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華懿然不過睡了三刻鐘,不用蘇長歌,就自己醒來了。
蘇長歌見睜開眼睛,心里一喜,還沒開口說話,月寒便推門而,“王妃,廚房的人來傳,說晚膳已經備好了,請您和郡主前往正廳用晚膳。”
“嗯,我知道了,我和郡主這就出去。”蘇長歌一邊打著一邊走到床沿坐下來,毫不客氣的手掐一把華懿然的臉,“嗯,不錯,氣息看著好多了,你自己覺怎麼樣?”
“覺好多了,已經沒有什麼不不適了。”華懿然說著坐了起來,隨意的一個懶腰:“晚膳不是準備好了麼,我們出去吧,被這麼一折騰,早了。”
“好。”
容珩大概有事要忙,蘇長歌和華懿然來到正廳的時候,容珩還沒來。
這時候,有一個下人來報:“王妃,五殿下在門外,說是要見你。”
“五殿下?”蘇長歌覺得有些奇怪,“你確定是五殿下?”那孩子之前傷得那麼嚴重,他母妃怎麼可能會讓他這麼晚出宮來找?
“小的之前見過五殿下,認得的。”
蘇長歌揮揮手,“那就讓他進來吧。”
“是。”下人匆匆下去了。
蘇長歌看著他的背影,暗暗嘆息。
珩王府雖然只是一個王爺府邸,但是里面的下人好像都不一樣。他們腦子都非常好,在沒有外人在能毫不遲疑的夫人,有外人在則快速轉換為王妃。
蘇長歌以為容穎出宮,怎麼也會帶著幾個隨從的,哪知道他穿著一平民的布,活蹦跳的蹦跶著進來。
“四王嫂!”
還沒到門口呢,年看到蘇長歌在里面就興的了出聲。
他長得好,樣子也貴氣,即使是一布,也襯得他紅齒白,面如冠玉的。
雖然如此,蘇長歌站起來,手在他臉上揪了一把:“你沒袍穿了麼,就穿這麼一破?凍得臉都紅了。”
“這能怪我麼,還不是珩王府的戒備太森嚴了,外面風雪加,本小王站在外面足足等了兩刻多鐘!”
“沒人跟著你?”
“好不容易出來,讓人跟著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蘇長歌冷笑:“被人追殺,被人一不小心破心臟什麼的,就有意思了是麼?”
年見蘇長歌這樣笑,有點兒后怕,弱弱地認錯:“四王嫂,我知錯了,下次不敢了……”
蘇長歌橫眉豎目:“還有下次?”
容穎忙擺手,“沒,沒了!”
蘇長歌哼了一聲,指著桌邊的凳子讓他坐下來,“用晚膳了麼?”
年一邊坐下一邊討好的搖搖頭:“四王嫂,還沒呢。”話罷,還委屈的肚皮。
蘇長歌白他一眼,吩咐旁邊伺候的人,“多加一雙碗筷。”然后,雙手抱的睨著容穎,“你是不是溜出宮的?”
“沒有!”年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就只差沒對天發誓了。
“不是溜出宮的,你母妃會讓你出宮?”蘇長歌敲敲桌面,“從實招來,有一句謊話,我親自將你扔出去。”
華懿然在一旁喝茶,聞言朝蘇長歌敬佩的拱拱手。
歌兒真是好生霸氣,對著容穎這個小霸王竟然也敢這樣說話,不得不服!
“今天北陵使團進宮了,今晚宮里設宴,我素來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言笑晏晏的場合,便央著母妃去找皇叔玩了。”
蘇長歌瞇眸:“當真?”
“當真!”容穎不知想到什麼,笑著道:“不過,本小王出來之前聽到一個勁的消息哦!”
勁這詞都出來了?
蘇長歌:“什麼好消息?”
“聽說蒯烈門剛到皇城沒多久就被我們天啟的人傷得只剩一口氣!連今晚的夜宴都不能參加呢!”
蘇長歌還以為是什麼勁的消息,原來是這個。
“哈哈,總算有人為我出了一口氣!”華懿然一聽,雙目晶亮,“不過,蒯烈門毒功了得,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厲害,竟然傷得了他!”
“本小王也很好奇呢!要是本小王知道是誰,一定敬他為師!”容穎興致的說著,想起華懿然第一句話,懷疑的看著:“以你的武功,也算是中豪杰了,你上他?被他傷了?”
“今兒我和歌兒去甄喜樓用午膳的時候恰好上了他,起了沖突就打了起來。”
年見臉蒼白,“被傷著了?”
華懿然灰溜溜的鼻尖,“他對我們下毒。”
“北陵人就是太肆無忌憚了,也不看什麼場合,隨隨便便就下毒!”容穎說著,看蘇長歌氣極好,奇怪的道:“咦?不對啊,為何你中毒,四王嫂卻什麼事都沒有?”
蘇長歌還沒反應過來,華懿然便道:“蒯烈門對我下毒的時候,歌兒和我們相距有一大段距離。”
蘇長歌張著原本要開口的,聞言嘆了一口氣,還是作罷了。
容穎腦子活躍,雙目放的問:“四王嫂,如果你沒有中毒,應該知道到底是誰傷了蒯烈門吧?”
蘇長歌正要開口皮,華懿然便沒好氣的道:“別問這些糟心事了,我們還是聊些別的吧?”
年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很不高興,“別的有什麼好聊的?”
“有啊。”蘇長歌悠悠的道:“就說說你不是溜出宮這事有誰能證明好了。”
“皇叔可以證明!”容穎道:“我方才就是從皇叔的府邸出來的。”
蘇長歌看過資料,知道當今皇帝有一個同母胞弟,容擎之,被封為擎親王。
擎親王和當今皇帝年紀相差較大,如今也不過是二十五歲,十五歲就被賜封親王了。
傳言擎親王極為狂放不羈,放浪形骸,不禮教束縛,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會在意他人的眼,聽說他曾經不顧皇帝的勸阻,一舉將皇城四大花樓中的三個花樓的花魁接回了府中作妾。
自此之后,他連續在府中尋歡作樂,一個多月未曾踏出府門,好不銷魂。而他這等風流韻事,據說整個皇城至今仍未有人能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