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的打臉日常》 第二百三十八章 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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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苒聽言抬起了頭,將手上的筆墨放下,指著桌子上的宣紙,對屏風後面的周嬤嬤道:「嬤嬤,拜託你記好了。」
周嬤嬤欠一禮,神肅穆:「是。」
外頭起了風,楚月苒過窗戶去瞧,發現月也沒了,天氣沉了下來,院子裏只燃著幾盞燭火,灰濛濛的,像是飄著一層霧氣。
擺了擺手道:「他進來,去外頭守著,沒事的別往這裏來了。」
玉簪知道今日事大,不敢懈怠,連忙答應了下去,給管事的說了幾句話,便走到院子外頭,將人都支開了,又找了幾個人站在拱門前守著。
樹枝上的烏個不停,被院子裏的人嚇到,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管事的進來后依著規矩行了禮,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一黑服,燭火暗淡,瞧不出是什麼面料,只是在燭火下泛著。
楚月苒仔細瞧了,發覺那竟不是面料的澤,而是管事的上幾金線。
不由牽起角來,一個管事的,服上竟用得起金線。
一黑,白日裏不仔細瞧是瞧不打出來,這金線繡的又,但若是提點了,定然是能看得到的。
楚月苒抬手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管事的手腳利索地爬起來,拍了拍服,兩手疊規矩地站著等候問話。玉簪給楚月苒奉茶的時候,也給他端了一盞,瞧著他喝了一口。
可他站了一會兒,卻不見楚月苒開口說話,疑的同時抬頭打量了幾眼,瞧著只顧自己喝茶,心裏便犯嘀咕。
於是思忖片刻,管事的自己垂下頭去道:
「二小姐今日找奴才來,是為著白日庫房積水的事吧?」
臺上「哐啷」一聲,是楚月苒手中的茶杯扔到了桌子上,瞧著是有些火氣在了。
管事的卻也不怕,他白日便知道楚月苒去過庫房了,這院子積水的事他自然也知道。
平日裏白氏幾乎不管庫房,他便也樂得自在,那庫房地勢好,輕易不會進水,他便一時懶沒有理,沒想正趕上楚月苒去。
管事的慌忙跪下,語氣卻不急不慢,解釋道:「二小姐息怒,實在是昨日雨,奴才已經著人防備著了,可二小姐去時,雨剛停,奴才是想著待地面干一干再去理的……」
還真以為是為著庫房積水的事兒,既然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外頭的人即便知道了今日庫房管事的來了這裏,應該也不會生出什麼別的心思來。
楚月苒挑眉:「你當真以為我是為著這積水一事找你算賬?」
「那,那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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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奴才一直兢兢業業,可從未懈怠過,不知二小姐有何事要問。」
楚月苒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說你從未懈怠,好,那我問你,庫房東西可有定時清點?」
管事的抬了眼,眼珠轉著,不說話。
「可有定時清掃各項品?」
「可有日日上報?」
「每日進出庫房之人可有紀錄?」
楚月苒一個一個問題問過去,那管事的頭卻越埋越低,一個問題也答不上來,只磕磕絆絆地解釋著道:「二小姐冤枉啊!夫人的嫁妝那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奴才們是萬萬不得的,禮單也只有周嬤嬤有,奴才們怎麼能踏足庫房呢!」
「那為何你要冠以管事的名頭?」
楚月苒走到他的跟前,語氣越發凌厲了起來:「你既不敢進,又不敢管,又為何要當這個管事的?在其位謀其職,這點道理都不懂,還能當管事?」
這花將管事的嚇得半死,他連連磕頭:「二小姐恕罪,是奴才失職,奴才日後定時時勤儉,將庫房打理的妥妥帖帖,不讓夫人和二小姐憂心!」
「日後?今日都做不好,談什麼日後。」
一番下馬威給足了,楚月苒瞧著他是真的慌了,便心滿意足地回去坐下,重新端起了茶盞,又恢復了方才冷冰冰的樣子。
「今日你來,倒不是為著庫房管理一事,但也是你的疏忽,若你能助我查清楚,將功補過,那往日之事便既往不咎,我不與你算賬便是。」
管事的抬起頭來,額頭上佈滿了一層細的汗:「二小姐有什麼話,儘管問便是。」
「今日我去查禮單的時候,發現庫房裏了一樣東西。」
楚月苒端著茶,目炯炯地看著他,仔細地瞧著他臉上每一寸神的變化,便瞧見他聽見這句話時,子明顯地瑟了一下,又接著說:「此價值連城,是,玉質琉璃盞。」
「琉璃盞本就不多見,民間乃至皇室中所用多為玻璃制,玉質的因為罕見而價值連城,你要知道,這東西了,若是找不到誰拿走了,這事兒,便只能算在你的頭上。」.br>
楚月苒說話時語氣淡淡的,可其中威脅卻是不,說著話,管事的便明顯慌張了不。
他抓著自己的服,險些哭出來:「這這這……這怎麼會!奴才雖沒有定時清點東西,可實在也是沒見過有什麼人去過庫房,若說真的有,那,那便只有夫人邊的周嬤嬤和曹姑姑,再有……便是二小姐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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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玉簪一步上前呵斥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還懷疑到二小姐頭上來了不!」
管事的抬起袖子將額頭上的汗抹掉,這會兒說話卻是得心應手,與方才的張判若兩人,像是一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一樣:「奴才只是按照吩咐辦事,夫人讓奴才看管庫房,奴才雖未盡全力,可這清點品一事,也實在是因為周嬤嬤與曹姑姑信任不得旁人,禮單從不讓我們看,沒有禮單,奴才一個做下人的,自然也別無他法,這東西丟了,自然是奴才看管不力,可也不能全然都怪奴才吧……」
說著,他俯下子磕了個頭道:「二小姐若執意要怪罪,奴才也沒有法子,要打還是要賣,全聽二小姐的,奴才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