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歡起了個大早。

剛下樓，便看見了正在院子里練劍的九。

男人一青衫長袍，劍氣席卷過院落，落葉紛飛，打著卷兒從他的青袍袂邊過，飄落搖曳，宛如一幅絕的畫卷。

清歡拍掌好：“九哥，你的劍又進了！”

整個人神清氣爽，水眸放，看起來神極好。

九聞聲回眸，當目落在清歡臉上時，鷹眸一閃而逝的疑。

他雙手抱拳，恭敬出聲：“大小姐今兒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平時都是九練完劍，從后窗去喚大小姐吃早飯，清歡才慢悠悠的下樓。

可今兒九的劍都還沒練完，清歡就下樓了。

九再次深凝清歡一眼，總覺得大小姐今天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

清歡沖他莞爾一笑：“我肚子了，九哥陪我一起吃早飯，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笑起來的時候，水瞳彎彎似月牙，格外的甜可人，與平日時清冷的模樣判若兩人。

九有那麼一瞬近乎窒息，眼睛都看直了。

等他再回神，清歡的背影已經進了偏廳那扇雕花木門。

九突然發現，自己此刻的心跳砰砰砰，幾乎快要從腔里迸出來。

他不有些發慌，暗暗運氣調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清歡進了偏廳，吩咐宮人將早飯端呈上桌。

好一會兒才看見九進來。

細聲輕問：“九哥怎麼這麼久才進來？我可還等著你一起吃早飯呢。”

九白皙的臉頰微熱，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屬下練劍出了汗，剛才回屋去換了裳。”

清歡這才注意到，男人確實換了裳。

的視線再度環掃一圈四下，語氣冷了幾分：“你們全都退下吧！”

經過昨天的教訓，宮人婢們不敢違命，乖乖全都退了下去。

九約覺著有事兒，因為今天的清歡舉止確實有些反常。

他主開口詢問：“大小姐剛才說……有事要和屬下商量？”

屋里瞬間安靜下來。

清歡凝對上男人疑的眼神，認真點下頭。

“什麼都瞞不過九哥的眼睛，清歡確有一事相求！”

這話一出，九眸微沉，直覺告訴他，此事定然非同尋常。

當聽清歡說完下面一席話，男人的臉也越來越沉。

九當下便一口回絕了人的請求。

“不！屬下絕不允許大小姐這般胡鬧。”

清歡角的淺笑也在瞬間收斂了凈。

一臉正的道：“九哥，小白的藍蓮花毒是我惹出來的禍，我應該幫燕公子解決這件事，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是一定要去的。至于我的安全，九哥你大可放心，燕公子靈力修為天下第二，有他保護我，你還不放心麼？”

“你……”

九還真是被氣得一時語塞。

他抿黑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擅自離開皇宮，萬一被北冥國的人發現，可知道會有什麼嚴重后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