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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兩樣都要。”
釋菩提眉眼低垂，滿的寶相莊嚴，猶如佛菩薩從不抬頭，怕看見眾生疾苦。
可講出來的話，卻頗有貪得無厭的意味。
張武錯愕了一下，還真是什麽樣的徒弟，便有什麽樣的師傅。
“前輩，佛緣我沒有，要命有一條，你若喜歡，可以試著來拿。”
“至於認祖歸宗，要看你給我什麽好。”
“畢竟我認了祖，便算你林的人，以後林有難，我多也是要出力氣的。”
“阿彌陀佛。”
釋菩提唱號道：
“施主你誤會了，老僧講的佛緣，與元無關，隻是想與你結個善緣而已，你若願認祖歸宗，老僧可傳你所圖的無上法門。”
“我圖你的法？”
張武故作驚愕，上不饒人說道：
“前輩你恐怕是誤會了，我隻需按部就班修煉，為大宗師隻是時間問題，再學其他法，隻怕會分心。”
“無上靜心咒也不想學嗎？”
釋菩提笑道：
“你很早便發現我的存在，還猜到我的份，有道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老僧我住你隔壁，實力又比你強，以你的謹慎格，早該與我拉開距離才對，你能容忍五年，若對林沒有所求，老僧是不信的。”
老而不死是為賊……
張武心裏暗諷一聲，與這些老怪打道，什麽心思都瞞不過人家，幹脆敞開話題問道：
“這無上靜心咒，能否隔絕皇室老祖的神應？”
“老僧我練了，當然可以，至於你……”
釋菩提細細應著對方的神，蹙眉道：
“難說。”
張武：“……”
釋菩提：“這無上靜心咒，乃是八百年前我林一位無上宗師所創，時常念誦，可以使人的神波歸於虛空，自氣息也陷息狀態，相當於時刻保持禪定境界，有種種妙，隔絕神應隻是一種能力。”
頓了頓，釋菩提提醒道：
“不過此咒也不是萬能的，你若是超一流，那皇室老祖比你的實力強大太多太多，氣機牽引之下，還是有機會找到你。”
“這樣嗎……”
張武沉片刻問道：
“是不是隻要進大宗師之境，修煉此咒，不論皇室老祖，還是劉家老祖，都不可能再應到我？”
“不錯，除非你故意破綻，或者直接站在他們麵前。”
釋菩提擲地有聲問道：
“用此咒，換你認祖歸宗，不過分吧？”
“不過分！”
張武果斷點頭應道：
“認祖可以，但我的輩分不能太低，至要比釋伏魔高，以前我喊他師叔，占我那麽久的便宜，以後他得喊我師爺——他師父的爹！”
“……”
釋菩提麵一黑。
釋伏魔是我教的，雖然名義上差著幾個輩分，口頭喊祖師，實則卻是師徒關係。
你當他師父的爹，小子不厚道……
想了想，釋菩提說道：
“不如老僧代師收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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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菩提師弟你對皇室功法可有了解，不如給師兄我講講？”張武笑道。
“……”
釋菩提很想口吐芬芳。
但他不能。
已經裝了一百多年得道高僧，總不好被人家幾句話破了功。
“做老僧的師兄，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願意做林的護道者，發誓為林殫竭慮，嘔心瀝，護我山門不滅，老僧願意喚你一聲師兄。”
“還是算了……”
張武訕訕笑了笑，得到人家天大的好，總要做出些讓步。
“師兄，說說蕭氏皇族的事吧。”
“你想知道什麽？”
“蕭家的來曆，他們功法的特殊之，以及我想了解的那些。”
釋菩提沉默了一下，抬頭看著張武說道：
“你想了解這些，說明你對蕭家持敵對態度，這很危險，老僧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有一日，你不敵蕭家，林為了傳承下去，不會幫你。”
“很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師兄你也算勢利眼中最明磊落的那個。”
張武淡淡說道：
“我能活到今天，從不指別人，你隻需告訴我想知道的消息，我自然也會拿出你想要的東西。”
“善！”
釋菩提合十作揖，緩緩開口道：
“蕭家祖上乃是……”
這一講，便是整天時間。
林的曆史比大坤王朝更悠久，並且世代有大宗師護道，自然清楚很多蕭家的。
知彼知己，方能對癥下藥。
而釋菩提守張武五年，不是他善心發作，也不看在釋伏魔的麵子上，而是“居安思危”的心理在作怪。
張武想了解蕭家，免得刀架脖子上還不自知，釋菩提又如何不是這樣？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此刻林支持蕭氏皇族，兩家穿一條子，但滅掉劉家以後，皇室會不會對林下屠刀，誰也不清楚。
張武需要練氣丹的解藥，林更需要！
釋菩提自己不敢煉，怕被蕭氏皇族發現蛛馬跡，遭到敵對打擊。
那他怎麽弄到解藥呢？
當然是假借他人之手。
否則怎麽會好心把幾十株千年靈藥，暗中送給張武研製解藥。
說白了，雙方不過是利益換。
無上靜心咒，換你的解藥。
而且你張武對蕭家敵視，我也樂見其。
隻要告訴你一點點蕭家的事，付出最小的代價，讓你們去掐架，我便可以穩如泰山。
次日清晨。
和煦的從窗外照進來，將張武側臉染上一層金輝。
“此咒果然玄奧。”
默念著無上靜心咒，他心中波瀾不驚。
隻是此咒乃是林高僧所創，運轉起來，蕭家老祖應不到你的存在，但不代表麵前的便宜師兄應不到。
而釋菩提也打量著手裏的金藥丸，還有紙上的配方，驚歎道：
“師弟你當真天縱奇才，蕭家大皇子總算有對手了。”
張武謙虛說道：
“人家已是大宗師，而我還是超一流，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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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離開大坤，去世外潛修，直至熬死蕭家老祖。”
張武斜睨釋菩提一眼說道：
“如果有可能的話，也熬死師兄你。”
“……”
大宗師，突破人極限，壽二百載。
釋菩提已一百二十多歲。
而張武才三十來歲，年輕便是資本，任你們這群老家夥睥睨天下，也終有進棺材板的那一天。
“阿彌陀佛。”
釋菩提唱了一聲號，起告退道：
“祝你熬得住。”
“師兄慢走。”
張武起將人送出門外，果斷摘掉醫館牌匾，收拾家當，準備離開。
釋菩提也是當天便走。
直至一個月後的某一天，釋菩提遊山玩水，深夜終於回到林山門下。
突然後一狂暴氣勁襲來，欺至一丈他才有所察覺，不可思議之餘，驟然回一掌，登時愕住。
“師兄，你這無上靜心咒，果然沒有留暗門，百年後再見！”
張武借著掌勁飛退至五十丈外，哈哈大笑離去，留下麵黑如炭的釋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