子而去。來到雲老王爺的院子,腳步不停,向主屋衝去。
主屋,玉鐲正在給雲老王爺佈置早膳。雲淺月剛衝進屋,雲老王爺便罵道:「臭丫頭,風風火火幹什麼?屁後面有狼攆著嗎?」
雲淺月無語,「你見到我從來除了罵我就不會說句好聽的?」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我看到就生氣,能說出什麼好話來?」雲老王爺瞪了雲淺月一眼,看著脖頸,忽然話音一轉,「臭丫頭,你做了什麼好事兒這副德行?將榮王府的那個小子給吃了?」
雲淺月正走到桌前,聞言腳步一個趔趄險些趴到桌子上,一雙眸瞪著雲老王爺。
「你去照照鏡子!」雲老王爺對擺擺手。
雲淺月抬步向鏡子前走去,來到鏡子前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這個領雖然偏高,但若是一下還是能看到脖頸出的紅痕,臉騰地一紅,心裡對容景憤了一句。轉過見玉鐲正忍著笑看著,雲老王爺一臉臭樣,沒好氣地道:「吃什麼吃?若真吃了就好了!那就是一塊石頭,我怎麼嚼都嚼不爛。」
「沒吃?」雲老王爺白眉挑了挑。
「沒吃!」雲淺月紅著臉道。
「廢!」雲老王爺鬍子一翹,又罵了一句。
「你不廢你吃去啊!」雲淺月頂回了一句。都那樣了,容景那塊石頭偏偏不開竅,非要饞著不讓他染指,有什麼辦法?總不能霸王上弓吧?就算是霸王上弓那也得打得過他?他武功若是恢復了,本就不是的對手。他只抓住一個手腕用了力也用力就掙不,更何況別的。
「我要是能吃的話用你?混帳!」雲老王爺瞪眼。
雲淺月咳了一聲,紅著臉憤道:「送上門的就不值錢了!」
「不應該啊!他不是心心唸唸了你十多年嗎?怎麼到的不吃了?」雲老王爺皺眉,試探地問,「是不是不行?」
雲淺月正往桌前走,聞言又是一個趔趄,險些栽倒,站穩腳,看著面含擔憂的雲老王爺半響無語,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你不愧是我的爺爺!這回我不懷疑了,絕對是親的!」
「臭丫頭!我本來就是你爺爺,懷疑個屁!」雲老王爺再次吹鬍子瞪眼。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嚥。
「榮王府不管你飯?就算你沒吃了他,他也該給你點兒飯吃吧?混小子!竟敢著我孫。」雲老王爺看著雲淺月,罵了一句。
雲淺月看了雲老王爺一眼,以前一直聽這老頭景世子景世子的,如今從他口中居然喊出了混小子。看著他唔噥道:「難得呀,我還以為容景是您親孫子呢!和著您還知道我是你孫!」
雲老王爺哼了一聲,「臭丫頭,我不得他是我孫子呢!可是這輩子沒福氣。不過孫婿也不錯。可惜你不爭氣,沒出息,都這麼久了也沒將人吃進裡。等哪日那個東海國公主來了,你就等著吃醋吧!」
「別跟我提什麼東海國公主,你是不是存心不讓我好過?」雲淺月覺得這事兒快了心口的一個疙瘩了。瞪了雲老王爺一眼,「這輩子都別想嫁給容景,敢來,我就敢殺,我若是不嫁人,他也得打一輩子,我嫁不了別人也嫁不了,我若是死了,就將容景殺了。」
「那萬一景世子見到那東海國的公主好了不要你了怎麼辦?」雲老王爺挑眉,「就你這個臭丫頭,一無是,我看著都頭疼,不知道他怎麼就喜歡了你。」
「你到底是不是我爺爺?」雲淺月哼了一聲,想了一下道:「他要我的時候,我就這麼辦,他不要我的時候我也不要他唄!那還不簡單。」
「怪不得你沒吃!和著你這個混丫頭沒多心肝肺。那小子算是看你了,人家一顆心全撲在你上,你給人家藏了一部分。人家讓你吃才怪?活該著你。」雲老王爺斥了一句。
雲淺月筷子一頓,原來是這樣嗎?這就是容景的理由?
雲老王爺瞪了雲淺月一眼,對玉鐲擺擺手,玉鐲走了下去,且關上了房門,他看著雲淺月道:「臭丫頭,你來找我什麼事兒?」
「你怎麼知道我來找你就一定有事兒?」雲淺月收回剛剛被的心思,挑眉。
「你這個混帳東西從來沒事兒不來找我,恨不得有多遠躲我這個糟老頭子多遠。無事不登三寶殿。如今沒事兒才怪。」雲老王爺哼了一聲。
「原來您也知道自己是糟老頭子啊!」雲淺月忽然一樂,片刻,收了笑意認真地道:「爺爺,我父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