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嘯道:“一座城而已,沒有你們這些家人重要。”
九月道:“難道我是死人嗎,我帶著花花去就是了,你有什麼不放心?”
“相反,我去比你更加靠譜!”
閻嘯張了張,反而啞口無言了。
這時候,廣白嘆息了一聲道:“你們別吵了,其實,城主要去是為了你好,他是怕你會喪命!”
九月皺眉:“什麼意思?這里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廣白點頭:“我的師門是神醫谷,神醫谷有一個規矩,但凡是去求醫的人,都要遵守三條規矩。”
九月有些意外的問:“哪三條?”
廣白回答:“一、心不好不治。”
“二、看不順眼不治。”
“三、每醫治一人,必死一人,非重要之人不可!”
九月懂了:“前面兩個都是扯淡,關鍵是最后一條,要一命換一命是吧!”
廣白點頭:“是的!”
九月笑了,扭頭看向了閻嘯:“那就更要我去了。”
“為何?”閻嘯不解。
九月道:“我是自私的人,花花也不是我親生的,我是不會用自己的命去換的命。”
“但是,我去了,或許還會有轉機,你就不同了,你這人保守執拗,要是你去了,就鐵定會一命換一命!”
閻嘯張了張,忽然啞口無言了。
但是,他也實在想不出來九月準備怎麼解決一命換一命的問題。
他忽然腦子里靈一閃,忍不住的驚呼:“你不會要將神醫谷給炸了吧!”
一邊的廣白嚇得臉煞白,急忙擺手解釋道:
“別,別,我師叔我們過去的,肯定不會和別的求醫者一樣,頂多會難為難為你,有我在,不會走到了一命換一命的地步。”
九月的那些玩意,他可是聽說了的,就看看如今守備府外面被炸的那副慘樣子。
廣白便心有余悸。
這要是真的炸了神醫谷,天!廣白想想都心肝悠。
“你也跟著我們去嗎?殤也要跟著?你們不是要跟著小二的嗎?”九月皺眉問。
廣白道:“你不帶著小二過去嗎?你是要將你兒子留在臨城?”
九月不解:“我是帶著花花看病去的,干嘛要帶著他們,我帶著花花去就是了。”
廣白沉默了,眼神看向了藺殤。
藺殤卻眼神堅定地看著小二。
意思是小二不去,我就不去,小二去了,我便去!
廣白頭疼了。
閻嘯皺了皺眉頭道:“帶著小二和冥一一起去吧!”
九月皺眉:“我是去給花花治病,路上也是很多危險的。他們還不如留在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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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月看來,臨城即便面臨戰爭的危險,也比跟著顛沛流離的好。
閻嘯道:“都帶著去吧,神醫谷的水很深,有廣白在,也好說話一些。”
這樣看來,廣白去了,藺殤和小二不去,廣白是無法回去的。
九月還在猶豫,閻嘯最后道:“救孩子要。”
九月無奈,只能是答應了。
其實,閻嘯也是有私心的,九月認為臨城安全,閻嘯卻很清楚,一旦他失敗了,秦路就絕對會屠城的。
相反,九月有空間在,最不濟也能躲進了空間里。
這兩口子,不管是留下,還是去神醫谷,都是抱著必死的心去的。
因此,才會想要將邊的人送離自己。
或許他們都沒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們都已經被從冰冷的云端拉到了地面,或多或地沾染了俗世的煙火。
既然決定要走,九月便不再糾結,當天下午找了閻嘯,給他留下了一部分的藥品。
這些都是從空間里兌換下來的。
閻嘯那邊還有一些霹靂彈,守一次城應該問題不大。
“我給你留的手槍你千萬要收好了,這東西是雙刃劍,若是落在了別人的手中,你就危險了。”
“我會快去快回的,我猜,你這一次守城的力應該不大,因為秦路的心思不在臨城,所以,你能輕松一些。”九月千叮嚀萬囑咐的。
閻嘯道:“我好歹也是前朝太子,大小戰役無數的,放心,我能應付。”
兩人互相囑咐后分開了。
花花被放在了九月的空間里。
冥一和小二流在空間里照顧花花。
另外一個不進去的,便與藺殤、廣白在外面。
藺殤和廣白很好奇花花和冥一去了哪里,但是九月不說,他們不方便問。
他們也知道,九月這是防備著他們的。
讓他們更加神奇的是,九月的易容法子好特別,就是指甲蓋大小的東西粘在脖子上,人的臉就變了。
易容后,九月和廣白假扮了夫妻,小二和藺殤是兩個兒子。
就這樣,這一家四口在閻嘯的冷眸和黑臉下,出城走了!
從臨城到神醫谷,全程大概三千里地。
四人不好明目張膽地騎馬快奔,就只能弄了一輛馬車前行。
路過平城的時候,四人都提心吊膽,生怕秦路會從天而降地攔住了去路。
廣白說,同命蠱之間是有應的,所以,若是花花從他面前經過,就算怎麼易容,他也能察覺出來。
九月將花花放在了空間,等于與外界的氣息應都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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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如此,以前沒人這麼干過,所以心里也是沒底得很。
幸好,九月功了。
馬車風平浪靜地離開了平城,沒有人過問,沒有人阻攔。
當然,之前九月帶著人將平城周邊的土匪給剿滅了一半,也是有了很大作用的。
他們出發的第二天晚上,已經離開了平城的地界,這里有一個小村子。
小村子旁邊停了不的馬車。
九月的意思是繼續趕路。
但是,廣白卻建議在這里住一夜,第二天再走。
“若是方便,可以尋找一個比較合眼緣的商隊同行,哪怕是給點錢也行!”
九月不解:“為何?我們不是趕時間?”
廣白輕嘆:“因為平城過了已經進了平原地帶,一眼去都看不到山的那種。”
“這樣便沒了山匪,卻多了馬匪。”
“馬匪群結隊的,他們都騎著高頭大馬旋風一般地出現,燒殺搶奪后,又旋風一般地離開。”
“哪怕是商隊群結隊地出現,也還是對他們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