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世子妃》 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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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傾天下 第十二章 長得太好
若那個子是十大世家藍家家主的話,那麼為何盜南疆玉璽?是否說明夜天逸和十大世家的藍家已經有了聯繫?他要用玉璽牽制葉倩和南疆,藍家主是為他盜玉璽,只有這樣這件事才說得過去。
夜天逸……
雲淺月苦笑了一下,怎麼忘了藍妃背後的蘭花印記,怎麼忘了十大世家還有個藍家。
「月妹妹,你剛剛說的話可是作準?」夜天煜去而復返,站在門口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抬頭,一時間有些轉不過神來,「什麼話?」
夜天煜臉微沉,「雖然你不與我合作,但是你說可以幫我救夜天傾出來。」
「哦!這個啊,是可以。」雲淺月點頭。夜天傾的確還不能死,夜天傾出來才能和夜天煜一起牽制夜天逸,夜天煜一個人太薄弱了,不是夜天逸的對手。雖然不會和他們合作,但也不妨礙他們自己作。
「那就好!」夜天煜點頭,抬步走了進來,「我們如今就商量一下如何救他出來。」
「救他出來其實很簡單,就在皇上一句話。」雲淺月懶洋洋地道。
「可是父皇如今都不讓人在他面前提他。如何能簡單?若是簡單的話,我也不必來找你了。」夜天煜坐下,臉不好地道:「況且如今七弟監國,任何事都過他的手。即便父皇同意,但七弟那一關也不好過。」
「有兩個辦法!」雲淺月尋思了一下,緩緩道。
「什麼辦法?」夜天煜立即問。
「第一,你聯合群臣聯名上書,保夜天傾出來。並且指出壽宴之事與他無干係,不過是有人故意陷害。」雲淺月道。
「群臣聯名上書談何容易?」夜天煜皺眉,「朝中各派系林立,怎麼可能共同做一件事?」
「第二個辦法,你進宮去求皇后姑姑。你和夜天傾畢竟是教養在名下,也算是名正言順的母子份,皇后姑姑如今肚裡懷著的是太子,未來可能是禍害,但如今就是一道護符。若是用太子威脅,力保夜天傾,也可以功一半。」雲淺月又道。
「這個可行嗎?母后會同意?」夜天逸眉頭皺,懷疑地問。
「皇后姑姑不傻,不至於肚子裡有了太子就看不清形勢,為何不同意?」雲淺月挑眉。
「好!我這就去!」夜天煜點頭,站起,抬步就走。
「若是兩個辦法同時進行,皇上迫於後宮和群臣力,夜天傾肯定能出來。若是只用其中一個辦法,也就只能功一半機會。」雲淺月又道。
夜天煜腳步一頓,「可是第一個辦法如何能行?」
「自然可行!你去一趟榮王府,探一下容景的病。他今早忍不住手做了點兒小作,就是關於滿朝文武的。若是滿朝文武的把柄都被你抓在手裡的話,你覺得他們會不會聽你的?」雲淺月慢慢地道:「無論是皇上的人,還是孝親王的人,還是德親王的人,還是丞相的人,還是雲王府的人,還是夜天逸的人,不想醜態百出,就會投鼠忌。皇上不想朝綱,就會放了夜天傾。」
「好!」夜天煜點頭,轉就走。
雲淺月坐著不,想著夜天傾出來的話,就從太子變普通皇子了。不過他有了這麼長時間的心裡準備,應該不至於太過頹廢。
夜天煜走到門口,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對雲淺月道:「月妹妹,念你這次幫我。我也不能白讓你幫,我告訴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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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挑眉。
「東海王向父皇遞了拜帖,拜帖裡說東海國的瑤公主已經上路,請榮王府世子前去東海迎接。」夜天煜話落,見雲淺月一怔,補充道:「拜帖剛剛到,如今應該送往榮王府了。若我猜測的不錯的話,拜帖如今正在景世子手裡。」
雲淺月眼睛細細地瞇了一下。
夜天煜忽然一笑,抬步出了房門。
雲淺月想著容景本來在淺月閣,不久前回榮王府是不是因為接到了東海國王的拜帖?站起,抬步向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住腳步,手額頭,苦笑了一下,轉又走回榻上坐下。
剛坐下不久,有腳步聲進了淺月閣,騰地站起看向窗外,當看到進來的人是雲王爺又緩緩坐下。
「小姐,王爺來了!」凌蓮在外面出聲提醒。
「嗯!」雲淺月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雲王爺推門走了進來,沒發現雲淺月神不對,急急地道:「淺月,我剛從宮裡回來。皇上拿定主意要廢太子立你姑姑的孩子為太子了。我們跪在聖殿外無用,皇上本就不見,你還有辦法讓皇上收回聖旨沒有?」
「沒有!」雲淺月搖頭。
「哎……」雲王爺歎息一聲,走過來坐在椅子上,神態有些頹靡,「如今榮王府的榮耀當真比天高了,父王真怕極必反啊!」
雲淺月不出聲。
「我剛剛回府才聽說皇上封賜了雲離為雲王府世子,並且將六公主賜婚給了他。六公主心儀……心儀景世子,已經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這實在不是一樁好姻緣啊……」雲王爺又歎道。
雲淺月仿若未聞,依然不說話。
「淺月,你怎麼不出聲?你是何看法?」雲王爺看著雲淺月,這才發現神不對。
「沒什麼看法!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雲淺月忽然踢了腳上的繡花鞋,子向後一仰,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榻上,有些無所謂地道:「父王知道秋後的螞蚱吧?」
雲王爺一愣,「怎麼講?」
「秋後的螞蚱,就是說蹦躂不了多時候了!」雲淺月閉上眼睛,想著東海國的公主還有名有姓,瑤嗎?瑤……「淺月,你是不是有心事?」雲王爺看著雲淺月,總覺得今日這個兒看起來狀態不佳,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沉昏暗。
「嗯!」雲淺月應了一聲。
「因為雲離被賜婚六公主?還是因為你姑姑?」雲王爺猜測。
「父王,我見你神疲憊,又在聖殿外的烈日下曬了一個響午,回房去休息吧!」雲淺月趕人。前兩日或許想探究他這個爹為何中了凰劫被改了記憶,如今卻是半分興致也提不起來了。從來知道容景對影響很大,卻不想居然有這麼大。忽然有些明白容景面對的那些小子了,如今剛聽到拜帖,就忍不住要沖去榮王府。
「也是,父王是有些不住了!」雲王爺見雲淺月不願意多說,也不再問,起站起來,走了出去。
雲淺月聽到雲王爺的腳步聲走遠,渾無力地躺在榻上。
一隻百靈鳥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在了雲淺月的上,睜開眼睛,見它上綁著兩個紙條,連忙取下來打開第一個,只見上面是風燼的筆跡,用漢語拼音寫著「風家已定!」,看到這四個字,心裡頓時一鬆。又打開另外一個,只見上面寫著,「風家與藍家有婚約,我的未婚人是藍家家主藍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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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看到這一行字本來躺著的子騰地坐了起來,因舉太大,站在上的百靈鳥嚇得激靈一下子飛了起來。
「小姐!」凌蓮和伊雪聽到屋中的靜,立即衝了進來。
雲淺月想著這個世界當真是奇妙無比。風家居然與藍家有婚約,而履行婚約的人是現在的風家主風燼,而藍家履行婚約的人是藍家的家主藍漪。而風燼是的人,去南疆盜玉璽和莫離手的人若是藍漪的話,那麼與夜天逸有牽連,應該算是夜天逸的人。看著手中的紙條,一時間形容不出是何心。
「小姐,出了什麼事兒嗎?」凌蓮看著雲淺月,見臉變幻,不是太好,擔憂地問。
「沒事兒!」雲淺月看了二人一眼,搖搖頭,問道:「華笙呢?」
「華笙姐姐得知睿太子是小姐的親哥哥,不放心,怕中途出了差錯傷了睿太子,親自護送睿太子回南梁了。」凌蓮道。
雲淺月點頭,「如今京城除了你們二人外,紅閣還有誰在?」雲淺月又問。
「滄瀾、、風都跟著華笙姐姐去暗中護送睿太子了!除了我們二人,京城只剩下花落一人留守,以防小姐有事,便於與我們聯絡,如今他在煙柳樓。」凌蓮道。
雲淺月點頭,看著二人問道:「紅閣可有收集關於天下各國的資料?包括東海國和十大世世家。」
二人一怔,凌蓮道:「紅閣是收錄了許多辛,從主子建立紅閣之日起,便鋪設了遍佈天下的暗樁,紅閣的天崖的藏書閣有一個專門收錄辛的辛閣,天下凡是有名姓的人都記錄在冊,有人專門看管。應該也是有關於東海國和十大世家的記錄。不過屬下二人未曾進過藏經閣,不太清楚是否有。」
「你們自小就進了紅閣,沒進過藏書閣?」雲淺月揚眉。
伊雪點點頭,接過話道:「曾經主子有命,辛閣只有閣主和七大長老可以看,小主剛剛接收了紅閣,還不曾去天崖舉行接管儀式,我們七人要等小主舉行接管儀式後,由小主滿意,才能親自任命七大長老,才能有權利進辛閣。」
「原來是這樣!」雲淺月點頭,低頭沉思。
凌蓮和伊雪看著雲淺月,不再說話。
片刻後,雲淺月忽然抬頭,對二人道:「我要去一趟天崖!」
二人一驚,凌蓮立即問,「小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今日子時之後!」雲淺月道。
「小姐,您現在能得開嗎?」凌蓮看著雲淺月,陳述道:「如今皇后娘娘懷孕,雲離公子過繼為王爺為雲王府世子,如今已經在著手準備過繼之禮,過幾日準備妥當就要進行過繼之禮,到時候您不能不在。天崖距離京城有千里。就算快馬加鞭也要兩日。但天崖謂之天險,山脈綿延幾百里,管上山就需要半日。您上了山之後要去藏書閣,就算中途不耽擱,閱覽那些記錄材料怎麼也要一日,最要半日,然後下山要半日。回城也最快要兩日。這樣算下來就要最七日。」
「那就將雲離的過繼之禮拖到七日之後。」雲淺月道。
「這樣雖然可以,但是皇上若是明日再您進宮怎麼辦?」凌蓮又道。
「就說我病了!」雲淺月想起老皇帝還要明日去下棋,聲音一冷,「反正今日他給雲離賜封世子的聖旨上擺了我一道,將六公主順帶給雲離賜婚了,他該知道我不滿,正怒著,就算他派人來傳我,我甩臉子不願意見他也沒什麼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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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可行。可是七皇子何等聰明,怕是騙不過。」凌蓮道。
「能騙幾日是幾日,騙不過也沒關係。容景不是得到了東海國的拜帖要去接東海國的公主嗎?」雲淺月淡淡道:「他知道我對容景在乎,大約以為我會和容景一起去迎接東海國的公主,就讓他這樣以為好了。」
凌蓮一驚,「景世子要去接東海國的公主,小姐,您不去?」
「不去!」雲淺月搖頭,「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如今對十大世家和東海知道得太,這樣對我不利,我必須要去一趟天崖的辛閣,盡快瞭解十大世家和東海國。」
「景世子對外傳言不是臥床養傷嗎?如何能去接東海國的公主?」伊雪道。
「他會去的,重傷啟程才顯誠意不是?」雲淺月忽然一笑,對凌蓮道:「你給三公子遞個消息,讓他夜裡來我這裡一趟。我離開後,他易容我。你們二人留在這裡,由花落給我帶路,我們二人去天崖。」
「小姐?」凌蓮和伊雪齊齊一驚,搖搖頭,「天崖遠在千里,我們要跟小姐一起。雖然武功沒有小姐好,但花落一人怎麼行?我們二人也好保護小姐。」
「你們二人必須留在這裡,才能掩人耳目。若我離開,你們二人也離開,這淺月閣便無人了。況且你們二人武功好,留在這裡協助三公子見機行事。有什麼事隨時與我用信使傳信。我和花落輕裝簡行,會更快一些。你們放心,我如今的武功別人要傷我不容易。」雲淺月道。
凌蓮和伊雪點點頭,雖然覺得雲淺月說得有道理,但還是不免擔心。
「你們去給花落傳個消息,讓他子時三刻之後在南門城門外等我。」雲淺月又道。
二人點點頭,見雲淺月不再吩咐,轉走了下去。
房中靜了下來,雲淺月低頭冥思片刻,從榻上站起,走到桌前,提起羽筆在紙條上寫下「已收到,多加注意。」幾個字之後,招來等在一旁的百靈鳥,將紙條綁在了它的上,放飛了出去。
百靈鳥抖著翅膀,靈巧地飛出了淺月閣,飛向高空,變一個小點,消失了視線。
雲淺月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窗子開著,有清風吹來,窗前的簾幕飄,將的容掩映得忽明忽暗。
淺月閣再無人前來,院中靜靜,甚至今日整個雲王府都是靜寂無比。
雲淺月一直站在窗前,從午時站到太落山,天幕劃下黑紗,直到月高懸,星雲鋪滿天際,依然一不。
「小姐,如今子時了,您一直沒用膳呢!」凌蓮終於忍不住,輕聲開口。
「這麼快就子時了啊!」雲淺月轉回,許久未,子不由有些僵,對凌蓮道:「三公子還沒來?」
「來了!」雲淺月話落,院中飄落一個影,只見他形一閃,珠簾發出細微的晃,轉眼間人已經進了屋。
雲淺月看著進來的人一怔,只見他一紫阮煙羅的,和上所穿正是一個套系,朱釵雲鬢,面容與別無二異,甚至環珮和手腕所帶的首飾也是一模一樣。盯著三公子看了片刻,忽然一笑,「這是哪裡來的人?」
「從榮王府來的人!」三公子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
「從榮王府?」雲淺月揚眉。
三公子不答話,走到鏡子前看向鏡子中,左右轉了一下,看了自己片刻後,才有些不甘地道:「果然是景世子,天縱奇才,不枉虛名。連這等易容也易得如此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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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是容景給你易的容?易了我的模樣?」雲淺月眨了一下眼睛。
「嗯,否則你以為我能有這分本事兒將你易得如此相像?」三公子轉回,有些疲憊地坐在桌前,端起桌子上的涼茶一氣猛灌,片刻,他放下空茶杯道:「折騰了一個晚上,連一口水也沒喝上。」
「容景怎麼會知道?」雲淺月想著沒告訴容景要離開的事。
三公子瞥了雲淺月一眼,「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我正來這裡的半途中被他給劫了去,就將我給弄了這個樣子。看來你以後不能做壞事兒,更不能紅杏出牆。否則都能被他知道,你這輩子就被他關在一個大牢籠裡了。」
雲淺月看向凌蓮和伊雪,二人齊齊搖頭,「小姐,我們行事,不可能是從我們這裡被景世子所查的。」
「嗯!」雲淺月點頭,看著三公子道:「你邊一定有容景的人。」
「他不監視著我如何放心?我又是大晚上來。」三公子撇撇,「別說是我,就是這淺月閣飛進一隻男蚊子,他也不會放過。」
雲淺月有些好笑地撇開臉,對凌蓮吩咐,「端飯吧!飯後我就啟程。」
凌蓮點點頭,立即走了下去,不多時將飯菜端來,雲淺月和三公子對坐在桌前,看著面前一舉一都和十分相像的三公子,讓恍惚地覺得是在照鏡子,心中升起一怪異的覺,想著若是連看著這個人都覺得太過像自己的話,那麼別人再看的話,就是自己無疑了。
「怎麼樣?是不是太像?讓你吃不下去飯?」三公子看著雲淺月,居然開口的聲音也變了的聲音,即便仔細聽也不容易辨別。
「嗯,是很像。但不至於吃不下去飯。」雲淺月搖搖頭。
「以前我還有些不甘心,覺得憑什麼你喜歡容景,如今算是懂了,一個男人連你前的一顆細小的小痣也清楚地知道,那你上他也不算奇怪。」三公子掃了一眼雲淺月前,語氣有些怪異地道。
雲淺月筷子一抖,險些手飛出,臉騰地紅了,瞪著三公子,有些磨牙地道:「他居然給你說這個?」「哼,管說還好了!非要也在我上點了一顆和你那個一模一樣的痣。」三公子指了指口,有些鬱悶地道:「就點在了這個地方,你不信的話我可以開服給你看看。」
「這個……不用這樣考究吧!」雲淺月困難地吐出一句話,想著容景這個混蛋!這是在變相的宣告主權。
三公子又指了指面前的飯菜道:「從你的表,到你的作,到你喜歡吃什麼飯菜,你如何走路,你面對什麼人會說什麼話,他用了一晚上時間教導我,我都懷疑我如今就是一個你了。」
雲淺月抿而笑,笑意達到眼底,再拉到眼角,的笑雖淺,但看到的人都覺得是從到外愉悅。
三公子翻了個白眼,「被一個男人從到外看得這麼,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被一個男人從到外著,不管我是好,還是壞,他都我,我為什麼笑不出來?」雲淺月放下筷子,對凌蓮招手,「包袱給我。」
凌蓮連忙將收拾好的簡單行囊遞給雲淺月,囑咐道:「小姐一路千萬要小心!」
「我知道了,放心吧!」雲淺月如今徹底不擔心了,三公子別說裝病,即便是走出房門,只要是不遇到過分悉的人,也無人會將當假冒的,抬步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住腳步囑咐道:「盡量別在夜輕染和夜天逸面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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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容景告訴我偏要去他們面前多出現呢?」三公子揚眉。
雲淺月皺了皺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三公子,丟下兩個字,「隨你。」話落,足尖輕點,飄出了淺月閣。
三公子似乎在房中嘟囔了一句什麼,雲淺月沒聽清,形奇快,轉眼間便出了雲王府,形在雲王府牆外頓了一下,向著榮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向南城門而去。
此時已經午夜,整個天聖京城除了守城門和巡夜打更的人,都已經熄燈安睡。兩柱香之後,來到南城門,悄無聲息地飛躍城牆而過,向南施展輕功而去。
走出十里外,便見君亭前等著一人兩馬,那人正是花落。花落一勁裝,端坐在馬上,容貌如春日桃花,俊異常,令人一見驚艷。
雲淺月來到花落近前,停住形,打量了一眼花落,笑問:「等了很久?」
「屬下參加小主!」花落,翻下馬,對雲淺月一禮,恭敬地搖頭,「也不是很久。」
「嗯,我們走吧!」雲淺月點頭,將包袱掛著馬前,翻上馬。
花落也不多話,重新翻上馬。
二人幾乎同時雙一夾馬韁,兩匹馬四蹄揚起,離開了君亭。
君亭不遠的半山腰,一抹月牙白的影孑然而立,看著那兩匹馬並排走遠,薄微抿,神在暗夜下頗顯濃郁。
「世子,您不是來送淺月小姐的嗎?怎麼就讓這麼走了?」絃歌一黑,立在容景後,看著那兩匹馬並排遠去,他看著容景疑不解。
「他知道我要去接東海國的公主,不願意見我。」容景聲音極輕。
「你本來就臥病在床,可以不必去接東海國的公主。」絃歌皺眉,有些想不明白。
「必須去!我重傷去迎接,才顯誠意。」容景淡淡道:「東海國不容小視,雖然與天聖隔了一片海,但國富兵強,泱泱大國,遠不是如今千瘡百孔的天聖可比的。況且百年前是先祖榮王前往東海借了辟邪珠,如今即便百年已過,這份人依然是榮王府還。」
「可是若那瑤公主見了您之後非要您履行婚約怎麼辦?」絃歌皺眉皺。
容景不答絃歌的話,看著雲淺月離開的方向,淡淡的聲音一轉,有些抑鬱地道:「那個男人長得太好了!」
絃歌一怔。
「他什麼?」容景問。
「世子說的是跟隨淺月小姐離開的那名男子?」絃歌有些跟不上容景的思路。
「嗯!」容景點頭。
「屬下不知!從來未曾聽聞有這一號人出現。」絃歌搖搖頭。
「青影!」容景對後輕輕喊了一聲。
「世子!」一個影飄落在容景後,如一團霧。
「那個男子是誰?」容景詢問。
「此人姓花名落,是紅閣新繼任的七大長老之一。出於十大世家的花家。與紅閣另外兩大長老滄瀾、齊名。」青影道:「不過紅閣向來,屬下這些年也只能得知這麼多的訊息。」
「嗯!」容景點頭。
青影退了下去。
「世子,淺月小姐和紅閣是什麼關係?」絃歌有些驚異地詢問。
「紅閣……」容景喃喃出聲,片刻後笑道:「是紅閣如今的小主。如今若是猜測的不錯的話,是前往紅閣的天崖。天崖的辛閣收錄了關於十大世家和東海國的辛。是去查看了。」
絃歌點點頭,想說什麼,又有些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忍不住道:「世子,我覺得您和淺月小姐相很是奇怪。」
「嗯?」容景挑眉。
「淺月小姐從來不過問您的事,屬下指的是您有什麼勢力,淺月小姐似乎從來不管,而您也從不介淺月小姐的勢力。這……總覺得不太對勁……」絃歌斟酌著用詞,似乎想要形容這種怪異,但又形容不出。
「也沒什麼奇怪的!」容景淡淡一笑,「這些不過是外之,我要的是的人,而給我的是的人,這就夠了。多了繁雜的累贅,反而不純碎了!」
絃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真想追過去啊!」容景手扶額,聲音有些輕,又有些重地一歎,絃歌一怔,他又道:「花落長得太好了!」
絃歌終於明白了,角了。
「據說十大世家的花氏、蒼氏、氏專出男子,看來傳言果然不虛。」容景語氣有些沉鬱,有些惱意地道:「偏偏還都在手下,讓我忍不住想給趕走……」
絃歌不說話,角搐得更厲害了。
「從京城到天崖,再由天崖回京,最也要七日,也就是說會與花落七天七夜待在一起……」容景如詩似畫的眉眼籠罩上輕霧。
絃歌實在不了了,他家世子什麼時候傷春悲秋過?什麼時候為誰去了舊愁添了新愁過?什麼時候為誰費盡心機過?他咳了一聲,提醒道:「世子,您要去接東海國的瑤公主,據說瑤公主長得極,該是淺月小姐對您不放心才對。」
容景扶著額頭的手一頓,忽然一笑,「也對!」話落,轉向回走去,「回城!」
絃歌鬆了一口氣,想著幸好他沒有人,不至於變世子這樣,一遇到淺月小姐的事,他怕是都不記得自己姓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