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幫手。”

烏雅極其開心，不但因為做的點心全都賣，更因為白應啟願意幫助。

如此一來，他們相的時間就更多了呀。

周人不是有句話“日久生”嗎？

不對，不對，大概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想到以後的好場麵，烏雅的角便忍不住往上揚。

“姐姐，留給你的。”

白應啟帶有幾分，將手中的盤子遞到白應玖麵前。

盤子上擺放著幾塊鮮豔的糕點，紅黃綠紫，煞是好看。

“這是你做的？”白應玖驚奇不已，在的記憶裏白應啟並不會做飯，更不別說做出這樣致的糕點。

“是烏雅妹妹做的，我打的下手。”白應啟麵容隨和，一副淡然口吻帶著風度翩翩，如個鄰家年郎，再不見半點鬱。

他能有這樣的轉變，於白應玖而言十分欣。未曾經曆不經驗，曆經了崔氏，讓他得到長。學會自省，學會溫和。

“有幾塊是啟哥哥做的，喏，就是這塊，還有這塊。”烏雅上前，特意點出其中幾塊糕點是白應啟所做。

這糕點都有現的模做，看起來相差無幾，也難為烏雅能夠分得清那塊出自白應啟之手。

“啟哥哥說要把這些留給白姐姐吃，一直在鍋上熱著，現在還是溫的呢，吃起來正好。”

烏雅挑了兩個白應啟做的糕點，自己拿了一塊，把另一塊遞給白應玖。

“白姐姐，快吃，快吃呀。”

說著，已迫不得已咬了一口，臉上的表瞬間綻放，猶如吃到了什麽人間味一般。

白應玖被所，看著手中彩豔的糕點也咬了一口。香濃糯，的確有著不一般的滋味。

“澤人，口即化，回味悠長。”

這是烏雅所做糕點的特點，小玲瓏的段裏藏著大大的驚喜。實在分不出，白應啟所做的點心和烏雅所做的有什麽區別。好歹是白應啟的心意，一塊點心被很快吃完。

見到白應玖吃，白應啟始終掛著靦腆笑容的臉上盛開如花般的彩。

再次回到小院，他的心終有忐忑。害怕自己曾經的過失傷了白應玖的心，以至二人產生隔閡。

他在竭力彌補自己的過失，原來對白應玖而言，他一直都是的弟弟，並沒有因為曾經的遭遇而對他有毫隔閡。

這一刻，白應啟一直繃的心漸漸放平，平日裏不曾說過的話口而出。

“姐姐，謝謝。還有，對不起。”

謝謝不曾舍棄他，謝謝給予他安，謝謝待他如初……

白應玖微微歎了口氣，如之前一般輕輕了白應啟的頭。不知不覺，的啟哥兒已經長的比還要高。以前抬手的作，如今已然吃力。

啟哥兒卻細心的低下頭，任憑的。

白應玖臉上的笑容濃厚了一分，滿眼都是欣。

啟哥兒的死劫大概是過了，這輩子，他會擁有好的未來，會過的很好很好。

“不客氣。沒關係。”聲回應，眼中的慈猶如在看一件珍寶，世間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比得上的啟哥兒。

“好吃，真的好吃。”

烏雅裏塞滿了糕點，猶如一隻小鬆鼠般，一邊吃著還一邊發表著慨。

白應玖不由笑出了聲，白應啟見一副誇張模樣也跟著笑了。氣氛和樂，暖意融融。

……

過年時，白應玖帶著白應啟回了白家。

這裏曾是他們長的地方，如今空無一人。

崔氏失蹤，白迎春死於非命，白迎夏遠走他鄉，白迎秋不辭而別，而與白應啟早已搬離。

他們一家人各奔東西，這一生都無法再聚。

“給爹上柱香。”

白應玖將點燃的香給白應玖，自己也拿了三，兩個人一起對著白木青的牌位叩首。

曆經兩世，終於帶著弟弟來看爹了。

寂靜的屋子裏，唯有燭火發出“滋滋”的聲音，兩個人各懷心事，但都心有藉。無論是白應玖，還是白應啟都將白木青視作親人，他們也會秉持著發揚白家的傳統，繼承白木青的願。

回程的路上，白應玖在小院外發現了一道悉的影。

“花姨。”

能夠在這裏見到花映雪，白應玖毫不驚訝。

花映雪是重之人，小院裏有著和蘇湖的回憶，會在過年時來這裏再正常不過。

花映雪手中提了一個籃子，上麵由花布蓋著，的，白應玖聞到了一陣酒香。

“進去坐會兒吧。”白應玖盛邀約，大概是因為花映雪太過癡，總想為做點什麽。

花映雪臉上的笑容忽而燦爛，“多謝。”

白應玖不知道的是，花映雪對的觀也很不錯。大概是因為讓花映雪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總想對有多照料。

三個人進了小院，雖是冬日，小院已不見破敗。

散落的磚瓦已被收拾妥當，整個院落井然有序，為了烘托節日的氛圍，還掛上了彩燈，將小院襯托得溫馨十足。

花映雪來到涼亭，將籃子放到石桌上，拿出了準備多時的小菜、酒。

“每年過年，我都會在此祭奠。今年托你的福，算是十五年來第一次回到這裏。”

花映雪為白應玖也斟了杯酒，提起往事略帶自嘲口吻。的家就在這裏，可總是不敢踏足。每每站在外麵已心如刀割，今年竟順著白應玖的話，進到了這裏。

這裏與之前相同，卻又不同。

相同的是景，不同的是人。

是人非，心倒比在外麵時平靜許多。

“花姨若是想來，可經常來此。”

從前世花映雪毅然決然要和蘇湖舉行冥婚，也不難看出對蘇湖的用至深。

因為懷念，才不敢駐足。因為深，才表現淡然。

“不思不念不負始終。”花映雪仰頭將一盅烈酒倒腹，眼角略微潤。瞥見白應玖擔憂的目，釋然一笑。

“這地方，來一次就夠了。”

來一次，已足夠折磨一生。

“是夠了，還是不敢來？”一道厲聲響起，帶著濃濃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