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 第319章 流氓

老廖見他不說話，又道：「我和星華真心相，年齡份都不是問題，關鍵是我還可以幫春江藥業擺目前的尷尬境地，而凌桂公司則大難臨頭雙雙飛，這樣的親家靠得住嗎？等春江公司被千嘉順到盡頭，恐怕你拿兒倒給他，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生意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切事的前提只有「利益」兩個字，照廖學兵所說，那種況確有可能發生，李宙歎了口氣，咕嘟咕嘟灌下半杯茶，說：「如果真照你那麼說，我不再手星華的就是了。」

傭的電話打來上，說：「主人，門外有人問這裡是不是有個廖學兵先生的，我該怎麼說？」

「哦，千嘉順的人到了。」老廖淡淡地說。

李宙燃起一希，對傭說：「你讓他稍等，我們馬上親去迎接。」

李家的門口靜靜停著兩輛寶馬，旁邊站著西裝革履的兩人，先頭一人李宙和廖學兵都認識，他是莫老五商務上得力副，千嘉順旗下保健品公司首席執行朱襄，今年四十二歲，年富力強，頭腦敏銳，商業覺靈敏，談判手段高超，是個智商一等一的人才。

第二是是朱襄的副總經理路允翰。

李宙至今沒有見過莫老五，與朱襄接過好幾次，都是結而不可得——慕高鄙下，商人就是這樣，再經過怎麼樣的熏陶都改變不了他們的本質，否則以李字積留的家底，大可做做小本生意，不需要犧牲兒幸福去求取凌桂公司地幾千萬合同，照樣過得很寬裕。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朱總真的來了！向自己出手準備要握手的樣子，李宙一眼皮，還道看錯，廖學兵是什麼份再也不去計較，頓時三步並做兩步，遙遙出雙手，道：「朱總，路總，有失遠迎，多有怠慢，請到寒舍小坐片刻。」

朱襄看見廖學兵已是雙目發亮，如同見了主人的哈狗，輕輕避開李宙，上前一把握住老廖欣喜地笑道：「廖先生，五爺讓我來一份合同，合同在哪，這就馬上解決吧，咱們一起去玉宇瓊樓喝杯小酒，如何？」把出手的李宙晾在當場，神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路允翰也在旁邊陪著笑臉。

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都不會相信，李宙先是大驚：「朱襄居然像一條狗一樣討好鬱金香高中的老師？要知道以前我就是想和他說話都沒有那個福份呢！」再是大喜：「好在星華和廖先生還有，朱襄討好我婿就等於討好我。」份轉換，巨大的利潤擺在面前，他得到的可能比與凌桂公司合作時還多十倍，立即以老丈人自居。

人就是這樣，當有點小錢的時候，給他十塊錢他可能看都不看，但你要給錢一千萬，他吃屎他都心甘願，恨不得把你當做再生父母，李宙級別高上一點，也沒吃屎那麼屈辱，但本質上並無區別。

「進去說話，這位是我地岳父李宙先生，他也是春江藥業公司的總經理。」廖學兵笑道。

路允翰回過臉不鹹不淡的打聲招呼，算是給個面子，又繼續大拍廖學兵的屁，態度對比，顯示世態炎涼，朱襄卻知道廖學兵至今仍未結婚，這人是他岳丈，日後中海炙手可熱的人。

「請，請，裡面請。」路允翰手虛邀，以為這裡是廖學兵的某住宅，李宙不過是陪客而已。

來到書房坐定，上了幾杯頂級好茶，朱襄仍在吹棒老廖，說他如何如何年有為，怎麼怎麼才高八斗，直似天上有，人間所無地天才，言辭麻，時不時又回過頭對李宙說道你這婿猶如人中龍什麼什麼的，李宙經過初期的不適應之後，心花怒放，同時一個更大的疑團冒起：「廖學兵是什麼份？輕易使喚朱襄的人，甘心挑著兩籮筐來出醜嗎？」

「岳父。」廖學兵老著臉皮就這麼起來，「千嘉順的人都來了，你也拿出點誠意來，快把貴公司地研究開發方案擺出來談談，看看大家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有你婿在，還怕不麼？」

李宙悄悄在心裡劃個十字：「願上帝保佑，連個賣水果的都飛天了，改天我也得去擺地攤，」看到千嘉順重量級的人親自登門拜訪，自是不敢怠慢，嚥下飢的口水，拿出兩份企業策劃書，分別發給朱襄和路允翰，企業策劃不是機，公司中高層領導人人都有，不用怕他們看了就走。

朱襄隨口道：「貴公司不是在與凌桂科技合作嗎？」

李宙心想這時的困難難境任瞎子都胡看出，不然老子也不會賣求榮，並不瞞，說：「凌桂科技資金短缺，單方面中止合作，令我焦頭爛額。」

「三天後凌桂科技還會找你合作地，不過到時候公司牌子應該改稱為千嘉順集團旗下凌桂科技了，在中海，千嘉順沒什麼辦不到的。」朱襄語氣中出強大無比的自信，又覺得不應該在老廖面前擺譜，加了一句：「當然，還要靠兵爺的指導。」

李宙升高，頭昏目眩，告個罪，急急趕到衛生間，差點噴出鮮，先對著鏡子吡牙裂手舞足蹈一番，再想：「不管這個水果販子是什麼來頭，總之我發了！曾經有一個婿擺在我面前，但我不懂得珍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生一萬個兒都嫁給他。」

過了好久，心才慢慢平復，扶著牆壁走出衛生間，朱襄和路允翰效率極高，拋開老廖的面子不談，馬上就著那份策劃書的可行開始討論，並指出其中在優劣之，還拿了鋼筆隨時進行修改。

從中就可以看出春江藥業與千嘉順的差距，前者只想保住老本，後者卻是銳意進取，一個兩代經營，仍是原地踏步，一個十年發跡，擴張到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李宙聽到一句令他呼吸停止的話：「前期先投資一億，等拿到凌桂科技後還可以把科研人員都調過來持續開發。」不熱淚盈眶，真是好婿啊。

躋盂蘭盆會高層後，千嘉順的勢力幾何倍數增長，現在地一億對莫老五來說就像草紙，他所關心的全都集中在曹家和龍二上，至於春江藥業，只有四個字：不屑一顧。

老廖笑道：「你們先談，我下去找星華聊天。

待老廖走後，雙方繼續商談，氣氛異常融洽，李宙心老大一個疑問絡終橫亙不去，終於忍不住問道：「朱總，廖先生到底是什麼份啊？也是你們千嘉順地高層之一？」

朱襄只知道貝家的主事人貝世驤，自己的老大莫老五對廖學兵非常恭敬，料想來頭比天大，但岳父也不瞭解就太沒天理了：「你不懂麼？連曹家也得尊稱廖先生一聲兵爺，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這自是故意打擊競爭對手，他是莫老五的心腹，懂很多盂蘭盆部事。

「我……我剛才看見廖學兵挑著一擔水果……」

「不算奇怪，很多有錢人都有怪癖，比如我們五爺，喜歡下最便宜最人多的澡堂子和一大群人泡在一起吹牛聊天，還有明明已經富可敵國，偏偏喜歡養養豬，當做一種陶冶的行為，比如英國首相丘吉爾，他就用織來保持心的寧靜，說不定廖先生在自己家裡種有果樹，為了表達對岳父的敬意，親自搞來的。」

天哪，這是多麼貴重的柑橘啊！還擱在樓下呢，等下等冷藏保存起來，當做傳家之寶，李宙心裡只剩一句話：「讓徐律那背信棄義的傢伙去死吧，老子如今有靠山後臺了。

廖學兵鑽到樓下，徐以冬剛才接到一個電話，已經走了，大概他父親跟李宙攤牌，不好意思讓兒子再留在李字，不管怎麼說，了只蒼蠅的干擾總是好的。

李星華趴在臺欄桿上看風景，神有些蕭索，長長的睫下垂，麗的大眼睛充滿憂傷，不知道父親那個老勢利眼已被折服。

換了一件淡紅針織套衫，腰部收，材曼妙，一條牛仔，令屁曲線繃，極為迷人，背對著老廖不知在想什麼心事。

老廖一輩子沒見過那麼翹那麼圓的屁，極和力，竟然鬼使神差，上前使出怪了一把。

「呀！」李星華估計從未遇到被人耍流氓的事，全彈了起來，險些蹦出臺，反手揮過去就是一記耳，「流氓！」

廖學兵輕鬆抓住，出了一冷汗：這小妞子好辣啊，忙賠笑道：「哈哈，是我，和你生米煮飯的人。」

「怎麼了？」李星華冷哼一聲，沒見過這麼變態的老師，居然學生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