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嚇得連連賠笑，“下疏忽，日后一定整改。”

離淵臉黑如鍋底，“日后？現在回去寫一封辭書由本王帶給皇上過目。”

縣令徹底怔住，撲上前要求饒，被離淵冷漠揮手打開。

看著離淵滿臉嫌惡的表，縣令自知無力回天。

老實在太過羸弱，不適合立即趕回京城，因此曲霏夢帶著去了鄰縣，找了家還算靠譜的醫館，開了些藥養著。

養了大概半個月，老的狀況好了許多，可以慢慢趕路了。

四人走走停停，前后又花了半個月才抵達京城。

青戈將他們的行程瞞得很好，這一個月只對外宣稱有病在需要休養，地將老帶回了王府。

一路上通過詢問流，曲霏夢弄清楚朝堂上那個所謂的道士就是老的兒子，老老來得子，寵溺過度，才導致這樣的后果。

“如果直接帶去公堂對峙，那個道士不認怎麼辦？”曲霏夢清楚離淵的打算，但仍有擔心。

畢竟像道士這種坑蒙拐騙的人，早就泯滅了良心。

如果他真的還在意自己的老母親，也不會到現在都不回去看一眼。

“他不認也得認。”離淵目鶩，心早有打算。

他特意挑了一個皇上心還不錯的日子，和曲霏夢攜手進宮請安，表面上是為了那日的無禮賠禮道歉。

“父皇，兒臣也是關心則，所以說話沖了些，還父皇莫要掛記。”離淵拱手溫和道歉。

極看到離淵如此順遂的模樣，皇上大為滿足，爽朗一笑，哪里還有一月前那嫉恨毒的樣子，“朕知道你一心為國，不會怪罪你。”

嘖，曲霏夢心無語，離淵本就是客套一下，這皇上還裝上了。

“為了向國師賠禮道歉，兒臣特意接來了國師的母親張氏。”離淵接著道。

皇上頗為驚訝，回頭看著虛無國師，“國師，朕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母親？你不是說自己打小就是孤兒？”

不等國師回答，皇上便扭頭對離淵道，“趕召上來，朕要見見是何方神圣教導出如此奇人。”

張很快被請上來，盡管斷斷續續地養了一個月，但材仍然十分瘦小，走路蹣跚不已，需要人攙扶。

曲霏夢從宮手里接過張，扶著給皇上行了個禮。

“你就是國師的母親？朕還以為是他的。”見到張后，皇上更加驚訝。

張似乎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咿咿呀呀地說了一串，曲霏夢替整理后再回答，“四十五歲才生下國師，沒幾年老伴就過世了。”

“難怪要送國師去道觀，畢竟年紀大了無法養活，也有可原。”皇上自以為是地點點頭。

“啊，我沒……”張急了，手舞足蹈地要解釋。

曲霏夢忙安著的緒，讓好好說，然后才代為轉達，“張說很寶貝這個兒子，幾乎什麼好吃的都留給了他，沒讓他去過道觀，可惜兒子一大就跑了。”

“哦？”皇上疑地求證國師。

一直一言未發的國師目深沉，拱手回答，“回皇上，臣并不認識此人。”

“剛才怎麼不說？”皇上不滿地追問。

“方才臣聽說是生母來了，一時激，隔得遠又看不太清，所以沒有發言，但聽了的話后，臣很肯定這并不是臣的生母。”國師垂頭回答，全程沒有看張的方向。

曲霏夢挑眉，不聲地看向離淵，早就說過國師必然不會承認。

皇上似乎也糊涂了，視線在張和國師之間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