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安王妃踉蹌的倒在地上,捂著疼痛的肩頭,仰視男人那蒼老肅穆的臉,被男人上的氣勢震懾住,有些怯生生的:
“我若是思過半年,就得不到王爺的寵……”
“事到如今,你還掛念著男人?”南宮丞相瞇眼,對這個孩子失到了極點,側頭看向旁邊的兒媳婦,冷笑一聲,“你教的好兒!”
夫人心頭一,忙道:“雪兒,聽你爺爺的話,爺爺不會害你,快回安王府去。”
謀害皇嗣這種滔天的罪行,沒有被株連九族已經是皇上格外開恩了,如今,別肖想什麼男人和恩寵了,只要能夠留得一條命在便不錯了。
安王妃不愿。
思過半年,等于失寵,半年后,安王府變了另一片天,也了有名無實的掛牌王妃,得不到王爺的寵,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抬起頭來:“爺爺,您這是不肯幫我嗎?”
語氣帶有三分悲憤,三分不甘,還有幾分質問。
“怎麼跟你爺爺說話的?”夫人嚇得訓斥,連皇上與南宮丞相相時,都是禮讓三分,整個家更是對南宮丞相畢恭畢敬。
從前,見過一個下人不慎頂撞了南宮丞相,直接被拖下去活活打死。
“雪兒,快回去,聽娘的話,你先回去待著,等安王殿下氣消后再想辦法。”牽著南宮雪的手就往外走,生怕這孩子再說出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我不走!”安王妃用力甩開母親的手,憤怒的看向南宮丞相。
這些年來,嫁進安王府,一方面是為了,另一方面,則是不斷的向家里提供有用的消息。
就是爺爺手中的一顆棋子。
有用時,得寵,沒用時,一腳將踹開,救不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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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的‘爺爺’啊!
呵!
安王妃冷笑一聲:“爺爺,這些年來,我在安王府做的事您難道會不知道?”
南宮丞相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
“自從我無法生育后,我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接連害死了十幾個未出世的孩子,連年兒那個網之魚也弄死了;您分明知道我的所作所為,還默默的許可,不就是想利用我、拿住安王……”
啪!
一聲脆響。
打得安王妃偏過腦袋,角破口流出;夫人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嚇得不敢開口,不敢上前,滿目惶恐。
南宮丞相這一掌扇得掌心都紅了,周氣息冷下來,寒的幾乎凍結空氣,渾濁的眼中更是有殺意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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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王府,已經是傍晚了。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在耳邊指指點點:
“看,就是,親手害死了小王爺,小王爺才三個多月大了,這個歹毒的人跟蛇蝎一般。”
“真不敢想象……”
“太歹毒了,絕對沒有好下場……”
安王妃有些茫然的看著前方,漫無目的的走著晃著,所有看見的下人們皆紛紛退開避讓。
王爺冷落,娘親不幫,爺爺放棄,如果不能得到王爺的寵,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踉蹌的走進屋里,頹然的坐在凳子上,腦子里一片空白,這種無助的疲憊讓有一種江郎才盡的錯覺,很想拼命,卻使不上毫的力氣。
門外,一個下人端著熱茶走進來:
“王妃,您的臉不是很好,喝杯茶休息休息吧。”
“出去。”安王妃垂著目,聲音寡淡而平靜。
“王妃……”
“我讓你出去!”
下人頓了一下,將茶杯放在桌上,眼珠子滴溜轉了一圈,低嗓音道:“王妃,其實您想要重新得到王爺的心,并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