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隨著的視線看過去,安心許多,這才娓娓道來。
“這群胡人約莫半月前來的,最初只是偶爾來,后面干脆就住在了這里,還勒令我不得他們的行蹤。”掌柜泣著。
曲霏夢聽著的話,不置可否,示意繼續。
接下來便是單純的哭訴,說胡人欠了多債,又如何如何威脅,諸如此類。
曲霏夢聽得厭煩,打斷,“那他們平日出沒哪些地方,你可知道?”
“這我不太清楚,不過他們經常在這個房間待很久,像是在謀劃什麼。”掌柜也看出的不悅,識趣地沒再說自己的事。
曲霏夢又細細地打聽了一番,直覺這個房間可能有要的線索。
又看了眼外頭的沈向,只見他還站在那兒一不,眉間犯愁。
與此同時,離淵喬裝打扮來到仙玉樓,直奔最高的樓層,遠遠地便看到沈向站在門口。
他沉著臉大步走過去,盯著沈向,“沈公子,站在門外賞風景?”
沈向知他沖著曲霏夢來的,擔心他遷怒,有心制止,往前一步,攔住他,“我閑來無事四逛逛,王爺連這都要管?”
“不會這麼巧王妃在里頭吧?”離淵看了眼他后閉的房門。
“王爺這是什麼話,王妃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沈向巧妙地和他周旋著。
屋,曲霏夢和掌柜也聽到外面約約的談聲。
后者眼可見地張起來,低聲道,“不會是他們回來了吧?”
“不是。”盡管只有剪影,曲霏夢還是認出離淵,飛快地否認,而后盯著掌柜的眼睛,忽的放了聲音,“看著我的眼睛。”
掌柜下意識遵從。
“不用張,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曲霏夢循循善,一步步導放下心理防備,“現在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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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瞳孔渙散開來,無意識點頭,“很放松。”
“嗯,現在注意聽我的聲音就行。”曲霏夢聲線溫和,“那幾個胡人有什麼計劃?”
“他們想殺了王爺。”
“你知嗎?”
“知道,我在協助他們。”
“把你們的計劃告訴我。”
……
“沈公子,你是鐵了心要和本王做對?”離淵試圖進屋,被沈向三番五次推阻,脾氣上來。
“王爺誤會了,我怎麼會和你做對?”沈向維持著笑意,眼睛亮晶晶的,板兒把門擋得嚴嚴實實,“王爺為何來此?不怕王妃知道了傷心?”
“傷心??”離淵冷哼了聲。
答案不言而喻。
兩人正對峙,后頭的門忽然打開,曲霏夢走出來。
“王爺好雅興啊,大半夜不睡覺來仙玉樓,哪位舊相好在這兒?引薦給我看看?”曲霏夢先發制人,一聲疊著一聲,問得離淵發懵。
“什麼舊相好,王妃半夜未歸,我出來找人,反而一路找到仙玉樓,王妃你沒什麼想說的?”離淵頃刻反應過來,輕描淡寫地反問。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的問題,那我也沒必要回答你的。”曲霏夢試圖渾水魚。
扭頭沖跟出來的掌柜笑笑,“多謝掌柜的款待。”
說完大步越過離淵,徑直下樓。
仿佛他這麼大個人是個擺設。
離淵眉間堆起怒氣,拂袖跟上。
沈向亦步亦趨地追上他們的步伐。
三人相當默契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走出仙玉樓。
曲霏夢看了眼停在外頭的馬車,毫不客氣直接坐上去。
離淵本來還生著氣,見這頭都不回地上馬車,氣反而消散,無可奈何地搖頭跟上。
什麼都沒有的沈向只能自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