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言看向虛無國師，命他向曲霏夢解釋。

有了皇上的撐腰，虛無國師膽子大了起來，侃侃而談，把自己手里的丹藥吹得天花墜。

正當曲霏夢問起他的方子，他又結結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來虛無國師是做出了連自己都不知道方子的丹藥，皇上，這樣的丹藥你也敢吃嗎？”曲霏夢看向皇上，目灼灼地發問。

換做平時，皇上當然不敢吃。

但眼下丹藥吃進去的確效果明顯，他也顧不得許多。

“皇上吃了好幾天也沒見什麼副效用，王妃你莫不是做不出來所以在嫉妒？”虛無國師詭辯的確有一套，輕輕松松轉移矛盾。

皇上眼神閃了閃，探究地看著曲霏夢，也懷疑是起了妒心。

“你做不出藥來，朕不會怪罪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良久，皇上這麼說了句。

曲霏夢滿頭問號。

這事反而變的不對？

“父皇，夢兒絕無此意，只是擔心您的。”離淵出聲維護。

“擔心朕的？”皇上驟然冷笑，忽然發怒，“是擔心朕活得太久耽誤你登基了吧。”

此言一出，大殿雀無聲。

宮們瑟瑟發抖，生怕項上人頭不保。

“父皇，兒臣對您忠心耿耿，怎可如此揣測兒臣？”離淵不疾不徐地回問。

這話越發點燃了皇上的怒火，他嗤笑著，“忠心耿耿？以為朕聽不到現在外面都是怎麼說的嗎？”

“大家都說希你早日登基，反正現在也都是你在理朝堂大小事務，朕出于信任才將重任給你，如今卻了你籠絡人心的手段。”

他越說越氣，不小心嗆到，甚至咳嗽了起來。

咳嗽聲越來越響，曲霏夢聽著都怕他把肺咳出來。

虛無國師見狀遞過去一個帕子，讓皇上捂著，在他咳完后迅速收了帕子。

皇上沒見到，但曲霏夢眼尖地看到帕子上有一抹紅痕。

正要出聲制止，卻見國師眼疾手快地換了一塊新的帕子在手里。

看來是有備而來。

曲霏夢看了眼毫無所覺的皇上，心中怒氣淤積。

這次覲見沒有任何進展，反而讓離淵挨了一頓罵。

回去的馬車上，曲霏夢難得悶悶不樂。

盯著馬車飛的車簾發呆，腦袋里是道士那張煩人的臉。

世界上竟會有如此厚無恥之人，算是見識了。

“世上形形的人，不必為他煩心。”離淵像是有讀心，默默安。

卻并不能安到。

唯一能安的方式就是把那個虛無道士送進大牢里。

為了這個目標，曲霏夢主加到離淵的搜證工作中。

“你想好了，真的打算和我一起去？”離淵再三求證。

“別問了，去。”

“東湖可不比京城舒服。”他提前給心理準備。

曲霏夢什麼苦沒吃過，還怕一個發展不太好的小鄉村？

兩人出發，諾盈原本也是要跟去，但太傅那邊任務重，曲霏夢也是希他們好好學習，因此將他們留在了府里。

輕裝上陣，連仆從都沒帶，加上青戈也就三個人。

“不帶香桃？”

“香桃留在府里照顧諾兒盈兒吧。”王府里其他人也不放心。

離淵頷首。

京城去東湖，趕慢趕也需要五日時間，曲霏夢反而是最積極的那個，從未主要求休息。

離淵看著滿臉倔強的小人兒，心頭微。

他的眼神越發離不開了。

終于第五日到達東湖，現在正逢秋末，境一片蕭索。

曲霏夢看著眼前遍地的枯葉，很難想象這是有人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