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聽著離淵的話看向國師，眼中懷疑。

就算皇上看出國師了馬腳又如何？憑著皇上想吃長生丹的架勢，大概也會當作沒有看到糊弄過去。

讀懂曲霏夢的沉默和猶疑，離淵但笑不語，還悠閑地也給倒了杯茶，低聲道，“宴會才剛開始，好戲還在后面呢。”

嗯？什麼好戲？聽離淵的意思似乎是背著做了什麼計劃？曲霏夢心里都是疑問，但礙于場合，沒有直接發問。

歌舞繼續著，使臣也緩了過來，重新恢復神后說什麼都要過來激曲霏夢，不顧隨從阻攔，再次端著酒走到曲霏夢面前。

方才還一臉閑適的離淵此刻繃了臉，抬手擋住使臣敬過來的酒，寬大的袖子恰好也擋住了曲霏夢的視線。

曲霏夢左右歪頭調整，試圖尋找有視線的地方，但都被離淵擋得嚴嚴實實。

使臣的敬酒自然而然也被擋了回去。

“王爺，你這是在故意為難我嗎？”使臣也不是傻子，看出離淵的針對，不滿地質問。

離淵神沒變，自如地回答，“按照我朝律法和習俗，當本王就在王妃邊時，任何與王妃的對話都該經過本王。”

禮法教條信手拈來，曲霏夢驚訝地看著離淵，心道什麼時候律法還規定了這一條？

不過也并不很想和這個使臣打道，因此閉默認。

使臣頭一次來，對習俗不太了解，擔心犯了忌，也沒有多糾纏，悻悻離開。

在離淵這里了一鼻子灰，使臣心中有氣，思來想去，瞄到了國師，打算拿他撒撒氣。

“就這麼看歌舞實在太無聊了，不如我們來辦場比試活躍活躍氣氛。”使臣朝皇上請示。

皇上也正看得呵欠連天，欣然接使臣的建議，“你有什麼想法？”

使臣蹙眉想了想，“臣這位隨從也略通醫理，不如讓他和國師比試一番？”

皇上霎時看向國師，征求國師的意見。

國師哪里會同意，連忙找了個借口，“臣的醫并不高超，倒是王妃的本事大家都見識到了，可讓王妃比試。”

使臣的目的就是為難國師，哪里會真的讓曲霏夢出面，正要再開口迫，曲霏夢反而先接了話。

“國師煉制丹藥很有一手，不如二位比試一下煉制丹藥？”

“也行，正好臣的隨從最近在研究丹藥，向國師請教一番。”使臣眼睛一亮，立即附和。

兩人一唱一和，皇上也有心試探確認，大手一揮替國師做了決定，“既然如此，你就給他們一手，也給朕長長臉。”

皇上發話，當著文武百的面，如果國師再拒絕，那就是不識好歹。

因此國師只能點頭答應。

為了配合他們的比試，皇上還專門從太醫院里抓來了兩個正病著的宮，直接丟給國師和使臣隨從。

“誰先讓人狀態好轉，就算誰贏。”

狀態好轉四個字給了很大的空間。

國師雖然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但在皇上邊供職后也私下惡補了一些知識，做一點補藥讓宮氣好轉不難。

兩人在檢查完宮的狀況后立刻投到煉制丹藥中。

曲霏夢和離淵遠遠地看著，低聲談，“你覺得誰會勝？”

“我覺得季國使臣。”離淵并不瞞自己的想法。

曲霏夢贊同地點頭，一看季國那個隨從就比國師專業許多。

這期間其他的大臣也在竊竊私語，像極了賭場下注。

漫長的一個時辰過去，使臣隨從和國師同步揭開爐蓋，等熱氣散去一些才拿出丹藥，放在外頭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