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腳步放慢,離淵這是在給放權嗎?
不等細想,阮心姍姍來遲。
這大冷天的深夜,只披了一件單薄的袍子,鼻尖凍得通紅,襯得臉越發白皙。
“王爺,你可算回來了。”無視曲霏夢,走到離淵邊,耳尖似乎泛紅,“臣妾等您很久了。”
“等本王做什麼?”離淵不聲退開一步,拉開距離。
似有所覺,步步跟進,聲音更低了,“您不是說要親自照顧臣妾,難道您忘了嗎?”
親自照顧阮心?
曲霏夢目瞬間冷了。
呵,還說什麼有置權,這人都親自照顧了,還置什麼?
“莫要胡說。”離淵第一時間注意到曲霏夢的神,迅速反駁。
阮心垂眉,楚楚可憐,還頗為善解人意的,“王爺,臣妾明白你是怕姐姐知道后生氣,但是姐姐應該不是那麼小氣之人。”
說著扭頭看向曲霏夢,故意發問,“姐姐你說呢?”
“我說?我說我天生小肚腸,最看不得人怪氣。”曲霏夢偏不順著,自貶到極致。
掃了眼阮心和離淵,翻了個白眼,“既然王爺要照顧阮側妃,那我就不打擾了。”
連禮都懶得行,轉離開。
阮心眼中得意,拔高了音量,“哎呀,姐姐好像生氣了,是妹妹不好,等明日姐姐消消氣了,妹妹再去道歉吧。”
離淵本打算追上去,卻聽到阮心的后半句。
現在追上去,必然又是聽一頓嘲諷,極有可能火上澆油。
倒不如讓冷靜一些,明日再找詳談。
這般想著,他頓住腳,眼睜睜目送消失在拐角。
“阮側妃,本王何時說過要親自照顧你?”離淵回頭算賬。
阮心笑容尷尬一瞬,含糊其辭,“您不是答應過母妃了嗎?”
又搬出李貴妃來。
離淵滿心厭煩,目更冷了,“整日母妃母妃,本王看你不是嫁給了本王,是嫁給了母妃!”
“王爺喜怒,這都是母妃的意思,若是不遵從,母妃恐要怪罪責罰臣妾,臣妾也……”
“行了。”他抬手止住,“好生養胎。”
丟下這麼句,背手去了書房。
次日。
曲霏夢著懶腰走出墨梅苑,耳朵邊約約傳來議論聲。
“我今日看到側妃的丫頭去了王爺寢殿侍寢,是不是側妃要轉正了?”
“應該不會吧,可能只是側妃懷孕,方便照顧?”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母憑子貴,這側妃本來就得貴妃喜,若是順利生下一兒半,這王妃的位置不就穩了?”
勾出嘲諷,故意朝那邊走去,明知故問,“穩了?什麼穩了?”
丫鬟們立刻起,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本宮沒記錯的話,你們此時應該在打掃各個院落,現在卻聚在一起閑聊,是想扣月俸?”
“奴婢不敢!王妃饒命!”
“去吧。”曲霏夢也只是嚇嚇們,哪里真的會克扣,揮手讓們去了。
香桃跟在后頭,小聲遲疑著,“王妃,昨日阮側妃似是真的留宿在王爺寢殿。”
“那又如何?”面平靜。
如果忽略握的拳。
“奴婢冒犯了。”香桃也不能妄然議論,連忙認錯。
說曹,曹到。
阮心搭著下人的胳膊意氣風發地迎面而來。
“姐姐,昨日睡得可還好?”看到曲霏夢,立即擺出架子,上關心,眼里都是輕蔑。
“好得不得了。”知是來炫耀,曲霏夢也不愿多聽,“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姐姐走得這般匆忙,難道是放不下醫館里的那位公子?”阮心攔住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