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笑了,“母后對大家關照甚多,太后前些日子又離宮好長一段時間,大家難免掛念的。”
“是這樣才好。”皇后的話讓太后很是滿意,上卻嗔道:“就怕這些孩子都大了,心理主意多,卻不知心一下自己的終大事。”
終大事……
正題終于要來了麼?蘇長歌明顯覺到原本輕松的,因為太后這‘終大事’這四個字,頓時多了一抹張。
聯婚,看來是真的了。
太后雙目在現場轉了一圈,不知是不是蘇長歌的錯覺,覺得太后的目在掃到上的時候,刻意的頓了一下。
不過,并不明顯。
皇后和太后一唱一搭,掩輕笑:“太后還是莫心了,他們到了年紀就知道終大事要急了!”
“嗯,皇后這話說的是。”太后想了想,笑著道:“年輕人就應該多出去走走,千暮山前段時間桃花滿山,正好千暮山頂的月老廟中的凈月大師辦事回歸了,爾等年輕人可以一去去求簽一番。”
蘇長歌眸子一瞇,太后這是要將他們都聚集到一個地方去,讓他們自己多相相麼?
不過,覺得有些奇怪,聯婚什麼的,通常不是皇帝一道圣旨的事麼?
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讓大家去千暮山求簽?
“凈月大師博學多才,通徹大乘佛法,大為我北陵修習禪定者所推崇。”蒯烈風如是說道:“幾年前曾到過我北陵去講學,父皇母后都對凈月大師甚為贊賞。”
“凈月大師游歷四方,推崇禪學佛法一出門,通常一出門便是好幾年,已經數年沒回過千暮山山頂上的月老廟了。”
太后笑著道:“據說凈月大師解簽特別靈驗,正好大師在廟里,大家正好可以去請教一番。”
話罷,也不等眾人答,問皇后:“對了,皇后,不知月老廟上的房子,可收拾好了?”
“早收拾好了。”皇后道:“凈月大師回來,皇城的貴族小姐公子便都想去求一簽,好些大臣已經給皇上上折子讓月老廟開放了,本宮便讓人加快收拾了。”
“嗯,甚好,甚好。”太后滿意的笑道:“既然如此,大家趁著這段時間準備一下,英雄大會之后大家去千暮山游玩一番可好?”
“甚好!”
都開口了,眾人哪里敢說不好啊!
一番目的達到,太后皇后心滿意足的端起茶來抿了抿。
蘇長歌以為事兒差不多,就可以離開了。
太后抿了一口茶,一邊著明黃的小錦帛輕輕拭一下邊本不存在的水跡,一邊放下杯子。
轉過頭來,目慈祥的在眾人四周掃了一圈,最后和藹的停在了蘇長歌上。
“四王妃是吧,哀家腦子不管用咯,回宮也有一些時日了,竟然忘了讓珩兒帶你進宮來瞧一瞧了,是哀家之過。”
蘇長歌可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進宮,太后單獨走容珩的事。
當然,在太后面前,得要裝著忘記,大家閨秀的禮儀俱到的道:“太后言重了,太后要事甚多,孫兒媳要是擾了太后大事才是罪過。”
蘇長歌雖然只是三品出,但是回答是淡定的氣質,沉穩的言辭,還有不卑不的態度,都拿得恰到好。
表現得并不比任何一個一品,或者是郡主差。
甚至,言到即止的行徑,比方才蒹葭公主無所謂的過多言辭要好上不知道多。
有外人在,不管太后是喜歡蘇長歌還是不喜歡,這大的表現,都讓太后很是滿意。
“嗯,是個懂事的孩子。”太后慈的朝出手來:“來,上來哀家跟前讓哀家好好看看。”
“是。”蘇長歌低垂著頭起,蓮步輕移的在主位三步之遙頓下來,朝太后皇后福了福。
太后:“抬起頭來給哀家瞧瞧?”
蘇長歌依言抬頭,然后,對上了太后的雙眼。
太后雖然年逾六十,但是保養是很好,一雙眼睛也并不顯渾濁,看起來還是非常漂亮,可想而知年輕時絕對是艷冠群芳的。
雙目在看向蘇長歌的時候是含笑的。
蘇長歌雖然年輕,但是非常懂得看人,并沒從太后眼里看到什麼真正的笑意。
盯著蘇長歌看了幾秒,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太后雙眼輕輕的瞇了一下。
不過,這個作一閃而逝,而后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嗯,是個標致的人兒,人也聰穎機靈,珩兒的眼不錯。”
什麼做容珩的眼好,會為四王妃,完全是一塊玉,并不是容珩看上的好麼?
蘇長歌輕輕垂下頭,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翻了一個白眼。
在旁人看來,卻是一副的姿態。
“這孩子害了。”皇后掩而笑,“孩子家臉皮就是薄。”
“知禮知恥知,甚好甚好。”太后道:“蘇大人教有方,皇后回去可要跟皇上好好提一番。”
“是,臣妾明白。”
皇后隨口的問:“還有十天不到就是英雄大會了,不知四王妃想在英雄大會上比試什麼才藝?”
“兒媳無才無德,惶不敢參加英雄大會。”
“莫要說這些謙虛話。”皇后嗔怪道:“為我們珩兒的王妃,豈能不參加英雄大會的。”
蘇長歌眸子一閃,“皇后娘娘,兒媳當真是……”
“好了好了,再謙虛就不樣兒了。”皇后盈盈淺笑的看向秦子清的方向,道:“記得秦小姐當年第一次參加英雄大會,本宮問比試什麼才藝,秦小姐也說不參加的,后來小小年紀卻是一鳴驚人,了我們天啟的第一才!”
皇后諄諄教導,“有時候不必太過謙虛,為皇家人,參加一下英雄大會能替皇家爭,何樂而不為?”
明明英雄大會只是個人才藝展示,皇后一說,就提升到皇家面上來了。
這是一定要參加的意思了是麼?
蘇長歌有些頭疼,忽然靈一閃,“皇后娘娘,聽說英雄大會的報名時間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