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下來差不多就是一兩銀子,而且還要先押金五百文錢。
因為價格太貴,所以車主也沒有什麼生意。
小何和他一路穩下來,價格都差不多,所以決定隨便找一家租算了。
“灝哥,你錢帶夠了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實在不行……我的牛車借給你。只是……春耕可能……會占用一下。”
陸灝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沉聲拒絕了他的好意,“算了,你的車就算是不春耕也要拉人去鎮上,那一天可不止賺三十文錢。”
“我和你嫂子之前就麻煩了你許多,怎麼能一直占你便宜。”
“哎,灝哥你要說這話那句見外了。”
租了車,陸灝上還剩下八兩銀子,他尋思著待會可以給燕玲和玹兒買點東西回去。
馬車剛走了沒有幾步,一個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不知道從哪里躥了出來,直直地朝著他們的馬車撞來。
手著韁繩,小何連忙拉住馬車。
人一下子摔在地上,牛糞和干草滾了一,又臟又臭,那雙手更是瘦得都是骨頭。
“滾開,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何拿著馬鞭怒罵了一句,臉氣得通紅,剛才若不是他及時拉住了繩子,這姑娘只怕葬在馬蹄下了。
視線過凌的發,子認出了坐在馬車上的陸灝,“咿呀咿”的發出怪異的聲音,看上去十分激。
從的眼神里,陸灝察覺到了一恨意。
他不由得劍眉擰起,剛想詢問的份時,一名年過五十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魯地抓了人的頭發,極為嫌棄地將拖回鐵籠子邊。
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道:“小賤人,趁著老子打個盹的時間你就跑。”
“跑啊,你倒是接著跑啊,看我不打斷你的雙。”
手腕的木一下下地打在人上,隔著薄薄的衫都能到的皮在抖。
人看上去十分可憐,但是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可憐的又豈止一人。
小何剛才還破口大罵,此刻卻不同起來。
“這也太過分了!”
陸灝沉聲一應,“走吧,你嫂子還在家里等我。”
“好。”
兩人重新坐上馬車緩緩離去,而打人打到有些手酸的中年男人終于停了下來。
“再有一會,李嬤嬤就要來挑人了,你打死了你老子可損失大了。”
“所以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人似乎是死心了,也或許放棄了掙扎……久久不。
另外一邊,陸灝揣著銀子路過集市,琳瑯滿目的商品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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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馬觀花地看了幾眼,有些失。
這些簪子釵環的都太廉價了,最后他還是決定買胭脂算了。
把車給了小何,“你先在上這里等我一下,我進去買點東西。”
小何一看這店名還有什麼不懂的?
“灝哥這是要給小嫂子買東西嗎?盡管去吧,沒事的。”
陸灝沒有否認。
“嗯。”
燕玲嫁給他以來,除了結婚時那五兩銀子的聘禮,什麼也沒有得到過。
整日素面朝天雖然也很漂亮但是他見到了那日在燕府中的燕玲。
華服,金釵面更有一番優雅貴氣,若天仙。
嫁給他這個山野村夫,著實委屈了。
半月齋里面都是一群,乍然看到這麼一位壯碩的郎君走了進來惹得小媳婦大姑娘們頻頻看。
店小二也愣住了一秒,隨后熱的上前詢問道:“這位客,不知道您這需要買些什麼?”
柜面擺放著很多盤子,里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胭脂水。
他也不懂這些,隨意地看了一眼,“我想買一份胭脂送人,不知可有什麼推薦的?”
原來是來給妻子選胭脂的,大家聽得一臉羨慕。
店小二見他是個男的,欺負他不懂行,選了店里面最貴的一款。
“不知道你家娘子臉白不白?這款飛雪霜啊,就算是皮黑的人用了都說好,涂上去像是打了一樣。”
陸灝回想起那張眉目傳的面容,點了點下顎,沉聲道:“人皮很白,比你這飛雪霜還要白。”
店小二:“……”
你在逗我?
眾人:“……”
嫉妒!
最后店小二只能放棄了宰他一刀的念頭,選擇了一瓶中檔價位的桃紅胭脂。
就拇指那麼大小的一瓶竟然就花了三兩銀子,旁邊的人都覺得貴,還以為他不會買時陸灝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錢付了。
店家細心的用油紙包包好了遞給他,男人將東西放在口,轉離去。
背后的人們還在小聲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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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小院,廚房里的佳人正在忙活著,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玹兒,快去開門,應該是你爹爹回來了。”
正在玩耍的玹兒立刻奔向了院門,打開門一看,果然是爹爹回來了。
吼~
威風凜凜的馬匹朝著他噴了一口氣,男孩子都喜歡這些霸氣威武的東西,樂得哈哈大笑。
“爹爹,馬馬~騎,要騎馬。”
他口齒不清的喊著陸灝,張開雙手想要抱抱。
陸灝還沒手,小何就先把小家伙抱到了馬背上。
“侄子膽子真大,虎父無犬子,將來一定也能夠像灝哥這樣為一名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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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什麼英雄?不過是會點武藝的獵戶罷了。好了,你帶著玹兒玩一會,注意安全。”
“是。”
于是乎,他就這樣把兒子丟給了朋友,自己走進了廚房。
燕玲已經把晚上的飯菜準備好了,除了留起來自己吃的一桌,其他的都撞到了木桶里。
“相公你回來了。”
“嗯。晚上吃的什麼這麼香。”
他也就隨口一問,另外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口,里面裝著他剛買的胭脂。
但是從未送過孩子禮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把東西給燕玲才好,是不是該說些什麼才好?
可他笨,那些甜言語也學不來。
燕玲一轉就看到他捂著口,皺著眉頭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哪里不舒服呢,擔心地湊上來,關心地詢問。
“相公,你怎麼了?口疼嗎?”
“沒,沒事。”
陸灝嚇得冒出冷汗,目閃避的躲開了燕玲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