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啞然失笑,“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娘,你可不可以不要和那個沈向做朋友。”盈圓圓的眼睛閃著,可憐地請求著。
“為何?你不是對他印象還不錯嗎?”曲霏夢錯愕,隨后斂眉,“是不是你們爹爹說他壞話了?”
“沒有。”盈矢口否認,頭搖得像撥浪鼓。
諾倒是坦接話,“爹爹說他不是好人!”
“要是真的不是好人,你們爹爹會讓他進府嗎?”曲霏夢反問。
一下問住了兩個孩子。
誰人不知離淵最護短,若是背景真的不干凈,他不會讓沈向進這個門。
“可是沈向就是壞人,他來了之后,你都不和爹爹親親了。”盈撅起小,不依的話。
曲霏夢哭笑不得,“就算他不來,我也不會和你爹爹親……什麼?”
才反應過來。
“什麼親親?”
“你不知道嗎?”盈睜大眼,“就是你睡著了,爹爹他……”
諾一把捂住的,急解釋,“沒有,記錯了,爹爹怎麼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呢?”
這個語用錯真是用得恰到好。
曲霏夢無從辨別真假,也不能著盈諾說實話,更舍不得催眠他們,只得作罷。
“總是,沈公子是個救了你們娘命的好人,小孩子家家的,莫要揣測別人。”點著諾盈的鼻子叮囑。
門外一個影一閃而過。
半刻鐘后,香桃急急忙忙跑來,神慌張,“王妃不好了。”
“怎麼了?”
“王爺要罰沈公子一百大板,說是懲罰他帶你去仙玉樓。”香桃語氣急切。
曲霏夢“騰”地站起。
離淵沒病吧,都告訴他有人要害他,不去加強防衛,反而在這里懲罰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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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說著就往外走。
香桃本來想勸勸遲些再去,但諾拉住的下擺晃了晃,示意不必出聲。
隨后牽著盈跟上曲霏夢的步伐。
大堂,離淵板著臉坐在主位,旁邊坐著阮心,堂下跪著板筆直的沈向。
“王爺,這是在做什麼?”曲霏夢大步走過去,全然不顧離淵的黑臉。
一見來,阮心的面立刻彩起來。
“王妃,昨日你半夜未歸,還驚王爺親自尋你,母妃今日特意為此事傳來口諭,務必要按照家法嚴懲。”繪聲繪地聲討著。
原來又是李貴妃的授意。
曲霏夢眸中冷意散開,“母妃還真是關心王府的事,看來在皇宮如魚得水啊。”
說著瞥向離淵。
后者眉未。
李貴妃追究這件事他當然可以當作毫不知,但一想到曲霏夢對沈向的偏心,便打算借此發泄。
“王妃這般維護,難道昨日去仙玉樓是你自己的主意?”阮心不聲地下套。
仙玉樓雖然存在,也有許多達貴族顧,但終究是上不了臺面,總是被人詬病的存在。
若曲霏夢承認,無異于告知天下人澤王府的主人放浪形骸。
“昨日去仙玉樓的確是我的主意。”曲霏夢沉著臉,一字一句地回答。
目堅毅,直直地和離淵對視。
離淵回視著的目,仿佛雄獅在審視旗鼓相當的對手。
“王妃可知,夜不歸宿,私自出聲場所,當如何罰?”他秉節持重。
曲霏夢因接管王府管家權而對規矩倒背如流,流暢地接話,“罰三月月俸,杖責五十,幽閉半月。”
“既然王妃記得如此清楚,那就不必本王親自吩咐了。”離淵眼睛都沒眨一下,似乎真的不心疼。
阮心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