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度帶著林易秋往一號院子方向走去,劉承卻是氣得不行,跺完腳往另一方向走了,蘇如瑜著林易秋去的方向突然若有所思,最后輕輕地搖了搖頭也往另一方向走了。
花無度邊帶著林易秋走邊悄悄用眼角回,其那兩人都沒跟上來,才將一封信給了林易秋,“其實是三哥讓我帶封信給你,說里面的消息對你可能有用,不過讓你看完之后必須馬上燒干凈了,還說太醫院里也有各方各面的人的眼線,讓你自己留神。”
見林易秋接過了信,花無度又湊近了小聲問:“你來太醫院不是為了增進醫的麼,怎麼搞得好像很神的樣子,而且為什麼我三哥知道,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你來太醫院到底是為了什麼?”
林易秋直接忽略了他拿著信往院子里面走。
“喂,你連我也不說實話啊。”他有些惱,虧他還心肺地為好呢。
林易秋回頭,“不是不跟你說實話,而是你實在不是一個能藏得話的人,你啊,還是簡單點生活比較好。嗯,保持住這樣可的格哦。”
說完,已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又囑咐他,“你進來喝茶,我回屋里看信,把風,明白麼?”
花無度還在為剛才林易秋那句可而莫名在歡心鼓舞,林易秋已經進了房間了。
花無度自走進小廳,拿了茶壺和茶杯給自己倒茶,還真的把起風來。
而林易秋此時已經打開了花無極的信。
信里講的大概是關于對那天鄭城的話的調查,林易秋沒想到花無極的作這麼快,才半天時間已經有了結果。
閏公公是原來李皇后邊的管事公公,與李皇后頗有,李皇后去世之后便主申請留在大,卻不服侍其他任何娘娘,而宮里能滿足這一條件的只有太醫院院事一職了。
花無極特意在這個主二字畫上了個圈,林易秋明白他的意思,主和被在這里大不相同。如果說主的話,閏公公做這個院事極可能存在著某種目的。
是什麼目的呢,又為什麼會換藥材和陷害林懷仁呢?
但這點花無極顯然也沒有答案。
還有一點,當時因牽涉其中全家自殺的那家藥材坊,一向經營正常,也從未做過什麼不法的勾當,而且據當時去調查的衙差講,那家人后院還停著套好的馬車,顯然是準備出門。一個打算自殺的人還會有心套馬車出門?顯然,這里面又有問題了。
當時這案子是謝太師審理,京府尹齊大人從旁協助的,因為搜查出了暗賬,所以案子就以此為證匆匆結了。
“這些人對一樁死了這麼多人的案子也太草率了!”林易秋著信紙氣憤難平,不管是太師還是京府尹只想著拿到證據結案,就沒想到一樁案子對于害人或者嫌疑人是什麼樣的后果麼?
還是這里面原本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
謝太師,京府尹,他們到底能從林懷仁的死中得到什麼好?
事似乎越來越復雜,林易秋深呼吸一口氣,命令自己要冷靜,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是應該保持著絕對的冷靜,不然別說幫不了林懷仁洗冤,自己和林家人也可能再次到打擊。
要慢,要放慢腳步,一步一步地去接近真相。
林易秋燒毀了花無極的信,連紙灰都沖進了窗下的花叢里。將窗戶打開到最大,讓風吹進來,連一煙火味都不留。
林懷仁的案子錯綜復雜,這屋里的蘇如瑜又神異常,絕不能掉以輕心。
林易秋從屋里出來,發現花無度撐著腦袋昏昏睡。
“昨天做賊去啦!”
林易秋沖到他面前大聲一吼,花無度一驚,腦袋從手里下來,打了個激靈,“咦,我怎麼睡著了?”
林易秋拍了他頭一下,“還好說呢,讓你放風你卻睡起覺來,真沒責任心,還好這會兒沒人過來。這麼困,昨晚干啥去了?”
花無度撓了撓頭,“就約了莫青他們喝酒嘛,不過也沒喝多,喝到一半莫青就有事離開了,黑子那人喝酒沒趣,把酒當水似的,我就回了,一覺睡到大天亮還舒服的。”
“所以說嘛,年喝酒,當心把自己喝個小老頭了,才坐這麼一會兒就打盹。”
花無度張了張口,本來想辯兩句的,可是想想還是自己理虧,便不好意思說了,于是問:“我哥說什麼了?”
林易秋著他,“你沒看信?”
花無度急忙擺手,“三哥吩咐不能看我哪敢看。”
“所以嘛,這事你別問了,能讓你知道自然會讓你知道的。”
花無度有些惱,三哥當他是小孩子,這林易秋沒長他幾歲也當他是小孩子,他都快十五了好吧,論高,比林易秋還高兩頭呢。
他氣不過,拂袖就走,“哼,你們不說我也不問,我走了。”
林易秋也不去追,給自己倒了杯茶,專心想事起來。
*
一會兒,蘇如瑜回來了,了林易秋,雖然極力掩飾著眼里的審視,但林易秋還是覺到那目里的那種打量的味道。
暗自猜,難道這蘇如瑜又發現了什麼地方的破綻?將自己今天的表現從頭到尾地想了一遍,卻是沒發現哪里不妥。還是那句話,自己當自己是真的,別人便懷疑不了是假的。
抬高了下,故意出那做出來的假節,著嗓子朝蘇如瑜道:“喲,蘇榆同學這是從哪兒來?頭頂上還沾著片樹葉呢。”
蘇如瑜下意識地往頭頂上一,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哈哈,我騙你呢,你還真信。”
蘇如瑜氣得狠瞪了一眼,然后回屋去了。
林易秋卻拿眼角瞄了眼的鞋底,蘇如瑜的鞋一向干凈,此時卻有一圈塵土。突然嗅了嗅,對,空氣中有淡淡的迷香味。難道剛才蘇如瑜回來過,還放了迷香?
這的確是蘇如瑜一向的作風,只是這麼做被發現的風險實在太大,就只因為花無極的信麼?就算迷昏了花無度也不可能知道信里的容,有些得不償失呢。
這點,蘇如瑜不可能不知道,但卻仍然這麼做了,只能說明有什麼事值得這樣做。
花無極的信只是涉及到林懷仁的案子而已,難道跟這蘇如瑜又有什麼關系不?
媽呀,林易秋了腦袋,事太復雜了,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