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犯的這些事就不用罰嗎？”

皇上也有些無奈：“上次的事，朕知道的時候木已舟了。況且，兩家算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武郡王給了一筆錢，他家既收了錢，兒也進了王府做妾，不算沒有著落，所以這事兒兩家口徑一致，朕也不好多說什麼。”

顧昕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以前武郡王沾花惹草，招惹的姑娘份都不算高，興許們、若是們的家人覺得能進王府做妾也算得一條好出路，雙方各取所需，所以事都沒有鬧大過。

但這次不同了，顧夫人都找上門來了。

也許是武郡王功了一次又一次，膽子越來越大。顧琇可能不清楚他的份，但武郡王總不能不知道顧琇是誰吧？三番兩次的見面，連，孩子都有了，他必定知道自己這次找的姑娘出門第非同一般，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糊弄過去的。

顧昕一抬頭就看見皇上關切的目。

擔心，他也擔心，但是兩個人擔心的……似乎不是一回事。

擔心的是武郡王和顧琇這件事不好置，但皇上擔心的是。

有人這麼真心實意的對，顧昕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塊石頭，怎麼能會不到呢？

“其實這件事，兩個人都有錯。”顧昕也沒有一味的怨怪武郡王。一個掌拍不響，顧琇自己三番兩次的與武郡王見面，甚至到了珠胎暗結的地步，這中間沒有人迫，是自己走到這一步的。也不是小孩子，是非輕重都懂，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也懂。

但還是這麼做了。

既然都有錯，那后果也得他們自己承擔起來。

皇上和顧昕能做的，也就是別讓這件事鬧大，盡量維護一下大家的臉面。

想通了這一點，顧昕也就不那麼為此事擔憂了。又不是當事人，不管是后悔也好，哭鬧也罷，那都是顧琇自己的事了。

顧昕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來。

“武郡王長什麼樣子啊？”

皇上現在還活著的兄弟姐妹，除了武郡王，顧昕都見過——中秋宮宴的時候只有武郡王一個人沒到。

景王和皇上看著就是兄弟，兩人個人高仿佛，五也有幾分相似。東郡王還沒及冠，他和皇上、和景王生得都不太象，應該是象他的母親更多一點，樣子看起來有些怯弱，在宮宴上他也沒說多話。

“他……”

怎麼武郡王的相貌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地方？

“他年時也是眉目清秀的一個人，就是出繼了之后無人管束，日子過得有些放縱……”

皇上這話說得有些不太清楚，但是顧昕很快就見到了武郡王本人。

看到他的時候，顧昕就明白皇上的未盡之言是什麼意思了。

武郡王生得絕不難看——皇子們的母親都是人，先帝的眼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的，他能看上的，寵幸的子，那必然都是春蘭秋各有妍之態。要有人不信，可以去萬壽殿看看那些先帝留下的人們，盡管都不算年輕了，但們都生得很漂亮。

武郡王看起來就是一副沉湎酒不務正業的樣子，兩眼無神，面也顯得有些蒼白。單看眉眼五，他和皇上也有那麼幾分象——但是如果站到一塊兒，皇上那容貌形氣度分分鐘把他比個劣質殘次品。

顧昕能見著他倒不是皇上刻意安排，純粹是巧了。他們這邊才知道武郡王和顧琇的事，過了午武郡王就進宮求見皇上。

他遞了一封給兒子請封世子的折子，這會兒顧昕正好在勤政殿。武郡王進來的時候，顧昕就在屏風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