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站定在曲霏夢跟前,故意挖苦,“王妃,王府難道虧待你不?就連艾果都要吃客人的?”
“阮側妃,你是來向我道歉的嗎?”曲霏夢不答反問。
“道歉?笑話?我道什麼歉。”滿臉嘲諷,笑曲霏夢癡人說夢。
“當然是為昨天推我下水道歉。”曲霏夢不疾不徐,也不顧及沈向尚且在場,“把我往水里按的那幾下廢了阮側妃不功夫吧。”
阮心目深了深,驀地低聲音,“就算你告訴王爺,他也不會信,你能奈我何?”
“這件事我當然不能奈你何。”曲霏夢幽幽回答,“所以你最好注意別犯錯,不然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
遭到威脅,阮心不怒反笑,“呵,姐姐這話說的,沈公子還在這里,就不怕他認為你是個心機深沉的毒婦嗎?”
“再毒哪有你毒,你還懷著孩子呢,就想著置人于死地,你就是這麼教未來的王府子嗣?”曲霏夢并不拿沈向當外人,大大方方接話。
沈向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默默聽著們的對話,不發一言。
論斗,阮心從來不是曲霏夢的對手,況且來也只是為了看看曲霏夢病倒沒有,嘲諷一番。
雖然曲霏夢還生龍活虎的讓有些失,但看到和沈向坐在一起,又有了談資,也算不虛此行。
“阮側妃找完不快就可以走了。”曲霏夢主趕人。
阮心也不樂意多留,冷哼著轉離開。
“讓沈公子見笑了,都是些王府瑣事。”曲霏夢回頭沖他笑笑。
沈向不置可否,自覺轉移話題,“王妃為何不直接對王爺說明?”
“說什麼?說是阮心推的我?”曲霏夢淡笑著,充斥著諷刺,大方地直呼阮心的名諱。
“王爺疼你,必然是會信的。”沈向像是在給打氣。
笑意深了許多,看著他搖頭,“你還是不了解王爺,他可不是會信的人。”
縱然他表面上寵溺,但說到底他仍然制于李貴妃。
這些不過是他的小把戲罷了。
“看來王妃和王爺貌合神離?”沈向半開玩笑的,“那是不是意味著我有機會了?”
“歇了吧,就算我和他和離,你也沒有機會。”曲霏夢早就厭倦了和人費盡心機的流。
若是日后真的和離,一定要帶著孩子做個無人問津的大夫。
沈向故意出難過,這副模樣倒是逗笑了曲霏夢。
兩人說笑之間已經過去大半個時辰。
“我要去看看書房修繕了,沈公子自便。”該做的事還是要做,曲霏夢告辭起。
沈向著的背影,忽然生出了一不舍,“明日還能和王妃這般暢談嗎?”
“有何不可?”輕飄飄地丟下一句。
但兩人都知道這只是場面話而已。
不出半個時辰,離淵就能知道他們曾談笑風生。
當然容他是無從得知。
曲霏夢看著眼前進行到一半的修繕,想到醫館還破敗不堪,不發愁。
原計劃是邊修書房邊修醫館,差不多半月可以完工。
但離淵嚴令止后只能等書房修繕完畢,那也最半個月。
“王妃,我聽聞昨日你落水了?”顧白幫著打下手,此時騰出空來,不免關心。
“不是什麼大事。”分明是瀕死驗,被三言兩語帶過去。
仿佛只是不小心掉小溪。
顧白仍然滿目擔憂,“王爺可知道緣由?”
“不知。”曲霏夢垂頭。
怎麼今天一個兩個的都問這問題,好像離淵知道了就會幫。
哪次和阮心產生矛盾,不是自己非要用規章制度才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