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悠然沒在馬車里,不然一定會給自家親爹點個贊。
此時的,正被自己師兄殷玖惦記著。
回來的殷玖沒有去紫金山莊,而是去了余掌柜那里。
在富源酒樓的后院洗去了一風塵,穿著他常年不變的紫,坐在后院的石桌前單手撐頭,思索著找什麼借口去看一看自個兒的小師妹。
瞌睡了就會有人送枕頭,這話說得一點沒錯,縣令為了和富源酒樓搭上關系,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不,剛打完柯二叔公,便地跑來找余掌柜,點了一桌子的味佳肴,把柯二叔公上門告狀的事,如講故事般,添油加醋地給余掌柜說了一遍。
余掌柜也是個會來事兒的,讓縣令吃好喝好,這一桌算富源酒樓請客,還給他加了縣令吃的麻婆豆腐和水煮片。
都是鮮香味的重口味,縣令真是喜歡極了,連連慨余掌柜會來事兒。
一樓樓梯角落里,一雙幽深的雙眸盯著縣令,聽著他和余掌柜聊天,眸子更加深沉了幾分。
眸子的主人自從在這里見到影二,便日日來這里守著,想打探某些消息。
奈何,在這里這麼多日,除了那日見過影二外,便再也沒了他的蹤影,且聽到的消息都是豆腐作坊,翡翠雲吞等。
他覺得,這些信息中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不由得有些煩躁起來。
然而,做了幾個深呼吸后,眸子的主人慢慢平靜下來,繼續點了一盤花生米,耐著子守株待兔。
余掌柜則小跑著進了酒樓后院,弓著子,小聲將此事稟報給了自家主子。
殷玖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將一顆金花生拋給余掌柜樂道:
“這事兒,辦得漂亮,賞你了,哈哈哈……”
話音落下哪里還有殷玖的影子,苦藤和冷藤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呢?
苦藤一幅苦樣,轉頭問冷藤:“咱們追不追?”
“你若是找子幽會,我在一旁看著,你會不會打死我?”冷藤沒有回答苦藤,而是雙手抱反問他。
苦藤一個激靈,打了個寒,主子不會打他,但一定會讓他不如死。
余掌柜拿著金花生,險些沒把下給掉地上,這是天上下紅雨了?
他們一不拔的鐵公主子,居然賞賜金子了?不行,他一定要弄個貢桌把金花生給貢起來。
……
回家后的柯悠然,直接鉆進了廚房,洗手燉一陣忙活,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灶臺上的黑末。
手沾了一點細細查看,不由得瞇起眼睛,黑木耳?
好,好得很,這個家里有兩名孕婦,平時廚房的事都是仔細盯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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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過得空上山一趟,便有人想出了這麼惡毒的法子。
家里新進了幾名奴婢,就出了這樣的事,會是們嗎?
柯悠然不聲地從廚房出來,先去了氏的屋子,進門便甜甜開口:
“娘,我今日從山上采了不新鮮松茸,方才去廚房把給燉上了,空過來給你請個平安脈。”
氏笑著將手放在柯悠然面前,讓搭著脈,想著悠然一個孩子,本該在家相夫教子,織布繡花。
如今卻整天早出晚歸,日日被兩個師父魔鬼訓練,還要辦作坊打理山莊,為家里的生計奔波勞累,看著就讓人心疼,氏忍不住念叨:
“娘親做夢都想不到,你能拜兩個厲害師父,學醫之道艱難,你一個孩子委實不易。
娘親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家強撐著,若是太累不要勉強自己,我們一家哪怕吃糠咽菜也沒關系,娘只希你健康平安。”
柯悠然被溫暖包裹全,前世哪里會過母,如今竟有兩個母親對自己關有加,覺好幸福呢!
默默聽著氏關切的話語,更加用心地號起脈來,須臾猛地抬頭看著氏,有些難以置信道:
“娘,你腹中好像是兩個孩子,一對雙胞胎。”
正在關心柯悠然的氏訥訥,好多話都堵在口中,愣愣地盯著柯悠然發不出一點聲音。
柯悠悅一蹦三尺高,拍手高呼:“哇哦,娘親太厲害了,我要有兩個弟弟了。”
柯悠蘭握住氏的手,眼眶紅紅的:“娘,恭喜你,說不定我們就要有兩個小弟弟了。”
氏眼眶微紅,帶著希冀的聲音抖開口:“你們怎麼知道是弟弟呢?萬一是兩個妹妹呢?”
柯悠蘭用力搖頭蹲下來,靠在氏的膝蓋上,哽咽著:
“娘親失去了兩個兒子,一定是他們知道娘舍不得他們,所以選擇回到娘親邊。”
氏一聽,手都抖了,一把抱住三姐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臥床的袁氏聽到哭聲,一個激猛地坐直,太好了,功了,氏那個老人的孩子沒保住,哈哈哈……
“嘶……”袁氏捂笑著,腹部一陣痛,又讓躺了回去。
袁氏覺得這次的月事好像與以往不同,頗為難,且痛得特別厲害些。
不過,此時的心特別妙,氏的孩子沒了,就等著看白氏的了。
白氏比氏年輕一些,底子也好,這次沒功,多下幾次藥不就行了。
反正還有七八個月,來日方長,慢慢行事總會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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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哭聲不僅讓袁氏心舒暢,也讓全家人的心給揪了起來。
段母扶著白氏急急進了西廂房,兩人異口同聲地焦急問:“出了何事?”
剛進家門的柯正東,還不等馬車停穩便跳了下來,奔進屋握住氏的雙肩,上下打量一番急問:
“珍兒,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段大郎本不方便進,見柯正東回來,這才跟在他后進門。
“爹、母親、大哥、二嫂別急。”柯悠然站起,安了幾人一句。
又揮手讓幾個奴婢退下,招來影一影二在外面守著,不得讓其他人靠近,這才對后面進來的三人開口道:
“我方才給娘親診脈,發現是一對雙胞胎,娘親想起失去的兩個兒子,故而悲喜加,讓大家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