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神未變,冷漠地撇著阮心的手,頗為嫌棄地出袖子。
一下沒了支撐,阮心險些摔倒。
一旁家丁下意識扶住。
借著家丁的手站穩,阮心笑容僵住,了,似要說什麼。
“晚膳好了,先用膳。”離淵打斷,反手拉起曲霏夢的手,另一只手抱起盈,繞開阮心。
阮心面上笑應著,實則暗自咬牙,狠狠掐住家丁的手臂,忽的一掌打開,厭惡至極,“誰準你本宮的?”
家丁手臂瞬間紫了一塊,也不敢聲張,疊聲道歉。
曲霏夢和離淵并未走出多遠,自然約聽到了斥責。
飛快看了眼男人的側臉,男人平靜如初,沒有任何波。
仿佛默認了阮心的行為。
越發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麼。
說他在乎阮心,可聽到懷孕后沒有任何作。
說他不在乎,但明知懷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卻仍然默許養胎。
……等等。
曲霏夢步子忽的慢了下來,好像懂了。
離淵是在生氣阮心懷了別人的孩子嗎?
扭頭看著他,猝不及防和他對視,又慌張挪開,心臟忽然跳加劇。
“阮側妃的孩子……”
“提做什麼,晦氣。”一想到阮心給自己戴綠帽子,還不能明正大地懲罰,離淵就倍悶氣。
曲霏夢聽話噤聲,卻越來越覺得自己猜的是對的。
晚膳,又是一大桌子菜,香味俱全。
一打眼就看到幾道養胎菜,還都擺在阮心的跟前,這不是關心是什麼?
一酸味在心頭蔓延開來,曲霏夢莫名置氣,故意坐在離離淵最遠的地方。
“王妃坐在那兒是怕吃得太飽了?”離淵掃了眼跟前禿禿的飯桌,回頭示意香桃。
香桃立即端了幾盤菜過去。
好巧不巧端的是養胎的菜。
“姐姐,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總不至于跟幾盤菜過不去吧。”阮心借機發難,楚楚可憐地看向離淵。
“王爺,若是姐姐看我不順眼,不如我等下再來……”
“好。”離淵爽快答應,留阮心滿臉驚愕。
“噗——”曲霏夢沒忍住笑出聲。
這還不夠,離淵接著道,“以后阮側妃的飯菜送到院里去,免得耽誤了。”
阮心呆滯地看著他,忙要挽尊,“王爺,臣妾說笑的,這自古都是一張飯桌吃飯,若是旁人知道了豈不是要指責臣妾不守禮法?”
“無妨,就說是本王親自點頭的。”離淵大手一揮。
一旁的丫鬟立即撤了那幾道專門做給阮心的菜,穩穩當當地運走。
阮心進退兩難,只能行禮離開。
偌大的飯桌只剩下曲霏夢和離淵,此時曲霏夢才后知后覺尷尬起來。
“不如我也在院子里吃……”
“你是堂堂澤王妃,何統?”離淵打斷的心思。
倒像是朝撒氣來了。
曲霏夢表微頓,沒有多言,無聲吃著飯,只是周遭氣低了許多。
察覺到可能在生氣,離淵邊吃著飯,忍不住打量的神。
“怎麼一聲不吭?”
“您想聽什麼?笑話?相聲?”曲霏夢驀地回答,任誰都聽出其中賭氣。
并非任由緒泛濫的人,只是這麼一瞬間實在沒忍住。
“生氣了?”離淵不可置信,哪里來的這麼多氣,下午才哄好了。
“沒有。”說話間,已經調整過來,和離淵原本就是因為孩子才勉強在一起,又何苦來找他的茬?
他對誰何種態度,都是他自己的事。
“快吃吧,菜涼了。”搶在離淵再次開口前,曲霏夢率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