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
現在聽母親提起,多有些心虛,不管怎麼說,現在也沒離婚啥的,他給家里提供幫助,給燦燦養費,那也應該互相一下,給他寄兩盒餅也應該。
“他們不在一個城市,別麻煩人家了,我們這邊寄過去的,多寄幾盒,他留著送人也好。”
潘紅霞馬上拿了十盒過來,并打好包裝。
云珊只好拿了去寄,等回來,潘紅霞又跟說,“要不要給京城的林家也送幾盒?”
過年時候林隨安回去認了親,雖然他在電話中他那邊的家人好的,是比較開明的人家,等下次他休到探親假,就帶上他們去京城,兩家人見見面,聚聚啥的,沒有提什麼贅、孩子隨母姓的事。
但潘紅霞還是懸著一顆心,地跟云有福說,林隨安認回了親生父母,以后不知道會不會一直回親生父母那里,又或者說,親生父母不同意他贅,不同意他的孩子姓云,那怎麼辦?
不知道林家是什麼家庭,但想著,能住在京城都是大戶人家吧?
林隨安是白婆婆撿回來的,撿回來時候一頭,滿臟污,問他怎麼會在車站,他說不清楚,什麼名字也說不出來,不過就是上有個小本子上面寫著有名字,但因為泡過水,字跡模糊了,只大概認出那個林字。
于是白婆婆就給他起了林隨安這個名字,林肯定是姓回他原來的姓,而隨安就是隨遇而安。
白婆婆孤寡一人,兒孫下落不明,林隨安又找不到家人,兩人就了祖孫。
潘紅霞對林隨安也是帶了一片慈母心的,畢竟從小看到大,越看越滿意,其實跟云有福也有猜過林隨安的世,想會不會是家里窮,養不活孩子的人家把孩子丟了,云有福就說不可能,這個孩子長得又神又聰明,還是男孩子,就算窮家里也不愿意丟的。
潘紅霞想著也是,而且看那孩子做事有條理,舉一反三,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不像窮苦人家出的,后來時間一長,他又一直沒有想起來八歲以前的記憶,他了自己兒的丈夫,了自己的婿,也就忘了他還有親生父母,還有另一個家。
現在心底就真的不踏實,換作自己的心態來說,別說其他人了,如果有兒子的話,還是那麼優秀的兒子,肯定也是不愿意他當上門婿的。雖然跟丈夫都沒有給氣林隨安這個婿,也沒有因為他上門就看不起他。
林家那邊甭管是不是普通人家,肯定多也有這方面的心理。
Advertisement
于是,潘紅霞就想,跟林家那邊好,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多了幾分討好。
潛意識里希,林家那邊愿意接自己兒,不會搶燦燦過去。
云珊道,“不用,一是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地址,二是我們都還沒有見過面,目前來說,還算是陌生人一個。”
潘紅霞嗔,“你不知道問問隨安,問他拿個地址,既然知道了這門親戚,肯定要走的,你也得讓隨安看看,你是重視他家人的。”
云珊還是不愿意,“我本就不知道他家里是什麼況,這突然送東西過去,說不定討人嫌呢。”
沒見過面,不認識,就算是有著名義上的親戚關系,那怎麼樣。
說起來又跟林隨安是真正的夫妻一樣。
潘紅霞拿沒辦法,“你不問我問,我給隨安發電報問問。”
都給林隨安寄餅了,不可能不給他家里寄。
他們兩個小年輕都結婚有孩子了,這些都是人往來。
潘紅霞說完就去拍電報了,特別干脆。
云珊是喊都喊不住。
正好,快要出月子的鐘楚兒過來晃看到,還羨慕的,“要是我媽在世,肯定也會這樣的。”
好吧,云珊閉上了。
鐘楚兒在這邊住了大半個月,對于云珊的家庭況差不多都了,連林隨安找到親生父母的事也知道。
然后就有很多問題想問,當然,大部分都被下去了。怕問出來,云珊會跟翻臉。
到了傍晚,潘紅霞真等來了林隨安的電話,不過他不愿意把地址出來。
他在電話里問,“媽,這是您老人家的主意?”
潘紅霞把兒拉出來,“是珊珊提的,說,既然認了回來,那就是一家人了,但兩邊隔得遠,走不方便,那只好寄點東西了。”
然后林隨安讓云珊過來聽電話,潘紅霞就找了個借口,說帶著燦燦走不開。
林隨安就道:“媽,您別擔心,我這邊寄的。”
潘紅霞聽他那邊打電話的時間有限制,只好無奈地掛了電話。
林隨安那邊寄,跟云珊寄,這是不一樣的。
潘紅霞是滿腹惆悵。
林隨安收到包裹后,就給首都寄了六盒,他父母兩盒,爺爺一盒,一個叔叔還有兩個姑姑各一盒。
再寫了封信,寫了是云家自己做的餅干,給大家嘗嘗鮮。
等首都林家那邊收到包裹又是一個星期后了。
林收到孫子寄的東西高興壞了,看到致的盒子,就想到孫子肯定花了很多錢,忙跟旁邊的丈夫說,“他一個月的工資才多?還要養媳婦孩子呢,還給咱買東西,這孩子,咱給他寄點錢吧?”
Advertisement
林老爺子是老革命,現在已經退休,夫妻倆種種花養養鳥,時間多,坐下來沒幾句肯定就到兒孫這兒的。
“寄啥寄,你給他寄了,別的兒孫知道,會說你偏心。”老爺子不同意。
林不聽,“我就偏心,他這些年不在我們邊,都不知道吃了多苦,補償下他又怎麼了。”
老爺子沒吭聲。
正說著,大兒媳王素秋進了來,跟兩老說,“小安還有封信帶了過來,說這餅是他媳婦做的。”
林驚訝了下,“他媳婦孝敬的?”
王素秋淡淡道,“現在才曉得送個禮呢。”
林卻在另一個關注點上,又了笑容,“那他媳婦的手真是巧,還懂得拿鐵盒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