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傾天下 第七十章 母相認

華笙等人做夢也沒想到面前的這個人是們的主子。雖然們自小見過這張容，距離如今已經十幾年，但們永生永世都不會忘掉。尤其是神語氣，天下再不做第二人選。

「難為你們還能認出我！」玉青晴一笑。

「屬下拜見主子！」七人齊齊跪倒在地，人人聲音微，似是極為激。

「我已經離紅閣許久，如今的紅閣是月兒的！你們不必再對我行此大禮。當我是個已死之人就行了。」玉青晴對幾人溫和地擺擺手，一張絕的容在歲月的侵襲下似乎沒留下毫痕跡，還是一如往昔。

華笙等七人站起，怔怔地看著玉青晴，若沒有凌蓮、伊雪和小主三人能夠變幻容貌，們定然為此驚異，但如今卻不驚異了，只是震驚十幾年來，居然容不改。還是和往昔一模一樣。

「是不是很奇怪？」玉青晴看著七人笑問。

七人齊齊點頭。

「我知道睿兒此行危險，便來助他。但我容貌不宜十大世家，況且也不想太多牽扯，便幻化了瑤的姿容。」玉青晴給七人解釋。

七人當然知道南凌睿和小主是親兄妹，如今主子的親兒，便明白地點點頭。

「好了！你們就留在這裡吧！不必上去了，上面山高萬丈，上去再下來，也不過是折騰人而已。這個小丫頭定然是認出我了，如今不折騰我一番，心裡是不舒服的。」玉青晴一笑，對幾人道。

七人自然放心，連連點頭。

玉青晴不再多說，足尖輕點，形飄起，轉眼間便上了十幾丈高。武功已經登峰絕頂，自然不像雲淺月和南凌睿一般，需要帶錦綢等輔助之。

說話間，雲淺月和南凌睿像是較勁一般，已經到達了半山腰。

玉蜻蜓落後一大截，但法太快，只看到飄飄雲帶，轉眼間便也上了幾十丈遠。

華笙等七人看著三人漸漸地變一個三黑點，才收回視線，齊齊對看，一時無言。今日的驚嚇和震駭絕對比過去十幾二十年都多。

「真沒想到主子還活著！」風喃喃地道。

「誰能想到？七大長老定然早就知道，否則怎麼會扔下我們七人離開了天崖？」接過話，「不過主子活著總是好的！」

「這個小主很早以前就猜到了！但是真正看到主子，還是驚了我一跳。」凌蓮唏噓道。

「是啊，我還真以為是瑤公主呢！就一直奇怪怎麼跟在睿太子邊，還想著是否要通過睿太子對小主不利。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主子幻容的。」伊雪也唏噓一聲。

剩餘幾人也紛紛唏噓，一時間再無人言語。

從天雪山底到天雪山頂，雲淺月和南凌睿只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到了山頂後，發現玉青晴已經從側面先他們一步站在了上頂上。

此時這一張容，雲淺月打死也會記得，儘管已經十二年未見了。

雲淺月有些恍惚地看著站在山頂上的子，腦中不自覺地開始放一幕幕的畫面。出生時候的形，抱著看書的形，給講故事的形，窩在淺月閣外的貴妃椅上給剝葡萄的形……後來有事離開了京城，之後回來中毒閉眼。等等，似乎猶如昨日。

面前的子如此年輕，的容在天雪山冰封的鏡面下和的容是如此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眉眼含著溫和暖意的淺笑，而神恍惚，百種滋味繚繞在心頭，似酸似甜，似苦似辣，又似鈍鈍的痛，的如未的青果子。

「小丫頭，傻了？」南凌睿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手拍雲淺月肩膀，他能會的心，他當時也是這樣的心。親生母親就在眼前，卻突然發現自己什麼也不會做了，甚至連個表都忘了奉獻。

「你才傻了？」雲淺月揮手打開南凌睿，忽然手腕一抖，剛收起來的紅錦對著玉青晴打了出去，好不客氣，足足用了十功力。

玉青晴忽然笑了，站立的形頃刻間退了數丈，輕飄飄躲過。

雲淺月一言不發，一招未曾得逞，再來一招。使用的自然是凰真經的功法。

玉青晴不再閃避，赤手迎上雲淺月的招式。

轉眼間，二人你來我往打了起來。天雪山上捲起飄飄雪花，簌簌落在二人週之。似乎漫天的大雪紛紛揚揚而下。

「小丫頭打得好！哥哥給你助威！打得個落花流水！」南凌睿拍掌大聲好。

「臭小子！」玉青晴低低罵了一句。

雲淺月仿若不聞，一心將這些年的武功所學如數倒給面前這個人。如此年輕，如此保養合宜，讓連喊一聲娘都不出的人。

玉青晴武功極高，應付雲淺月自然輕輕鬆鬆。凰真經本來就是留下的，如今可以看到一雙眉眼在應付雲淺月時帶著滿滿的笑意，顯然很是滿意的兒有此武功。

南凌睿看得很是興，但站著看戲未免太累而且不符合他一國太子追求舒適的作為，於是他四下打量了一下，找到一塊大大的冰塊坐了下來。

雲淺月半分私藏也無，實實在在發揮了最大的本事。

大約半個時辰後，雲淺月將一套凰真經用完，就在玉青晴以為要住手的時候，忽然招式一變，收起了手中的紅錦，收掌化拳，和玉青晴近搏鬥。

玉青晴微微慌了一下，便很快就接招，二人一個攻一個守，比剛剛打得更加激烈。不用力，玉青晴沒有早先應付雲淺月輕鬆。

「小丫頭，需不需要幫手？」南凌睿坐不住了，眼睛晶晶亮地問。

「你若不覺得兩個人欺負一個人臉紅的話，就上來。」雲淺月回話。

「我不覺得！」南凌睿一聽，立即一個高蹦了起來，轉眼間就加了二人的打鬥。

玉青晴苦笑了一下，只能集中力應付二人。

多了南凌睿，雲淺月霎時覺得輕鬆許多，將前世的拳法法腳法，劈、勾、砍、刺、迴旋等等，全部順暢地施展出來。南凌睿半客氣也不，同樣將小時候和雲淺月對這種近對打學來的招數結合自己的特點揮發出來。

這種畢竟不使用力，因為武功太高，大概也因為生原因，玉青晴從小到大，學的都是力功法，顯然從來不曾有幾人能近這般打法，漸漸有些吃力，額頭微薄汗。

大約又半個時辰後，雲淺月酣暢淋漓，南凌睿越打越有勁。

玉青晴雖然不至於太過狼狽，但還是雲鬢有些鬆散，除了苦笑還是苦笑，當苦笑到無數次時，再看對面一對兒，依然沒放過的打算，終於無奈地開口，有些氣地哄道：「小月兒，娘親這把老骨頭可真不住你們這般打。罷手吧！」

雲淺月輕哼了一聲，「你還知道你是我娘親？」

「自然知道，一日不敢忘。」玉青晴笑著道。

「你還能笑得出來，我看你一點兒都不累。那麼我後面還有很多招式沒用，想必你都能堅持得下來。」雲淺月本來打算罷手了，但聽到的話和看到含笑的樣子，心中就不氣悶。又來了勁。

「已經笑不出來了！再打下去，娘親這把老骨頭就代在這了。」玉青晴立即收了笑，搖搖頭。

「晚了！」雲淺月哼了一聲，果然變幻法。

「對，小丫頭，扔下了我們這麼多年，就不能輕易地饒了。」南凌睿大聲道。

玉青晴聞言頓時怒了，「臭小子，你來湊什麼熱鬧，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

「你是答應了我，但也沒說我以後不找你麻煩啊！」南凌睿無辜地看著玉青晴，「娘親，莫不是這麼些年你變得傻了？」

玉青晴頓時失語，又氣又笑地看著南凌睿，「還和小時候一樣！」

南凌睿也哼了一聲，對雲淺月鼓勁，「小丫頭，打，狠狠地打！」

雲淺月想著娘親先找到南凌睿的，二人合力在藍家唱了一出雙簧。南凌睿是什麼人自然清楚，如今顯然他先一步讓娘親答應了什麼事，如今又借出氣來了。這個壞人！白了南凌睿一眼。

南凌睿臉不紅氣不，心安理得，繼續打得激烈。

玉青晴無奈，只能陪打。

三人不知不覺打到了崖邊，玉青晴腳一，頃刻間栽下了天雪山頂峰。

「娘！」雲淺月大驚失，本來揮出的拳頭改為去抓，但僅僅夠到了一片角，又因為在這天雪山待得時間已經足夠長，手汗漬很多，那一片角也頃刻間出了手心。

「娘！」南凌睿也大驚，同時駭然地喊了一聲，他較雲淺月退後了一步，連一片角也沒抓到。

雲淺月見什麼也沒抓住，想也不想，子就要跟著下去。

南凌睿一把抓住，「小丫頭，你在上面，我下去！」

雲淺月揮手打開他，「滾開！」

「算了，一起下去吧！」南凌睿歎息一聲，抓住雲淺月不鬆手，拉著就要下去。

「你們的娘有那麼沒用嗎？」一聲幽幽的聲音傳來，玉青晴從天雪山下拔起，輕飄飄地落在了二人面前。

雲淺月和南凌睿呆呆地看著。

「嚇住了？」玉青晴笑看著二人，眸儘是為人母的慈和暖意。

「沒有！」雲淺月邦邦地回了一句。甩開南凌睿的手，轉離開崖邊。

「怎麼會嚇住？我們就是覺得你想落荒而逃沒門，正想著是不是要追著你下去打。」南凌睿輕哼了一聲，也轉離開崖邊。

玉青晴看著二人，忍不住失笑，也跟著二人離開崖邊。

「和我爹一樣狡猾！怪不得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雲淺月坐在剛剛南凌睿坐著的大石頭上，憤憤地瞪了玉青晴一眼，「憑你的武功，怎麼可能會下去？」

「小月兒真聰明！」南凌睿雲淺月的頭，也憤憤地瞪了玉青晴一眼，「幸好我們沒擔心你。」

玉青晴手扶額，似乎有些無語。

「剛剛不知道是誰要跳下去！」雲淺月拆他的臺。

「小丫頭，你剛剛還罵我滾開，自己要跳下去！」南凌睿不甘落後。

雲淺月默，剛剛那一瞬間，擔心死了！哪裡有什麼理智想什麼武功高強，只想著是娘。更是後悔死了，若不是自己糾纏著非要出氣，也不至於將打落山崖。如今見笑盈盈地看著，本來洩了的火氣又是不打一來，怒道：「我以為你一輩子也不見我們了。」

「怎麼可能？」玉青晴搖搖頭，走過來坐在雲淺月邊，手就要將抱進懷裡。

雲淺月臉一黑，「我不是兩歲，如今十幾歲了！」

玉青晴手一頓，臉一黯，笑意頓失，歎道：「是啊，十幾年了！你也長大了。」

雲淺月看不得暗傷的神，邦邦地道：「我懷疑你還抱得我嗎？」

「自然抱得！人都說了，兒多大，母親也能抱得。」玉青晴本來頓住的手將雲淺月一把拉起，將抱在懷裡。姿勢還像小時候一樣。

母親的懷裡，永遠是暖暖的。

雲淺月這一瞬間覺到悉的氣息，雖然被天雪山冰雪的氣息覆蓋了大半，但還是約約覺得悉骨，似乎回到了十二年前。每一個被抱在懷裡的日子。這個懷抱是和容景抱著時如此的不同。容景抱著時，覺到了溫暖和甜，滿心的。而娘親抱在懷，即便在天雪山這樣到冰雪的雪山之巔，也到了濃濃的母和溫暖。這種溫暖天底下除了，恐怕誰也不能給予。

「我的小月兒無論多大，還是我的小月兒！」玉青晴笑了笑，眼中有晶瑩的淚花一閃。

雲淺月手摟住了的要，悶悶地喊了一聲，「娘！」

「嗯！」玉青晴應了一聲，語氣有些抑的酸，那極力忍著的淚花終於落眼簾，落下晶瑩的一滴，融地面的冰封裡。

「真沒出息！都老了還掉眼淚！」南凌睿酸酸地嗅道。

「你也沒出息！娶個媳婦而已，鬧得跟上戰場似的！」玉青晴瞪了南凌睿一眼，摟著雲淺月的手臂收，但到底因為他這一句話要噴湧而出的淚水收了回去。

南凌睿忽然樂了，「如今上了戰場也沒娶到媳婦。是有些廢！」

「我看藍家那小丫頭還不錯！當時我們在陣裡看得清楚，是要進去救你的！證明對你也不是真無心。你說不娶就不娶了。白折騰一趟。」玉青晴道。

「白折騰就白折騰了！」南凌睿不以為然。

「娘，別理他，他就不想娶媳婦！依我看乾脆以後都別娶得了。」雲淺月賴在玉青晴懷裡不起來。

「小丫頭，你不，都多大了還要娘抱著！」南凌睿憤了雲淺月一句。

「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我樂意讓娘抱著，娘樂意抱著我，你管得著嗎？」雲淺月哼了一聲。

南凌睿一噎，「你這就原諒了？也太容易了吧？」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要我一掌將你拍下天雪山去才滿意？一邊去，別打擾我們娘倆說話。」玉青晴挖了南凌睿一眼。

「我就知道你偏心！從小就偏心這個小丫頭！」南凌睿扭過臉。

玉青晴有些好笑又好氣，「是妹妹！你是哥哥，都多大了，還鬧脾氣！」

「我看以後乾脆是姐姐，我是弟弟得了。沒見過這麼不像妹妹的妹妹。」南凌睿道。

「你也是不像哥哥的哥哥。」雲淺月也有些好笑，對他招手，「來，聲姐姐聽聽。」

南凌睿手，一掌拍掉了雲淺月的手，惡狠狠地道：「小丫頭，你再惹我，信不信我將你綁到南梁去。」

雲淺月對他吐吐舌頭，「你綁得走嗎？」

「以前綁不走，但如今我多了個幫手，自然就邦得走了！」南凌睿得意地一挑眉。

「娘會幫你？」雲淺月哼了一聲。

「怎麼不會？娘也是要跟我去南梁的！這樣捨不得你，當然很樂意將你綁走的。」南凌睿更是得意了。

雲淺月皺眉，回轉頭看著玉青晴，「你要跟他去南梁？」

「真是兩個孩子！」玉青晴無奈地一歎，點點頭，笑著道：「嗯！我答應了你哥哥！」

「憑什麼！」雲淺月瞪著，聲音不由自主加大。

「就憑爹爹如今在雲王府！娘親自然要跟我去南梁。」南凌睿理所當然地道，「爹和娘是咱們倆的，小丫頭，你不會想一人獨吞吧？」

雲淺月默了一下，這的確是個理由，但不甘心地道：「爹去雲王府是為了幫我。你在南梁太子之位做得風生水起，用得著娘幫你嗎？再說你就這樣讓他們兩個分居，你不覺得太步妥當了？」

「有什麼不妥當？他們膩味了十幾二十年，分開一下更能小別勝新婚。」南凌睿理由很充分，「況且你怎麼就知道我這太子做得很安逸？不需要人幫？告訴你吧！南梁那些兄弟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我這太子位置做得艱難著呢！」

「要不別做了！你不是本來也不喜歡嗎？」雲淺月皺眉，「況且你又是外姓，不是真正的姓南。」

「我也不想做啊！但皇帝老頭子不放我走啊！」南凌睿無奈地道：「至於這個姓氏和的事我說了沒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可是人家本不在乎。說能者居之。」

雲淺月意外了一下，隨即又不意外，南梁王若是真在乎的話，十年前也不會將南凌睿換走了。無奈地攤攤手，「我不想放娘走，怎麼辦？」

「小丫頭，你別太貪心！」南凌睿提醒，「天聖京城現在一團麻，一個個都是人，不，可以說一個個都是狐貍，雲王府沒有主人，突然回去個主人，豈不麻煩？」

「可以要娘幻容婢！」雲淺月立即道。

南凌睿臉一黑，「小丫頭，你還說這件事，爹將幻教給你了吧？可是娘死活不教給我，只答應我去南梁。你還不知足！」

雲淺月聞言頓時圓滿了，人果然不能太貪心，有得必有失，立即釋然了，嘻嘻一笑，「那好吧！我同意了，就讓娘跟你去南梁吧？但保不準娘想爹了，剛去了就跑去天聖了。」

「你放心，我會好好地看好的。別到時候爹想娘不了，跑南梁來找娘。本來他就是南梁國師，門路，還有自己的府邸嘛！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南凌睿開始咬牙，但越說越得意，後來簡直眉飛舞。

這回到雲淺月咬牙切齒了，「你放心，我也會看好爹的！」

「那是最好！我們都看好了人，井水不犯河水。」南凌睿道。

雲淺月輕哼一聲。

玉青晴臉有些紅，笑意掩藏不住。看著兄妹二人，似無奈，似歎，又似愉悅，「你們兩個，真是……」

「爹給我了見面禮，娘給我什麼？」雲淺月對玉青晴出手。時刻記得容景的話，狠狠地搾。想起容景，不由得又想起今日之事，暫時忘了的怒意又升起。

「小丫頭，不準要！爹都給你見面禮了，你怎麼這麼貪心？」南凌睿不幹了。

「爹的是爹的，娘的是娘的，能一樣嗎？」雲淺月瞪眼，看著玉青晴，一副你不給就不行的樣子。

玉青晴手懷，索了片刻，拿出一塊糖果來，塞進雲淺月的手裡。

雲淺月臉頃刻間就黑了，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我不是小孩子。」

「哦，娘忘了你已經大了！」玉青晴有些為難地道：「爹和娘收到小景傳遞說雲王府要出事的消息，就急急忙忙出來了。後來半路合計了一下，和你爹分開，他去了雲王府，我就在半路上攔截你哥哥。如今週空無一，什麼也沒有，就這一塊糖果了。」

「一塊糖果就想打發我，不可能！」雲淺月黑著臉道。

「那你想要什麼寶貝？先告訴娘，以後給你補上，如何？」玉青晴笑問。

「寶貝有什麼稀罕？容景的榮王府多得是寶貝，我自己也有。」雲淺月搖頭。

「那你想要什麼？」玉青晴為難地問。

「你會什麼新奇的武功？就跟爹爹教給我的這個幻一樣差不多的東西。你教給我一樣。」雲淺月眼睛晶亮地看著。

「不行，我不同意。」南凌睿搖頭。

「要不讓娘跟我走，我現在就將我學的幻教給你，如何？」雲淺月對南凌睿挑眉。

「休想。」南凌睿立即搖頭，「幻怎麼能和娘相比？」

「那你就最好閉！」雲淺月瞪了他一眼。

南凌睿哼了一聲，不甘心地對玉青晴道：「我都沒要見面禮，反正你教什麼，也一樣要教給我什麼。否則等回南梁，我就日日纏著你。」

雲淺月臉一黑，這個趁火打劫還不臉紅的！真沒救了！

玉青晴低頭想了一下，抬起頭，笑對著雲淺月道：「好吧，我教給你一門移形換位的武功吧！這武功不次於幻。十分有用。尤其是你的份，遇到的危險很多。這個武功可以減一些危險。」

「不是，是我們。」南凌睿湊過來。

「好，是你們！真沒個哥哥的樣子！」玉青晴笑罵。

南凌睿也不臉紅，喜滋滋地看著。

雲淺月也痛快地點頭，興致濃郁，「好！」

「這一門武功平時看著沒什麼大用，但真正面臨危險，卻是大有用。」玉青晴放開抱著的雲淺月，站起，對二人道：「來，你們還照剛剛打我的方式，我們來演練一下，一邊打，我一邊教給你們。」

二人聞言立即站起，對看一眼，齊齊對玉青晴出手。

可是二人掌風還沒到，眼前已經沒了玉青晴的影，二人一怔，聽到後有氣流，齊齊轉，就見玉青晴站在後，又齊齊出掌，同樣是掌風還沒夠到，眼前便沒了的影。如此反覆幾次，不是出現在前面，就是出現在後面，再就是出現在左邊，或者是右邊。總之快得不可思議，二人本抓不住角。

但二人本來就聰明絕頂，很快的就變幻策略，而是在玉青晴的那一瞬間，就猜測可能落下的方位。這樣比剛剛稍微好一些，就是反覆幾次之後能和打一個照面了，但還是不到角。

玉青晴也不急著教，至始至終沒說話。南凌睿和雲淺月本來骨子裡面都有不服輸的子，於是誰也不開口讓快教，都靠索辨別的位置，兩柱香後，總算出原來是腳下的腳法奇快，並不是全然依靠輕功。因為腳法快，所以的形才會轉得極快，並不是從們前直接飛躍了頭頂到了後，而是移步從前到後。這樣快的腳法，他們第一次見到。

半個時辰，玉青晴喊了一聲「停」，二人齊齊住手。開始教二人移形換位。

這同樣是一套看起來簡單，但實則不太簡單的武功。雲淺月和南凌睿即便聰明絕頂，很快就領悟敲門，但還是要從最開始最紮實的基礎做起。玉青晴的要求很是嚴格。往往一個作做不下幾十遍，直到已經足夠完為止。讓雲淺月會到了幾日前父親給靈時候的一樣的嚴格。想著怪不得他們如此傾心相，真是一樣的人呢！

三人，一人教，二人學，時間在忘我境地中過得極快。

直到天暗了下來，這一套移形換位的腳法二人終於學會。

「想當年我和義父學了整整一日，你們用了半日就學會了，比我強多了。」玉青晴笑看著二人，掏出手帕，給二人了額頭的喊。

「這是傳基因好的原因！」雲淺月道。

「才不是，我們天生聰明！」南凌睿得意地仰脖子。

雲淺月撇撇。

「不知不覺這一日就過去了！如今天晚了，我們趕快下山吧！否則小景在山下該等得急了。」玉蜻蜓道。

「他樂意等就要他等！」雲淺月怒意不消。

「小丫頭，越是關鍵時刻，才能看到一個人的真心。小景護你，自己陣。讓紅閣那七個孩子攔住你，是不想你出事。你哥哥和我在陣中看得清楚。你就別怪他了。」玉青晴見這個兒惱了一日了，居然氣還沒消，不由勸道。

「他是為我好！但是沒想到我需不需要。將我當做弱者保護了，是為我好嗎？我寧願與他一起進去。再說我又不是真的廢，進去還能牽連到他？」雲淺月怒道。

「雖然你不是弱者，可是你會關心則！在娘的角度看來，他做得並沒有什麼不對。我很高興看到他如此珍惜我的兒，也不枉費我和你爹暗中觀察了他這麼些年。」玉青晴道。

「我雖然關心，但不一定則。越是遇到事我越會鎮定。總的來說，還是他不夠瞭解我。」雲淺月惱怒不散，「娘，你別說了！我這次真生氣了！今日是小小的龍潭虎陣，他便如此，若是有朝一日什麼有去無回的生死陣，難道他照樣攔著我不？萬一連他也沒辦法，但非進去不可，是不是他死了，就要留下我一人？我想要的是同生共死。共同進退！不是站在後，需要他保護。」

玉青晴頓時失聲。

「小丫頭，你不是很懶嗎？希找一顆大樹靠著嗎？如今怎麼改了？」南凌睿訝異。

「那不是我心真實的想法，我希他小事兒寵我，那些都是無關於生死的小事兒，我願意被人寵著，著，在意著，保護著，但不是這種況。在危機關頭，我想要和他一起，不是被他不顧我的意願護我在羽翼下。你們能理解我當時的覺嗎？就像是被丟下的那個人。心裡空落落地疼。」雲淺月儘管已經盡量克制緒，但聲音還是有些偏高。

「娘明白了！娘也過這種，當年你爹也是如此！娘和他同樣發了一場大怒。」玉青晴忽然笑了，拍拍雲淺月，「你可以和他說明白，讓他以後別犯這種錯誤就行了！」

「那怎麼行？這麼輕易地被原諒，他以後再犯怎麼辦？」南凌睿立即否決，湊近雲淺月，將半個子都在肩膀上，哥倆好地道：「小丫頭，我有個主意，你就跟我和娘去南梁吧！涼他一涼。給他一個大教訓。讓他一輩子再不敢犯。」

雲淺月低頭，似乎在思索這個建議的可行。

這時，一個涼涼的聲音從後傳來，「睿太子，我覺得你過得真是太愜意了，本用不到青姨幫忙，還是跟我們回天聖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