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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朝藏在暗的刀二略一點頭。
刀二再次去形。
咚——
一聲重響，金笙兒向前一撲，膝蓋磕在了地上。
方向，恰好朝著蔣明婉。
看起來就像是要給蔣明婉行大禮似的。
蔣明婉都愣住了:“笙表妹，你這是……”
蔣明笑瞇瞇地道:“笙表姐大概是剛才說了我們兩句，覺得不大好意思，要親自為我們做示范吧。”
蔣明嬋愣了一秒，毫不猶豫地掩笑出了聲:“哎呀，笙表姐，你也太客氣了。雖然咱們都是大家姐妹，見面要講究禮數，但你也不用給大姐姐行這麼大的禮吧。”
蔣明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是、是嗎？”
蔣明嬋幸災樂禍:“大姐姐，您別懷疑了。笙表姐這大禮行的多好看啊，證明了誠心啊。你再懷疑下去，笙表姐該不高興了。”
蔣明似笑非笑:“可不是好看麼。”
這個狗吃屎摔得可標準了。
金笙兒都被摔蒙了。
半晌，聽著蔣明與蔣明嬋的一唱一和，才反應過來。
惱怒，張口就想罵:“你……”
蔣明趁勢，將團起來的九蠱一彈。
九蠱，是蔣明自小公主，取出的蠱蟲的名字。
顧名思義，是這蠱蟲上有九條彩線。
在許多苗疆人看來，眾多蠱蟲中，七蠱是靈智最高，潛力最大，最為珍貴，最可能為蠱王的。
其實不然。
那是因為他們只能見到過七蠱。
如果說，七蠱是最有可能為蠱王的品種。
九蠱天生就是蠱王。
好的七蠱，每一代圣都有一兩條傳承。
九蠱是數百年難得一遇的。
蔣明游魂時曾跟隨的苗疆圣，乃百年一遇的天縱奇才，耗盡一生培養，也只得了一只八蠱。
蔣明不懂得這些人，為什麼會將如此珍貴的九蠱，輕易地用在小公主上。
或許，這些人也沒發現這是九蠱？
畢竟除苗疆圣，一般苗疆人本不知道九蠱的存在。
而九蠱與七蠱的區別，只在于頭頂，多了兩條細到看不見的彩線。
若非蔣明隨后世苗疆那位圣，習得了苗疆傳承，恐怕也不認得。
這些天，蔣明便一直在調*教蠱蟲，并意外地發現這只蠱蟲非常親近。
這令不解。
通常，這都是苗疆圣脈的待遇。
不過這也令進步飛快，如今九蠱最近已堪堪能被驅使了。
下一刻。
金笙兒只覺得頭一涼，下意識干咽了一下，卻什麼都咽下去。
只作是錯覺，接著想罵蔣明二人胡說八道。
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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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金笙兒慌了。
蔣明輕推了蔣明婉一把，笑著道:“畢竟來者是客，笙表姐來咱們侯府是作客的。雖然是主給咱們行禮的，咱們也不能這麼了不是？”
“大姐姐，你快去把笙表姐扶起來吧。”
蔣明婉只要扶起金笙兒。無論金笙兒承不承認，在外人眼里，都是給蔣明婉行了大禮。
對于自詡高貴的金笙兒，給蔣明婉行禮，比殺了還難堪。
與蔣明婉，雖然容易被金笙兒記恨，但地位卻能顯著提升了。
無人再敢輕視。
反正被金笙兒討厭的人多了去了，不蔣明婉這一個。
蔣明嬋雖不知怎麼回事，但樂得見金笙兒倒霉:“是啊，大姐姐，你快去吧。”
金笙兒瞪著雙眼，想怒吼兩聲:你們放屁，我本不會給這庶行禮。
可一句話都發不出來。
在外人看來，竟像是默認了一般。
金笙兒的奴仆丫鬟們對視一眼，都如活生生見了鬼？
們小姐的腦殼被門夾了？
蔣明婉也不明白金笙兒的變化，但知道不會害，便上前扶起了金笙兒。
“笙表妹，都是一家人，你這麼客氣做什麼。”
金笙兒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屁一沉，就想賴在地上不。
才不想給庶行禮。
蔣明婉攙了一下，沒攙，再攙一下，又拔不起來。
不由訥訥。
看不出來，笙表妹材竟這麼結實沉手。
蔣明又掩笑道:“看來笙表姐是真心敬服咱們大姐姐了，竟連大姐姐親自去扶，都不愿意站起來呢。這一份姐妹真是天地啊。”
蔣明嬋亦是裝模作樣地抹眼淚:“天地啊。”
金笙兒當即氣得一個倒仰，想罵人卻罵不出。
該死的蔣明！
該死的蔣明嬋！
見自家小姐竟又未反駁，金笙兒的丫鬟仆婦們，是真正驚呆了。
小姐，竟真的是在行禮？
小姐腦袋莫不是被狗啃過了吧？
蔣明嬋都狐疑了起來:“……這金笙兒該不是玩真的吧？”
蔣明婉更是喃喃道:“金笙兒，這竟是認了？”
的腦仁莫不是剛被老鼠走了吧？
金笙兒在平侯府孤立無援，自覺對付不過蔣明姐妹，只得朝自己的仆婦們使眼。
丫鬟被瞪得不明所以:“……小姐？”
蔣明笑瞇瞇解釋道:“你們小姐不愿意讓大姐姐扶起，讓你們幫忙呢。”
丫鬟看了一眼金笙兒，見居然沒反駁。
其實也是反駁不出來。
落到旁人眼里，這就是金笙兒默認了。
丫鬟驚訝地瞪大了眼，熱淚一下滾出了眼眶。
握著金笙兒的手，得都哽咽了:“小姐，您終于想通了啊，愿意改邪歸正了嗎？奴婢真是高興啊。來，奴婢扶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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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笙兒氣得面紅脖子，手不住地抖。
蔣明搖頭道:“笙表姐，知道你是個面皮兒薄的。但你做對了事，就得要夸獎，不用害。”
眾人恍然大悟。
金笙兒的一眾奴仆們，雖然仍覺得難以置信，但見自家小姐愈發害地‘熱淚盈眶’，又不出聲反駁，已然是信了十。
他們紛紛抹起了淚。
“小姐居然愿意講道理了，真是蒼天有眼了。”
“咱們這麼多年，算不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快快快，我要趕回國公府告訴老爺去，這些年他對小姐是碎了心啊。”
“還要著重提平侯府的幾位小姐，們可是幫了小姐的大忙啊。”
“對對對……”
……
蔣明謙虛地道:“只是做了一點微末的事，當不得如此謝。大家太客氣了。”
金笙兒丫鬟擲地有聲。
“不行，二小姐幫了我們小姐太多，我一定要讓夫人知道，您是我們小姐的大恩人。”
“二小姐，您放心吧，國公府會給您大補償的！”
聽到這里，金笙兒終于沒能忍住。
噗——
氣得仰頭一倒，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