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 第324章 真正的黑社會

慕容藍落可沒有那麼傻，明知道潘海揚言報復還要去送死，據老師的表現，電話關機大半天，肯定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自己先回家做作業總比留在門口傻等的好，隨便乘同學的車回去或是打電話大莊園派車來接，海港中學都不可能知道。

十一月的深秋已經涼意侵，清潔工正的打掃花架和林蔭道的落葉，但誰也不敢走出校門，一幫眼兇的孩子站在那裡，誰會自討麻煩？他腳下踩著一片葉子吧，你他讓也不是，不讓也不是，曾經就有個清潔工規勸街頭吸煙的小伙子不要扔煙頭，結果被暴打重傷，僅有一千多塊月薪的工作，不更值錢一點？

足球場上仍有孩子們在踢球，熱洋溢，喊聲，哨子聲此起彼伏，噴泉附近的草坪，兩三對遮遮掩掩的，拉著手散步，說著別人聽了會嘔吐，自己聽了永遠不嫌夠的話，排球場、網球場都有大量活躍的影，下午放學到晚上八點，是課外活最佳時間。

林蔭道兩三個玩板的一年級年，紮著頭巾，手帶，滿是破的牛仔和長及膝蓋的運T恤衫，耳朵塞著耳機，左腳猛蹬兩下，從噴泉邊一路沒過，經過一道減速坎，高高躍起，又落回板上，神專注興而得意。

廖學兵領著一群人浩浩從教學樓下來，人多勢眾，膽氣互增，即使一千個邱大奇站在眼前，都可以讓他滾蛋了，三年四班的班霸盧君風看不順眼幾個玩板的小子，待那同學呼嘯著經過邊，驀地橫出一，那同學飛離板，趴倒在堅的水泥地面，雖然戴了護膝和護肘，仍得皮鮮淋漓。

那板年哎喲哎喲喚起來，看著一大群人，眼中出懼意，收君風罵道：「在老子面前扮酷就是這個下場，聽到沒有，以後到廁所裡去，別在這丟人現眼。」包括葉玉虎、關慕雲在，所有人都司空見慣，無於衷。

廖學兵不悅：「他玩他的，既沒妨礙你，也沒擾公眾秩序，難道你就橫蠻到這種程度？盧君風同學，馬上向他道歉，不然我宰了你，君風……你父親給你起名希你有君子風度，知道麼？」

「！當老師就了不起嗎？就是邱大奇來了我也不甩他！」盧君風怒道。

李玉中一想拍老大馬屁的機會來了，抓起盧君風說：「你想為二年二班的敵人麼？你想生不如死每天在恐懼和提心吊膽中度過麼？你想每天都被痛扁一百遍啊一百遍麼？如果不想的話，請照廖老師說的去做。」

盧君風看見葉玉虎、蒙軍幾人都盯著他，似乎只待廖學兵一聲令下就把自己打如來佛祖，一下氣焰全消，扶起那位倒霉的同學，心不甘不願說：「不好意思……」似乎覺得這同學害他失了面子，低聲道：「媽拉個的，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板年不敢回，拾板走了。

「我再強調一次素質問題，誰再無緣無故找別人麻煩，那絕對是心理有缺陷，崔政，看什麼看，你這傢伙以前也幹過不壞事吧，現在就暫時不予追究，走，干翻海港中學那幫兔子。」

話音剛落，有人把裡的香口膠吐到了路邊清潔工的掃帚下，粘在地上怎麼也掃不不，清潔工阿姨什麼都沒說，似是已經習慣學生們的惡習，俯下子揭起香口膠丟進垃圾箱裡。

廖老師看了一眼，心道：「歸結底都是素質問題，以後再慢慢整治。」

放學後除了值班的老師以外都走得差不多了，四名保安張地站在門口，看門的大爺躲在門衛室不停咒罵，已經報過兩次警，警察來了這幫學生就跑，連證據都沒抓到，實在讓人頭疼。

保衛部部長看到葉玉虎，心不妙：「肯定又是這小子約了別人在校外群毆。」

拉開鐵門，葉玉虎領著糾集起來的同學一下全湧出去，氣氛驟然變得張，有人索便把鐵拿出來，發出哐啷哐啷地刺耳。

潘海和好幾個跟班正的拉扯一名生。不是慕容藍落，狐貍的小藍落早就溜之大吉。

潘海抓住本班材最好，相貌最清純的安純純手腕，怪笑道：「同學，我買了兩張電影票，晚上和我一起去看電影怎麼樣？《寡婦》，看得可刺激了。」他高只有一米七不到。比安純純矮了半個頭，真像個正宗猥瑣男。

安純純看這傢伙不懷好意，用力扳開他的手說：「對不起，我沒空，你旁邊你朋友可以陪你去看了。」

「哈哈，他們哪裡懂得欣賞那種電影，呀，你的皮好白，給我一下吧。」

「流氓！」安純純終於怒了，「快放開，不然我就向廖老師報告。」

「廖老師？你說的是我的新班主任，那個渾都是傻氣的眼鏡仔？哈哈，我一點都不怕，你儘管去說好了。」潘海湊過臉去嗅安純純上的香味。

安純純見勢不妙，旁邊沒一個認識的人，雙手向前推開潘海，轉就跑，潘海大怒，手就把揮的手腕抓住，安純純崴了腳，摔倒在地，又害怕又想哭。

「喂喂，有一幫人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等的人。「一個跟班了起來。

潘海轉臉一看，不是關慕雲、夏惟還能有誰呢，大：「打死他們，我負責！」丟下安純純，自己當前衝了上去，與葉玉虎面對面站在一起，距離兩米，互相冷冷對視。

不管是海港中學還是鬱金香高中，通通拿出鋼管木，劍拔弩張，群毆稍既發，只要一打起來，非死即傷，而且在校門口鬧出這麼大靜，萬一讓其他老師知道，老廖這工作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可也難說得很。

廖學兵看到倒在地上的安純純，氣得肺都要炸了，葉玉虎說：「你死定了。」潘海冷笑道：「哎喲，老師帶著學生出來打架，真是罕見啊，不知比我們海港中學霸幫又怎麼樣呢……」

廖學兵不等說完，一把抓起潘海的頭髮，作之快，其他還等著他們代場面話然後開打的學生本來不及反應，只看到人影一晃。

耳直過去，「啪啦」一聲暴響，潘海耳嗡了一下，眼前所有景霎時變模糊地雪花點，劇痛從耳子開始蔓延，上至頭頂，下至脖子，像波紋的擴散，不收自主一歪，下臼，掉出四枚焦黑帶的齲齒。

「水流花謝兩無，送盡秋風掌聲。送你一句好詩。」

潘海耳機還在轟鳴，什麼都沒聽到，他的跟班們怒罵道：「宰了他！畜生，敢海港中學的人，絕對活不過今晚。」

正在這時，地面開始震，遠傳來像衝擊沙灘般連綿不絕的沉悶巨響，梧桐樹的枯葉落得比任何一個時候都多，灑得如雨點一般。

「這是什麼聲音？」崔政問道。所有人不約而同回頭，便發現林蔭路的盡頭，一輛接著一陋托車衝了進來，揚起漫天煙塵，只是三四秒鐘時間，大約五十多輛車便把他們和海港中學地人團團圍住。

灰黑風，尖頭破靴，不戴頭盔，染得五六的頭髮被狂風刮過，變得各種類型，暴戾的臉上通通都是擇人而噬的兇悍表，每輛托車都是酷炫到了極點的車型，排氣管噴了濃黑氣，將眾人搶得掩鼻咳嗽不止。

大家的心都沉了下去，這不是北城意味著破壞、殺戮、恐懼的飛車黨麼？難道……他們是對方請來地人？

飛車黨的數量仍在增加，每隔幾秒鐘就飛進來一輛托，短短一會兒，又多了五十餘人。

關慕雲驚喜集，了一聲：「鬥哥！」葉小白自然不會為了區區學生鬥毆的小事專程而來，鬥眼正在圓湖飯店吃霸王餐，這次由他帶隊，聽到上頭命令，飯沒吃飽就出了。

無論是鬱金香高中還是彪悍的海港中學，誰都沒有彈，剛剛拔出要往老廖頭上敲去的棒球凝在半空中，大顆汗珠已是順著臉頰了下來。

鬥眼跳下車子，一腳就把離他最近地海港中學學生踢倒，滾了五六米遠，手肘破，翻出一大塊目驚心的皮，鮮直流，那學生不敢反抗，而他地同伴也沒有上前相助的念頭。

鬥眼意猶未盡，又是一腳掃另一個學生，俯面倒地，磕斷了當門牙，方才拿出餐巾紙，了油膩膩的，扔在那人臉上。

還是沒有人作聲，但恐懼已悄悄蔓延到每一個人的心裡。

葉玉虎心臟不知跳得有多快，循環加快，供氧量增大，七八糟的思緒一個接一個：「這就是飛車黨嗎？真是太威風了，他們為什麼要幫我們打海港烏？是廖老師來的嗎？關慕雲也認識他們？牛，太牛了！」

崔政心道：「**，這就是真正的黑社會，太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