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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去。”曲霏夢瞥他一眼,“這不是忙著替王爺修繕書房嗎?”
離淵敏銳閉。
若只談公事,兩人可以聊到天明;一旦涉及生活,不出兩句,必要爭執。
他已經從非要爭出對錯變自覺避免爭論。
“那我就告辭了。”見他不搭話,曲霏夢哼了聲,轉離開。
如離淵所料,直奔東苑。
“沈公子?”曲霏夢看著空的庭院,喚了聲。
沒有得到回應。
他臥房門閉,曲霏夢走過去,正要推門,手還沒挨上去,門就打開。
沈向長玉立,眉目含笑,“今日這麼早?”
“書房修繕完畢,我也沒其他的事了,讓我看看你的傷。”曲霏夢掃向他的腹部。
沈向也習慣了,轉進了屋。
“沈公子也喜歡喝茶?此前沒見你喝過。”曲霏夢注意到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茶壺。
“閑來無事罷了。”沈向看過去,隨意回答。
他腹部的傷恢復得比較緩慢,饒是過了這麼久還沒有結痂。
至于杖責的傷……那就是顧白的事。
“沈公子,若是你再不顧自己傷勢胡作非為,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曲霏夢盯著仿佛撕裂的傷口,辭俱厲。
“王妃此話言重了,沈某未曾胡作非為。”沈向還在打趣,眼神閃爍,拒不承認。
曲霏夢斂眉給他上藥,他的因為陣痛收,但他本人卻一聲不吭。
“疼就喊出來,比較利于緩解疼痛。”提醒著。
沈向笑而不語,生生忍著痛上完了藥,看著收拾紗布,玩笑道,“王妃每日往我這里跑,王爺難道不生氣?”
“他才沒空管我。”曲霏夢不以為意,又給他包了一層紗布。
“你與王爺畢竟睡在一個屋檐下,若是因我鬧得太僵,恐怕不好。”沈向眉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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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已經把他趕出去了。”昂首,“從今天開始他就在書房睡了。”
沈向聞言輕笑,“難道王爺不回寢殿?或者去王妃那兒?”
“我才和他吵了架,他寧愿宿街頭都不會來我這里。”曲霏夢相當有把握,“至于他的寢殿,有阮心,他是萬萬不會回去的。”
另一邊,聽說書房修繕完工,離淵重新回書房辦公,阮心便又蠢蠢。
帶著煲好的參湯來到書房,恰逢離淵正垂眉批閱公文。
“王爺,這些日子您勞累了,臣妾熬了點參湯給您補補。”將參湯放在他手邊,溫聲語地。
離淵頭都沒抬,鼻子里哼出一聲“嗯”,只當沒有這個人。
不甘心被忽視,阮心主接過一旁青戈的活兒,一本本整理著奏折。
只是從來沒有做過這活兒,才分了十來本就了套,青戈不好指責,只能默默地重新分類。
“你是來給本王添麻煩的?”離淵不瞎,在再度拿起奏折時冷聲發問。
阮心手一抖,屈道歉,“臣妾只是想為您分憂。”
“你別搗就是分憂了。”他十分嫌棄。
偏偏阮心聽不出來,還喜滋滋地以為他默許待在邊,便乖巧地跪坐在一旁。
“還坐在這里做什麼?”離淵正煩得不行,一抬頭發現還坐在一邊,冷然。
“臣妾只是怕王爺有需要……”咬著下,察言觀。
“沒什麼需要,走吧。”
“王爺,您便讓臣妾待在這里吧,以備不時之需,畢竟姐姐在東苑,一時半會趕不過來。”阮心故意提及曲霏夢去見沈向的事。
離淵眉頭蹙起。
見狀再接再厲,“這姐姐也真是的,知道王爺事務繁重,不來幫您,反而去照顧一個可有可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