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世子妃》 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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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傾天下 第七十二章 快樂一日
雲淺月本來染上紅霞的臉聞言騰地徹底紅了,抬眼,狠狠地瞪了南凌睿一眼。
「真發春了?」南凌睿睜大眼睛,仔細打量雲淺月的臉,又左右看了一下,恍然大悟般地道:「哦,秋天來了,果子了,可以採摘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我就發春了怎麼樣?你有本事給我找十個八個男人來……」雲淺月惱怒,話說到一半,忽然住了口。在說什麼?
容景聽到十個八個男人時,清泉般的眸子瞬間黑雲佈。
南凌睿一愣,隨即大笑,「哈哈,小丫頭,你好大的宏願!」
雲淺月的臉青紅加,不敢看容景。
「小景,你還得努力啊!」南凌睿一副憐憫的表看著容景。
容景眸中的黑雲佈翻滾了片刻,恢復平靜,涼涼地看了南凌睿一眼,沒說話。
雲淺月卻覺週遭的氣低了不止一個溫度。忽然眼珠子一轉,手抱住容景的手臂,看著他討好地道:「我是說他有本事給我找十個八個男人來讓我打一頓。」
「嗯!」容景從南凌睿上收回視線,很是溫地應了一聲。
雲淺月往日聽到這聲音覺得暖心脾,可是這時聽到這聲音怎麼覺像是魔音,從心裡面涼涼地氣,勉強定住神,乖覺地不再說話。
南凌睿看看容景,又看看雲淺月,忽然樂了,轉過,哼著小調施施然地向前走去,這回的小調是一曲山間的小曲。什麼哥哥,妹妹的,哼得那一個聲並茂。一會兒男音,一會兒音,居然一人唱起了雙簧,唯妙唯俏。
雲淺月慢慢地鬆開抱住容景胳膊的手,忽然想著剛剛想的那件事真的不急的。絕對不急。總覺要是急了,定然沒什麼好果子吃。還是不急的好!
容景深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眸了,依然沒說話。
前面走著的玉青晴覺得好笑,搖搖頭,後面走著的華笙等七人對看一眼,都心中齊齊想著小主前景怕是不容樂觀。他們距離二人跟得遠都能到景世子剛剛上的暗沉氣息。
一行人來到半坡崖。
半坡崖的路口被封死,一塊高高的石碑上寫著「生人勿,擅者死。」八個大字。這讓雲淺月想到了容景紫竹林外的那塊巨石,疑地挑了挑眉,「什麼時候雪山老頭這裡立了塊石碑?以前沒有吧?」
這句話是問容景。
「嗯,沒有!」容景搖搖頭。
「這條路封死了,外圍還佈置了陣法。這陣法可是不次於龍潭虎陣的。」玉蜻蜓看著前面道:「這裡不見毫腳印痕跡,似乎很久沒有人出了。」
「雪山老頭在這裡困了一輩子,是該出去走走了!」南凌睿呵呵一樂,「沒人正好,我們就進去,以客當主了!」話落,他當先引路走了進去。
玉蜻蜓看了一眼天,此時徹底暗了下來,笑了笑,跟上南凌睿。
容景和雲淺月自然沒意見,跟在二人後。
雪山老人擺的這個陣法雖然難,但也難不住幾人。一行人很快就過了陣法,進了半坡崖。剛一進去,有一頭猛虎就怒吼著衝了出來。
南凌睿嚇了一跳,一個高蹦回了玉青晴後。
玉青晴也愣了一下,猛虎徑直向撲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出手必然傷了這頭猛虎,不出手的話只能躲避,進不了裡面。這頭猛虎顯然是用來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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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這時,雲淺月喊了一聲。
那頭本來嘶吼著撲向玉青晴的猛虎忽然駐足,將威武的虎頭轉向雲淺月,看到一雙虎眼出一疑。
雲淺月手拔下簪子,照著手腕的玉鐲上輕輕敲擊了兩下,那猛虎虎眼一亮。向撲來。推開容景,那頭猛虎轉眼間來到面前,前面兩隻蹄子抬起,搭在肩上,將大虎頭枕在了肩膀上。
華笙等人本來要驚呼,但看到這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
「呵,這個見面禮極好!」南凌睿忽然笑了,看向被雲淺月推到一邊的容景,笑瞇瞇地道:「想不到小丫頭桃花如此旺盛,連隻老虎也抵抗不住。」
容景眸中的風暴聚了一下,又歸於平靜,看著雲淺月和那頭老虎。
老虎形高大,通雪白,只有額頭的一個王字是三道黑。明明剛剛還威風凜凜,嘶吼衝出來的打老虎,此時像個大孩子,居然在雲淺月的肩頭嗚嗚起來。似乎是在撒。
雲淺月瞪了南凌睿一眼,「你再說一句讓我不高興的話,我就讓小黑咬你。」
南凌睿顯然有些怕老虎,立即閉了。
「小黑乖!我才幾年沒來而已,你就長這麼大了!」雲淺月手拍拍老虎的頭,以示安。聲音放,跟哄小孩一般。
老虎嗚咽著,似乎無比委屈,聽聲音彷彿是在控訴。
「你看,你都長這麼大了,我也忙著在長個啊,就沒時間來看你。這回我長大了,不就趕來看你了嘛,乖,不哭不哭啊!」雲淺月發揮自己的心,一隻手著老虎的頭,一隻手著它後背的皮。
南凌睿角了,這麼些年忙著長個?也就說得出來。
玉青晴看著雲淺月,目慈含笑。
容景目不著痕跡地落在老虎把著雲淺月的肩膀的爪子和它擱在雲淺月肩上的虎頭上。一雙眸子平靜地看著,若非剛剛那一瞬間的風暴,還以為如一面鏡子,不見波瀾。
老虎似乎不那麼委屈了,停住了嗚嗚的煙。將擱在肩膀的虎頭拿開,瞪著一雙虎眼看著雲淺月,似乎也發現長大了,大得它認不出來了。
「這個大東西居然能聽得懂人話?」南凌睿訝異地道。
「這是通靈白虎,稀有的品種。它生就很聰慧。若是經過訓練,是能聽得懂人話的。」玉青晴道。
「沒想到雪山老頭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南凌睿有些嫉妒地道。
「這是月兒當年送給小楓的。」玉青晴搖搖頭,笑著道:「怕小楓經過文伯侯府被滅門那麼大的事承不了打擊,自此一蹶不振,將他送到這裡後就居然膽子大得跑到了深山去抓了一隻小老虎回來陪著他。真難想像,那時候才五歲。」
「原來是這樣!小丫頭,你對容楓那小子可真好!」南凌睿又酸唧唧地道。
「娘,你怎麼知道?」雲淺月轉頭看向玉青晴。
那是十年前的事吧?將容楓送到了這裡後,看著他太過安靜沉暗的眼神,怕他想不開,儘管經過了一路開解,但這裡畢竟只有雪山老人一個人,加上他到來,也就他們兩個人,怕他漸漸得養孤僻的子,但也不能留下來陪他,所以思前想後,覺得給他再找個伴,找人是肯定不行的,因為雪山老人收了容楓已經是關門弟子了。這半坡崖不準進外人。只能找了,於是就想到送給它一頭老虎。要送自然就得送最好的,所以就跑去了天雪山後山崖的叢林,備了一個月的乾糧,找了十多天,才找到了目標,那是一隻母虎,很是漂亮,它看起來正於待產期,據生學和對於孕婦的論斷,它大多用不了幾日就會生了。於是就開始了在它外蹲點。這一蹲就是四五日,四五日之後,那母老虎終於臨產了,居然生下了一對小老虎,果然不出所料,那一對小老虎極其漂亮。看到母老虎耐心地哺崽,讓一時間捨不得下手,於是錯過了最佳的出手時機,等想到容楓日日被困在半坡崖最後沒準養孤僻自閉的子時,還是狠下了心。但等下定決心後,母老虎產後已經恢復力,也許也許老虎裡備的食太充足,母老虎生完小老虎後一直沒出來,就又耐心地蹲點,一守就守了半個多月才等到母老虎出去覓食,本來想將一對小老虎都抱走,那多可,可是想到母老虎覓食回來不見了一對孩子,大約會發瘋發狂,於是就只抱走了其中的一隻小老虎。也就是如今這隻小老虎。給它取名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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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了一個月的乾糧也用完時,也抱著小老虎回到了半坡崖。還記得當時雪山老頭看到和懷裡抱著的小老虎時驚駭的樣子,而容楓似乎也被驚住了。當聽說在雪山叢林裡守了一個月為了給他弄回一隻小老虎陪伴時,清楚地看到他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淚花閃閃,但還死命地忍著沒掉下來,就覺得值了。
後來照鏡子,這才看到自己當時那副尊容,怪不得雪山老頭驚駭,自己險些都認不出自己。臉不知何時被凍破了皮,手生了凍瘡,連腳板也凍得生了膿瘡。頭發躁躁的,簡直不人形。但當時真沒覺得,也沒發現僅僅一個月,居然給自己折騰了那副樣子。
後來雪山老人留在半坡崖住了半個月,用了無數養的好藥,才給養了回來。一邊心疼他種植的草藥,一邊還連連對容楓歎,「你這臭小子哪輩子積了德,遇到這麼個小丫頭,長大後一定要娶當媳婦。」記得當時容楓一句話也沒說,但似乎很重地點點頭。雪山老頭又歎,「真是奇了,天下居然有這麼一個小丫頭。怪胎啊!怪胎!」
後來傷好後就離開了,走時代容楓要好好養小老虎,給他講了母老虎生養小老虎的過程,又給他講了本來是一對小老虎,因為抱走了一隻,導致小老虎沒娘了,很可憐,所以要對它好。又慎重地告訴了他一些養虎的知識,他都一一謹記了。最後嘮嘮叨叨地說了半日覺得還沒代完,而容楓卻第一次對笑了,說:「他一定會好好的活著,好好的養小老虎,好好的學武功和醫,不會自閉,也不會孤僻。」才放心地走了。
如今想來,那一段往事,當時真沒拿自己當五歲的孩子。可是在外人眼裡看來,該是多麼驚奇。可是更奇怪的事是這件事怕是連容景都不知道,娘是怎麼知道的?
「當年文伯侯府滅門,娘和你爹得到消息回去已經晚了。就見到你救了小楓,我們不放心,在暗中一路跟來了天雪山。以為你送他來到之後就回京,但誰承想你出了半坡崖卻沒立即回去,而且在外面轉悠了許久,一副冥思苦想什麼的樣子,後來居然跑去了天雪山後山崖的叢林。那時候你才五歲,我嚇壞了,就想出去攔你,但你爹怕毀了立過的誓,將我勸住了。我們只能後面跟著你。看著你找老虎的腳印蹤跡和落腳,看到你守在外等著老虎待產,又看到你掙扎似乎要不要抱走小老虎,最後看著你等母老虎出去覓食抱了小老虎離開。那是常年人跡罕至的叢林,時常野出沒,你一個五歲的小丫頭,居然知道如何躲避野,不僅有耐心,有毅力,還行事周,沒出毫差錯。一個月後我們跟著你出了叢林,當時你爹就笑了,說小丫頭不愧是我們的兒,離開我們,照樣會活得很好,哪怕將扔進泥潭裡,也能活著,讓我不要再傷心和擔心了。」玉蜻蜓笑著回憶當年的事,不由慨。
「原來那時候你們一直跟在我後面!」雲淺月心裡頓時溢滿幸福。
「是啊,要不是公公你爹發毒誓,我們早就衝出去攔住你了,即便攔不住,你爹也會幫著你弄一隻老虎回來,哪裡用你那麼辛苦?但到底沒敢。畢竟當著雲王府列祖列宗的面發的毒誓,萬一真靈驗了怎麼辦?我們要好好健康的兒,可不要缺胳膊的兒。後來進了叢林後,我有心先弄一隻小老虎讓你偶然遇到帶回去,但你爹不同意,說磨練一下沒什麼不好。有我們看著你,你也出不了事兒,而且看你那時候周的計劃和謹慎的行止,哪裡能用得著我們?豈不是多餘。我便也打消了念頭。」玉青晴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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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點點頭,笑了笑,忽然雙手環抱住老虎的子,將臉在皮上蹭了蹭。
老虎似乎聽得似懂非懂,但雲淺月來了顯然讓它很高興,他本來嗚嗚的聲不嗚嗚了,也用頭開心地蹭雲淺月的腦袋。一人一虎,久別重逢,不易樂乎。
「死了,小丫頭,你到底和這隻大東西黏糊到什麼時候?」南凌睿嫉妒得眼睛都藍了。憤憤地道:「你對哥哥可從來沒這麼好,居然對容楓那小子好得不得了。居然守了一個月給他抓老虎。」
雲淺月哼了一聲,「忘了我關在房間裡悶了半個月親手給你做的那把扇子了?」
南凌睿頓時失聲,隨即轉向容景,大怒道:「我的扇子被他這個黑心的給毀了!」
「當時你在天聖拿著那把扇子招搖過市,我不毀不行。」容景無視南凌睿的怒意,對雲淺月道:「天已經很晚了。你不大家都了,進去吧!」
「嗯!」雲淺月推開老虎,對它問,「如今這裡就你自己看家了?」
「嗚……」老虎嗚咽一聲,點點頭。
「雪山老頭哪裡去了?」雲淺月一邊往裡走,一邊問。
老虎用抓子向東指了指,又在地上畫了個圈,又畫了一個圈,像是一個個浪花。
雲淺月蹙眉,「他去東海做什麼?」
老虎搖搖頭。
雲淺月看向玉青晴,玉青晴也搖搖頭,「我沒得到他在東海的行蹤,不過如今靈大師、義父等人據說組織一些人在東海的九仙山論佛和道。佛道兩家一次大的盛世,他大約去湊熱鬧了吧!」
雲淺月點點頭,老虎的頭,「可憐的,就剩下你自己了!」
老虎又配合地嗚咽一聲。
雪山老人的住在半坡崖的一個低谷,這一片谷面積很大,足足有方圓幾里地。四周是半壁上坡,半壁山坡上中滿了各種各樣的樹,一半是春夏季的樹木,一半則是秋冬季的樹木。平坦的地方中間是一排房屋,房屋的四周則是一片藥園。種滿了各種藥材和珍奇花草。
一寒一暑替,讓這裡的氣候不冷不熱,溫暖宜人。
「雪山派怪不得要每一代都有一個守山人,這樣的好地方,自然不想讓給別人的。」南凌睿嘖嘖道。
「雪山派弟子貴在不在多,雖然幾百年,但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也是個奇跡。」玉青晴道:「和那條被廢除的門規不開關係。」
「是啊,當年雪山老頭若是隨著師妹自盡而死,那麼雪山派也就不復存在了。」雲淺月歎一句,手拍拍老虎頭,「還有沒有吃的?」
老虎點點頭,歡快地向前跑去。
雲淺月手拉住玉青晴,對道:「娘,咱們跟小黑去做飯。」
「嗯!」玉青晴笑著點頭。
「你們七人去收拾房間!容楓幾個月前離開天雪山時那雪山老頭大約一起隨後跟著下山了。房子裡肯定都是灰塵。就罰你們打掃乾淨。」雲淺月對華笙對著指揮。
「是,小主!」七人答應得痛快,趕向院子裡走去。
「小丫頭,那我們呢?」南凌睿指了指容景和他自己,「我們做什麼?」
「你們……」雲淺月回頭看了二人一眼,隨意地擺擺手,「隨便吧!最好把你那件服洗洗,都是,髒死了。」
「好,正好我洗服,順便給小景找板出來。」南凌睿也歡喜地跑向院子。
雲淺月聽父母小景還好些,可是從南凌睿口中也出小景,讓忍不住好笑,怎麼聽怎麼怪異。他想著南凌睿一定故意的,否則為何一句話說得好好的,偏偏在「小景」那兩個字時拉了好幾個彎。忍著笑看向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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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青姨幻容的瑤公主時的模樣極好,我覺得和小睿哥哥站在一起真不錯!」容景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小睿哥哥?
南凌睿自然也聽到了,直接一個跟頭就栽到了地上,只聽「砰」地一聲,這裡的地面沒有什麼玉石磚鋪陳,只有草地和泥土,顯然他將地面砸了個坑。
雲淺月想著再讓南凌睿惹容景,報應來了吧?容景的,不毒的時候都能毒死人不要命,更何況刻意毒死人的時候了,那能將一個人毒得裡外都是黑的。他想不給人留白的時候,就一點兒白的也不會留。
「你……你……」南凌睿躺在地上,手指著容景,臉赤橙黃綠青藍紫。
容景欣賞著南凌睿的臉,忽然手摘了面,笑得一團和氣,「瑤公主雖然與我有婚約,但我一心只娶令妹,小睿哥哥護令妹,實在令景深表,若是不想那瑤公主造令妹的麻煩,就以代替我抵債,收了吧!」
「你……你……」南凌睿的臉又變了,指著容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小睿哥哥心這般脆弱。你放心,那瑤公主雖然厲害了些,但可是一塊真金。你娶回去做南梁的太子妃,絕對冠蓋了天下子,將來母儀天下,勢必有王后風範。比南疆的葉公主和藍家的家主要好上數倍。景想來想去,願意全小睿哥哥一番事兒。」容景越笑越和氣,甚至可以說到了一家親的地步。
南凌睿收回手手猛地拍上,辟里啪啦地拍打聲響了好大一陣,似乎才打掉了上起來的皮疙瘩,他才抖地指著容景,磨牙道:「不準我小睿哥哥!」
「原來小睿哥哥不喜歡這個稱呼,那你換一個。覺得我你什麼好?我就你什麼。」容景笑意濃濃地看著他。
「你……」南凌睿的手指頭抖啊抖的,抖了半響,才憤恨地道:「什麼也不準!」
容景點點頭,「哦」了一聲。
雲淺月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半個子倚在玉青晴的上,玉青晴也笑得子發,母二人兩張笑臉靠在一起,居然比這半坡崖的無數花還艷。
「真是一對沒良心的母,看著我被他欺負!」南凌睿拍拍屁站起,恨恨地看著二人。對雲淺月笑不可支的樣子大怒道:「打死我也不娶那個什麼瑤,不但不娶,沒準我還想方設法幫進榮王府。就讓他嫁給那個黑心的。」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笑得太厲害,即便翻白眼的樣子也還帶著濃濃化不去的笑意,拉上玉青晴向前走去,「娘,我們快點兒去做飯,哥哥娛樂人的本事越來越高了,我笑得真累啊,估計能吃一大盆飯。」
「你個丫頭!」玉青晴手拍了一下雲淺月的頭,笑著跟上。
母二人進了院子,向廚房走去。
容景看了南凌睿一眼,含笑向裡面走去。步履輕緩嫻雅,氣息風和日暖。顯然被南凌睿積攢給他的郁氣都原本地返還了回去,雖然沒向南凌睿得意時會哼小曲,但見他週的模樣,就知道心極好。
南凌睿鬱悶著一張臉看著容景的背影,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過了半響,他用力地腳踢了踢地面,將地面那個被他砸出來的坑填平,才憤憤然地扯掉了上的,出裡面穿著的金甲,甲上用針線製了無數只小的天蠶袋,上面還有乾枯的跡。顯然他負荊請罪時被荊棘扎出的都拜這些天蠶袋裡面裝的所賜。他手洩憤似地將金甲也掉,抱著一堆向東側面從半坡崖流下的瀑布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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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青晴和雲淺月二人來到小廚房,果然見裡面還有許多儲備的食,米面都有,甚至還有醃製的臘,在院中除了藥材外,還有一小片菜園子,種植了許多蔬菜。於是二人很快就持做飯。
玉青晴的除了武功好外,自然還有一手好廚藝。雲淺月站在旁跟著打下手,一邊打下手一邊嫉妒地道:「爹真有口福!」
玉青晴好笑地看著,「你也有口福,小景會做菜。」
雲淺月笑了,「也是!」話落,看著玉青晴的作,「其實我也喜歡下廚,雖然就會做幾樣,但也覺得讓喜歡的人吃自己的東西是一種快樂。所以,我以後也一定要學會了做飯做菜。洗手作羹湯。」
「月兒有睿有智。其實人活一世,大徹大悟,看盡世間百態後,就會覺得能有一個讓自己甘願洗手作羹湯的人能過一起安逸地生活才是最好。」玉青晴笑著道。
雲淺月點點頭,也覺得那樣是最好。
「可惜你的份和小景的份要做到安逸都很難。」玉青晴又笑著道:「但是你要明白,世間沒有真正的安逸之地,娘覺得兩個人真心相,不會在乎在哪裡,是居於廟堂之高,還是世於江湖之遠。只有兩個人兩心相依,哪裡都會有安逸。端看你的心境了。」
雲淺月眸微閃,笑著道:「娘是知道我們必定會走那一條很難的路,這是在勸我嗎?你放心,我懂的。我雖然不喜歡傾扎,不喜歡謀,不喜歡暗,不喜歡一切被條文束縛的東西。但我懂得競天擇,適者生存。我上容景,已經不可躲避,再也更改不了。那麼我只能去改變環境。讓我們有一個生存之道。」
「嗯,你明白就好!」玉青晴笑著點頭,讚揚道:「我的兒,我一直相信!」
雲淺月開心地笑了,忽然又笑意頓收,對板起臉,「羅玉是誰?」
玉青晴看雲淺月板著臉的樣子,笑著道:「一個小丫頭而已。」話落,見雲淺月臉依然不好,的頭,「我和你爹只有你一個兒!獨一無二。誰也代替不了。」
「這還差不多!」雲淺月復又笑開,手拍拍頭,嗔怪地道:「你的手都是面,弄我一頭。」話落,將手裡沾染的面抹到蹲在一旁看著們的小黑頭上。
小黑似乎也不樂意,用大爪子拍頭,對嗚嗚控訴。
一個時辰後,玉青晴做好了一大桌飯菜。這時華笙、凌蓮等人也收拾好了房間,過來幫忙端飯。幾個人一虎從廚房出來,在院外擺了一張大桌子,將飯菜擺上桌。
南凌睿一清爽乾淨地走回來,看到一大桌子菜兩眼放,屁剛坐下就開始大吃。
「這個臭小子,跟了你八百年似的!」玉青晴好笑,喊了一聲,「小景,吃飯了!」
「知道了青姨!」容景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來,也是一乾淨,清清爽爽。
「你想想你都離開我和小丫頭多年了?我們多年沒吃到你做的飯菜了,跟了八百年有什麼區別?」南凌睿大口咀嚼。不滿地道。
玉青晴眼眶微酸,「以後娘日日親手做給你吃。」
「這還差不多!」南凌睿立即得意了,回頭對雲淺月眨眨眼睛,「小丫頭,羨慕吧!」
雲淺月輕哼一聲,拿著筷子戮了戮菜,問玉青晴,「娘,爹會不會做菜。」
「會!」玉青晴笑著點頭。
「那我以後日日讓他給我做。」雲淺月也滿意了。
「那我以後也日日去吃緣叔叔做的菜。只能辛苦他了。」容景一擺,坐在雲淺月邊,含笑道:「我們以後有口福了!」
這回換南凌睿哼一聲。
「花落,你去那顆老梅樹下挖兩罈酒出來。」雲淺月得意地對南凌睿挑了挑眉,對七人擺擺手,「快都坐啊,還站著幹什麼?」
華笙等人連忙坐了,倒是都不那麼拘謹。
不多時花落挖了兩罈酒回來,幾個人了一日,再加上玉青晴做得菜的確極好,比皇宮膳房的菜品廚師做得還好,一時間眾人食指大。雲淺月發現就連容景今日的筷子也下得勤了些。
南凌睿本來對容景憤憤,可是端起酒杯來發現也就他能夠陪他多喝。便也就不計較了,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彷彿早先的你拆我臺,我挖你牆角的事本不存在,喝得盡興。
雲淺月看著二人,不由歎,一個容景,一個南凌睿,天下間真沒幾個比他們強的。
這頓飯在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中吃到子夜方歇。是雲淺月這十幾年來覺得最快樂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