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甜妻:沖喜世子妃》 第286章 朝堂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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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仲鵬的面有些沉痛:「世子,今時不同往日,或許是到我們為自己打算的時候了,老臣說句暨越的話,太醫院那邊已經流出皇上挨不過今年的傳言,我覺得,是時候打算一下退路了。」
謝仲鵬是文臣不錯,卻也不是個只讀聖賢書不知變通的文臣,相反,他還很有遠見,有魄力,這也是顧縉很欣賞他的原因之一,天下沒有至純之忠的人臣,謝仲鵬說出為自己打算的話,顧縉非但不覺得難以接,反而因為他能掏心掏肺的跟自己討論這麼重要的事到開心。
不過,這樣的時候,他不能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只能迂迴著來。
顧縉也嘆:「是啊,長此以往可不行,皇上如今置朝政越來越力不從心了,朝臣們常常三五日都見不到他的面,又代了太子監國,太子的德行我就不說了,這段時間在他監國期間發生的冤枉事還嗎?前段時間兩江總督席忠宇貪污納垢一百萬兩,這麼大的案子要是往常早就判個滿門抄斬了,他倒是聰明,直接將貪污的銀子上到太子手上,名曰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生生將罪責降了降職,而且這換湯不換藥的降職,連置都算不上。」
一想到這事,謝仲鵬也是憂心忡忡,那兩江總督席忠宇是個貫會鑽空子的牆頭草,能貪那麼多銀子也是仗著自己有個妹妹被太子看上,做了個太子府的側妃,這耳邊風一吹,再加上貢獻點銀子出來,就懲罰了個降個虛職,甚至連位置都沒挪過,這不是明晃晃的包庇徇私麼?
令人無語的是太子不僅不覺得這事有錯,還在早朝上評判了查出這事的顧縉,說他小題大做,又撤了錦衛一部分職權,此舉不可謂不是剛愎自用,自毀前程。
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太子徇私,顧縉不過是出力不討好的那一個,朝臣們心知肚明卻無人反抗,有個柬大夫說出此事的不妥還被太子當朝呵斥了一頓,最後落得個天牢候審,反而是那些結太子的人得到了提攜,重用。
朝政風氣如此污濁,太子以自己的喜好管理朝廷,長此以往誰還敢說真話?
沉默了一陣,謝仲鵬又想到一事:「說起來,前段時間三次四位皇子竟然在大殿之上公開拉攏你,對於這事,你怎麼看?」
怎麼看?這是在探聽自己的態度嗎?
顧縉輕嗤了聲:「無非就是做給對方看的罷了,堂伯父不會以為,他們是真的想要我選擇吧?」
謝仲鵬蹙了蹙眉:「我覺得,他們不是在問你的選擇,而是你選擇,太子今日的做法就足以說明一切,就因為你拒絕了他,他就那樣報復於你,無視你錦衛指揮使的責任,他這麼做,明顯就是告訴天下人,他對你不喜歡,準備開始對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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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縉更覺得嘲諷了,連謝仲鵬都這麼認為了,天下還有多人是這麼想的?
太子對自己的不喜已經人盡皆知,難怪謝仲鵬要說,太子是在報復他,要他早作打算。
顧縉沉聲道:「這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當日挑起事端的是二皇子,他一向是個口腹劍的,會在大殿上問及我是否願意接他的千年靈芝,就等於是在問我是否同意他的招安,二皇故意在大殿上這麼說,不是心思無厘頭的無腦,而是心思深沉。」
這點,謝仲鵬表示同意,但凡要拉攏別人,結黨營私,誰不是藏著掖著的私下請人?二皇子又不是個傻的,怎會做這樣落人把柄的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二皇子是故意這麼做的,能拉攏到顧縉固然是好,得了這麼大一個助力,也可以藉機告訴別人他的實力,連顧縉都願意為他所用了,太子算什麼?
若不能拉攏到,那就更好了,顧縉不會跟他,他就可以明正大的跟著對付他這樣一個強敵了,雖然他們如今還沒下手,但只要顧縉態度未明,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
顧縉已經惹了太子的不喜,二皇子這條路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走的。
顧縉當日的辯駁不可以說不是彩萬分,卻也顯示了弊端,二皇子故意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刻意拉攏他,明顯就是給他拉仇恨來的,無論他接哪一方的示意,最後都會得罪另外三方,甚至引起皇上的忌憚,顧縉本就在一個擁有實力,在皇上的看重下又無人倒的尷尬形勢下,在幾位皇子眼裏,他現在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危險不止於他有可能對著自己,甚至能不能握的住這把刀,他們都沒有把握。
這樣一個能臣,對於現在在奪嫡關鍵時期的眾位皇子來說,無一不是燙手山芋。
謝仲鵬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更加著急,心裏他是很欣賞顧縉,在他看來,顧縉的才能比那些為皇家子,自詡天之驕子的人好多了,能文能武做事雷厲風行,頗有當年皇上的風範,若非他生錯為長公主的外甥,以他的才能也不是沒有一爭的可能。
可惜脈這樣的東西,上天已經註定了,顧縉出得足夠好,卻也差了一步。
謝仲鵬嘆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世子,老夫斗膽問一句,事到如今,你對三位皇子究竟是怎樣的看法?」
連太子都沒提,可見這仲鵬也已經對太子失,本不將太子考慮在,只看其他三位皇子了,
顧縉知道他問這句話的份量,這是一個沉重的決定,更是一個嚴謹的選擇,謝仲鵬問他這事,不僅是真的關他,甚至是將他們謝家一門的欣衰榮辱也一併到顧縉手上。
這是一份多沉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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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縉有些惶惶:「堂伯父,這……」
謝仲鵬道:「你不必有顧慮,我將這事的決定權由你也並非沒有自己的考量,除卻你是我堂侄婿這層份外,我也很欣賞你的才能,不管皇子們如何鬥至今,你能獨善其到現在都已經十分不容易,我老了,膝下就這麼一個兒,也沒有很強的追名逐利的心,只是為朝廷之臣,對天下有一份責任罷了。」
這才是為大臣們該有的態度,一心只為朝政興衰,不為個人寵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