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打了阮尚書?”離淵回頭看向曲霏夢,眼中分明戲謔和欣賞更多。
曲霏夢白他一眼,如實道來,“我總不能被他打一掌還要笑臉相迎吧,阮側妃你說呢?”
“還是說阮側妃如此寬容大度,就算別人打你,你也可以大方說沒關系?”
問題拋回到阮心上,了,強詞奪理,“再怎麼說我爹也是長輩,你這是目無尊法!”
“阮尚書,”離淵接過話語權,“夢兒就算再出格也是本王王妃,你這一掌打得本王好寒心吶。”
阮尚書聞言面僵。
聽到阮尚書也打了曲霏夢,皇上松口氣,做著和事佬,“阮尚書,既是由你先手,也怪不得王妃,依朕看,你們各退一步,和和氣氣的,也走得長遠。”
“皇上……”李貴妃心有不甘。
“夠了。”皇上本就懶得管這閑事,擺手打斷李貴妃,扭頭看向曲霏夢,語氣驟然溫和,“王妃驚了,回去好好養傷。”
言外之意,趕給他做長生丹。
曲霏夢垂頭應了。
阮心當然不愿意就此放過曲霏夢,咬著牙,“皇上,您都不問為何我爹會打王妃姐姐嗎?”
說著眼眶含淚,淚眼婆娑,好不惹人憐。
“沒必要。”皇上冷酷回答,“這是王府家事,朕不手。”
離淵面未變,拱手應著,“一點小事還要驚父皇,著實是不懂事了,回去之后兒臣一定好好教育。”
堂堂戶部尚書被打了一掌化為簡單的“小事”,阮尚書和阮心有苦不敢訴,同時看向李貴妃,期盼著再說點什麼。
李貴妃眼神才飄向皇上,就被他制止,“朕乏了,你們敘吧。”
說完飛速離開。
“阮側妃,這可怎麼辦呢,皇上都懶得管你這芝麻大點的小事兒。”曲霏夢起,拍拍膝蓋并不存在的灰塵。
阮心并不死心,哭得梨花帶雨,靠向離淵,“王爺,我爹也是心疼我,姐姐一直在詛咒我的孩子要麼生不下來要麼殘疾,這可是在挑戰你的權威啊。”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離淵的臉更黑。
他冷漠地斜了一眼,咬著牙,“你的孩子是死是殘,與本王何干?”
此話一出,阮心、李貴妃和阮尚書皆是不可置信,阮心眼里更滿是慌,生怕離淵是看出了什麼。
“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是姐姐說了什麼嗎?自從我懷孕后,姐姐就開始百般刁難折辱我,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姐姐怎麼可以這般惡毒!?”
字字句句都是在指責曲霏夢。
曲霏夢暗自冷笑,只怕哪天離淵趕阮心出府,阮心也會覺得是在教唆。
“妹妹這是什麼話,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我和王爺貌合神離?我哪有本事吹他的枕邊風,還是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吧。”曲霏夢悠閑自在地回復。
話音落下,阮心臉更慌張,忙看向離淵,而男人只有冰冷疏離。
“母妃,王妃該不該休,是兒臣的事,還母妃莫要指點。”離淵一板一眼,說這話時還將曲霏夢拉到邊,擺明了維護。
李貴妃氣得話都說不利索,“母妃也是為了你好!這麼個蠻橫潑婦只會辱了你王府的臉面!”
“這次打的是阮尚書,下次打的可就不知道是誰了!你就不怕招致殺之禍?!”
費心費力養他長大,斷不能葬送在一個無禮丫頭手里!
“李貴妃放心,我只打該打之人。”曲霏夢看熱鬧不嫌事大,淡淡地添油加火。
“你!”李貴妃揚手要打。
這掌終究是沒落在曲霏夢臉上,離淵鉗住李貴妃的手腕,“母妃,兒臣帶王妃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