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神這麼厲害啊！」

陳霄在一旁不浮現一朵玩味的笑意。

那沙德西見狀，彷彿被踩到尾的老貓，噌地指著陳霄怒道：「我敬你有神力在，還以為你是個神靈庇佑的賢者。你這副表是什麼意思，你敢不敬畏神靈！」

陳霄見他老態龍鍾，也不想與他太過計較，微笑道：「我很尊重你的信仰，也沒有嘲諷你信仰的意思，你誤會了。」

「哼！我明明應到你的不屑！你必須給太神和使者跪下道歉！跪下！」

沙德西怒目而視，劍拔弩張。

「喂，是不是過了點啊，老頭兒。我師父明明什麼都沒說啊。」

「哼，也就是如今神靈世，不然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當可燒死！」

沙德西寸步不讓，堅持讓陳霄道歉。

嘶嘶……

又是幾條小蛇從黑暗中冒出來。

陳霄心中微沉，這老頭兒，真是胡攪蠻纏啊。

站到那副壁畫前，陳霄淡淡道：「沙德西，這就是你所敬畏的所謂神靈嗎？」

「混賬！我要砍掉你的手指，神靈不如！」

「不管是神靈還是仙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地方，被各種條條框框所束縛。若不證道，終為土灰。想要凡間顯聖，難度極大。哪個神靈會無聊到這種地步，冒著各種風險，跑到凡間帶領一群人建國？」

陳霄盯著壁畫，聲音幽幽，思緒似乎飛到了那無窮高遠的蒼天之上。

「你……你懂什麼！」

陳霄高臥九重天，淡看人世滄桑，有些聽起來玄乎其玄的東西，他一眼便能破。

「我懂的，可能要比你，多一些。」

陳霄的語氣有些悵惘。

沙德西氣得捶頓足，口起伏不定，田甜真害怕這老頭一氣之下就這麼去了。

「那師父，你說不是神，那這壁畫是怎麼回事？」

陳霄看了眼沙德西，這老頭兒也將目投向他，想要他解釋。

「呵呵，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說了吧。估計是這些古樓蘭人，為了給自己臉上金，標榜自己是神的子民而已。這群人是跟著蛇，找到水源，在此建國而已。」

「荒謬！荒謬！簡直荒謬！」

沙德西出離憤怒，連連跺腳。

但又懼於陳霄的武力值，不敢輕舉妄，憋得想要噴。

田甜也不知道該信哪一個，也聽爺爺說過一些古樓蘭的事，對遠古傳說也是嚮往得很，沒想到被陳霄打碎了。

「師父，這裏也有！」

田甜指著後面幾副壁畫，又道。

「咦，怎麼有漢字？怎麼是篆字，看不懂啊。」

田甜瞪著石壁上的文字，就算以這個漢族閨，也看不懂這上面的漢字，僅僅知道是篆字。

「哈哈哈……」

那沙德西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神域建之後，在羅泊文書指引下，神的子民繁榮昌盛，向貧瘠荒涼的土地播撒神之輝。暗在歲月中轉，總有神的恩典無法穿破的深淵，神的子民遭一批黑甲魔神屠戮，死傷慘重。

然而，太之神的明會戰勝一切，使者從沉睡中蘇醒了，攜帶神的恩典，化黑甲魔神，魔神頭領留下懺悔文書遠去，在使者干預下，神域再次恢復往日榮。

而這些字，就是黑甲魔神留下的懺悔文書，哈哈哈……也就是你們的，漢字！」

沙德西得意極了，彷彿連佝僂的腰背都直了一些。

哼！

田甜氣呼呼的別過臉去，想不到這小妞的民族自豪還強的。

「這下，你們知道，神靈是真實存在的了吧。」

陳霄失笑搖頭：「沙德西，你還真是會往自己的臉上金啊。」

「你說什麼！」

沙德西目一變，森然無比。

田甜也朝陳霄投來好奇的目。

「沙德西，你可知道，這上面的漢字，說的是什麼？」

沙德西一怔，就連田甜都看不懂，他一輩子都沒出過沙漠，懂個啊。

這些他都是聽自己的先輩口耳相傳的。

「我來替你翻一翻吧。」

陳霄微微正，因為他的執念中，對這幾個文字，充滿了敬畏。

「漢兵方至，毋敢，，滅國矣！」

田甜一聽，頓覺一雄壯豪邁之氣席捲而來，不由熱沸騰。

沙德西愣著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我大漢雄雄鐵騎到達，不許，的話，滅你全國！」

啊！

沙德西目怔悚，渾打，額頭上冷汗直冒。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哈哈哈哈……」

田甜忽然笑得花枝招展。

「我去，這些古樓蘭人，真的是太搞笑了。被人打了，還把別人放的狠話刻在牆上。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不可能！」

沙德西的信仰逐漸崩塌，神智都有些恍惚。

陳霄見他這樣，也想到此為止。

「田甜，我們走吧。」

「站住！」

沙德西擋在陳霄面前，後群蛇響。

「你給我說清楚，你是騙我的！不說清楚，誰也不許走！」

「老頭兒，我師父看你可憐不想與你糾纏，你怎麼這麼不識趣？」

田甜也惱了，想推開這人。

卻被陳霄手攔住，這人一是毒，田甜這一推搞不好會中毒。

「你還要我說？」

「說！必須說！」

陳霄搖頭道：「好吧，既然你想聽。沙德西，我問你，你可曾聽過一首詩？」

「什麼詩？」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啊！我知道我知道，這是王昌齡的詩，我小學時候還背過！」

田甜立馬跳出來附和。

「古樓蘭人投靠匈奴，殺我大漢使者，與我大漢為敵。傅介子主請纓於武帝，西出關，大破樓蘭。王昌齡描寫的，應該就是傅介子的偉績。

而這句『漢兵方至』，便是當年傅介子留於此地，以鎮宵小的名句。奈何這些古樓蘭人不識漢字，不解其意。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還將之刻在了自己的各跡中，簡直可笑。」

沙德西聽陳霄說的煞有介事，只覺心中堅定的信仰正在逐漸毀壞。

難道祖先說的神靈都是騙人的？

既然有神明，為什麼古樓蘭會被滅國？

沙德西站在原地，呆立不。

「走吧。」

「不許走，誰也不許走！」

……

無數翠綠小蛇聞風而，如水般麻麻的湧來。

沙德西一杵手杖，惻惻道：「你們，必須，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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