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 第351章 莫永泰這燈泡夠亮

麗的神比剛才開朗許多，問到一些中國的傳統，老廖一一為解答，還加上有趣的故事，談天說地，沒什麼不可說的。甚至連玉子湖的來歷，也編了一段麗的神話故事，用詞生，浪漫人，麗直著那一片湖水歎莫名。

四個人坐在木樁碼頭邊上，本來是莫永泰和麗坐中間，老廖和布朗坐兩邊，聊得高興，老廖索了過去，倒變他和麗並肩而坐。有時候麗回過話來，便將「莫先生」的稱謂略去不提，莫永泰本不上什麼話，只能偶爾裝做禮貌地點頭微笑，暗中嘀咕不已：「死廖學兵，到底是你們在談還是我本來就是一個陪客？」

「夕染紅了漫天雲彩，我真希它不會沉下去。麗小姐，你總是讓我覺得時間靜止，坐在你邊彷彿是永恆，我相信，這是在我印記中永遠的一天。布朗先生，你這條領帶真不錯，哪裡買的？」這種小兒科的話，對廖學兵來說簡直是用牛刀殺，甚至同時與翻譯聊上了。

麗聽完後目閃閃地看著他——而不是向莫永泰，說了幾句，布朗翻譯過來：「小姐覺得這是一生中最麗的一天，所以不願就這麼過去，希您，呃，希莫先生邀請去中海市裡遊玩，您這兒有什麼人的景點嗎？小姐喜歡浪漫的地方。我這條領帶在法國黎買的，那裡的時裝比較便宜，而且還很新，您要有空我帶您去遊覽。」

「麗小姐是貴族，一定沒去過平民酒吧。我覺得那種地方會帶給新鮮刺激地，布朗先生，你以為如何，等晚一點我們還可以找幾個漂亮的孩子作陪，嗯？」廖學兵看見浮標猛地一沉。略略定住，接著甩起釣竿，急速收起魚線，釣鉤上連著一尾三四斤重的紅大鯉魚，釣竿晃，鯉魚撲騰子，水花四濺。他輕鬆地收回，抓住鯉魚丟進桶裡。

麗歡呼雀躍，不顧貴族禮儀，像個得到大人的小孩似的一下跳起來。裡嘰咕個不停，傻子也知道在說：「好棒、好棒！」之類地話。

布朗猶豫道：「管家先生不會同意小姐去那種地方的。小姐自己也不會去，比較喜歡寧靜的環境，認為那裡壞人很多，很惡劣。」

「不如這樣吧，現在還早。不急著討論這個問題。我侄子會親自烹飪這條鯉魚做為鮮的菜餚供小姐用。他手藝了得，一定會給小姐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麗看看莫永泰又看看廖學兵，抿著微笑不說話，角勾起的弧度非常人。

布朗躊躇道：「麗平時不喜歡魚類食，不過我看神，倒是很想嘗試，不如去準備準備吧。」

廖學兵揮手召來躲在樹叢裡的隨從吩咐道：「現在天還亮著，你們去把東西拿來。順便準備照明燈，我們可能會玩得玩一點。」

趁隨從們打理首尾的當兒。又釣上幾條一斤余重的鯉魚和鯽魚，麗鼓掌好，笑個不停，莫永泰怨氣十足，心裡狂罵不已。猜測他是不是預先了什麼手腳，故意掩蓋自己風頭。為中的正主角。對像反而更關注一個局外人，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在湖邊平地擺好一個燒烤架，一張鋪著白布地大圓桌，調味料、餐若干，還抬來一架鋼琴。辦好這些事後隨從又自鑽進樹叢裡。

「麗小姐，您能為我們演奏一曲嗎？在這旖旎風之中留下你優的音樂，那該是多好的事。」做為大家族安排小輩婚事的父輩，事先報互通聲氣必不可免，麗擅長什麼，好什麼，他通通瞭然於心。

麗被家裡著練了十幾年的鋼琴，早就厭煩得要死，這時聽到老廖邀請，竟然欣然從命，甚至覺得自己苦練那麼長時間就為了今天在他面前表演，也是值得的。攏起子，優雅地坐在板凳上，看了莫永泰一眼，目馬上移到老廖上，兩人對視片刻，竟發現「莫叔叔」地眼睛是那麼深邃迷人，好像一個看不見地漩渦把自己深深吸進去一般。

深吸一口氣，稍微寧定緒，指尖開始在琴鍵上躍，琴弦跳出《不可捉》鋼琴樂曲的流暢旋律，靜靜彈奏一會兒之後，淡然中突起高，將三名聽眾的心全部拉了，沉浸進那段音樂當中。

莫永泰全沒心思，只想著怎麼爭奪風頭，好好在麗面前一回臉，暗中算定彈

琴的節奏。

等音符靜止下來，布朗和老廖還在流口水，莫永泰暗笑：「嘿嘿，傻了吧，看我是怎麼做的。」立即大聲鼓掌，道：「簡直是天籟啊，太好聽了，聽得我都快要死了，麗，你真是天才。」沒想到這只是樂曲中的間歇部分，麗稍微一頓，劃拉琴鍵，再次釀出一大段久久不能平復的高，聲音漸漸越轉越低，空留聽眾回味。

莫永泰這才聽出味道，為自己的無知而愧萬分，要不是湖水太冷，他幾乎就想跳下去了。

老廖自然讚不絕口，將比做月神、湖邊彈琴極有詩意什麼的，不在話下。麗口填滿喜悅意，第一次覺得練琴付出那麼多艱辛去都得到了回報，父母當初地決定竟然那麼正確。讓出座位，同樣邀請莫永泰也獻上一曲。

莫永泰面難，心道：「早知邀去打高爾夫球、保齡球算了，這算什麼……肯定又是廖學兵故意要我出醜。」

「我家侄子剛剛恢復，手腳很酸，彈不了琴，他以前是中海音樂大賽最佳鋼琴獎的得主呢，真可惜了，我為他叔叔，就勉強代勞一下吧。」老廖冒了出來。

其實麗想邀請的人就是老廖，聽他自告勇，求之不得，笑道：「莫叔叔，您一定彈得很好的。布朗，去把相機拿來，我要拍下莫叔叔彈琴的畫面留為紀念。」

鋼琴已經過手腳，就像上次在迷失島泳池派對一樣，老廖故技重施，特地選了一曲《致麗》。

當旋律在他指尖流出，所有人都陶醉了，就連樹叢裡地隨從也在敲打著大，喃喃自語，被這音樂帶回久遠的妙地記憶中。

麗雙眼迷離，腦子有一大段時間不能思考問題，莫叔叔真的太完了，完得像撥心弦的夢中人。這首《致麗》不就是專程為而彈奏的麼？

過了很久布朗才懂得按快門，麗悄悄抹去眼角一滴至深的眼淚，將相機珍而重之地抱在懷裡端詳。莫永泰心裡快要哭了：「廖學兵，哦不，廖叔叔，廖大爺，求求您老人家不要再搶我的風頭了好麼？」

老廖站起朝麗微微鞠躬，看在別人眼中，姿勢十分可笑稽，但麗卻覺得他是那麼的優雅大方。

「小姐，下面我，呃，我侄子將會為製作一道麻辣鮮香的中國式烤魚，您能不能在在這個時候為我們表演幾曲？」

麗愉快地坐回板凳，覺上面還帶著廖學兵的餘溫，只想等回家的時候把這張板凳也帶走。

布朗歎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姐這麼開心，顯然於極度的喜悅之中，看來的滋潤對孩子是最好的良藥。曾經患有輕微的抑鬱癥，以前很有開心的時候。」

天越來越黑，隨從們拉起照明燈，將湖畔照得亮如白晝。

麗偶一回頭，看見老廖正在生火，有幾縷灰在臉上抹了幾道污跡，看起來孩子氣十足，十分可，甜甜一笑，又見莫永泰笨手笨腳的幫忙遞火鉗和木炭，就跟傻子差不多，與莫叔叔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哼，為什麼人與人之間有這麼大的差距？

廖學兵選了一條一斤多重的鯉魚，利索地剖開魚腹，取出臟丟棄，刷淨腹中黑，打了幾下花刀，用鐵網夾夾住夾在炭火上燒烤，不時刷上一邊鹽水，撒些孜然、香。莫永泰驚問：「為什麼不刮魚鱗，你到底懂不懂做菜？」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他魚的魚鱗不能吃，但是鯉魚鱗能吃，而且很好吃。」

麗悄悄向布朗詢問他們的對話容，不對莫叔叔的欽佩之心又深了一層。目下全是莫叔叔作，也沒見莫永泰手，已經自將那個傻子忽略掉了。

將魚烤乾烤香以後，老廖跟著煮調料，放下油、香菇、黑胡椒、花椒、八角、蔥段、料酒、鹽，煮濃濃一碗，澆在烤魚上面，裝一盤，鮮艷，香味人。

麗馬上停止彈琴跑到旁邊幫忙，布朗驚歎：「以前即使有頂級法國名廚烹製的菜餚，小姐也不會多看一眼，現在居然主幫忙，我幾乎不敢就是小姐。的魔力竟然如此之大！」

分好一人一個碗，一雙筷子，老廖教怎麼使用，期間手掌抓握，兩人神態親，宛若。莫永泰恨得險些咬碎牙齒，只想自消失到一個誰也找不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