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世子妃》 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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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傾天下 第八十三章 還算圓滿
容景的話避重就輕,將利弊擺出來曬在老皇帝面前。<>
老皇帝已經氣昏了頭,此時聞言心神一凜。
眾人無人應聲,大氣也不敢出。
人人都在想著淺月小姐雖然醉酒,但說話有條有理,出手半分無遲疑,本不像醉酒之人。但面看起來的確是醉醺醺,皇上一心要殺了二人,如今主和皇室衛出,皇上拿雲王府所有人和皇后的命做威脅,雲淺月都不為所,一臉堅定,看此形今日是豁出去要保四皇子和趙可菡了。
一旦皇上不罷手,會真的不惜洗皇室衛,雖然一人,看著明明就是一個弱子,但是偏偏誰也不會懷疑有這個能力說到做到。這種盲目的相信和認定的想法很奇怪,但即便是如老狐貍的德親王和孝親王也不會去懷疑做不到。
不憑什麼,就憑雲淺月三個字,和這麼些年做了許多別人連想都不敢的大事兒!
和老皇帝公然頂撞已經是家常便飯,和皇子甩臉子出手打後宮妃嬪半猶豫都不用,的忍勁可以追在彼時為太子的夜天傾後十年不改,能夠在冰天雪地裡去追一隻火狐貍,追三天三夜將狐貍累得跑不了抓回來,許許多多非常人所能為之事,做得理所當然。
就像今日,若是換做一個人,別人都會覺得敢挑釁天威,對皇上金口玉言視若無睹,抄家滅門也威脅不了,實在是瘋子。但是擱在雲淺月上,這樣的舉,已經再正常不過。
或許許多人心裡會覺得,在出現的地方,若是不做些什麼,才不正常。
「皇上三思!」容景停頓了片刻,又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眾人再次心神一凜,淺月小姐的背後還有一個景世子。榮王府富可敵國,景世子天縱英才,未及弱冠,卻讓天下人人稱頌,老一輩人即便經歷一生也看不的人。今日若真是皇上不顧一切殺了四皇子和趙可菡,淺月小姐為保二人染皇室衛的話,景世子不可能作壁上觀。那麼七皇子,染小王爺,以及與這些人盤錯節有牽連的人都會牽扯進來,那麼後果如何,真不好評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四皇子府會流河,這天聖京城也會流河,說不定天聖的江山也會流河。
老皇帝額頭青筋幾乎凸出來,砰砰直跳。沉的臉看著雲淺月,一直不。
雲淺月醉眼迷濛,醉意熏熏地站著,的手被容景擋在手下,很是乖巧,剛剛的冷厲和殺氣似乎被容景一句話和一個作頃刻間化於無形,讓人看著真會恍惚地覺得不過是一個喝醉酒的小子而已。
「皇伯伯三思!景世子說得對,雲淺月是喝醉了,四皇子和趙小姐既然兩相悅,雖然不合禮數,但也有可原,您的罰的確太重了,還請皇伯伯從輕置。」夜輕染見雲淺月再不看他,臉昏暗地低下頭,在眾人的沉默中開口。
「皇上三思,老臣也覺得景世子說得有理。」德親王也連忙出聲,雲淺月不像別人,不是一句兩句嚇唬或者對其實行鐵手腕就能制服的人。今日真要刀劍相向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老臣也覺得景世子說得有理!」孝親王也連忙表態。
「皇上……」
在場的文武大臣一見德親王和孝親王都表態,也紛紛表態。爭先恐後,似乎生怕表態晚了打殺起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這些人還想活得久一些,不想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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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這座院子儘是此起彼伏的懇請附和聲,且一個比一個言辭懇切。
大約過了兩盞茶時間,聲音才漸漸止歇。只剩下夜天逸,雲王爺、容楓三人未開口。
夜天煜摟著趙可菡一不,雖然面臨殺頭危難,面臨死亡邊緣,衛出要拿他的那一瞬間,他覺到了滅頂的殺氣,真的切覺到了他一直對他不壞的父皇真的要殺他且若沒人阻止的話一定會殺了他的心。可是他就莫名的相信雲淺月會出手幫他。只要出手,他父皇就一定殺不了他。所以,他半怕意也無,有的只是對天家和皇室骨相殘,冷至此地步,毒虎食子的寒心。
這座院子又恢復死一般地沉寂。
似乎又過了許久,老皇帝額頭的青筋漸漸平息,看向沒開口的那三人。目從夜天逸的臉上轉到雲王爺的臉上又轉到容楓的臉上,片刻後,沉聲詢問,「容楓,你來說說,此事的看法!」
容楓被喊到,不慌不忙地對老皇帝一禮,「回皇上,我天聖泱泱大國,禮數之邦,四皇子和趙小姐白日不自,有違禮教,的確是該懲罰。若不懲罰,人人都若此,天聖風氣何在?」話落,他繼續道:「但凰關天水崖水閘崩塌淹沒凰關殃及青山城,水患嚴峻二十餘日,四皇子親臨青山城,日夜不歇,不眠不休,拯救了數千百姓於水火之中。這是大功。由此論來,可以功過相抵。臣以為,皇上此次便饒恕四皇子,但要嚴令臣民,自此後以儆傚尤,再不得效仿。」
眾人聞言都齊齊點頭,附和道:「楓世子說得對,是可以功過相抵!」
老皇帝點點頭,看向夜天逸,沉聲道:「天逸,你以為呢?」
眾人都看向至始至終一言未的七皇子。如今人人都知道七皇子是皇上指定的繼承人。雖然說皇后如今在宮中安胎,肚子裡懷的是太子,但所有人都清楚那個太子不過是個踏板而已。皇上如今已經形將骨枯,太子還未出生,七皇子論才華,論能力,論聲,都是不二人選。所以,如今他的每一句話,都不次於金口玉言。
「兒臣以為月兒的酒實在喝得太多了!以後若是嫁給我,我再不準給酒喝。」夜天逸出人意料地吐出一句話。
眾人都齊齊愣住。
容景面平靜地掃了夜天逸一眼,並未說話。雲淺月似乎要醉倒了,彷彿未聞。
「不喝酒也是這個德行!也罷,以後你管著吧!」老皇帝冷喝一聲,看向雲王爺。
眾人也隨著老皇帝的目看去,只見雲王爺耷拉著腦袋站在,頭低低地垂著,在眾人看來他比地上趴著的兵部侍郎好不了多。人人不唏噓,這樣弱無能的雲王,怎麼會生出雲淺月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實在令人費解!不過轉眼間許多人就想到了雲王妃,雲王妃那樣的子,的確會有這樣的兒。想想便也恍然了。
「雲王兄,你生的好兒啊!」老皇帝不不地道。
「老臣……老臣惶恐……」雲王爺子一,聲音沙啞似乎也著意。
老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雲王爺,不再理會他,轉回頭,看向地上跪著的夜天煜和趙可菡,問道:「夜天煜,你姓什麼?」
夜天煜聞言平靜地回答,「回父皇,父皇姓什麼,兒臣就姓什麼。」
「你知道你是朕的兒子就好!」老皇帝老眼深邃漆黑地看著他,「趙小姐不端莊賢淑,不自珍自,今日與你行這等事,便沒什麼子之德可言。今日你的事就罷了。朕不予追究,但這趙小姐,要凌遲死,給天下大家閨秀以儆傚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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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夜天煜在老皇帝話落斷然道:「是被我迫。在我心裡,就是最端莊賢淑,自珍自的子。兒臣決計不準許父皇殺,若是父皇要殺他,就連兒臣一起殺了吧!反正要死了,兒臣也不獨活!」
趙可菡本來低著的頭猛地抬起,看向夜天煜,平靜的容破碎,出一抹溫和。這一刻,覺得無人能會的心,的不悔,有了回報。等待若許年,無非是為了這一刻良人命相護。
雲淺月對夜天煜的話語稱讚了一聲,今日幫他,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一番話也值得!
「你這是非要和朕作對了?」老皇帝老眼凌厲。
「父皇,您是君,兒臣是臣,您是父,兒臣是子。我不過是心儀一個子而已,你非要將這件小家之事當做國之大事來理,那麼兒臣無話可說。」夜天煜冷靜地道。
老皇帝老眼瞇了瞇。
「回皇上,四皇子這句話說得極對!四皇子如今還未曾立妃,有了心儀子,行了不顧禮教之舉,也有可原,世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這是皇上的家事。老臣覺得不若全了四皇子和趙小姐一片癡吧!」德親王再次懇請。
「老臣也覺得理該如此!」孝親王再次表態。
「臣等……」一眾大臣也再次紛紛開口。
「都住口!」老皇帝一揮袖,阻住眾人再新一的懇切陳辭。
眾人齊齊噤聲。
「朕聽從臣卿之言,四皇子有違禮教,但念在青山城治水有功,功過相抵。朕不予治罪。」老皇帝沉聲開口。
「兒臣謝父皇恩典!」夜天煜謝恩。
老皇帝不看夜天煜,看向兵部侍郎,話音一轉,道:「但兵部侍郎趙翼教無方,且兵部最近疏於管理,屢屢懈怠,朕實在難以容忍,今日起,兵部侍郎革職還鄉,以後再不錄用。欽此!」
「老臣謝主隆恩!」兵部侍郎聞言伏地謝恩。他本來覺得會抄家滅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回宮!」老皇帝再不看眾人,轉向外走去。
「父皇稍等!」夜天煜喊了一聲。
老皇帝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夜天煜,老眼瞇起,「夜天煜,你不滿意朕的置?你待還想如何?」
夜天煜搖搖頭,「兒臣謝父皇,滿意父皇的置。兒臣只想請父皇和我和菡兒賜婚。兒臣要給一個份。既然跟了兒臣,兒臣不能委屈了。」
老皇帝聞言看向趙可菡。
趙可菡垂下頭,乖巧地靠著夜天煜,一聲不吭。
沉默片刻,老皇帝再次開口,「民趙可菡份低微,不足以匹配四皇子正妃之位。今日起,賜婚四皇子側妃。擇日完婚。欽此!」
「父皇,兒臣不想再娶別的子,只娶一人為正妃,不是側妃。」夜天煜連忙道。
「堂堂皇室四皇子,焉能要民為正妃?夜天煜,你為了一個子,頂撞君父,忤逆君父,已經罪無可赦,如今朕饒恕你,你還不滿足?」老皇帝冷冷地看著夜天煜。
「父皇,當年雲王叔娶的也是民,宮裡的明妃娘娘也是……」夜天煜舉例。
「夜天煜!」老皇帝打斷夜天煜的話。
夜天煜不甘心地看著老皇帝。
「趙可菡,你要朕的兒子為了你和我如此忤逆嗎?」老皇帝轉向趙可菡。
夜天煜還要再說什麼,趙可菡拉住他袖,聲音溫婉和,「民謝恩,吾皇萬歲!」
老皇帝見趙可菡謝恩,冷哼一聲,不再多留,一甩袖,轉向外走去。他的後文萊和一眾儀仗隊連忙跟隨,簇擁著他離去,似乎忘了雲淺月大傷主之事。未對再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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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衛之主一擺手,帶著衛齊齊退了下去。
衛撤退,這座院子中的暗之氣也如水一般地退去。
眾人見皇上都走了,自然也不留在這裡,互相對看一眼,都退出了院子。轉眼間站了滿滿一院子的人都退去了大多半,只剩下數幾人。
「淺月小姐今日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德親王手拍拍雲王爺的肩膀,歎道:「雲王兄,你有個好兒,佩服啊!」話落,他轉走了。
孝親王看了雲淺月一眼,並沒有和德親王一般說話,也轉走了。
二人一走,雲王爺直起子,對雲淺月歎息地搖搖頭,似乎對已經無奈至極,已經到了說不出話的地步,半響後,一言不,也轉走了。
雲淺月心裡翻白眼,想著這個爹將戲演得真是未免太投了!
「恭喜四哥了!」夜天逸看著夜天煜,笑著道。
「七弟客氣了!讓七弟看了一場笑話。」夜天煜扶著趙可菡站起,不鹹不淡地道。
「四哥能得一心人相伴左右,這是喜事兒,哪裡是笑話?」夜天逸似乎並未到今日這一樁事的影響,笑著轉,手拍拍躺在地上的兵部侍郎的肩膀,「趙大人,委屈你了!」
趙翼站起,劫後重生,在死亡邊緣轉了一圈,讓他對今日之事說不出一句話來,面對夜天逸含笑的眉眼,半響才道:「老臣教無方,理該得此下場。」
「趙大人是教有方才對。趙小姐這樣的子,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夜天逸笑了一聲,彈了彈袖沒有半灰塵的袖,再不說話,轉向外走去。
趙翼了角,看著夜天逸的背影,不知道再該說什麼。
「趙大人,急流勇退,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夜輕染走過來,也拍拍趙翼的肩膀。
「是,染小王爺說得極是!」趙翼似乎一下子蒼老了不,連忙點頭。
夜輕染再不說話,看向雲淺月,雲淺月卻沒看他,將頭靠在容景的肩膀上,迷濛著眼睛,似乎快要支撐不住睡著了。他眸一暗,緩緩轉,向外走去,腳步一改一直以來的輕揚灑,今日尤其沉重。
容楓也走到趙翼邊,笑道:「染小王爺說得對,急流勇退,未免不是福氣。趙大人比起在場宦海傾扎進退不得的人來說,這是有福,便請寬心,安晚年吧!」
「多謝楓世子,老臣明白。」趙翼緩緩點頭。
容楓不再多言,抬步離去。
「爹爹,兒連累您了。您回府收拾行囊返鄉吧!兒以後生是四皇子的人,死是四皇子的鬼,您就當沒生過兒。」趙可菡看向趙翼,紅著眼圈道。
趙翼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終是沒說,只點了點頭,轉腳步蹣跚地離開。
院中只剩下夜天煜、趙可菡、容景、雲淺月、夜天傾五人。
「今日多謝月妹妹!」夜天煜看向雲淺月,懷疑若沒容景扶著,真會倒地不起。
「謝就不必了,剩下沒喝的梨花白派人給我裝上車帶回雲王府就行!」雲淺月懶洋洋地擺擺手,將整個子倚在容景上,嘟囔道:「容景,我要睡覺。」
「好,我送你回府睡覺。」容景笑了笑,將抱起,沒和眾人離開時一樣向四皇子大門口走去,而是足尖輕點,轉眼間離開了這座院子。
「四弟,今日多虧了月妹妹!」夜天傾看著二人離開,臉晦暗不明,「若不是月妹妹和父皇抗,今日你和趙小姐都難活命,不止是你們,兵部侍郎也不可能這樣輕易罷,沒準是抄家滅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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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說得是!父皇真是心狠。如今他心裡只有七弟,我們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威脅他將江山給七弟的絆腳石而已。」夜天煜沉著臉道。
「呵,不過今日真是暢快,即便我們最後贏不了。但有月妹妹和景世子在一日,父皇和七弟的心裡也不會好過。就這樣吧!有得必有失,雖然兵部侍郎被罷了,但有趙小姐以後陪伴你左右一心一意,也不算是我們今日此舉全敗。」夜天傾笑道:「比起我們,父皇此回回宮恐怕更會嘔心了。」
夜天煜也笑了,握住趙可菡的手,對溫地道:「只是苦了菡兒了!」
趙可菡搖搖頭,同樣溫地道:「如今朝局不利於你,爹爹雖然為兵部侍郎,但撤退罷或者抄家都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兒。如今爹爹這樣退出朝局,雖然幫不了你什麼了,但保全了娘親和一家人,也沒有什麼不好。至於我,只要你一心對我,無論是正妃還是側妃,我都不在意的。」
「以後四皇子府沒正妃,只有側妃。」夜天煜聲道。
「父皇如今既然立趙小姐為側妃,說不準很快就會給你找個正妃。」夜天傾提醒道。
「即便有正妃,也是沒有。」夜天煜聲音冷冽,「他能給我指婚,也不能左右我府裡的人。更不能左右我對誰好。以後這府裡無論進來哪個人,我都只有菡兒一人。」
趙可菡笑容蔓開,有幾分歡喜,有幾分,還有幾分滿足。
夜天傾點點頭,笑著道:「怎麼如今一個個的都學了月妹妹和景世子做起了此生只此一妻,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的戲碼了?先是雲離和七妹妹,如今七妹妹還在大牢裡面關著呢!雲離說是休妻,可是我們心裡明白,別說父皇不答應,就算父皇真答應,他也不會真寫了休書,如今再來了一個你和趙小姐。以後人人效仿,這天聖的朝風沒準就給改了。」
「改了也沒什麼不好!」夜天煜笑著應和。
「父皇既然說擇日完婚,你就早早去欽天監那裡擇了日子。我想父皇定會為了今日之事嘔心,不會親自幫你擇日子了,不過你可以去宮裡請母后主持你的婚事兒。母后這些日子一直安胎,胎位正常,也不用做什麼,但一句話也還是管用的。母后對我們不錯,會同意出面幫你主婚的。雖然如今你和趙小姐相好,但名分一事,還是早日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夜天傾正道。
夜天煜點點頭,「二哥說得對!我明日就進宮去找母后。」
夜天傾頷,不再多說,也不再過多客套,抬步向外走去。
院子中剩下夜天煜和趙可菡二人,二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過了許久,夜天煜將趙可菡懶腰抱起,趙可菡臉一紅,「你……」
「我送你回房休息,之後去理府中剩下的爛攤子,過了這麼些年生日,屬今年收穫最大。」夜天煜笑著道。
趙可菡紅著臉點點頭,「淺月小姐真是厲害!」
夜輕染呵地一聲笑了,「你才知道厲害?一直就厲害。我早就說了,也就是景世子能管得了。父皇若是真能對出手,這麼些年多次被激怒,早就殺了,為何一直沒殺?不是什麼寬容,是殺不了。」
趙可菡點點頭,有些羨慕地道:「淺月小姐活得肆意,真是令人羨慕。」
「那樣的有幾個?不用羨慕了。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羨慕不來的。」夜天煜笑了笑,湊近耳邊低聲詢問,「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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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可菡本來只是臉紅,聞言連脖子都紅了,地點點頭,又搖搖頭。
夜天煜不解,「你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趙可菡埋進他懷裡,聲音細弱蚊蠅,「開始疼,如今不疼了。」
夜天煜鬆了一口氣,有些好笑,又有些歎,不再說話,抱著進了主屋的殿。
容景法極快,抱著雲淺月不出片刻便回到了雲王府的淺月閣。
進了淺月閣的東廂主屋,容景將雲淺月放下,好笑地拍拍的頭,「這麼點兒酒能難得住你?醒了吧!別裝睡了。」
「你不是說我醉了耍酒瘋嗎?我想告訴你,我醉裡就想睡覺而已。誰那麼沒酒品去耍酒瘋?掉價!」雲淺月睜開眼睛,哪裡有一酒意,哼了一聲。
容景輕笑,坐在邊,聲問,「對我生氣了?」
雲淺月又哼了一聲,不說話。
「我知道你想殺了皇上的衛之主,甚至真了殺機想要清除皇室衛。但今日不是時機。況且有夜天逸和夜輕染在,即便我出手,也是勝算不大。應該見好就收。否則難道你真要雲王府被滿門牽連?」容景挑眉。
雲淺月抿了抿,「誰說只有你我,還有我爹也在呢!」
「你想要緣叔叔暴?雙生子之事才過去不久,這些日子皇上監視切,雲王叔還不能送走離開雲王府。只能見不得天。若是緣叔叔一旦暴武功,那麼南梁國師也會隨著他份暴而暴。總之會有一系列的牽連反應,這不是什麼好結果。」容景看著雲淺月,將攬在懷裡,著的頭道:「皇上有顧忌,我們也顧忌,各退一步,也沒什麼不好。」
「知道啦!你真當我不懂似的,婆婆媽媽!」雲淺月打開容景頭的手。
容景看著挑眉,「我婆婆媽媽?」
「是啊,老婆婆!」雲淺月故意拉長音。
容景不再說話,扳過的子,將重重地在瓣上。輾轉允吸,似是懲罰。
雲淺月氣吁吁不能再說話,想著這個人真是不能惹。又有些好笑,今日之事無論如何對抗老皇帝,傷了主,都出了一口氣。人不能一口吃一個胖子,也算圓滿。
凌蓮和伊雪在半個時辰之後才從四皇子府回來,並且帶回來了喝剩下的五壇梨花白。
一個時辰後,宮中傳回來消息,說老皇帝回宮後砸了書房。
雲淺月聽到消息的時候呵呵一樂,「都砸了才好!他怎麼不將書房一把火燒了!都說虎毒不食子,他也配為人父。」
容景聞言容淡淡,「今日砸了書房,嘔心傷脾,明日該臥病在床了!」
雲淺月眨眨眼睛。
容景看了一眼,笑道:「都是拜你所賜!自古以來,誰人敢挑釁皇上天威?你一直以來一再挑釁,如今更是公然對抗。他為一國天子,九五之尊,卻對你奈何不得。這種怒火氣傷,對他油盡燈枯之最是不利。」
「早些死了更好!」雲淺月不以為然。
「他早死,這天下早傾塌。」容景眸閃過一什麼,漫不經心地一笑,道:「你說得對,死了更好!」
雲淺月覺得容景的語氣有些不對,揚眉看著他,他卻不再說話。
四皇子府生的事幾乎同一時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但罕見的,無人對此事宣揚談論一句,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高世族的大臣,都三箴其口,敏地知道這事不宜談論。
這一夜再無事兒。
第二日,果不其然,老皇帝病倒在床,不能早朝。傳出聖旨:「七皇子夜天逸監國,榮王府景世子輔政。」
有了這一道聖旨,雖然老皇帝臥病在床,但早朝並沒有耽擱,一切照常進行。只太醫院的太醫守在聖殿外,文武百除了了革職罷免的兵部侍郎外,一切未變。
早朝之上,七皇子以監國之尊,任免其一個心腹之人同為趙姓的員為兵部侍郎。這一舉,實則是以皇子之尊,行天子之職。夜天傾和夜天煜自然不滿,剛要阻撓,夜天逸卻拿出了一早就擬好的聖旨,堵住了二人的。
二人看向容景,容景對此無異議,二人只能作罷。
新兵部侍郎上任,住原兵部侍郎府。原兵部侍郎離京返鄉。
下了早朝,夜天煜帶著趙可菡親自出城送趙翼。城外十里送君亭,趙可菡咬著牙一滴眼淚都沒掉。趙翼終於出為人父一面,淚灑襟。
趙翼帶著家眷離開後,趙可菡哭倒在夜天煜懷裡,夜天煜憐地帶著回了府。
下午,夜天煜進宮,沒去看臥病在床的老皇帝,卻徑直去了榮華宮。一直封閉對外誰都不見,這些日子連皇子公主請安都免了的榮華宮打開大門,放了夜天煜進去,夜天煜進去後不久,帶出來了皇后懿旨,去了欽天監。
欽天監得到皇后懿旨,不敢耽擱,為夜天煜擇了良辰吉時。一個月後大婚。
夜天煜對這個日子滿意,因為他覺得委屈了趙可菡,自然要在大婚之禮上補給一個大排場。時間短了不夠準備,時間長了又恐夜長夢多,一個月後正好。他拿著欽天監擇的良辰吉時去給老皇帝請安,老皇帝不見,他對文萊說了一句,「希父皇早日康復,好讓七弟盡早接班。」話落,也不管自己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轉回府逕自去準備了。
文萊將夜天煜的話轉達給老皇帝之後,老皇帝大怒,一口噴出,陷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