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掌聲清脆，蓋過了程晨的哭聲。
打痛快了，喬聽南像是丟垃圾似的把程晨扔在地上。
隨后轉過，看向站在房門口臉復雜看著這一幕的顧飛英。
角上揚，帶著幾分譏諷道，“看清了？這才是我打的。”
“南南……”顧飛英明白了的意思。
就是因為明白，他臉上才燒得慌。
上前就要跟道歉。
至于一旁挨了打，被扔在地上的程晨，卻是沒多看一眼。
“南南，對不起我……”道歉的話剛開口，就被打斷。
“我累了，帶上你的好妹妹從我屋里出去。”喬聽南不想聽他道歉的話，冷冷別過臉。
的冷漠，像是拿刀子剜他般，讓顧飛英痛苦不堪。
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聽跟他一起來的王大夫開口道，“飛英小子，你家這病人還看不看了？”
王大夫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大有不看病我就回去的意思。
“……看。”顧飛英咬牙道。
他這才扭頭看向在地上嗚嗚咽咽哭泣的程晨道，“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裝？
程晨不可置信地看向顧飛英。
他都親眼看到那個賤人對下狠手，竟然還說自己是裝的？
“飛英哥哥，欺負我你沒看到嗎？”程晨哽咽著出手指著喬聽南控訴。
“看到了。”顧飛英冷聲道。
程晨注意到他看向自己時那銳利的眼神，頓時跟被踩到尾的貓似的沖他吼道，“你看到了為什麼不幫我做主？”
“你心里有數。”先前，他因為程晨傷，就對多了幾分關心。
又因看到程晨臉傷，喬聽南滿手是，就誤以為趁程晨傷欺負。
加上程晨先前說是故意引導程晨去野豬林，害惹上野豬，險些丟了命。
他就誤會，還對那樣兇。
方才故意當著自己的面打程晨，就是告訴他：我要欺負，不會背著你！
他才幡然醒悟，自己竟是被程晨的苦計給騙了。
“顧飛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爸爸救的，要不是為了救你，我爸爸怎麼會死？你就該照顧我一輩子，是你欠我的！”程晨怒極，不顧范申宇的再三代，沖顧飛英歇斯底里地吼道。
吼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趕補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飛英哥哥，我是被給氣壞了，你別生氣。”
“程團長救了我的命，這是事實。我也確實答應過程團長要照顧他的家人，所以，這幾年對你們一家有求必應。”
“你母親生病，我忙前忙后，出錢出力。”
“到造謠壞我名聲，領導問我是否要上面幫我理？我拒絕了，因為是程團長的妻子。”
“你大哥闖禍，我四找人幫忙給他收拾爛攤子。他卻因嫉妒，栽贓陷害我，害我險些被分。我忍了，因為他是程團長的兒子。”
“但凡跟我說過兩句話的同志全都被你們母舉報投訴，我不答應娶你，你們到鬧害我在部隊待不下去。”
“不想再跟你們糾纏，我退伍回來。你又追到我家來，污蔑我妻子故意讓你去野豬林想害你命，假裝被欺負害我們夫妻吵架。”
“程晨，我是欠程團長，但不欠你們。”
“這幾年我對你們一家仁至義盡，你們罵我忘恩負義也好，說我白眼狼也罷。我累了，不想再跟你們一家糾纏。”
……
顧飛英是真的累了。
程團長去世后，他被那一家人折騰得不輕。
但凡他作慢點，程家人就道德綁架他。
看在程團長的份上，他一次次退讓，一次次忍讓。
結果呢？他們非但沒有毫收斂，還變本加厲。
加上那個人的支持，程家母子越來越過分。
退伍是為了躲開那一家人。
也是為了躲開那個人。
想到那個人，顧飛英就皺起眉頭。
*
“喬聽南同志在嗎？有你的信。”喬聽南正在屋里刺繡，聽到外面有人喊名字，就起出去。
大門打開，沖門外的人問，“我是喬聽南，你是？”
“喬聽南同志，有你的信……啊，是你？”送信的人看清喬聽南的長相后，眼睛一亮。
“你是？”喬聽南對眼前的男人沒什麼印象。
季海峰連忙說，“前幾天，市里XX路，被混混打劫……”
經他一提醒，喬聽南想起來了。
“是你啊。”當時天黑，喬聽南也沒細看對方的長相。
匆匆一瞥就離開了。
如今細看，倒是覺得有幾分眼。
“那天你走得匆忙，我還沒來得及跟你道謝。”季海峰也沒想到會這麼巧遇上救命恩人，這會兒說話都帶著笑意。
喬聽南擺擺手道，“不用客氣，其實我也沒做什麼。”
季海峰卻說，“話不是這麼說的，要不是你，我可就慘了。”
談中，喬聽南也知道了季海峰是鄉政府的一個辦事員。
今天是剛好來村里辦事，順帶幫人把信帶過來。
沒想到，那麼湊巧就遇到。
淺聊片刻后，季海峰還有事要辦就走了。
喬聽南只當是巧合，拿著信就回屋。
沒曾想，沒過兩天去鎮上辦事的時候，又遇到了季海峰。
“喬同志，好巧啊！”季海峰看到喬聽南趕忙上前笑著打招呼。
喬聽南也笑著回了句，“季同志，好巧。”
寒暄幾句，季海峰得知喬聽南還沒吃中午飯，就非要請客。
拗不過他的喬聽南，就答應讓他請吃飯。
也先說好，這頓飯就當是報答先前幫他的事，吃了這頓飯他們就兩清了。
季海峰帶去了一家干凈的小飯館，兩人點了四個菜。
等待上菜時，兩人就聊了起來。
正聊著，突然有兩個同志氣沖沖地跑到他們桌子旁。
其中一個齊耳短發的同志指著季海峰的鼻子就罵，“好你個姓季的，跟我妹妹相親還在外面搞，你對得起我妹妹嗎？”
“同志，你誤會……”見來人誤會了跟季海峰的關系，喬聽南就要解釋。
怎料，解釋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啪地被人潑了一杯水。
“你不要臉，世上男人都死了？你非得勾搭有對象的男人，這種垃圾送給你，我們不要了。”那齊耳短發的同志潑了喬聽南一臉水，又指著罵了一通就拉著旁的長頭發生要走。
莫名其妙被潑水又挨了一頓罵的喬聽南：……
就在這時，聽到了個悉的聲音：“飛英哥哥，我們還吃嗎？”
嗯？
喬聽南轉，就看到站在小飯店門口的顧飛英和程晨。
喬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