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一個回,近阮心,低聲音警告,“我主搬出去是不想讓恩人為難,你最好安分點。”
阮心被他的戾氣震懾住,半晌沒說出一個字來。
他冷著臉越過。
見他去了離淵房間,阮心眼神閃了閃,中途拐了向,朝反方向走去。
醫館燭火通明。
張大夫年紀大了熬不得夜,曲霏夢便讓他先去睡了。
一邊照看傷患,一邊繼續自己的日常藥研究。
“唰——”
一道輕微的聲響抓住的注意力。
驟然坐直,停下作,謹慎地捕捉著任何響。
火苗忽然竄了下,的影子也隨之扭曲。
有人。
偏偏挑顧白不在的時候。
起手刀,在手中,神經繃,背后已有了薄汗。
“錚——”
刺耳的兵出鞘聲令皺起臉,還沒來得及反應,子被一大力一推,“pang”地撞在病床上。
原本還在昏迷中的人驟然起,起手邊的刀猛地刺過去。
來人悶哼一聲,似是中了一刀,見大事不妙,倉皇逃走。
一切發生在須臾,曲霏夢捂著摔痛的鼻子站起來時,人已經走了,地上還有一灘。
“你還好嗎?”這問話嘶啞,仿佛地獄里爬上來的。
驚得曲霏夢連忙上前查看,傷口果然裂開了點,扶著他躺下,“我沒事,你傷口裂了,忍著點。”
“謝謝你。”
“我也要謝謝你,我們扯平了。”曲霏夢長舒一口氣,看他還能揮刀斬人,神應該是沒有大問題。
好在即便經過這種大作,男人的傷口也沒有繼續大失,反倒是他神了不。
他靠在床背上,看著曲霏夢忙前忙后,干得裂開,“我可以喝口水嗎?”
“可以。”
曲霏夢不僅給他端來喝的水,還給他打了盆水洗洗臉。
男人完臉,臉盆已經黑得不像話。
“我沈向,姑娘姓甚名誰?”沈向頗為自來,盡管腰上剌了條大口子,還談笑自若,低頭問正在重新給他包扎的曲霏夢。
“曲霏夢。”曲霏夢沒太多顧慮報上自己的名字。
沈向恍然大悟地點頭,跟著道,“白天那個氣宇軒昂的是你的夫君?”
“是。”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真是可惜,若姑娘單,沈某還考慮八抬大轎下聘禮呢。”沈向毫不吝嗇夸獎。
“是啊,確實可惜,不過你這副流浪漢的打扮,談什麼下聘……”曲霏夢邊說邊抬頭,在看清他的臉后怔住。
也難怪沈向如此自信。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眉飛鬢,一雙笑眼燦若桃花,鼻梁高,潤紅。
端的是一個翩翩俏公子。
“迷上我了?”沈向彎起,眼里波泛濫,散發著魅力。
這放在現代怎麼也能躋二線。
可曲霏夢邊畢竟有個長相好看到離譜的離淵,對沈向驚訝一瞬后也就免疫了。
“那還沒有,讓你失了。”自如地和他開玩笑。
兩人絡地仿佛認識許久的朋友。
“我是江湖俠客,這次也是仇家追殺,淪落至此,幸得姑娘搭救。”沈向自報家門,以免曲霏夢多心。
實際上并不在意,“你是誰、如何落到這般田地,我并不關心,養好了傷就快些走吧,我這醫館小本生意,萬一你仇家尋過來了我折騰不起。”
沈向詫異片刻,隨即笑容擴大,“姑娘無需擔心,仇家已經解決了。”
他話音落下,曲霏夢才又抬眸看向他,這次多了審視和淡淡的不悅,“你這是打算賴上我?”
“我看姑娘這兒缺個護衛,不如我遂自薦。”他歪頭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