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緹接著道：「做出這樣的事，不自省，反而因為害怕暴我出的真相，當時的松姨娘竟派人殺死了與茍合的，我的親爹。」

「結果這事被大夫人的丫鬟撞見了，丫鬟苦苦哀求高抬貴手，可還是毫不手的對痛下殺手，兩條人命就此消失與塵世，為松姨娘的大業做了墊腳石。」

「大夫人遲遲不見丫鬟回來，心頭起疑，自然開始調查此事，丫鬟的死也被揭開，可惜當時的松夫人做的極其，大夫人找不到證據，這事便只能不了了之。」

「這之後，我也就平安的長了下來，松姨娘趁此期間使盡渾解數得了老國公的歡心，有心算無心，一邊爭取老國公的同時，一邊也在離間他與大夫人之間的關係。」

「大夫人是個驕傲的子，松姨娘佔著的這份不善解釋，背地裏做了很多惹老國公發怒的事，再加之吹枕邊風，有意無意的引導，老國公夫妻兩最終在的算計下越走越遠。」

「終於，丫鬟的死因被揭開，大夫人發現我世的真相，本想立刻稟告老國公，將我們母趕出府去，誰知松姨娘先下手為強，在大夫人還沒來得及告狀的時候，就先發佈了懷上我二弟的消息，將老國公府騙到了的房裏。」

「大夫人慈善，顧及顧家的子嗣不能言說，可松姨娘卻因為知曉大夫人發現了的而起了殺心！」

顧青緹有些扭曲的說：「當時大夫人其實也懷了子嗣，但因為老國公的一次次誤解和偏心，讓徹底寒了心，便不願多說，顧及松姨娘腹中顧家的骨，決定遠離是非，自己搬到一僻靜的院子安胎，不再理會府里的事。」

「若能互不干擾，倒也相安無事，可松姨娘卻是不甘心的，見狀離了藉機生事，在老國公的耳邊進讒言，說大夫人不僅背著他與人通，還懷上了別人的子嗣！」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何等奇恥大辱，老國公一怒之下親自上門捉，又正好撞見一個大膽的小廝，正對大夫人行為不軌，而大夫人卻不知反抗。」

「其實當時的大夫人是被人下了葯了，本反抗不了，可憤怒之中的老國公卻看不到的掙扎，一怒之下砍了那個小廝不說，還割袍斷義，徹底對大夫人產生了厭惡之，大夫人不能言語，等想解釋的時候老國公已經不見了。」

「當時顧及大夫人娘家的影響，老國公並沒有休了大夫人，卻將的地位架空，大夫人的存在形同虛設，可想而知松姨娘在當中做了多事，後來大夫人生產時難產，又恰逢府里的產婆回鄉下去了，最終一兩命，歸了塵土。」

「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我那大哥，就是景國公府顧非言，他被接到了我娘跟前養著，我娘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取代他，故意對他放養捧殺，讓他養了懦弱無能的子，之後抬過來的妾室也在我娘的手下折損不，等到老國公年老弱了，顧家也就徹底了我娘的天下。」

「後來因為大夫人娘家人的威，老國公不得已立了顧非言為世子，為下一任景國公，但松姨娘有手段，在老國公跟前佯裝大度，做出一切為了景國公府和諧了委屈的模樣。」

「老夫人對心懷有愧，為了彌補的孩子丟了世子之位，在晚年的時候果真將扶為正妻，二弟和我也了名正言順的嫡子嫡，這便是我娘，一個洗腳丫鬟鬥倒正室，為嫡妻的鬥歷程。」

雲傾菀的小曲已經唱完了，給顧青緹端了一杯酒過來，什麼都沒有說，與敬了敬。

顧青緹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又哭又笑：「你一定疑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吧？當我知道自己世的時候，我也才七八歲。」

「那一日，天氣特別冷，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和下人們玩捉迷藏，我藏到了大夫人房的櫥里，大夫人雖然知曉我不是老國公的孩子，對我還是十分寬容的，正等著人來找我的間隙，的肚子就發作了。」

「因為找不到產婆，下人們作一團，大夫人又腹痛得厲害，我本想出去安的，但見我娘邊的丫鬟過來了，我又不敢出聲了。」

「也就是那一日，我親眼看著我娘端著毒酒到正在生產的大夫人跟前，與細數自己做過的一樁樁惡事，直接氣的大夫人難產，之後報復般的親手殺死的孩子！」

「那樣殘忍，那樣腥，那樣絕的娘親是我沒見過的模樣，大夫人那副絕，憤怒，仇恨的目也一直烙印在我的腦海里！」

「我親耳聽著說我不是老國公的孩子，親耳聽說為了爬上大夫人的位置殺了多人，更是親耳聽直言對大夫人的仇恨，對之死的得意，那樣的娘親是我沒見過的瘋狂，八歲的我，其實就已經看夠了世間的殘忍。」

說著，顧青緹有些抖，也有些瘋狂，所形容的遠比親眼所見的要平和的多，沒人知道親眼看著娘親殺死另一個人時猙獰的面目有多可怕，當時的有多震驚多害怕。

也沒人知道一向對寬容慈的大夫人，死前那一幕有多麼的悲涼，滿是的躺在那裏，死死地瞪著一雙目就是不閉眼，邊躺著的，就是那剛生出來卻被掐死的嬰兒。

這一幕一直像噩夢般的困了許多年，讓對松氏再也親近不起來，也讓學會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自私，害怕為大夫人那樣的人，也害怕為母親那樣瘋狂的人。

顧青緹一杯接一杯的將酒灌到自己的肚子裏，那慌張的模樣就好像那一幕就在眼前似的，直到一罈子酒見了底，才停下來，抬頭看向雲傾菀：「你覺得，我娘做得對嗎？」

想來，當時的顧青緹也為這個問題痛苦過吧，一邊是娘親，一邊是護的大夫人，為了份立場這麼多年不得不瞞著這事，對一個八歲孩來說何其殘忍。

雲傾菀輕嘆：「你娘沒有錯，大夫人也沒有錯，錯的是這世道罷了，自古男人皆薄倖，大夫人不懂這個道理，才會敗得一敗塗地，而你娘，心中無，最終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