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從袖中掏出了致的錦盒箭筒,上面有些蘇家家族的標識。
打開來,正是大姐隨攜帶,代表著蘇家家族榮譽的金箭。
能將這等重要的東西給面前之人,想必,是對大姐極其重要之人。
既是如此。
那眼前這位,就更值得蘇亦尊敬。
“花神醫,你認識我大姐?”
“算是認識。”
蘇亦垂眸,似在思忖什麼。
花初沒有打擾他,知道,這個時候,安靜,是蘇亦最需要的,他若是思考清楚,一番權衡之后,應該會告訴自己一些自己不知的消息。
果不其然。
半晌過后,蘇亦抬起頭,恍然一笑。
“花神醫想要知道什麼事便問吧,蘇亦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就是花初想要的結果。
從懷中掏出了幾枚藥丸,讓蘇亦服下。
因蘇亦肯幫自己,花初也就愿意盡全力的去醫治蘇亦的病。
他的病雖然棘手,可是對于花初來說,并不是不治之癥,先前讓蘇亦服下的,便是心煉制的祛瘀利肺的丹藥,這等好東西,花初平時都舍不得出手。
蘇亦服下藥之后,瞬間便覺得神清氣爽了不。
他了,四肢還是不聽使喚。
不過嚨之間,先前那種干燥苦之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花神醫果然是妙手回春。
“我想知道所有關于月容的事,越多越好。”
“其實,蘇亦知道的也不多。”
蘇亦慢慢的道出了他所知道的關于“月容”的一些事。
其實,一開始他要尋找的不是月容,而是皇家逝世的帝之子。
據說,那是帝的兒,一母雙胎,青凰國中,最忌諱雙生子的降臨,所以在帝產下兩之后,因不想另外一被皇族之中的長老用來祭奠祖先,祈求國運安康,帝便將其中一位兒給了一子。
據說那子居于世,極見世人,將殿下給養,最是合適不過。
子除開殿下之外,還有著一弟子,那子年齡和殿下相仿,倒是也可以在年的時候多了一位玩伴,這本是一件極好的事。
可是在殿下十五歲的那年,師傅所收養的那位弟子出了青凰國,不知去往了何。
而殿下與那弟子朝夕相,早就將其當了親人,沒過多久,殿下也便離開了師傅,去尋那弟子了。
之后發生的事,就不在帝的掌握范圍了。
后來一連三年,殿下都沒有消息。
而帝已經逝世,所留下來暗中保護殿下的死侍暗衛們,也大多在了暗,雖然他們多番搜索,可也沒有半點殿下的消息。
蘇亦的爺爺——南宮易,便是死侍之頭領,他所得到的消息比其他暗衛要多一些,因其年紀大了,便將保護殿下的重任到了蘇亦手上。
南宮易想要將蘇亦培養新一屆的死侍頭領,誓死效忠皇室,效忠殿下。
那時當務之急,就是找回失蹤的殿下。
蘇亦也確實有能力,沒有兩年的時間,他便打聽到了殿下的蹤跡,并且隨著這消息傳回來的,還有一個名字,那個名字,便是“月容”。
得到這個消息的蘇亦極為興,立馬稟告了爺爺之后,就著裝去了彼岸山。
可是這一去,他就變了這個樣子。
直到他在彼岸山閉眼的時候,他眼前晃過了一片純白,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殿下,亦或者,只是他的南柯一夢罷了。
后來,因為蘇亦在彼岸山出了事。
彼岸山又實在是邪門得很,明明風景無限好,可是上了山的人,的確是再也沒有回來過。
蘇亦是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人。
南宮易當時用了不能力,在彼岸山的山下,花費巨資,在其進山的路上,建立起了一座極高的城墻,那城墻的鑰匙,一直由蘇老太爺保管著。
花初聽得認真,蘇亦也說得詳細。
能將蘇老太爺如此的份告知花初,足以可見,其蘇亦,已是完全的信任花初。
若不然,是逝世帝死侍這一名頭,就會為蘇家帶來滅頂之災。
花初認真聽完。
“你當初在彼岸山,可見到什麼人?”
“或許有,只是。”蘇亦苦笑。“我都不記得那是夢境還是現實了,彼岸山,太多幻境,讓人踏容易,走出難。”
花初明白。
剛到京都的時候,就讓林景老前輩去查過那彼岸山。
自從在邊陲小鎮之上聽到了素手醫仙這一名號,又在大元王朝與西平公主相的時候聽到提過的“容姐姐”,幾次打聽,多番查看之下,花初明白,其月容,應當就是素手醫仙,而當年的素手醫仙,應該就是自己的母親。
也是因為如此,才會這般著急的趕往京都。
據說,京都蘇家,當年在偵查方面可謂是無人能及,花初想到了蘇家應該知道些母親當年的事,倒是不知道,他們所接的,卻也只有冰山一角。
蘇亦,甚至連母親的面都沒見過,就差點被滅了口。
母親和那失蹤的殿下又有什麼聯系?
那彼岸山,究竟是是什麼龍潭虎,竟然如此讓人聞風喪膽。
“花神醫,我這一雙,只怕這一輩子都好不了了,我謝謝你能帶應青來見我,我也是個貪心的人,我想在這而最后一年的時間里,有陪伴著我。死,我也滿足了。”
“死?你不會那般容易死的。”
“不,神醫有所不知,就算我不想死,上面的人,也不會讓我活過這個冬天,我之所以方才沒有制止爺爺將應青收到我房里,就是想要讓為我妻子,在我死后,會給留下一筆不錯的家產,那家產,足夠后半輩子食無憂。”
說到這,蘇亦嘆了口氣,失落道:“反正我也就一年的壽命好活了,應青只用忍一年,我死之后,再想娶誰,也有了一定的財力。”
難怪。
難怪方才蘇亦不反抗,之前將應青趕走,本來是想要遠遠的看著幸福就好。
可在得知自己只有一年壽命的時候,他沒有辦法在余生護周全,故將留在邊,拼盡自己最后的力量,給最后的保障。
“我說過,你不會那般容易死的,蘇亦,你肯將這些告訴我,我就相當于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你既然敢用自己的家命跟我賭,那麼,我便不會讓你輸。”
花初神采奕奕,底氣十足。
“蘇家,我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