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傾天下 第四十一章 破釜沉舟

凌蓮和伊雪驚訝地看著青影，知道他是容景的衛，齊齊鬆了一口氣。

那數百黑人顯然沒料到他們在此埋伏等待伏擊雲淺月，卻中了別人的埋伏，齊齊大驚，回過頭去，但見到對方和他們一樣的人數，便退去驚駭，出刀劍。

「淺月小姐，您只管離去，這裡留給在下！」青影的聲音有一種夜間的清冷涼寒。

雲淺月點點頭，自然不想在這裡看著人廝殺，繞過這些人繼續向前走。

那數百黑人哪裡肯讓離去，齊齊向圍攻來，青影一揮手，他後的人如鬼魅一般攔住那數百黑人，不過頃刻間便結了一個方陣，將數百黑人困在陣中。

「殺！」

青影一聲令下，數百刀劍出銷。他並沒有參加戰鬥，只站在圈外看著這一場明顯實力懸殊的廝殺，有衝出包圍的網之魚他只需要輕輕抬手，便即刻斃命。

這一荒山很快就瀰漫上濃濃腥之氣。

雲淺月頭也不回地出了這片荒山，來到平地，翻上馬，回頭看了一眼，喃喃道：「被人保護的覺真好！」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終於明白為何小姐從出京城到回城這一路都沒對們進行吩咐讓紅閣或者風閣的人沿途護送安排了，有景世子的人在暗中保護。

雲淺月不再耽擱，雙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奔向道。

凌蓮和伊雪跟在雲淺月後，同樣快馬加鞭。

響午十分來到康城，三人簡單用過午膳，在醉香樓休息了一個時辰，便再次出發，接下來這一路並未遇到任何阻攔，很是太平。深夜十分到了淮安城，在醉香樓休息了半夜，天明十分再次啟程。

過了淮安城下一個城池是曲城，過了曲城就是京城。

夕西下時，雲淺月來到了京城。與前幾日離京用了兩日半的時間到達河谷縣相比，返程只用了兩日的時間。

城門在，輕輕舒了一口氣。

京城依然如離開時一般，四門閉，門外依舊有排隊的難民，但是比那日離開時了很多。顯然容景和夜天逸一東一西治水有了顯著的效果。

來到城門口，雲淺月對守城的士兵清喊，「開城門！」

守城的士兵自然都認識雲淺月，幾日前還是染小王爺親自將送出了城，對看一眼，守城的城守一擺手，打開了城門。

雲淺月打馬進。

就在這時，城外排隊的難民中忽然有幾個影凌空拔起，刀劍出銷，齊齊向雲淺月刺來。而每一柄刀劍上的都烏黑亮，顯然是淬了巨毒。

這一變故太快，幾乎碎不及防。

凌蓮和伊雪見回到京城警惕有幾分鬆懈，但有了上次醉香樓毒蜘蛛的教訓，們即便警惕鬆懈還保持著三分警醒，此時見有人突然襲擊，立即打起神，第一時間齊齊出腰間的寶劍將雲淺月一左一右護住。

雲淺月本的原因，對暗襲就相當敏，所以才踏城門，便覺到了暗中凌厲的殺氣。此時更是不慌不忙地甩出袖中的紅錦。

可是沒用手，城牆上便有弓箭帶著破空之聲下，弓箭力道快、狠、準，那幾名殺手還沒靠近便中箭而亡。齊齊倒在了地上。

雲淺月抬頭看去，只見夜輕染站在城牆上，一銀白盔甲，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弓箭，弓箭上有四個箭囊，一箭四發。顯然剛剛死那五名殺手的正是他。其中有一名殺手被他給串了糖葫蘆。

「小丫頭，你回來就回來，還非要給我這麼大的驚喜！」夜輕染放下弓箭，對雲淺月揚一笑，「你得罪了什麼仇家，居然一路追殺你到京城？還淬了巨毒，下這麼狠的手要你的命。」

「我哪裡知道？誰你沒留一個活口呢！」雲淺月聳聳肩。

「這是死士，留活口也沒用！」夜輕染話落，飄下了城牆，銀白的盔甲在夕下渲染上一抹金紅的，他準確無誤地端坐在了雲淺月後。

雲淺月回頭對他一笑，懶洋洋地趴在馬上，「累死我了，送我回府！」

「我以為你回來會先進宮。」夜輕染接過雲淺月的馬韁，打馬了城。

「不是有你在嘛！我姑姑定然安然無恙，我也不急這一時。」雲淺月有氣無力地道。

「剛剛看你還很神，怎麼轉眼就這副樣子了？」夜輕染點點雲淺月趴趴的子，得意地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雲淺月懶散地問。

「我剛剛英雄救，是不是很英俊？」夜輕染問。

雲淺月好笑，「你本來就英俊。」

夜輕染揚了揚下，湊近雲淺月耳邊，低聲音道：「你這回收穫很大嘛！居然將東海國的瑤公主就那麼輕易地打發了回去？皇伯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壞了！摔了兩個杯子，打壞了一方上好的硯臺。」

「不是我將人打發了，而是人家東海國的華王舊疾犯了，這回據說很是嚴重。太子和公主才急急返回了東海。你當我有這麼大的本事？」雲淺月冠冕堂皇地道。

「小丫頭，你打腔打得到是好，和我還瞞著。你和東海國太子是舊識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早先一點兒消息都不知道？」夜輕染叱了一聲，對雲淺月不滿地瞪眼，「這次是不是他幫你？否則華王的舊疾早不犯晚不犯，偏偏你去了河谷縣見了玉太子之後就犯了？」

雲淺月呵呵一笑，想到小七，心裡從到外都溫暖起來，似乎疲勞也消退了大半，低聲道：「我們何止是舊識？八輩子的了！他幫我這一件小事兒不算什麼。」

夜輕染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哼道：「小丫頭，你果然很會惹禍。那個弱人就沒拈酸吃醋？如今怕是醋缸都打翻了吧？」

「沒有！」雲淺月很認真地搖頭。

「我才不信！」夜輕染明顯不信，「據說玉太子玉質蓋華，舉手之勞就救了河谷縣數萬百姓免於水災。又和你親近，弱人能不醋才見鬼了！」

「他開始是醋了醋，不過後來我的醋比他的醋大，他也就平衡了。」雲淺月笑著斜睨了夜輕染一眼，「想不到你人在京城，也可以安知天下，河谷縣的一舉一你倒是清楚得很。」

夜輕染嗯哼了一聲，很是得意，「那當然，本小王也不是吃乾飯的！」

雲淺月笑著收回視線，繼續趴在馬背上。

夜輕染手捅了捅雲淺月，興趣地問，「你怎麼醋比他的大了？說說！」

「瑤公主貌賽天仙，心繫容景，將所下榻院子裡的所有花都摘了給他泡茶喝。人家還給了我一把寶劍，說先在我這寄存著，等容景及冠，我及笄之時，定然來到，與我論劍高下，這是向我挑戰，我能不醋嗎？」雲淺月瞥了夜輕染一眼。

夜輕染聞言大樂，「還有這樣的事？」

「嗯！」雲淺月點頭。

「這個人有意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夜輕染笑道：「小丫頭，聽你的語氣很是煩悶？你還怕不？」

「怕？」雲淺月搖搖頭，「只是頭疼！」

「所以你就這樣將打發回了東海？」夜輕染挑眉。

「人家華王犯了舊疾！」雲淺月第二次提醒他，「跟我沒關係！」

「你就裝吧！」夜輕染照著雲淺月的頭拍了一下，作很輕。

雲淺月將腦袋枕在馬頭上，閉上眼睛，「跟我說說，我離開這幾日，京城又發生了什麼新鮮事兒？」

「新鮮事兒到真有一件。」夜輕染一笑，神地道：「丞相府的秦小姐有喜了，算不算得上是新鮮事兒？」

雲淺月剛閉上的眼睛立即睜大，「真的？」

「我還騙你不？」夜輕染挑眉。

「難道是上次在醉香樓一次就懷上了？這夜天傾也真有本事了！」雲淺月想想距離上次醉香樓天字二號房和夜輕染一起看夜天傾和秦玉凝演活春宮時也才過了一個多月。秦玉凝如今被診斷出有喜，可不就是那時候懷上的嗎？「嗯，差不多吧！本小王可不會算計這個。」夜輕染道。

雲淺月低頭尋思了片刻，在現代未婚先孕沒什麼，可是在古代未婚先孕可就是大事兒了！疑地問，「秦玉凝居然將這個消息公佈出來了？一點兒都不怕流言蜚語？」

「哪裡？」夜輕染搖搖頭，「秦小姐地派婢去抓墮胎藥，被夜天傾給撞見了。不，與其說撞見不如說是一直監視著。他手中的把柄本來就不多，如今知道秦玉凝懷了他的孩子哪裡肯就這樣輕易地讓墮胎？於是將秦玉凝的婢帶到了皇伯伯的面前。皇伯伯將秦丞相到了聖殿，嚴令秦丞相看管好秦小姐，不準傷了皇室子孫脈。若是出了差錯，唯他試問。而且商定了婚期，下個月完婚。」

「皇上沒責罰夜天傾？」雲淺月又問。

「責罰什麼？給皇室添丁是喜事兒，皇室如今幾個年皇子都沒大婚，夜天傾早先有個太子側妃也沒有孕，如今皇室半滴脈還沒見到，皇伯伯年紀又大了。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個孫子苗頭，怎麼還會罰？不但沒罰，還重重賞了一下。本來剝奪的太子權利又回攏了些。」夜輕染嘲笑道：「夜天傾在人上倒是很本事。」

「原來是這樣！那是很有本事了。」雲淺月也笑著點頭。老皇帝已經油盡燈枯，想要子息環繞，這是所有老人邁墳墓前的一個通病。他雖然是九五之尊，心繫江山天下，但也不例外。這的確是夜天傾的一個籌碼，可惜他的對手是夜天逸。

夜輕染撇撇，顯然不以為然。

二人說話間來到雲王府，夜輕染翻下馬，順便將雲淺月拉了下來。這時一輛馬車也停在了雲王府大門口，車簾掀起，雲離從車上走了下來，見到雲淺月一喜，「妹妹回來了？」

「嗯！」雲淺月給雲離一個笑臉。想著如今他能如此順溜地喊出妹妹，證明有進步了。看著他，見他臉上的疤痕已經好了，幾乎看不出被傷的痕跡，只是神有些疲憊，但神到是很好，笑問，「和父王在禮部學習很累？」

「為了各地救災的事，六部最近都很忙，禮部也要出力，是累一些。」雲離對雲淺月溫和一笑，看向夜輕染，頷首一禮，「染小王爺！」

夜輕染走上前，哥倆好地拍拍雲離的肩膀，揶揄地道：「七公主每日都去禮部看你，有人紅袖添香，你還累？依我看你是樂在其中。」

雲離臉一紅。

雲淺月聞言好笑，問道：「七公主每日也去禮部嗎？」

「小丫頭，你有所不知，從雲離去禮部，七公主怕他被人排，跑去向皇伯伯請了一道旨意，跟著他去了禮部。給他端茶倒水，伺候筆墨。禮部那些老學究哪裡還敢找他的不是？」夜輕染又用力拍了雲離肩膀兩下，對雲淺月笑道：「你這個哥哥可不簡單啊！讓七公主不但自願請旨下嫁，還隨時看顧。但他不驕不躁，待人溫和，那些老學究雖然被公主盯著私下不滿，但對他的為人還很是滿意的。如今那些當初不嫁給他的公主悔的腸子都青了。」

「染小王爺過獎了！」雲離紅著臉搖頭。

「過獎？本小王爺只有說，沒有誇大！」夜輕染扯回手，對雲淺月擺擺手，「小丫頭，你既然今日不進宮，就趕回去休息吧！我兵部還有事兒，就不進去了！」

「好！」雲淺月點頭，將馬韁繩扔給夜輕染，「你騎我的馬吧！」

夜輕染也不推辭，翻上馬，向兵部而去。

雲淺月見夜輕染離開，收回視線，見雲離的臉依然紅著，出手臂，抱住他的胳膊，像妹妹依賴哥哥的樣子笑道：「哥哥害什麼？這樣不是很好？七公主是個好子，你要好好珍惜，對好一些。不同於皇室那些公主。你們過得好了，就證明我當時沒給你選錯人。不過你們相你不用將當做公主。」

「嗯！」雲離笑著點頭，真向哥哥一般了雲淺月的頭，語氣溫和，「看你一疲憊，定是快馬加鞭趕回來的吧？是為了姑姑的事？可惜我才為世子，朝太淺，沒有基。幫不上姑姑什麼忙，否則就不用你這麼辛苦趕回來了。」

「沒事兒！苦是苦了些，不過生活若沒有點兒苦哪裡會出來甜？」雲淺月給雲離一個笑臉，鬆開他的胳膊，「看你這兩日也疲憊，我們都回去休息吧！」

「好！」雲離點點頭。

雲淺月轉了道向淺月閣走去，凌蓮和伊雪跟在後。雲離看著一行三人走得沒影，才向西楓苑走去，雖然眉眼疲憊，但角笑意驅散了幾分疲憊。

回到淺月閣後，雲淺月倒在床上埋頭大睡。

凌蓮和伊雪也累壞了，齊齊回了房間休息。

雲淺月剛睡了沒多久，淺月閣外便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聽雪和聽雨知道凌蓮和伊雪也休息，連忙迎了出去，二人在門口和來人低聲說了一陣話，聽雪便向房門口走來，在門口喊了兩聲，屋沒人說話，只能推門進了房間。

來到雲淺月床前，聽雪低聲道：「小姐，宮裡的公公來宣旨，皇上傳您進宮。」

「什麼事兒？」雲淺月睏倦濃濃地問。

「奴婢問了，文公公說皇上沒說。聽說小姐您回來了，只讓他來宣您進宮。」聽雪道。

「我困著呢！睡醒了就去！什麼事兒等我睡醒了再說。」雲淺月擺擺手。

聽雪點點頭，走了出去，關上房門，在門口對文萊傳達了雲淺月的話，文萊似乎猶豫了一陣，倒是沒為難，轉走了。

雲淺月繼續睡去，淺月閣靜了下來。

深夜雲淺月醒，睜開眼睛，就見屋中坐著個人影，一怔，立即醒了，本來要下床的作頓住，對那人影道：「給我倒一杯水。」

「你總算醒了！我要是刺客，如今你就上曹地府喝水去了。」人影是三公子，他聽從雲淺月的話，給倒了一杯水端了過來。

「我對悉的人沒防範！再說能進來這淺月閣的人必然都是我的親近之人，能從莫離、凌蓮和伊雪以及佈置的暗衛眼皮子底下進了我的房間的人屈指可數。」雲淺月接過水，喝了兩口，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見你睡得，就沒喊醒你。」三公子道。

雲淺月點點頭，將剩下的半杯水都喝了，將空杯子塞回三公子的手裡，懶洋洋地問，「我剛回來你就急著來，有什麼事兒嗎？」

「是有一件事！」三公子放下空杯子，對雲淺月道：「我想去一趟西延。」

雲淺月一怔，看著他凝重的神恍然，「西延護國神瞞病重的事你知道了？」

「嗯！」三公子點頭。

「我離開京城之時是得到了消息，已經派人去證實了。想來消息應該能傳回來了！」雲淺月想著雖然想瞞三公子，但風閣畢竟也不是白吃飯的，而三公子因為世的原因也定然對西延格外關注，所以能這麼快知道也不稀奇。對外面喊道：「凌蓮，進來！」

凌蓮在三公子來到時就醒來了，如今應聲走了進來。

「得到西延傳來的消息嗎？護國神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雲淺月對凌蓮詢問。

「奴婢在三公子來時就取到了消息，如今消息剛剛到。」凌蓮點點頭，話落，將一個紙條遞給雲淺月。

雲淺月手接過，看了一眼，眉梢微凝，沉思片刻，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三公子，三公子立即手接過，看了一眼，臉有些發白。

「咳有很多種病，但也可能是中毒。這個說不準。」雲淺月看著三公子道：「護國神應該沒有到枯竭的地步，否則的話肯定會給你傳信，見你最後一面。如今這種形依然沒給你傳信，你大可不必擔心。」

三公子臉稍好一些，點點頭。

「我和你娘親是有過的，本來我想著得到了消息之後看看能不能去西延一趟，但是如今姑姑不好，我急忙趕回來也是為了，所以短時間離不了京城。這樣吧，你自己去西延一趟吧！風閣的林老醫很好，你帶上他去。」雲淺月話落，尋思了一下，又對凌蓮道：「紅閣應該有醫很好之人吧？」

凌蓮立即點頭，「小姐，花落的醫就很好，他在醫上面的天賦比劍和武功上面的高，所以七大長老一起傳了他醫。」

「那更好！花落就在這京中了！」雲淺月一喜，對三公子道：「你帶著林老和花落一起去！帶上風閣的人沿途保護，保一些，到了西延更要謹慎，不到萬不得已，別洩你的份。你從來未曾出過京城，花落比你有經驗，你凡事與他商量意見。」

「好！」三公子點點頭。

「如今是深夜，你們最好現在就啟程，若是會水的話就從護城河下游過去。這樣就不必驚夜輕染了。否則他守著東西南北四城，你們從城牆上越出去，想不驚他很難。驚了他的話，有些事還是比較麻煩的。」雲淺月又道。

三公子點點頭，「那我現在就啟程離開！」

「嗯！」雲淺月點頭，對凌蓮道：「你送他去與花落會和！」

凌蓮應聲，和三公子一起出了房門。

雲淺月躺下子，繼續閉上眼睛，卻再無睏意。過了片刻，雲王府大門口忽然傳來「啪啪」的叩門聲，聲音一波接著一波，似乎很是急迫。接著聽到了大門打開，有人說皇后娘娘如何的字樣，躺著的子立即坐起，手扯過服披下了床，一邊穿戴一邊向門口走去。

打開房門，伊雪也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對雲淺月道：「小姐，我先去前面看看！」

「一起去！」雲淺月說話間足尖輕點，向大門口施展輕功而去。

伊雪立即跟在後。

來到雲王府大門口，就見到皇后邊伺候的一個小太監正急匆匆向府跑來，飄而落，攔在他面前問，「姑姑怎麼了？」

「淺……淺月小姐？」那小太監對雲淺月突然出現似乎一驚，連忙道：「皇后娘娘突然鬧肚子疼，見了，宮裡請了太醫，皇后娘娘不讓太醫，讓奴才前來找您，您……您快去看看吧！」

「我這就去！」雲淺月問明白狀況，也不耽擱，顧不上騎馬，施展輕功向皇宮而去。

伊雪雖然輕功不及雲淺月，但還是連忙跟在後。

二人剛出了雲王府外牆，迎面一個蒙面灰袍老者忽然攔住二人的去路，揮手就對雲淺月打出一掌。這一掌的掌風端得是狠戾毒辣，且氣極重，顯然此人力極其高深。

伊雪落後雲淺月一步，大驚失，「小姐小心！」

雲淺月沒想到還有人等在這裡要的命，看來這個人已經算好了會此時從這裡出府，特意等在這裡。面一寒，不敢這人的掌風，堪堪躲了過去，揮手同樣劈出一掌。

灰袍老者同樣躲過雲淺月的掌風，招式變幻，一森殺氣順著他手掌再次劈出。

雲淺月極其悉這樣的掌風，記得十年前就是這樣的黑夜，在榮王府的紫竹院，容景就是被這樣的一掌險些致命，以至於他創傷十年才被在靈臺寺的地下佛堂平傷痕救好，面瞬間冰寒沉，也立即變幻招式，凰真經最後一重推出。

這是怒極恨極破釜沉舟的打法，凰真經最後一重還沒練，傷人一千，自損八百，但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只知道這個灰袍老者應該就是十年前傷容景的那個人，他武功太高，力恐怕與還高一些，若不這樣下狠手，本就不能拿他怎麼樣。

灰袍老者一驚，連連後退，雲淺月步步，勢必拼得傷也要將他斃於掌下。就在這時，灰袍老者袖中忽然飛出一，直擊雲淺月面門，雲淺月此時全部功力都用於困住他，自然無暇躲避，伊雪此時來到，眼見那事要打在雲淺月面門上，上前去接，但二人中間的氣場太過強大，剛一靠近，子便被兩人溢出的真氣彈了出去，面一變。

千鈞一髮之際，一人飄落在了雲淺月邊，手攬住的腰迫的子向左側挪了一步，堪堪躲過了那枚飛出的事兒，同時揮手劈出一掌，打在了老者的前。

雲淺月因為突如其來被人推移，一下子撤了功力，那一掌未能打在灰袍老者的天靈蓋上，灰袍老者了一掌，見放出的暗也沒能傷了雲淺月，而邊又來了救援，今日刺殺失敗，便當即飛離開。他逃離的速度太快，雲淺月甩出紅錦也只能堪堪掃到他一片角。轉眼間人已經沒了影。

雲淺月惱怒地看著灰袍老者離去，回頭看向後的人，見是容楓，面一暖，「你怎麼來了？」

「景世子給我傳信，說最近有人要對你不利。讓我暗中保護你。」容楓道：「幸好我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月兒，你剛剛那樣的打法最要不得，即便能將他一掌斃命，但你自己也會傷及肺腑，丟半條命。」

「我當時顧不了那麼多，你知道他是誰嗎？」雲淺月沉著臉問。

「誰？」容楓詢問。

「他是十年前傷了容景的人！」雲淺月道：「十年前他雖然藏著氣息，我在暗中，但這樣的掌風我最悉不過。天下不做第二人想。就是他傷了容景，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原來是這樣！」容楓臉寒了寒，「不過如今雖然讓他逃了，但他了我一掌。沒有十天半個月傷勢好不了。我們暗中查探，不怕不能知曉他的份。」

「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雲淺月冷笑一聲，「他早晚跑不了！」

容景看向雲淺月，安一般地拍拍的子，語氣溫暖，「既然知道他是誰，早晚跑不了，就不用急了！你急急出府是否有事？」

「姑姑肚子痛，見了，我得立即趕去皇宮！」雲淺月道。

「那快去吧！耽誤不得！」容楓面一變。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多話，足尖輕點，繼續向皇宮而去。

伊雪看了容楓一眼，也連忙跟上雲淺月。暗怪自己無用，和凌蓮因為心思縝行事謹慎被安排在小主邊，但論起來武功卻是不行，今日若是花落、蒼瀾、三人在的話，想來小主本就不用容楓救了。

雲淺月很快就來到了皇宮門口，皇宮此時宮門閉，徑直飛躍宮牆而過。

皇宮燈火通明，尤其是老皇帝的聖殿和皇后的榮華宮，燈火比別的宮殿更明亮。

雲淺月來到榮華宮，就見到榮華宮外面站了一群太醫院的太醫，老皇帝正佝僂著子站在榮華宮主殿門口，對裡面大怒地喝斥著什麼，裡面傳來皇后難痛苦的聲。

「皇上姑父！」雲淺月飄而落，站在老皇帝不遠的距離，淡淡喊了一聲。

老皇帝聞言猛地轉過頭，看到雲淺月眸微微凌厲，「月丫頭，你來了！」

「嗯，姑姑怎麼樣了？」雲淺月向裡面看了一眼，只見主殿的房門閉，顯然是從裡面上了，這等形是連老皇帝也阻擋在了門外。

「不讓朕進去！太醫也不讓看診！」老皇帝似乎一怒意，「你既然來了，進去看看吧！你姑姑就等著你呢！」雲淺月點點頭，向前走了兩步，對裡面輕喊，「姑姑，我來了！」

「是月兒……月兒，你……進來！給……開門……」屋傳來皇后抑痛苦的聲音。

裡面的門應聲而開，一個老嬤嬤挑著簾子，側讓雲淺月進屋。

雲淺月看了老皇帝一眼，抬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