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八零小饕餮》 第255章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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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年,你沒事吧?”
安建國連聲問道,眼里閃過一抹愧疚。
惜年這孩子才十歲,跟他家多金一樣大,自己一個大人沒照顧好他也就罷了,居然還讓人了傷……
“沒事。”
顧惜年隨手了下臉頰。
手粘稠。
他垂眸一看,是。
不過他速度很快、躲的及時,傷口又短又淺,本不妨事。
倒是安建國傷得有些重。
“安樹,你的手……”
“我沒事,”安建國看了眼,說:“是他的,只被劃了一下。”
如果沒有顧惜年牽制對方,他怕是真會大傷。
畢竟他力氣再大,赤手空拳也敵不過人家。
“咦?錢老九呢?”
安建國突然想起什麼來,連忙道。
“這、這兒呢……”
不遠,錢老九臉慘白,正跌坐在地上,哆嗦著,說:“我在這兒呢!誰、誰扶我一下,我起不來了!”
剛才安建國和人打一團時,正是錢老九從黑子的手里奪走的刀,說實話,安建國真的有些震驚,完全沒想到錢老九竟然敢豁出命來救自己。
至于錢老九,他自己也沒想到……
以他的子,能上山看看熱鬧都是極限了,怎麼可能救人?可他牛都吹出去了,自然不能因為安桃已經獲救,自己就跟著一群人回村啊,他只能著頭皮往山上爬。
不過他惜命慣了,哪怕上了山,他也是躲在人群正中間,生怕自己遇著什麼危險。
他想的倒好,可真正打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戰場兒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只能死命地往外跑。
正跑著,竟看到一個黑臉青年拿著刀往安建國的上扎。
他的腦袋嗡了一聲!
那一瞬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著沖了上去,從人販子的手里奪出了刀!
現在想想,自己當時可能是害怕安桃沒了爹,日子就不好過了……
“你沒傷著吧?”安建國快步跑過來,扶起錢老九,連聲問道:“怎麼樣?你還能站起來嗎?”
錢老九著往起站,手一個勁兒地抖。
他傷的不嚴重,只劃破了手心。
可他玩了一輩子的牌,連鋤頭都沒過兩回,手上兒沒有鄉下男人該有的老繭,只被劃一下,就“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疼得他直哆嗦。
安建國見他臉慘白,心下一,問:“傷著了?”
“沒有。”
顧惜年看了錢老九一眼,眼神有些古怪:“他傷的手。”
至于他為什麼,還是得問錢老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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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九:“……”
他老臉一紅,道:“沒事,我沒傷著,只是穿得太了,有點凍。”
安建國:“……”
額。
這都行?
不過他到底記著錢老九的恩,自然不會鬧得他沒臉兒,只得扶起錢老九,說:“那我得扶你一會兒,當心把凍傷了。”
錢老九角一,不說話了。
“孩子咋樣?”
安建國一邊扶著錢老九,一邊問向安老三:“小寶咋不說話了?”
“嚇著了,”安老三后怕地拍著心口,看向顧惜年,張口就道:“你小子……”
話說一半,他又別開視線,道:“你小子還準。”
要是沒扔準,他兒子都得被劈兩半!
他心里后怕,有心再說幾句,可轉念一想,人家顧惜年敢冒險救小寶,對自己都有天大的恩了,左右小寶沒出事,自己再計較也說不過去啊!
顧惜年沒應聲,上前兩步,從老大的肩膀上取出柴刀。
“噗嗤”一聲,噴了他一臉。
他眼神都沒波一下,拿出手帕,將柴刀了個干凈,然后將刀進自己后的籮筐里。
再一抬眼,顧惜年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他微微擰眉,問:“怎麼了?”
狗蛋兒他爹抱著兒子,吞了吞口水,有些艱難地說:“……沒、沒事。”
真他娘的嚇人!
安家屯都是一些什麼怪!
別說他了,就連安家屯的村民看向顧惜年的眼神里,都帶著不易察覺的驚懼!
他們雖然住在一個村,但對顧惜年的了解都不算多,頂多知道村東頭有一戶人家窮得厲害,家里十歲大的孩子都得下地干活,才能吃上飽飯。
等這兩年家里更窮了,那孩子又學會了上山打獵,靠著在山里拋食,維持生計。
當時他們聽了一耳朵,也都是嘆這孩子真能吃苦、真不怕死,現在看看……
這狼崽子真是個狼崽子!
真他娘的嚇人!
顧惜年看著他們又驚又懼,還有些排斥的眼神,后知后覺地解釋一句:“我總在山上打獵,不怕。”
不然,他也不敢拔刀不是?
但顯然他解釋了,還不如沒解釋,這幾個村民的眼神更為驚懼了。
靠!
人跟畜生的能一樣嗎!
知道你是打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獵“人”呢!
“別說了,快把人抬到山下去,”安建國上前兩步,擋到了顧惜年的前,說:“別再把狼招來。”
這話一出,村民們都了起來。
倒是零星有幾個人將視線落到了顧惜年的上,一邊抬著人,一邊問:“喂!顧、顧家小子!你家養的狗聽話啊!是咱這兒的土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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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年的腳步頓了一下,抬手將狼崽塞進自己的籮筐,說:“算是。”毣趣閱
上山的狼和村里的狗,差距不算大吧?
他也不知道他們信沒信,總之這些人對視一眼后,都沒了聲,自顧自地忙活起來。
一行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人販子抬回了村。
朱、安兩家的人們早早就等在村口,眼看著遠走來了一群人,老三媳婦們才快步朝前跑去。
“桃桃!”
秦香秀也擔心小寶,眼看著天都快黑了,男人們還沒回家,心里急得厲害,只得抱著安桃站在村口等待。
誰承想,小家伙剛看到遠的人影,就邁著小短兒往前沖去!
“慢點!別摔了!”
秦香秀急著追上前去。
安桃人小,氣卻足,跑了一路,大人們都了,還在不停地叨登。
朱家媳婦憤恨地瞪一眼,心道,這死丫頭不是被掐暈了嗎?咋還這麼有勁兒?人販子是不是虛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