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城的這一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就連張超都被衛城給搞懵了。
“哎,你這小子,我給你一碗飯吃,你還賴上我了不?”張超不怒而笑。
衛城仰頭看向張超:“大爺,我沒賴著你,我是在求你。你是我們流爺最好的朋友,你若是同意了,我們流爺自然也就同意了。”
張超被他的話說的很是不解:“你自哪看出來,我和你家流爺是最好的朋友?”
衛城聳聳鼻看向何流:“我家流爺一直擋在你前面,不就是在防著我找你求嗎?”
何流的腳猛的抬起,假裝怒:“你小子……我弄死你!”
腳并沒有落在衛城上,他卻直接腦袋一歪,倒在地上,搐著,里還說著:“啊,我被流爺踩死了,我死了!”
“同志,我死了不要,求你幫我向我家流爺帶句話,今天不能跟著他,來世我就當他兒子,討債!”
隨后,頭一歪,舌頭出來,翻著白眼:“啊,我死了!”
看著這個活寶,張超真是要被他給逗死了,看向黑沉著臉何流:“你怎麼說?”
何流踢了一腳衛城,看向張超時,萬分不好意思:“他們都是一群孤兒,我把他們收下來……我沒想到,我走了之后,他們連活下去的能力也沒有……”
躺在地上裝死的衛城,突然睜眼辯解:“不是沒有活下去的能力,是找不到工作,連掏大糞的都不要我們。”
說完,他頭一歪,又死過去了。
張超以為何流跟著旁人做二流子是那種很風的,沒有想到,他收的小弟居然全是孤兒。
沒人要的孤兒,孤苦伶仃的把何流當唯一,現在他走了,不能狗的他們個個活不了。
何流為難的看向張超:“你法子不是多的嗎?給他們想個法子活下去。”
衛城一聽,立即跪在張超面前,額頭點地不出聲。
張超趕把他拉起來:“說話就說話,跪磕頭做什麼,我又沒死,死了你再多磕三個頭。”
“好勒!”衛城非常明確的應了。
這玩笑話倒是說的張超不知如何接話:“我想想。”
這群小混混們,若是把他們留在作坊里,散漫慣了的人,很難有紀律,說不定還會帶壞其他人。
而且,把他們放在作坊里,也有點大材小用。
他們這些人,更該出去闖,若是跑銷售,倒是最合適。
想想,張超對衛城說道:“你先回去,明天我跟何流去你們那里看看。”
衛城心中有點擔心,可他卻不會表出來,反而歡喜的很:“好的,大爺!”
“別喊什麼大爺的,我張超,喊我超子就行。”大爺的把他喊老了。
衛城應聲道:“好的,超爺!”
何流扯過衛城,把上的錢全部塞到他手上,咬牙切齒警告:“我不是你們爹娘,管不了你們太多,你們得學會獨立,哪怕沒有我在,你們也要好好的活著,知道嗎?”
衛城假裝眼淚,可憐兮兮而又萬分的看向何流:“流爺,小的們時時都記著你的話,不不搶,我們活的堂堂正正。”
“滾!”何流這一腳踢在衛城屁上,他趕嘿笑著跑了。
出了張家村,看著手上的錢,衛城撇著,抹著眼淚,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前方走去。
方強上工時,小心翼翼的問張超:“超子啊,我想和你說件事。”
“你說。”張超瞧著方強這小心樣,也擔心的。
方強撓撓后腦袋,兩分:“昨天我家花花賣西瓜冰水賺了八塊錢,所以我就想問下你,可不可以再賣一個西瓜給我們?”
他這是怕自己買了張超的西瓜,讓張超的水果罐頭沒得做了。
張超拍拍他肩膀:“說的什麼話,那麼多西瓜,你拿一個怎麼了,可以。去吧。”
方強恩萬分,忙買了一個西瓜送回家再回來。
只有一臺發電機,上午做了罐頭,下午得用在辣椒醬上面,用好數量后,再放到罐頭上面。
如此一來,真的就浪費了許多時間,浪費時間也就是浪費金錢。
“鎮上和縣城都通了電,為什麼咱們村就每晚來一個小時的電,這太不行了。”張超抱怨,“這錢是個大問題。”
何流憂心道:“是啊,這電是個大問題,可不是有錢就能辦得到的。”
電是個問題,錢也是大問題。
憂心,鬧心,愁心!
何流給他提意見:“不如,你換個地方吧,哪怕是去到鎮上,那也有電。”
張超淡淡一笑:“好,考慮一下。”
不,他不想考慮,他想在村里,不想去鎮上,不想去縣城。
別問為什麼,就是不想。
一個地方再窮,只要你愿意留下來投資,這個家鄉就會變的越來越好。
二水叔又帶著果農們,拉著水果來賣了,他們很開心,水果的品相也都很好。
張超隨便拿一個水果,品相和質量都過關,他高興,果農們也高興。
張超一通人大忙活著,然后讓張正農兄弟倆,把辣椒醬送到袁記雜貨鋪。
這次張正農帶了錢回來后,雙手沒那麼哆嗦,眼中的驚慌失措也沒那麼強烈。
果然,人都是要練的。
練練,人的膽子大了,見世面廣了,膽子也就更大了。
這兩天沒收到那麼多辣椒,本就不夠做了。
而且,這幾天幾千瓶辣椒醬,袁記雜貨鋪一下子就不可能全部賣掉,兜著點。
現在沒有辣椒,做不辣椒醬,張超就讓麗嬸們全部過來做水果罐頭。
天將黑時,張超看著這一車車的水果,心中有了想法。
他對大娃他們說道:“我呢,說句話,現在趕貨,我加一錢,大家做到晚上十點鐘。”
眾人驚喜不已,他們現在回家也是沒事做,不如在這里做事,還能多得一錢。
張超見他們都同意了,說道:“那行,吃過晚飯后再來吧。”
麗嬸們趕回家吃飯,不能耽誤時間,得趕快回來。
張超拉著何流回祖宅:“你一個人回去做飯,浪費時間。再說,今天多多出院,你就陪著吃頓飯怎麼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何流還怎麼拒絕,自然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