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 第352章 洋妞的觀

「天啊！太好吃了，簡直就像上帝賜予的食，如果我以後再也吃不到這樣的東西怎麼辦？莫叔叔，你教教我怎麼做。」

布朗將這段話翻譯出來，莫永泰又鬱悶了，確實還不錯，但也沒誇張到那種地步嘛。兩個人似是郎妾意，滿不是滋味，就好像老婆在他面前和男人睡覺般讓人看著難。

「麗小姐來中海一定不止一天兩天，我侄子還會帶你去玩很多地方，吃很多你沒吃過東西，其實他也會烤魚，不如讓他明天好好教你。」

麗聽完竟然抱住老廖的手說：「不，我希莫叔叔能夠親手教我。」

莫永泰也算是泡妞老手，但他面對的只是普通孩，通常弄一輛名車，給孩子買幾套高檔服裝化妝品，再三不五時送鮮花就差不多了。麗可是有良好家教的貴族子，自然比別人有所不同，莫永泰平時也很會說話，但比起老廖那緻堪稱華麗的語言就微不足道了，而且老廖學什麼像什麼，他在老廖面前除了相貌出眾、打扮得之外，本不是對手，因此落了下乘。

老廖原也沒打算要搶他風頭，但在跟前賣弄，這乃是人之天，矜持地笑道：「好吧，等明天我們再這個話題。不如先休息休息，等晚上我侄子會帶你去一個既好玩又刺激的地方。」

「那你也一起去嗎？」

布朗實在不想把這句話翻譯過去，但在小姐的殷切目下還是屈服了。以他為過來人的眼也知道這話對聯姻的正式對像莫先生影響該會有多大。

廖學兵找莫永泰商量：「小子，你覺得如何？我去了會不會壞你好事？」

莫永泰平時很煙，這會兒鬱悶過度，逕自將手進老廖地口袋拿出一盒河水牌香煙點上。吞雲吐霧起來，「你想去就去吧，何必問我意見。」

麗用力揮飄到鼻端的熏人氣味，布朗忙道：「莫先生，吸煙有害健康。還會對旁人造困擾，您不覺得沒有取得小姐的同意就煙是很失禮的行為嗎？」

莫永泰悻悻滅掉煙頭，廖學兵卻煙癮發作，不顧他人難看的眼點了一支，布朗又趕制止，麗說：「布朗，你有沒有發覺莫叔叔煙地樣子很有風度，而且他吐氣的一剎那，似乎心中填滿憂傷，莫叔叔真讓人捉不定。」

布朗心道：「完了。看小姐這個樣子已經迷上了莫先生，跟叔叔聯姻算了……」沒有把麗的話翻譯過去，而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如果您能改掉吸煙的惡習，我想小姐一定很高興。」

「關我什麼事。要不你也來一支？」

布朗連連擺手：「我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結束烤魚後，麗洗澡換了服。那是一套最喜歡的黑子，長到腳踝。帶著繁複的皺褶邊和蕾花紋。面料很，被風一吹，腳就會飄起，拂著膝蓋，覺十分舒服。戴著長長的白手套和一頂裝飾有極樂鳥羽的寬邊士帽。十九世紀的歐洲上流社會曾經特別偏好用極樂鳥羽裝飾帽子，因此導致這一鳥類絕種。這幾年復古風吹遍世界，極樂鳥地羽重新出現在士的帽子上，但價格已經變得極為昂貴。

莫永泰回到家裡找到那個摳屁眼的男僕狠狠揍了一頓，再換了一套嶄新的休閒式西裝。而老廖只是洗了把臉。又是釣魚又是彈琴又是燒烤，燕尾服已經變得皺的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轎車開到朱雀街，一輛輛托車自旁邊飛馳呼嘯而過，車上乘者揮舞著砍刀，布朗有些不安：「莫先生。這裡似乎不是什麼好地方。」

「嗯？難道你不相信莫家在中海的權威嗎？我們來這裡，只是為了驗平凡人地生活。不然我侄子一聲令下，可以讓那些混混全部消失。」

布朗將信將疑，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酒吧那種吵鬧地氣氛，在裡面魚龍混雜，而且還有奴隸般供顧客挑選的陪酒姑娘，這一切都讓人覺得似乎不太妙。

但由不得他選擇，車子已經停在麻雀大廈的停車場，侍者領他們上了夜鶯酒吧。麗跟在後面東問西問，神興。面對這種況布朗只能暗中搖頭，期千嘉順公司的保鏢會在某種場合下有用。

「哦，海盜酒吧，我真的很喜歡。」夜鶯酒吧裝飾的十六世紀航海風格讓麗很意外，大聲了起來。

洋妞？」一行人剛剛出現在門口，已經有兩三個不懷好意的

小子圍了上去。

「哥們，帶這麼漂亮的妞兒，是不是該大家一起分啊？」有個眼角一道刀疤的傢伙揪起老廖地領：「嘿，還穿燕尾服，裝紳士呢，兄弟們，給這位紳士見見什麼做真正的男人。」

奇怪，這兩天飛車黨的人都沒來看場麼？廖學兵疑地看看吧臺忙碌的段老闆，朝莫永泰努努：「小子，我沒隨從跟來，你耍威風的時候到了，快上去吧。」

麗冷冷盯著幾個沒事找事地混混。

莫永泰十分懷疑是不是他安排好的圈套，朱雀街是飛車黨地地盤，老大駕臨，居然還有小混混前來滋事，太假了。不過箭在弦上，由不得過多考慮，老子好歹也是條件出眾的育老師，還是西城教父的兒子，氣勢還是有的，當下平靜地說道：「你們幾個廢給我滾開。」

口吻冰冷，臉上不帶一懼，混混們猶豫了，刀疤臉便說：「好小子，你有種，走著瞧。」帶著兩個手下退開。

選了一張相對人的角落坐下，廖學兵將中海酒吧的佈局來歷以及各種黑道故事一一詳細說明，麗對他的每個話題都十分興趣，忘記剛才的不快。並不喜歡酒吧，只把這當作一種另類的驗，有莫叔叔在旁邊，什麼都好玩。

氣氛熱烈，幾個人還一起喝了啤酒。布朗無可奈何：小姐居然喝酒了，回去讓老爺知道可不是鬧著玩的。

莫永泰忽覺後領一，被人提了起來，回頭去，刀疤臉帶著十多個人站在後，一副惹是生非的樣子。

十幾個人而已，西城教父的兒子還不放在眼裡，冷峻地說：「給你們十秒鐘馬上消失，不然接下來的事我可說不準。」

「去你媽的！」刀疤臉一個啤酒瓶揮了過去，莫永泰閃開，一腳把他踹飛，後面的人紛紛發出怒罵湧上，泰爺的手終究沒有了得到廖學兵那個地步，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老闆見這場景，昏暗線中沒看清老廖面孔，急忙撥電話搬救兵。

兩個流里流氣的小子繞到麗邊準備手腳，布朗連忙制止：「尊敬的先生們，請你們立即停止不法行為。」

「滾一邊去，這裡不到你來說話。」小子笑嘻嘻地將他推了個趔趄。布朗驚問：「莫先生，你們帶的保鏢呢，最好馬上阻止他們的瘋狂舉……」

「瘋你媽啦個的！」小混混怒了。

布朗肩負保護小姐的責任，上帶了手槍，正要掏出給他們威懾，只見一直沒有說話的莫叔叔了，一把掐住那小混混的脖子用力甩開，再一掌飛另一人，大聲道：「你們要對麗小姐不淨，除非從我侄子的上踏過，布朗先生，快把這句話翻譯給小姐聽。」

兩個冒著熱汗的飛車黨員剛從門口走進，看見有人打架，立即拔出刀子走過去：「飛車黨的地盤，是哪個不長眼的在撒野呢？啊，老大，你也在？哎喲，還泡了洋妞，可喜可賀。」

刀疤臉以前在別的酒吧橫蠻慣了，今天還是第一次來夜鶯酒吧，不知道是誰罩的場子，一聽飛車黨三個字，頓時小抖個不停，雖然只有兩個人完全可以拿下，但他可不想日後被報復橫街頭。老廖掃了他們一眼：「把酒錢翻十倍結了，通通滾出去。」

麗出史斯家族，黑道火並見過不，不太驚訝，莫叔叔威風凜凜的形象倒在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而力抗十名歹徒的莫永泰，自然不值一提。這場意外的曲讓下了一個決定。

喝了不酒，幾人都有些醉意，出門的時候，故意讓莫永泰和布朗走在前面，自己則與老廖跟在後面，隔了十多米距離。

午夜清冷，麗酒上臉頰，紅通通的可至極，突然盯著老廖，用生的漢語一字一句地說：「莫叔叔，你什麼名字？」

「廖學兵。」

「廖學兵，我你。」

什麼？我沒聽錯吧，洋妞說我？老廖一時懵了，心十分複雜。「喂，同學，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可不起啊。」

這句話麗聽不懂，裡冒出一串德語，然後走進車沒有回頭。

外國人說我你是非常自然的事，廖學兵震驚過後恢復心境，只道自己再次自作多，誤會對方，上了另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