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薔瞧著酒樓里得可憐的顧客,氣得直跺腳,“可惡!竟然抄襲我們,真是不要臉!”
“可不是麼?我聽人說里面的一切都跟我們一樣,價格還低廉,導致人人都跑那邊去了。”沈云飛也是憤憤不平,是個爽快之人,最看不得別人使這樣的骯臟手段。
鶯歌低聲補充,“客人吃飯無非就圖個好吃,對面只是抄我們的裝潢也就罷了,最可惡是抄了我們的火鍋!若不然吃慣了的客人也不會去那邊的。”
寧珂高看了鶯歌一眼,這丫頭看問題最是徹,也最是機靈。
很明顯,對面是林家開的,就是為了打垮!
而且火鍋的配方相對簡單,已經被人了過去!也就是說,酒樓里有鬼,把配方給了林家!
“啊!那他們怎麼會知道火鍋怎麼做的?是誰把配方過去了?”青薔氣憤地著拳頭,“小姐,肯定有鬼!咱們一定要把鬼揪出來!”
寧珂又何嘗不想把鬼揪出來,但是既然是鬼,自然是暗中潛伏在酒樓里的,但凡會下廚的,多去廚房走走,很快就能把配料琢磨出來了。
如此一來,范圍太廣,完全抓不住到底是誰去告的。
抿了抿,看住了對面搖曳的幡旗,冷聲吩咐鶯歌,“鶯歌,你想辦法去看看對方酒樓里都有哪些菜是抄了我們的,還有哪些是沒抄到的,全部記下來,我都要知道。”
“是!主子放心,鶯歌一定完任務。”
鶯歌低聲應下,倒是沒有立刻就過去,畢竟,這事不能明正大的去,還是要暗中查訪的。
這事,鶯歌沒有花太多的時間,第二天,寧珂在后院檢查食材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
“如何?”寧珂正低頭看著新供貨商送來的牛,一面問道。
鶯歌湊在耳邊,低了聲音說道:“這些中式的菜式都全部抄了,畢竟相對簡單一些,但是您創造的蛋糕還要西點之類的,那邊目前還不會。”
“唔我知道了。”寧珂點點頭,直起來,沉道:“想必,那邊還會繼續來配方的。”
中餐互通之比較多,明眼人看過便可以抄襲。
但是西點是古代來說是陌生的,尤其是蛋糕,不會有人想得到油是怎麼做出來的,還有里面的面、蛋等等配料各要多。
之前留了一手,每次都會讓王嬤嬤把配料準備好,全部攪拌均勻,再送過來廚房這邊直接制作,所以這些古人看不出來。
而做油是個苦力活,要用蛋清飛快地攪拌才行,所以楚君越派了個苦的手下來幫忙。
如此一來,蛋糕這些西點類別的才沒有被師。
但這個才是的招牌,對方肯定還會想來的,只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鶯歌贊同地點頭,“是的,主子可要當心了,可萬萬不能讓那歹人了配方。”
“放心,配方我讓青薔藏在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人知道的。”寧珂洗干凈手,看起來不太在意的樣子,隨即轉頭看住了鶯歌,目和而專注。
“主子,怎麼了?”鶯歌總是不準在想什麼,眼睛看似清,但反而讓人看不出一的緒來,莫名讓人敬佩而畏懼。
寧珂牽住的手,一把起袖子來,手臂上的傷痕早已經掉痂,但是新長出來的紅紅的,看起來像只蜈蚣,難看之極。
“主子......”鶯歌有幾分難為,試圖把袖子放下去,寧珂卻攔住了,也不知道何時拿出一支藥膏來,低聲道:“之前一直太忙,忘記給你開個去疤痕的藥了,這幾日沒生意,才有空給你配了一個。”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沾著白的藥膏,輕輕地涂抹在鶯歌的疤痕上,涼涼的,潤潤的,很是舒服。
“你一定記得要堅持用,再厲害的藥也不是仙丹妙藥瞬間見效,總要有個過程,尤其是疤痕這種,更是要長時間的使用。”涂抹的神態很認真,話語真誠溫暖,鶯歌看著認真的樣子,鼻子直發酸。
“主子......你對鶯歌太好了,鶯歌......這條命就是您的!”
寧珂抬起頭來,嗔了一眼,“你傻呢!一罐藥膏而已,怎麼就把你的命都出來了。”看要哭的樣子,寧珂嘆了一聲,把藥膏塞在手里,“好了好了,以后不給你涂藥了,免得你又掉眼淚。”
“不哭......鶯歌不哭了。”鶯歌連忙干了眼淚,破涕為笑,把藥膏當寶貝兒似的,小心翼翼用帕子包好了,放在了懷里。
“鶯歌。”寧珂認真地看著,“你知道我的子,只要是我的人,我都不會虧待的,你既然跟著我,我就會把你當親人對待,所以以后你也不要太客氣。”
“明白!”鶯歌重重地點頭。
寧珂點到為止,沒有再說什麼,拍了拍的肩膀便去廚房找了做蛋糕的廚師,叮囑了好久,這才離開。
酒樓生意不好,反而也輕松了,沒事的時候跑到酒樓的閣樓上坐著,看著對面生意紅紅火火,再看看這里冷冷清清。
在反思,也在長。
如果說剛來的時候是一場宮斗,那麼現在是商戰,每一個階段,給的挑戰都不一樣,難度也會更大。
但是不害怕,有信心,一定會迎刃而解。
夜幕降臨的時候,青薔來了,站在后低低地說道:“小姐,奴婢已經把配方藏好了。”
“好,記住,別讓人發現了。”寧珂沒回頭,凝著腳下一片流璀璨,視野有些模糊。
青薔有點不放心,覺得有點不對勁,小心地走了過去,“小姐你不開心麼?不過是惡意競爭而已,總會有辦法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沒事,我只是在想誰是鬼。”寧珂淡淡地道。
青薔皺了皺眉,也很是苦惱,“奴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鬼,小姐覺得會是誰呢?”
“誰知道呢?”寧珂迎著風,笑了起來,隨即瀟灑起,往回走,“走著瞧吧!總會水落石出的。”
不知道怎麼的,青薔這個時候就覺得自家小姐肯定是有主意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近來一直忙著生意上的事,寧珂忽然想起,好像很久沒有去找過楚君越了,那位小氣鬼也不知道多麼哀怨呢!
一想到那張魅眾生的臉,寧珂止不住勾笑出了聲,也罷,反正沒事做,那便去瞧瞧他吧!
特意叮囑廚子煮了好些特菜,再做了個小蛋糕,自己拎著便去攝政王府了。
習慣了走側門,本來還想走側門的,但是恰好被一輛奢華寬敞的大馬車堵住了,過不去,便只能走正門口。
看門的護衛看見來了,出了滿臉的笑容和打招呼,“王妃娘娘來了!見過王妃娘娘!”
以往這府的人都喊王妃,聽習慣了,也懶得糾正了。
寧珂淡淡地嗯了一聲,點點頭便邁步往里走。
“王妃娘娘!”那護衛卻忽然住了,臉上有幾分不自然,踟躕了一會兒才疙疙瘩瘩地道:“那個,咱們主子不在......”
“不在?”寧珂皺眉,“我之前讓人來問過,他今日都在府。”
“主子臨時出去了!”護衛眸子一閃,口說了一句。
寧珂瞇了瞇眸子,發現了這護衛不對勁了,臉一沉,冷聲問,“出什麼事兒了?老實回答!”
“沒......沒有!”護衛不敢看,立刻站得筆直,眼睛只看天上。
寧珂倒也沒有為難他,忽然回頭看了外面那輛馬車,心底就想明白了。
看來是佳人有約,不敢讓進去,怕大開殺戒呢!
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了,就沒有坐視不理的!
一腳踹開擋路的護衛,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抓著毒針,誰敢上前就扎誰,這府上下也沒人敢拿小命開玩笑,一面周旋著,一面讓人去通風報信。
寧珂一路暢通無阻,誰也不敢阻撓,一直到了涼亭里,看見亭子里依稀的兩個人影對坐互飲。
腳步突然一頓,手里的食盒地抓在了手心里,目一寸寸冷了下來。
后跟著的護衛明顯覺到了那清瘦的背影散發出來的寒意,以及那攝人的殺機。
天!
醫仙生氣了!
就這個脾氣,真的是要殺人啊!
護衛們默默地了一把汗,為亭子里的人默哀一刻鐘。
片刻,寧珂吸了一口氣,上寒意收斂,仿佛沒事人兒一般,拎著食盒慢慢走了過去。
護衛門面面相覷,忽然不明白了,這是要干嘛?
寧珂冷靜淡定地走了過去,亭子里的人還在吃飯,看見來了,都紛紛愣了一下。
楚君越眼底掠過一失措,張要解釋,寧樂公主卻笑意盈盈地搶先了一步。
“原來是寧小姐來了,快請坐,難得你過來,那就一起吃吧!”
寧珂勾冷冷一笑,“好啊!”
本來最近就很不順心,這個白蓮花還要來挑戰的耐心,簡直就是找死!
好久沒人了,今天,便要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